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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青春一个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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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画一听他这么说,知道他是诚心想买给自己吃的,也就不推辞了,说了声谢谢;顺手接了过去。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大叔,我好像三天前就看见你在这儿了,你是来钓鱼的?”
  前两天,小良子下海扬帆去了,蓬子里只留下一画一个人,她无聊地伸着头看着不远处的礁石群,一个垂钓的身影静默不动,连着三天,这个身影出现在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方。夕阳下,一画记住了那个背影。
  “我就是来解个闷。”
  “我早看出来了,这里没有人会选下午时来钓鱼的,那个时候鱼是不会上钩的。”
  一画吃着雪糕乐了。
  “是吗?有这一说?难怪我一直钓不到呢。”大叔恍然大悟道。“那什么时候才是最佳钓鱼时间呢?”
  “这样吧,明天一早,太阳出来前,你还来这里,我也来,我们一起钓如何?”
  “好啊,那明天看看我们谁的收获多。”
  “行,说定了,我就在这里等你”
  大叔喝完水下去收拾钓鱼工具了。
  一画看着他的身影,有一股莫名的有些亲切感,她冲着下面喊:“大叔,怎么称呼您?”
  “我姓裴,我叫裴洛文,你呢?小鬼。”
  裴洛文扬起棱角分明的脸,笑容可掬地问一画,自从看到这个小姑娘开始,他的眉眼都柔和了许多。
  “裴大叔,我叫杨一画,就是一笔一画的画。”一画在崖上摆着手。
  裴洛文笑了笑:“好名字,我记住了,一画,明天见。”
  一画站在篷子上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容久久没有淡去。虽然初相见,可是一画无法忽视心里对裴大叔的那种感觉,他像正午的一缕阳光,温热而不焦灼,让人有一种自然的依赖。
  此刻一画早已经把刚才跟小良子吵架的事情忘的干干净净,看着那个背影渐渐模糊远去。
  突然眼前出现一个又圆又大的西红柿。
  一画抿嘴一笑,他回来了。
  想用一个西红柿代替你的歉意?
  一画依旧故装余怒未消的样子,坚决不接那个西红柿。
  小良子伸手拉住了她,硬塞到了她手里。
  她咧着嘴笑了,猛地啃了一口西红柿,鲜红的浆汁溅了她一脸,
  小良子看着她那花猫脸,乐了,放下帆板,顺手拽下脖子上的毛巾悟在她的脸上。
  一画乘机告诉小良子明天有人约她钓鱼,并有意把约她钓鱼的人描述的很模糊。
  说完,她偷偷窥视小良子的表情。结果并没有像她预料的那样来追问。小良子半天没有一点反映,一画心里有些失落,她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
  小良子看了看西天的云彩,回头对一画打手语。
  【夜里有暴风雨,你早点回家吧。记得,如果明天早上暴风雨不停,你就不要来这里钓鱼,危。】
  一画应承着,她心里却在盘算着,即使明天有暴风雨,她也会来。
  果然这一夜,倾盆大雨,电闪雷鸣,外婆家的小屋仿佛会被吹跑了一般。
  一画躲被窝里暗暗祈祷,天亮前一定要停,她很期待明天跟大叔钓鱼那件事情。
  清晨,朝霞满天,暴风雨过后,天空更加清澄。
  一画兴奋地跳下床,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拎着小渔篓就奔海边跑去,外婆早已经习惯了一画这风风火火的样子,一定又有什么新奇事在等着她。
  一画顺着海岸一路跑着一路寻着,没有看到裴大叔的影子,心想,可能还没到吧。
  她上了崖,篷子里果然有小良子准备好的渔具,整整齐齐地放在那里。
  一画拿了渔具背上鱼篓,乐颠颠地跑到崖下,在昨天裴大叔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打开罐头瓶,掏出一串鱼饵,挂好钩,甩了出去,然后把渔竿扎在礁石缝里。
  她坐在沙滩上等裴大叔到来。
  海滩上,游人也渐渐多了,一画无事用手在沙滩上画了一个棋盘,自己对自己下起了围棋,以此来冲淡等待的无聊。
  日上三竿,裴大叔依然不见踪影。
  她撅起了小嘴。
  鱼钩上的饵早已经给刁钻的鱼儿偷吃了。一画悻悻地丢了手里的鹅卵石棋子,站了起来,手搭凉棚看向岸边,只见一群学生在那里,正在跟小良子租帆下海。
  一画叹了口气,无奈,只好收起渔具去给小良子帮忙。
  一群高中生模样男孩女孩正在排队登船,吵吵嚷嚷好不热闹。
  纯正的北京口音飘进了一画的耳朵里。
  “容初曼;你就这么想跟大米坐一条船啊;女孩子家要矜持点。懂吗?
