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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仙路-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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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虽如此,话却不能这样说,省得好心劝解反倒成了火上浇油。是以叶歆瑶瞟了越千钊一眼,凉凉地说:“若非知道某人与王太后的关系不纯,他们何至于这般投鼠忌器?”
越千钊知叶歆瑶用意,压下处理这帮无用仆役的想法,苦笑一声,投降道:“是我管不好自己,还御下不严,才弄出这档子事,平白败了你们的兴致,你们莫要生气,我这就将她打发了去。”
“王太后前来,自没有赶人的道理。”阮静雅也不过一时郁气,经两人一唱一和也冷静下来,“她来,你就去见啊!”
“这”越千钊面露尴尬之色。
王太后郑姬作风豪迈,亭台楼阁宛若房舍,心随意动,豁达解衣,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间尤物。换做平常,他自然乐意在郑姬身上消磨时间,反正神道修士的修士法子与旁人差了太多,对他来说,随处纵欲狂欢压根不是什么大事,更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做过,偏偏女性好友在此,让他现在去见郑姬,然后三句话就谈到床上?哪怕平日脸皮厚如城墙,在朋友面前,这点脸面他还是要的。
叶歆瑶与阮静雅相视一笑,后者放下酒杯,起身走出厅门,恰见一女子在数十人的簇拥下,众星捧月般走过来。
此女盛装华服,宛若花王牡丹徐徐绽放,艳冠群芳,却无一丝一毫的俗气意味。仔细一瞧,但见对方云鬟雾鬓,肌肤胜雪,剪水秋眸欲说还休,流淌着脉脉情意,举手投足之间,皆是摄人心魄的风情。
阮静雅见状,下意识出言赞道:“好一位绝色佳人!”
说罢,她似恍然大悟般转过身来,眨了眨眼:“千钊,艳福不浅啊!”
“咳咳,这个”越千钊借喝酒掩饰尴尬,闻言差点被呛到。
哪怕与阮静雅喝酒聊天品美人不止一次两次,但听见对方用这种羡慕中带了点嫉妒,还带了点损友之间特有的调侃语气说出赞美的话,镇定如他,也免不得产生性别错乱,阴阳颠倒,世界到底怎么了的感觉。
叶歆瑶放下酒杯,优雅地往越千钊千疮百孔的心补了一刀:“既是佳人有约,怎能有煞风景的存在?静雅,你说是不是?”
阮静雅扬眉,会意接话:“这是自然。”
立场一致的两人无视越千钊的呐喊,带着点促狭意味地对他挥手告别后走出厅门,转身往与郑姬相反的方向走去。
玩笑归玩笑,越千钊在这个世界苦心经营多年,就是为了给自身突破金丹积攒足够的愿力。两人不知他计划进行得如何,也不打算为了一时意气,甚至无聊地争风吃醋之类的小事,让朋友的基业受损。
王太后跑来大臣家,显然正事为主,风月为辅。如此时刻,告辞离开方是正道。
她二人不打算与郑姬正面对上,解释那么多事情,却也不会刻意躲着一个普通人,才正大光明地从反方向离开。至于郑姬肯定能看到她们两人的背影凭越千钊的三寸不烂之舌,哄个女人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心情颇为畅快,时不时交换意见,窃窃私语,讨论越千钊该如何哄郑姬,这次又会怎么玩死小皇帝的两人,却听见郑姬呼唤:“前方那位女郎,能停一下么?”
