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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仙路-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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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罗硕就做了一个无比清晰真实的梦。
能聚到百万家财的商人,经商本事厉害自不必说,后台硬也同样重要。罗硕本是罗老太爷收养的孤儿,后被老太爷相中,许配独女,入赘罗家。老太爷走得是陈国公的路子,罗硕自然跟着,后来陈国公府的大小姐入了宫,封了妃,生的儿子成了楚王,他也就自然而然地入了楚王的麾下,为楚王结交江南官员,并源源不断地给王府输送钱财。
罗硕发妻早逝,唯独留下一女妙菡,由于他感念丈人恩德,又对发妻念念不忘。这些年生意是越做越大,却早早绝了留后裔的希望,对唯一女儿的归宿,罗硕也安排得妥妥帖帖——楚王早就暗示过,待罗妙菡及笄后,他就将之迎入府中。生女则请封夫人,生男则请封侧妃,终身有靠。
精明如罗硕,怎会不知道王府艰难?可招赘就好过么?遇上个面善心狠的,花几年笼络住了管事,将女儿弄死,偌大家私不就成了对方的?哪怕他自认看人很准,可财帛实在太过动人心,一日不变,并不代表永远不变,招赘什么的,罗硕信不过。
他与岳父、岳父父祖等几代人,好歹在江南经营百年,盘根错节不说,各式把柄也握了不少。若毁了他们,再找个关系深厚能信任,生意还做得这么大的钱袋子,岂是什么简单的事情?光为钱财这一条,楚王也不会对女儿太过,只要自己还活着,楚王就少不得每月去女儿房里几次,说不定还会敲打王妃一二。王妃又已二十六七,年老色衰不说,嫡长子和嫡次子一个十岁一个七岁,早就站稳了脚跟,只要楚王不登临大宝,谁的儿子也没办法和她争。若是楚王真成事,女儿安安分分地窝着,捞一个太妃封号颐养天年,岂不痛快?
罗硕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算盘实在好,给女儿找得路算是最稳妥的一条。偏偏今晚,他却梦到今年秋狩之时,楚王的坐骑受惊,将上头的楚王给甩了下来。饶是御医全力抢救,楚王也没熬过这个冬天。
陈国公府并没出什么人才,楚王一死,这一支就算是没翻身的希望。早就觊觎罗家钱财的人纷纷出手,趁火打劫,弄得他焦头烂额。正打算与对方鱼死网破之时,如日中天的威远侯府竟派人来,若罗硕愿以六十万现银陪嫁,就帮他们解决这一问题。虽说对方只肯提供一个庶子,可为了女儿,罗硕左思右想,还是咬牙答应,将许多土地庄园都折了现。谁料威远侯府,竟是那么肮脏的一个地方,女儿女儿嫁进去不到一年,就被活生生地逼死了,自己上京扶灵,也被下了黑手,凄凉死去
击碎头骨的痛楚,让罗硕一个激灵,猛地从床上坐起,才发现冷汗已浸透衣衫。
作者有话要说:
这段情节是为后文挺多涉及神道的情节做铺垫,大概三四章之内结束吧,绝对不是作者转写宅斗啦,大家放心。正道厚黑学什么的,无论做伪君子还是真君子,都是一门学问啊,O(∩_∩)O~
第四十三章 归真观中老神仙
叶歆瑶轻轻一收手,快要燃尽的线香就被她握在掌心,扔到简易空间袋里。罗硕还沉浸在方才的梦境中,没回过神来,自不会发现这点小小的不对。
见罗硕的神情带几分对“未来”的痛恨,并着几分对“梦境”的茫然,叶歆瑶微微勾起唇角。
罗硕的梦境,自然是她根据相面得来的结果,随意编造的一个谎言。
楚王天生一副短命、乖戾、刻薄之相,会因腿断而失去竞争皇位的资格,从而变得脾气异常暴躁,百般虐待下人,最后被忍无可忍的下人给勒死,反正对方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自认贱命换王孙贵胄一命实在太赚。但除了坠马是今秋会发生的事情外,别的都要两三年后才发生,也就是说,罗家的靠山楚王,还有两年多才会倒。
这家伙是皇子王孙,身上到底有几分王气,叶歆瑶不会为区区一个任务对他直接动手,却不吝惜给他下点绊子,夺走对方钱袋子什么的毫无压力。所以她非常心安理得的借坠马之事一用,反正任务三个月满,自己离开时还到不了腊月,梦境中却显示楚王熬不过冬天,没说具体什么时间,罗硕无从求证。
至于什么威远侯府,叶歆瑶完全不了解,她就是在京师打转的时候,听见有人说威远侯又打了胜仗,多威风多霸气,什么虎父无犬子,嫡子庶子一样有为之类,觉得这家伙势力应该挺大,就随意加到梦境里了。
想到这里,叶歆瑶眉眼弯了弯,露出一个带着几分兴味的笑容。
一次两次做梦,罗硕兴许不会当回事,十次八次呢?每个夜晚重复同样的梦境,正常人能坚持多久?不会认为是发妻托梦,告知未来,让他们父女避祸?