  “我怎么不矜持了;你是不是嫉妒啊;还是你想跟我一条船?”
  “你别太自我感觉良好了,没人想跟你坐一条船。”
  “小米;你回去排好;大家听好了;排队按次序上船。”
  一画看了看这群乱糟糟的人,咧了咧嘴。
  你追我赶是永远不老的话题,连上个船也不能消停。
  一画闷着头上前去拽那只笨重的游艇,小良子看着满头大汗的一画心下不忍,想从她手里接过绳索,一画执拗地甩了他一下,两个人站在水里相互瞪着眼,坚持了一会儿,然后互不理睬分头干活去了。
  一画气哼哼地干着活,不长的马尾在那群学生面前面前甩来甩去,撩的那群男生眼神也随着她的背影移动,
  一画没有心思理会这些侧目,专注地拉着游艇。
  小良子时不时地拿眼睛瞥着她,再看看这群小男生,他摇了摇头,最后忍不住笑了。
  笨重的缆绳抻得一画东倒西歪,突然身后缆绳一松,一画以为是小良子又来帮忙的,心里有些恼怒。一回头愣住了,只见紧跟在自己身后的是一个清瘦俊朗的大男孩,清眸闪烁,温和内敛地微笑着看着她。
  一画没来由地脸红了。
  男孩轻声说:“这个东西挺沉,我帮你吧。”
  一画心跳有些加速。“还好,谢谢你。”
  一画回身继续拉绳索,可能由于背后这个男孩的存在,让她本已耗尽的元气突然倍增起来,猛一使劲,帆船那头绳子脱扣了!一画感觉到手上一松,巨大的惯性失控力让一画无法控制自己倒退的脚步。她压着水花把身后那个男孩撞倒在水里。
  这根绳子,太直接了。
  一画蹲在水里使劲地扑腾着,让旁边的人看了,还以为她溺水了。其实她想造成假象,她知道那一倒,倒的不是个地方,赶紧趁着这个假象拉开跟这个男孩的距离,躲开刚才的尴尬。
  大男孩从水里站了起来,愣愣地看着面前使劲扑腾的一画,再看看刚到腿肚子的水面。
  这个女孩?……噗!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一画觉得这个距离可以了,这才站了起来,顶着一头水猛一回头,看到他那张灿烂笑脸。她立即也装傻充愣也笑了起来。
  “哈,用力太猛,你没事吧?”
  “我没事,绳子脱扣了吧?”
  他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抿嘴低头赶紧上前捡起起那根绳子。
  “是啊,谢谢你,我一个人能行的。”
  “大米,快追!船跑了。”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呼喊。
  一画一抬头,果然散了扣的帆船经自荡漾走了。
  这个被唤作大米的大男孩把绳索交到一画说里说:“我去追。”
  一个飞跃入水,大米奋力游向那只肇事逃夭的游艇。
  一画看着他跃入水中后荡起的一圈圈波纹在出神,还有人叫‘大米’这么怪的名字?
  “怎么样?是不是帅的让你移不开眼睛了。”
  身后传来的话让一画收了神,
  她回身一看,“喔,你不是追船去了吗?怎么会在我后面?”
