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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仙路-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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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容与所知,“九星”究竟为哪九个,虽然存在许多争议,但最常见得无疑是一种说法,即九宫飞星中的九星,一为白水星,二为黑土星,三为碧木星,四为绿木星,五即黄土星,六为白金星,七为赤金星,八为白土星,九为紫火星。
按道理说,紫、白为吉,即白水、白金、白土和紫火四星之位,皆乃生机充盈,吉星高照之地,偏偏蔓藤未曾覆盖之地,唯有白水、白金二星,却无白土,紫火二星,不得不让人深思其中玄机。
“金水相生,又无紫气”叶歆瑶轻叹一声,无奈道,“除了红莲,还能是什么的功劳?”
红莲主业火杀戮,它的宿主可以是战功赫赫,脚踩万千尸骨的将军;可以是宁教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我的枭雄;也可能是随心所欲,不拘于世俗的桀骜强者无论是哪一种,基本上都与象征秩序,规则和帝王的紫气犯冲。
再说了,金水相生,故绝土火
“柳暗花明,绝处逢生之象。”飞快地推演过一番后,叶歆瑶十分肯定地得出结论,然后补上一句,“但能否抓住这一线生机,就得看我们自己了。”
说完这句话后,两人又沉默下来。
行至通道中段的时候,前方有风吹了过来,灌入这黑暗死寂的通道,发出“呜呜”的声音,令人毛骨为之悚然。
这等氛围,对叶歆瑶和容与自然是没半点影响的,哪怕脚下的路突兀成了九宫飞星阵法的变种,他们也没真放松紧惕,踩错步伐待到通道的后半段,眼见就要望到通道的尽头,却见不远处星星点点的火光忽上忽下,若隐若现。这泛着淡淡绿色的光芒就好似野兽的眼睛,在黑暗中也散发着绿油油的光亮。
没有猛兽的气息,却是这般景致,是植物,还是动物?
叶歆瑶深知,由于越千钊和他朋友上次行为的不谨慎,导致玄牝洞天封印被破,阴气外泄,很可能会产生某些十分奇妙的异变。
也正因为如此,越千钊的手记可以当做参考,却不能奉若圭臬。
缓缓走出长长的甬道,来到一处岔道口。
岔道口面积很广,却由于正中一颗老榕树蛮横地占据了绝大部分土地的原因,让这里显得狭小而拥挤。
走到这里,叶歆瑶才看清楚,泛着绿色光点的乃是攀附一棵树存活的蔓藤,叶子闪烁着奇异的荧亮,仿若灯火一般,照亮了原本黑暗的通道。
见到这一幕,叶歆瑶微微侧过脸,笑道:“分开,一起?”
容与想也不想,十分坚决地说:“一起。”
玄牝洞天通道无数,又是天然形成,偏离正统的奇门八卦甚多。倘若分散开来走,人一旦丢了,九成九是找不回来的。
在这种地方,节省时间固然重要,却也不能急功近利,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所以叶歆瑶轻轻点了点头,比了一个“左”的手势,两人一同绕到榕树的左边,看见了一个极为狭小,成年人必须弓着身子爬行,才能前进的洞口。
两人交换一个眼神,又绕到来时通道的正对面,也就是榕树的背后,发现一个遍布亮晶晶的藤蔓,大约是成年人一般高度的洞口而榕树的右边,则是一个三人高,五人宽,却幽深无比,没有半丝光亮的洞口。
转了一圈,回到原地,容与见叶歆瑶好似在琢磨着什么,也就不去打扰。
容与为了避嫌,并未看过越千钊的手记,叶歆瑶怕他误会,便道:“往哪条路走,千钊没写。”
“没写?”