拖久一点也无所谓,时间越长,就越有利于自己巩固另一个身份,只要没坚持超过一个月,那就完全不是问题。
我让你渡过最艰难的换靠山时期,你将家产暂借我几天,礼尚往来,因果也算是平了吧?这可不算坑蒙拐骗,你们让我过关,我也帮了你们大忙的。
确定罗府没什么好看的后,叶歆瑶也就不再待下去,她给自己戴上一个银白色的半月面具,改变身形与发色,使自己的身材宛若成年男子般修长而匀称,鹤发及地,露在面具外的下半张脸线条坚毅优美,气度高华悠然。随即便用了一张“千里遁光符”,转瞬之间,便已到达京师归真观内。
云梦大世界乃是云笈宗的根基所在,纵下界布满浊气,门人鲜少进入,云笈宗也没让旁的势力插手的打算。是以下界道门昌盛至极,再无旁的宗教能占据一席之地,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平民百姓,无不是道门虔诚的信徒。归真观作为道门最大的一支,香火鼎盛的同时,也肩负着炼制金丹的重大使命,为帝王求长生不老。
归真观的道士自知方术不过唬人之用,为保富贵,几乎个个擅长医理,比起太医院的诸多太医也差不了多少。可医术治得了病,却救不了命,眼见老迈的皇帝精力一天比一天不济,用在求仙问道上的时间远比花在朝政上的时间多,隐隐有为了延长寿命不顾一切的意思,备受宠幸的道士们开始惊慌起来。
他们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做点提神醒脑却伤身的丹药还行,若有长生不老之法,当然先给自己用,再给家人用,能普及再进贡给帝王求个荣华富贵。真有这本事的话,谁还在这里混啊!可你现在对皇帝说,我们没办法让你长生不老,这不是找死么?哪怕跑了和尚,庙还在呢,何况他们这些年实在捞了很多好处,金银珠宝能带走,土地美女实在舍不下啊!
为渡过眼前难关,这群道士有意用虎狼之方,撑过这段时间再说,可又怕皇帝驾崩后事情揭露,诸位皇子为搅混水,将事情全推到他们身上,方迟疑不决。谁料上天赐福,就在他们最犹豫不定的时刻,观主昔年离家出走,说是去求仙问道的一位曾曾曾祖父辈分的老神仙出现,声称算到后代有倾覆绝嗣之祸,方特意前来改变这一局面。
这些道士本就是戏法里的行家里手,自然清楚老神仙展露得不是什么戏法,而是真正的神仙手段,原本求道为富贵,对来人还有些怀疑的心思,霎时间被“长生”二字盖去。偏偏老神仙说他们没仙缘,此番只为后裔前来,定不会带走一个徒儿,让众人大失所望,却也退了一步,求老神仙为他们渡过难关。
老神仙允了他们的要求,悄无声息地潜入宫中,夜观帝王身体状况,随即入了一趟观中库房,检验一下各种药材的药性后,开出了一味丹方。
归真观的道士们反复实验,确定此丹温和无害,却能清心凝神,聚拢精气,服用后让人生出耳聪目明,龙精虎猛之感,又不损害身体,登时大喜过望,奉至御案面前。凭此在皇帝那里拿了不知多少好处的同时,也眼巴巴盯着这位老神仙,希望他再多给一点东西,能让他们真正度过难关甚至更进一步,是以态度殷情备至。