  “花眼了吧?我一直站你后面呢。”
  “出鬼了!”一画慌乱地看着前方正在奋力游着的大米。
  身后这个人竟然长了一张跟那个大米一模一样的脸。
  “不是出鬼,这叫大变活人!”
  看着一画那张惊恐万状的脸,他得意洋洋。眉飞色舞,好像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幕。
  一画围着他转了两圈,又抬头看了看奋力追船的大米,明白了。
  一画指着他鼻子说:“你们是双胞胎?”
  “答对了,美女,那你再猜猜,他叫大米,那我该叫什么呢?”他诡异地眨着眼睛问一画。
  “你?小……米?”一画试探着说。
  “恭喜你又答对了!”
  “切!麻烦你别问这么弱智的问题好不好。”
  一画看着他夸张的样子觉得太好笑了。
  “我小米可是我们学校赫赫有名的校草,人品学品都很好,草品更好!不信你问问我们班这群美女。”
  说着小米把手往后一扬,一画顺着他的手势望去,他身后还真站了一排模样俊秀的女生,看着小米跟一画调侃都捂着嘴笑。
  “草品?”
  一画瞪了一眼小米,这个人先天性的王子病,欠扁!
  她刚想说点什么来打击他一下,突然一根绳子横在眼前,一画变回了脸,小良子冷冷地抬了抬下巴,目光追随着大米那个敏捷的泳姿。
  一画噘了噘嘴,讪讪地接过那根绳子,在手腕上系了个扣,回头对着小米说:“等着我,回来喀嚓你的草!”
  “噢,美女,你好凶哦。”小米对着一画背影吐了吐舌头。
  一个优美的弧度划过。她像一条水里的鳗鱼,贴着水皮面,速度极快地穿梭而去。
  游艇终于被他们俩追回来了,小米连忙跑上来。
  “美女,认识一下吧,我叫米少麟,他是我哥叫米少麒,军阀家的两个恶少。你叫我们麒哥哥,麟哥哥也行。”小米眯着小细长眼笑着看着一画。
  一画一阵恶寒,这人病的还不轻。
  “军阀?没听说有姓米的。”
  “你别听他的,你叫我大米,叫他小米就行,这家伙没一句真话,你以后离他远点。”大米拂了拂头上的水笑着对一画说。
  这时,身后走来一个女孩,一条粉红色的毛巾递了过来。
  “你们还挺有闲情逸致的,撂下大伙不管,在这里聊上天了。”
  说着冷漠地斜了一画一眼,嘀咕了一句:“真会使唤人。”
  “容初曼你不是刚才排队上船了吗?怎么又下来了?”
  “你管的着嘛。”
  “我就是闹不清楚你这是来旅游的?还是来盯人的?”
  “小米,少说两句。”
  大米闷闷地呵斥了一声小米。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毛巾擦了擦头上的水,看着一画滴水的发梢,顺手把毛巾递了过去。
  容初曼见状从旁边一把抽回了毛巾,白了一画一眼,气哼哼地走了。
  小米对一画说:“别介意,她得公主病了,也就大米能迁就她。”
  一画暗笑,公主与王子,今天都到齐了。
  “小米,不要乱讲。”大米有些尴尬。
  一画笑了笑。“没关系,哦,对了,我叫杨一画,问一下,她是怎么区分你们的?”
  她脑袋左边转一下,右边转一下,反复琢磨着这两张一模一样的脸。
  “想知道?请付费!”小米把手伸到一画面前。
  大米一巴掌打掉了他的手说:“别听他的,我们俩最大的区别是,他特别能贫,没一刻嘴巴能停的,下次看到我们俩,谁先开口谁就是小米。”
  “这么重要的情报你都抖露出来了,你真没经济头脑,我曾经用这个换来不少实惠呢,要不说老大都是大……呆子!”小米特心不甘地瞪着大米。
  “你们第一次来这里吧?打算呆几天?”
  “我们要在这里呆两天,然后再去别的地方。”小米抢着说。
  大米很客气地说:“我们想在这个高台下面举行篝火晚会,不知道能请你帮我们生篝火?”