“是的,他从来都是这样,重要的事情只会放在心里。”思及旧友,叶歆瑶无奈道,“就连这本手记,估计也是他坑人的时候用得,比如说被人抓住了,以青莲红莲的下落为诱饵,争取一线生机你也知道,许多洞天福地,哪怕是高明的修士进去,出来之后都会晕乎乎的,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他肯定有法子运作得让人相信,甚至连记忆也很可能想办法封印了一部分,当时当时才没办法给。若他真落到别人手里,这么厚的一个诱饵,我不信没人上钩。”
不得不说,越千钊保持谨慎的习惯是极好的,只可惜世事难料,这个本打算坑别人的手记,竟落到了越千钊最好的朋友得身上,也让他们陷入了十分为难的境地之中。
第一百四十章 岩洞之中巧分析
容与思忖片刻,方缓缓道:“都不可取。”
他这句话,恰恰是叶歆瑶的想法。
榕树周围的三个洞口,左边的实在太小,小到他们必须趴在地上,一前一后,匍匐前进,偏偏还不能确定安全与否。倘若行至一半,前方突然来了什么蚯蚓,蜘蛛,蟒蛇之类的异兽,他俩能发挥出来的战斗力实在有点惨烈。中间的洞口看似没什么问题,却也只能容一人自如通过,两人必须一前一后行走不说,身体还势必会碰到那些发光的蔓藤。鉴于第一条通道中蔓藤的奇特效果,叶歆瑶实在不愿用自己来测试一下这发光的蔓藤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右边的洞口倒是又宽又大,除了黑一点外,似乎没什么值得挑剔的地方。问题是,有些十分强大,又或是聚族而居的怪物,压根不能在小点的通道穿行。若是走到尽头发现是死路,遇上强大的家伙
哪怕他们不畏惧挑战,但玄牝洞天道路崎岖,九曲十八弯,总不能一路打过去吧?这里的阴气太重,若经历一场又一场的高强度战斗,灵气定然入不敷出。再说了,一场场架打下来,也是很累的呢!
“千钊与我一般,心思都有些重。”叶歆瑶不紧不慢,揣摩着挚友的思维,“遇上这一幕,他定会和我一样,不怎么相信摆在明面上的三条道路,哪怕翻遍这里,也要找出一条隐藏的通道来。”
容与知她想做什么,就看了一眼茂密到几可成林的榕树,才说:“你别忘了,他有同伴。”而且,这个同伴未必像他们一样是平等友好的关系,能够听从并采纳对方的意见。所以光揣测越千钊的思想,不去考虑这位同伴,很可能会出岔子。
“但他的同伴剑丹被毁,寿元无几,为延续寿命变得十分偏激,几成执念。”叶歆瑶斟酌片刻,还是选择相信越千钊的三寸不烂之舌和骗人功力,“必要的时候,他也不愿浪费力气和千钊硬碰硬,如果千钊有意,专挑对方在意的说,对方很可能会听他的。”
容与想想,觉得也是,就没多说什么。
叶歆瑶也没再谈下去,只见她从储物袋里拿出一根又细又长,不知什么材质的棍子,在榕树下的草丛中拨弄,一寸寸地探索过去。容与站在一旁,神识蔓延至这一空间的每个角落,为她护法。
“你看,这儿一一”不消片刻,叶歆瑶就拨开了覆盖得极为厚实,几乎能称作“草垛”的杂草,清理出一个紧靠榕树,正好能让人跳下去的洞口。
寻到了第四条路,她却并未露出什么欣喜的神情,而是站在原地思索了一阵,才对容与说:“我想到树上去看看。”
若她没有想错的话,老榕树茂密的冠盖中,应当还有最后一条路存在。
容与振袖,扬剑。
霎时间,闪烁着浅绿光辉的藤蔓纷纷扬扬地落下,又被剑光逼在十尺之外。
叶歆瑶一甩锦绣披,借力跃上榕树,小心翼翼地踩着方才记忆中没被藤蔓覆盖的空白,一点点在上方搜索。好容易才在榕树的顶端,即被茂密枝叶挡住的地方,发现粗大的树干竟有一部分是空心的,恰好是个被隐藏起来的通道。
做完这件事后,她干脆利落地跳了下来,问:“上头,下面,你觉得走哪个好?”
容与反问:“你觉得越千钊会走哪个?”