一见叶歆瑶出现,归真观主宋老道一改平日仙风道骨,猛地从太师椅上弹起,又是问安又是命人端茶倒水,见叶歆瑶不悦,很是机灵地屏退众人,全无位高权重者的稳重自持,谄媚热络至极。
叶歆瑶也不推辞,直接坐了主座,食指轻轻敲击案几,一言不发。
宋老道紧紧地盯着叶歆瑶的一举一动,被这样的寂静搅得心乱如麻,却迟迟不敢发问。好容易等叶歆瑶停下动作,看了宋老道一眼,方拿起茶盏,又似没心情喝一般,连茶盖都没打开,就再看宋老道一眼,并轻叹一声,让宋老道更是忐忑不安,犹豫好半晌,才乍着胆子问:“老祖宗”
“我沐浴斋戒三日,请了使令去地府一问,发现给你改命实在困难。”轻轻放下手中的茶盏,清脆的声音似砸在宋老道的心中,让他的心都为之一跳,脸色更是煞白,结结巴巴地问:“敢问老祖宗,晚辈”
叶歆瑶心中狂笑,面上却一本正经道:“你乃是御封的国师,沾了皇气,染了国运,得享常人远不能及的地位与富贵,自得付出与此相应的代价,诸如死于非命,无人供奉香火等。我不忍心宋氏一门绝嗣,妄想逆天改命,偏生难如登天。想稍稍挽此危局,需一与你命格相连的人,将泼天福分分你一半,方能让你命运逆转。”
宋老道看似仙风道骨,清心寡欲,实则娇妻美婢如云,金银财帛无数,日子过得煞是悠哉,为人更是极精明机敏。饶是如此,闻得叶歆瑶此言,他的心脏也是砰砰直跳,深吸几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后,方试探性地问道:“不知老祖宗可否有合意的人选?”
按理说,宋老道都七十有五,在世俗界算是十分高寿。可谁都不会嫌自己的命太长,尤其是他这种看似清静无为,实则有权有势还有钱的家伙,更是觉得自个儿还没活够,听说有续命的机会,那是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的。
“你为男子属阳,将命格分给你的人必为属阴女子;你乃当朝国师,背地里干些什么无所谓,公然娶妻却是不行,若违背此条损了国师身份,也会折了你的福分,所以此人需过继给你做女儿。记住,是过继,而不是认你当什么义父!还有,此女需除父亲外,五服之内需无任何亲族。”叶歆瑶慢条斯理地说,“唯有如此,才不会被人分去任何福分与气运,你方能以她父亲之身存活于世,得享太平。”
宋老道被叶歆瑶唬得一愣一愣,已是深信不疑,待他脑中过了一圈京城权贵,发现除了一个以脾气硬著名的御史外,再无合格人选。可那家伙素来油盐不进,绝不会做这种卖女求荣的事情,若是将他杀了
还没等他想完,叶歆瑶一把抓起身旁的茶盏,猛地砸到宋老道面前,碎片与茶水飞溅,也有许多落到宋老道身上。宋老道不顾一地的碎片,惶恐下跪,还未认错,就见叶歆瑶冷冷道:“若动了什么不改动的心思,我这便送你下黄泉!”