她的声音婉转而娇柔,令人一听便升起怜爱之意,但让叶歆瑶与阮静雅驻足的,无疑是郑姬的话语。
两人停下脚步,疑惑地转过身来,就见郑姬艳色夺人的脸上写满欢悦之意。这位郑国身份最崇高的女性拎起裙子,不顾身份与哗啦啦跪了一地劝阻的人,上气不接下气地奔到叶歆瑶面前。
这样一个充满少妇风韵,几乎能用风情万种来形容的女子,望着叶歆瑶的眼神竟纯净干脆到不可思议。她痴痴地凝视着叶歆瑶,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触摸对方无暇的面颊,又有些踟蹰犹豫,唯恐自己的手玷污了这片美好。这一刻的郑姬,似爱画成狂的人遇到绝世名画那般狂热执迷,天真无邪宛若少女。如此迥异的气质与神情,反倒让她增添了几分难以言喻,无可抵挡的魅力。
跟着走出来的越千钊见状,无奈扶额。
他仅有的两位女性朋友,一位比他还会品评女人,荤段子张口就来,哪怕言行举止也时常展露女性的娇柔与感性,更多时候却爷们到让他都自愧不如;另一位呢,前世因遭遇之故,厌倦尘世,自暴自弃,连性命都不想要,让人忧心不已,唯恐一不留神她就自绝了去。好不容易转世重生,把一切都看开了,处境让人更加担心不说,还比自己更有魅力!
“这个世道,究竟是怎么了”越千钊只想仰天长叹,“我只是想当个普普通通的权臣,养成一些可爱的孩子,看他们为了欲望与私利,长成奇怪的样子。顺便勾搭勾搭太后,祸害祸害忠臣,发展发展信徒,与小皇帝斗智斗勇,偏偏这么卑微的一个愿望,老天都要让这两个家伙过来做男人怎么就这么难呢?”
比起两位朋友的反应,叶歆瑶反倒最为镇定,只见她一动不动,站在原地,微笑着任由郑姬看个够。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郑姬才如梦初醒般往后退了一步,她的眼睛仍旧一眨不眨地盯着叶歆瑶,然后伸出右手,以极快的速度在眼前晃了晃,确定出现在自己眼前得不是幻觉后,立马嫌恶地将挡住视线右的手放下,满怀期待地望着叶歆瑶:“这位女郎,你可否愿意成为我的贴身女官?什么都不要做,甚至不要对我行礼,只需只需呆在我身边就好。”
她的话语极为诚挚,语气也极为温和,却带着贵族特有的高高在上,哪怕在征询叶歆瑶的意见,听起来也带着一丝甩不脱的施舍意味。
换做此世的人听了这番话,定会感激涕零,认为郑姬实在是礼贤下士,慧眼识珠,让自己能一步登天。偏偏她这一番话,却是对着既不属于这个世界,又称不上“凡人”的叶歆瑶说的。
越千钊何等聪明之人,听出郑姬的言外之意,眉间厌恶之色加重了几分;阮静雅的脸色更是立刻沉了下来,若非自恃身份,不对凡人动手,加上郑姬此话是对叶歆瑶说的,自个儿不是正主,不好插手。否则凭她的脾气,早干净利落地给郑姬甩几个耳光,打醒她的自傲自负和痴心妄想后拂袖而去。
“抱歉,我对如今的生活很满意,并不希望去王宫之中充当活生生的壁画。”叶歆瑶温和有礼,却不失冷淡疏离地回应,“阁下的任何条件都不足以打动我,更遑论使我改变想法,既只是为了此事让我留步,请恕我拒绝之后,向阁下告辞。”
说罢,她对郑姬点了点头,便拉着阮静雅一道离开。
哪怕这个时代便是如此,贵族生杀予夺,勒令千百奴隶殉葬也不过一句话的事情,更遑论开出如此优渥的条件,让人当活摆设。可区区凡人间的贵族,能俯视得不过平民和奴隶罢了,对修士还高高在上?笑话!