叶歆瑶想也不想,直接说:“很明显,上面。可若按照金水相生的原理,还有方才的九宫飞星我觉得,这两条路应当都是正确的,至少是危险比较少的,或许区别只在于我们选择之后,会遭遇到什么,又或者是会走多远?”
说到这里,她笑了笑,才道:“我是怕我一直推测千钊会怎么做,思维无形之中受了误导。哪怕现在转换思路,再去思考,但我心中已有定论,定会不自觉地偏向。所以,你明白的。”
“既然你觉得好,又为何要再来问我,从而左右你的决定呢?”容与看了榕树的上方一眼,十分干脆地跃了上去,这才低下头,望着叶歆瑶,伸出左手,淡然道,“来吧!”
二人从榕树的枝干中下滑,坠入一处极为宽广的岩洞之中。
略一抬头,就能发现此处岩洞之中遍布年份古老的钟乳岩。
令人惊讶得是,这些钟乳岩竟生得十分奇特,如盘踞上方,嘶嘶吐着信子的毒蛇;倒吊屋顶,安静休息的蝙蝠;潜伏阴影中,伺机而动的孤狼;占据好地盘,打盹休憩的老虎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酷似动物的钟乳岩,不过是这处岩洞中最普遍的一种,更加奇形怪状的数不胜数,什么夜叉,罗刹,英招,钟馗,僵尸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部来了,陈列四周,让人惊叹的同时,又有些恐惧。
叶歆瑶和容与四处打量,尤其在这些栩栩如生的钟乳岩旁转了很久,叶歆瑶才有些担忧地说:“我觉得,这不像天然形成的地方!倒像是有人为了安置红莲,特意弄出这么些东西来。”
大自然虽鬼斧神工,造化万千,却到底有个“度”。若说玄牝洞天充斥着阴煞之气,滋生种种妖魔鬼怪,他们一点都不会奇怪。
但这样溢满神秘气息,让人觉得十分不适的地方,叶歆瑶实在没办法将它真当做天然的看。
“我觉得”叶歆瑶想了想,下了结论,“这可能是巫族大能的手笔。”
“巫”与神道修士相似又迥异,相似的地方在于,他们对香火和信仰都有着极度的依赖;不同在于, “巫”信奉得是他们代代相传下来的神明,譬如强大的妖兽,奇特的自然现象,甚至自己的先祖等等,从中汲取力量。神道修士却是拿自己当神明,让自己成为别人的信仰,绝对不相信任何人,更莫要说信奉。
既然从根子上就有了矛盾,二者自然合拍不到哪里去,但由于神道修士和巫都被佛道魔三门全力打压,生存空间相对来说比较小,平时也不怎么出来走动。凭越千钊那张嘴,走南闯北的阅历,加上他神道修士的身份,若是忽悠起不懂行的人,对方指不定还真以为这二者有什么密不可分的联系。
比如说,同出一员,却由于理念相悖,从而截然不同的两支?这种例子太多,谁会怀疑真假?
想到这里,叶歆瑶不由苦笑。
千钊写下手记,本就是做“万一”的后路打算,怎会将重要细节一一写明,让敌人觉得从手记上就能明白一切,不给他活路?加上千钊逝世时,两人确实没多少一一剖析交代的时间,导致如今的地步,也当真情有可原。只是理解归理解,每次想到千钊明明知道玄牝洞天的很多事情,却因为没写下来,让他们还得提心吊胆重复探索,叶歆瑶就很想揍他一顿啊!
容与未曾见过任何巫,闻言便问:“巫族有何棘手之处?”
叶歆瑶耸了耸肩,回答道:“世间任何棘手之处,归根结底,都出在‘不了解’三字上。我对巫知之甚少,不清楚他们的想法、行事和战斗方式,更不知道与玄牝洞天有关的巫是哪一支,自然有些抑郁。”
“知之甚少?难道说,道门与巫族无甚联系?”