“老祖宗恕罪,老祖宗恕罪”宋老道闻言大骇,连连磕头求饶,“晚辈一时糊涂,还望老祖宗恕罪!晚辈,晚辈一定”
叶歆瑶见状,轻叹一声,似极疲惫无奈地说:“你到底是宋氏一脉最后的传人,只要不生出害人之心,我自会帮你。罢了罢了,既然京城没指望,我便用缩地成寸之术,连夜赶往江南一趟,看看那些富商、士绅、豪族之中有没有合适的人选,你稍安勿躁,三日之后,我自归来。”
第四十四章 香饵引得鱼上钩
归真观的道士们发现,近几日来,观主的脾气不知为何暴躁了许多。他一反昔日谨慎热络的态度,无论什么达官贵人前来都不与对方见面不说,近身服侍多年的小道童茶沏得浓了一点,竟被他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发配去做个烧火的三等杂役。
观主一反常态的行事,导致观中人人自危,生怕得罪了观主,原本光明的前程就没了。一些好事的则开始转悠起心思,研究观主为何火气这么旺。
宋老道也知道自己这两天的表现极度反常,却无法控制越发焦躁不安的情绪。
话又说回来,延寿续命的希望在即,谁又能保持冷静呢?可等待的过程永远是最磨人的,哪怕宋老道觉得度日如年,时间也不会为他快走一分。何况叶歆瑶不喜宋老道遇事先想着杀人灭口,强取豪夺的肮脏作风,有意晾他一晾。明知此人心急如焚,却一点都不着急,在京师附近逛足了三天。
云梦大世界的下界浊气密布,青山绿水煞是秀美,却一丝灵气也无。若非有净风珠护身,光是时时刻刻凝结防御,灵气只出不进都是一件麻烦事。叶歆瑶乃修行之人,赏景最重自然与灵气,一见下界的名山大川,兴致登时败坏了八成,只想快点结束任务,回到灵气充足的地方去。正因为如此,当她踩着点披星戴月去归真观的时候,也没掩饰怏怏的神情。
宋老道小心翼翼地窥了一眼叶歆瑶的样子,脸色刷地就白了,只见他双唇抖索,声音发颤:“老祖宗,莫非”
“哎——”叶歆瑶边摇头边叹气,“你的事情,难办,难办哟!”
说难办,就证明还有办法。
宋老道眼睛一亮,脸上也有了点血色,还不没等他发问,叶歆瑶就抢先一步说:“绝户的人家本来就不多,五服之内无宗亲的更少,偌大江南之地,也就两户符合条件的。偏偏这两户呢,一户最爱干放利钱的活儿,阴德亏得太多,家中弟子个个脸上冒青黑之气,耳根也有缺德标志的黑印,一旦去了地府,就是先刀山油锅千万年,再累世投生猪狗的命;另一户倒是福寿双全,可女儿福分大,父亲的福分同样也大啊!这等行善积德的人家,贸然夺了对方的命格,我少不得受阴司报应,可想让对方心甘情愿地将女儿过继给你,又岂是简单的事情?以势压人,对方纵然面服,心也是不服的,此般情况下改命,阎王殿前,我可占不着理。”
宋老道一听,立马就急了。
他本就是自私自利之人,又混迹于权贵之中,见识多了富贵荣华之下的丑陋嘴脸,早就不相信无条件付出这回事。如今希望就在眼前,却要生生抹去,这与直接要他性命又有什么两样?
纵心中急得上火,在叶歆瑶这位“老神仙”面前,宋老道到底不敢造次,只是小声问:“不知老祖宗可否告知后一户人家的姓名?既是福大命大,按道理应该颇有名气才是,指不定晚辈听过呢?”
叶歆瑶瞟了他一眼,态度登时冷了下来:“你又在安什么坏心思?”
“晚辈绝无此意,只是”饶是以宋老道的如簧巧舌,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什么理由来,不由支支吾吾,极为尴尬。
“罢了,告诉你也无妨。”叶歆瑶右手按着太阳穴,很是疲倦地回答,“那户人家乃是扬州一户大商贾,听说最大的买卖就是贩盐,主家姓罗,家主单名一个硕字,你可听过?”
罗硕?竟是这家伙?
宋老道与罗硕素不相识,却见过罗硕岳父的父亲。想当年对方进京科考,家贫无资,住不起客栈,只得借住在当时声名还不算显赫的归真观中。
那时的宋老道还是个负责扫洒的粗使小道童,与借宿的举子们打过照面不说,还曾站在墙根听他们念书。听说姓罗的屡试不第,却因结识陈国公的公子,落榜后便没回乡,而是在陈国公府上做了个西席。后不知因什么事,受那位陈国公公子的牵连,被革去功名,三代之内不能科举,年纪轻轻的宋老道还曾唏嘘过好一阵子。多年后宋老道才知道,这位昔日的举子竟在陈国公的吩咐与支持下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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