越千钊游戏人间,将世事做玩具,于权谋中浮沉不过数十载,就结束一段传奇,改姓更名,到别的国家乃至世界继续兴风作浪。爱恨痴嗔,生离死别,对他来说都不过是修行的调剂罢了,自然也没将普通人放在心中。他素来以修士的身份自豪,却未曾想到会在自己的地盘上,让挚友受到一个凡人的羞辱。
正因为如此,越千钊看都不看郑姬一眼,就从她身边越过,去送两位挚友。
郑姬凝视着叶歆瑶的背影,下意识将纤长优美的手指放到唇边,轻轻咬着指甲。
无视簇拥上来的女官随从们愤怒地说越千钊太无礼,这个平民女子太狂妄,不如将她拿下好好惩治一番,料想越千钊也不会为了一个平民宠姬和王太后对上之类得不切实际的话语,郑姬的神色依旧炽热且痴狂,语调却茫然无措到像个孩子,她一下一下地咬着指甲,轻声呢喃,仿若梦呓:“好想要,真的好想要”
“她居然还敢说想要?我真想给她两巴掌!”以阮静雅的耳力,哪怕隔着这么远,也能听个清清楚楚,积攒的怒气终于爆发,“还有这帮子仗势欺人的狗奴才,想惩治人是么?我给他们一个痛快!”
叶歆瑶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你们不是要送我去云梦大世界么?这般气势汹汹,吓坏了负责看守传送阵的碧落天官可怎么办?”
轻松转移话题,与两位好友谈论着云梦大世界的事情,以及拜师后的打算,叶歆瑶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但不知这种感觉,究竟来自何处。
第二十八章云梦仙境现芳踪
自踏入云梦大世界的那一刻起,三人就仿佛踏入一个由云织成的梦境中。
绣花软鞋踩在轻柔绵软的白云上,一不小心就要陷下去;四周缭绕着薄薄的雾气,映衬着云中开出的花,自有一份朦胧的美丽;远处的琼楼玉宇影影绰绰,看不分明,却能让所有人感觉到它的巍峨与庄严。
阮静雅第一次来到此地,见到如此美景,忍不住心神沉醉;叶歆瑶则遥望宫阙,露出几分怀念之色;越千钊在片刻的惊叹之后,便冷静地打量四周,甚至透过云朵,低头看了看全然看不清的地面,方感慨道:“记得当年,我还未曾踏上修行之路时,频频听人描绘神仙居住的天宫,便是这般——高居云端,琼枝玉树,奇花异果,无一不美,无一不好。神仙们与好友相处时,欢声笑语不断,却用冷漠的双眼,巍然俯视众生。”
“我亦是第一次见到如此与传说符合的门派”阮静雅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破天荒赞同越千钊的论调,“玄华宗古朴庄肃,古韵宗风流自然,又都是占据世间顶顶洞天福地,聚天地之灵气所钟的门派,比起此地,却少了一分‘仙’的感觉。”
叶歆瑶自小在玄华宗长大,不似两人对“神仙”二字有特殊的感情,第一次来云梦大世界时也颇受震撼。
“只可惜,这般的美丽,却”不自觉呢喃出这句话,意识到自己有点煞风景,叶歆瑶收住下半句,越千钊却若有所思:“云梦大世界的陆地上,应是住了人的吧?按此地的清气程度,位于云端之下的凡人,怕是半点灵气都吸收不到。”
叶歆瑶微微颌首,答道:“云梦大世界与旁的世界相比,最大得不同便是此世清浊自创世交感过一次之后,便彻彻底底分离,无一丝交缠。以三十六天为分界线,云梦第一天,即太黄皇曾天之下的世界,皆被浊气所覆盖,怎会有灵气的容身之处?不仅如此,云梦大世界地上的生灵,身体也由浊气所凝,若入三十六天,不是自身被清气净化,便是污染这片至清之地。”
越千钊闻言,来了几分兴致:“哦?这么说,云笈宗的人,哪怕一个普普通通的外门弟子,也是不能随便去地上的喽?”
叶歆瑶不知他莫名的兴奋来自何处,迟疑片刻,才点了点头:“这是自然。”
“静雅,你觉不觉得,这桥段非常耳熟?”越千钊抬头望了望远处的琼楼玉宇,又低头看了看云下之境,饶有兴味地问叶歆瑶,“云笈宗可有弟子耐不住修行枯燥与寂寞,偷偷跑到地上去玩的?”