“准确地说,是几乎所有的修士,无论是人、妖、魔还是鬼,都和巫没什么联系。”叶歆瑶纠正道,“与‘巫’有关的人,除却一些机缘巧合,误入巫族,还因为种种原因没死的幸运儿之外,便是继承了上古大巫的血脉,诞生于巫族村落的族人。巫族人往往内部通婚,聚族而居。虽然刑罚严苛,等级分明,却很少有叛徒,或者说叛徒会被他们内部用很快的速度解决掉,基本上不会让对方流窜到外面来。他们的排外性十分严重,审美观和常人也有些不同,哪怕是绝世美人想牺牲自己的身体,混到巫族中去,成功的可能也不是很大,更莫要说触及到巫族的核心。何况巫族的传承还是古老的一套,口耳相授,避世隐居,神神叨叨,十分隐秘。没继承巫师职位的人,个个都身强体壮,锻体之术十分高明;继承了巫师之位的人,在村子中地位十分尊崇,却仿佛被下过特殊的制约,几乎抓不到俘虏。”
容与还是个武者的时候,曾去过半源小世界的西南,与苗寨之人有过一些接触。听见叶歆瑶这样说,他联系苗寨中的种种规矩,再想想擅郡叶氏近乎偏执的祖训,稍微想想也就明白了原因。
继承了特殊血脉的人,本就难以繁衍,人数定然远远少于普通人。倘若放他们与外人接触,不出百年,村子说不定就剩一个空壳,部族也不复存在。
固步自封当然不好,可若进步的代价是牺牲传统的文化精粹,就只能看个人选择了。
很显然,巫族不愿牺牲他们的信仰,所以他们选择了活在古老的传承,沉浸在昔日的荣光中,不与人同。
第一百四十一章 魂兮归来返故乡
此处岩洞太过诡异,叶歆瑶和容与讨论一阵后,决定仍像之前一样,尽量别碰到任何钟乳岩,更时时刻刻注意脚下,缓缓向阴气最重的地方前进。
一路前行,鬼气森森。
伴随着微风的吹拂,哀婉至极的女声从远处传来,回响在岩洞之中。
“薤上露,何易唏。”
“露唏明朝更复落,人死一去何时归!”
叶歆瑶停下脚步,侧耳聆听,那个声音顿了顿,又用无比悲凉的语调唱到:“蒿里谁家地,聚敛魂魄无贤愚。鬼伯一何相催促,今乃不得少踟蹰!”
“这是”叶歆瑶回想了一下,轻声说,“送葬的歌曲。”
对于这一点,容与比她了解得还深,闻言便道:“《薤露》赠皇室公卿, 《蒿里》赠士大夫和庶人。”
叶歆瑶闭上眼睛,静心倾听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向前走去,边走边轻声道:“公、卿、士、庶,四个阶层都全了不对啊,巫族竟有如此明确的等级分野?不是简单的大祭司,祭祀,大巫师,巫师之类的等级划分么?士庶公卿的等级划分,世俗界倒是时常可见,在巫族,当真是闻所未闻。”
他们两人的探索和商谈并未影响到那个幽怨哀婉,如泣如诉的歌声,对方好似完全没察觉到有人来了一般,哀哀戚戚地将《薤露》与《蒿里》唱了三遍后,歌声方戛然而止。
本以为此事应当告一段落,谁料片刻之后,男子浑厚无比,却由于地形的原因,显得十分飘渺的声音自岩洞中响起,带着三分悲壮,三分慷慨,三分忐忑,还有一分视死如归的家迈,击节歌日:“魂兮归来!”
“去君之恒干,何为四方些?”
“舍君之乐处,而离彼不祥些。”
叶歆瑶微微一怔,有些闹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之前是女子唱送葬的歌曲,现在是男子唱招魂的歌曲?
她心中疑虑,脚步就不知不觉地慢了下来,容与见状,也随她一道停下。但歌声却并没有停下来,就听见岩洞之中,诸般声音回响,好似千万人跟着节拍,与台上高歌起舞的人一道唱:“魂兮归来!东方不可以托些。”
“长人千仞,惟魂是索些。”
“十日代出,流金铄石些。”
“彼皆习之,魂往必释些。”
唱完这句,男声渐收,鼓点声却变得激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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