他人宗门之事,叶歆瑶怎会清楚?她疑惑地摇摇头,不知阮静雅为何眼睛也亮起来。
“仙女下凡,与书生或农夫结缘,却遭王母棒打鸳鸯,几近波折,最终一道成仙,阖家团圆,过着美满幸福的生活。这样的桥段再烂俗不过,却与一出又一出才子佳人的戏码般,都是梨园的最爱,百唱不厌。”似是追忆起往昔岁月,阮静雅露出幸福却又带了点难过的神情,“记得很小时候,双亲犹在,兄弟俱全,家境不好不坏。我每月都数着指头,盼望着十五的到来。唯有这天,我可以与娘亲一道去观里进香,然后趴在搭好的戏台子外,咿咿呀呀地跟着唱起来。”
越千钊点了点头,很是感慨地接过话头:“是啊,为了混口饭吃,我死皮赖脸地跟着戏班子打杂,还想混个丑角当当,却无人收留我。后来戏班没落了,我在佛寺待过,在道观混过,一点一点地偷偷学着认字,凭着记忆复述戏曲当说书先生,模仿着唱腔装神弄鬼这些烂俗的桥段,一点一点背着滚瓜烂熟,很长一段时间内以此为生”
静静地望着两位好友怀念昔日时光,从只言片语中了解到他们曾遭罪受难,颠沛流离的过往,默然聆听的叶歆瑶浅浅一笑,将目光移向远方。
那般的苦难,他们都能强自咽下,化为奋斗的力量,艰难跋涉,终至今日的高度。曾占尽一时风光的自己,又怎会,又怎能再执着于过去,无法放下?
“到这里就好了。”待两人从追忆中回过神来,望着自己,叶歆瑶方轻声说,“三十六天之间,皆是云笈宗势力范围,能来到此处得皆是慕名前来拜师之人,自不敢随意造次,我一人待着也无事。若你们待久了,他们才会质疑我的身份呢!”
阮静雅仍有些不放心:“若这些人都与你一般,有金丹修士相送,岂不是”
“云笈宗每隔五年会在许多世界扔下数量不等的定向一次性传送符,也会赠与关系不错的宗门及附庸家族,衍生门派一些,得到符咒后使用,就可以被传送过来,登记造册之后,便会得到云笈宗弟子的解说,无太多人后台这么大。”解释着云笈宗的收徒规则,宽慰着好友的心,顺便调侃两句,“再桀骜不驯之辈,也不敢公然做出杀人越货,作奸犯科之事,你莫要担心。”
阮静雅一想也是,此地为清气之所钟,一丝半点的血腥气都如白纸上的黑点般醒目。稍微有点脑袋的人,都不会明着挑衅云笈宗的威严,便也放下心来。
越千钊不如阮静雅好骗,自然知道世间之事没“生”“死”二字这么简单,不能杀你,还不能用各种手段逼迫,让你压根活不下去,只能无奈依附投靠么?但见叶歆瑶态度坚决如铁,他想了想,还是咽下到了嘴边的话。
过多的婆婆妈妈,比起关心,对这位好友来说,更多则是不信任的表现。是以他轻轻颌首,郑重道:“保重。”
叶歆瑶微微一笑,应道:“这是自然。”
阮静雅心中惆怅,却还是被越千钊拉着,一步三回头地往各界传送阵的方向走。
目送二人离去,叶歆瑶拢了拢飘落额前的鬓发,稍稍辨识了一下方位,便往太黄皇曾天的中心走去。
先前有金丹修士庇护,还不觉得什么,如今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呼吸便有些艰难,步履也比方才沉重几分。
知这是因为自己还没筑基,体内浊气尚未除尽,无法适应三十六天清气之极的环境,方出现的状况,早就知道这一点的叶歆瑶并未有丝毫抱怨。
支撑着仿若灌铅的双脚,勉强走了二百七十一步,叶歆瑶头疼欲裂,无法呼吸,无奈停下,盘腿而坐,本就源源不断的内息更是圆转如意了好几倍,也让疲劳的身体和灵魂渐渐舒缓起来。
这一番打坐调息,足足用了三个时辰,比起她走路的时间,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调息完毕,叶歆瑶也没拖延,又一次起身,向前走去。
这一次,她走了二百七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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