  “没问题,这个忙我可以帮。”一画一脸的明媚的微笑。
  大米站了起来,端正地把手伸了过去说:“那好就这么说定了,谢谢你,一画。”
  一画也很含蓄地把手伸过去,两手相握,目光有些回避,不敢直视。
  “停停停,你们弄这么正经干嘛,美女,你的手千万不能让他握,你不知道我们俩各有一个外号,叫双色二少,他叫不露声色,我叫喜形于色,你说哪个更可怕?他拉谁的手,那就是惦记上谁了,刚才那个叫容初曼的,别看盯的紧,大米从来就没握过她的手。你还是把手给我吧。”
  说着小米抢过来赖皮地握着手不撒,大米尴尬的连眉毛都红了,一画更是哭笑不得。这个小米真是一个难缠的活宝。
  两个一模一样却性格迥异的大男孩,一个谦和又略带羞涩的大米给人一种莫名的好感和探究。而天性活泼顽劣不恭的小米让人捉摸不透,不知道他说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却句句无不透着机灵可爱。
  一画此刻只有咧着嘴傻乐。
  整个下午,一画就跟在大米小米身后,挖坑架柴火,准备篝火用具,忙得大汗淋漓。
  容初曼来找大米,她要大米陪她去街上买晚会用品,大米说现在没空,让小米去,容初曼瞪了一眼小米,扭头就走。
  小米冲着大米和一画耸了耸肩,一画看他们仨这关系着实别扭的狠,可是她不喜欢容初曼,高傲,冷漠。
  篝火的架子搭的差不多了,满头大汗。
  大米和一画两个人像两条欢快的鱼,跃然水中,浪花溅起。
  高台上,站着一个默默远眺的身影,一切尽收眼底。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触到防鲨网,不由得对望了一眼,心生佩服。
  一画暗自称奇:这个大米暗藏不漏,还挺有两把刷子。
  大米也无法形容眼前这个活蹦乱跳的女孩,像什么呢?一条透明的鱼?一条能让大海沸腾起来的鱼。他轻咳了一声,掩饰了一下心海里荡漾出来的笑意。
  这时,岸上救护队的大喇叭开始吆喝:“前面的两个小朋友,不要再继续了,不要再继续了,回头是岸!回头是岸!前面危险。”
  紧接着喇叭里传出悠扬的歌声,张雨生的《永远不回头》。
  两个人相视一笑,不约而同一个一个翻转回身往岸上游去。
  上岸的一画觉得潮湿的海风混合着篝火的雾气吸入肺腑,每一口都是愉悦的气息。
  棋苑,聂老师的办公室。
  一张大棋盘,两个男人在对弈。
  “这事,还要从长计议。”那个人捏着一枚黑子看着棋盘,皱着浓墨般好看的眉头,犹豫着。
  “是啊,老裴,我明白你的心思,要知道10几年来,沉淀的不只是岁月。”
  聂老师盯着对方手里那颗黑子。
  “她这些年过的如何?”裴洛文终于找到他理想的落子点。
  “据我所知,日子还过得去。”
  “她可真够狠心的,她怎么可以把她扔下不管呢?她这是报复!”裴洛文震怒了,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狠狠地把那枚黑子拍在了棋盘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老裴,事隔这么多年了,你应该平心静气了。一但这件事情你插手了,那个女人不会善罢甘休的。”聂老师不急不缓地摸出一枚白子放了上去。
  “哼,我不怕她。”裴洛文瞪起烁烁朗目看着聂老师。
  “这么多年来,她只字未漏,定有缘故,你不得不防。有些东西一不见得要撕破脸来争,现在一切还为时过早。不妨再等等看。”聂老师看着棋盘眯缝起眼睛来,暗自称赞,这家伙这么多年棋艺不但没生疏,棋风反而越来越稳健了,怪才就是怪才!
  “找个机会让我再见见她。”
  “你放心,我会帮你安排。”
  “好。”裴洛文终于一子定乾坤。
  两个人的脸色终于有所缓和了。
  终于,暮色里,一堆旺旺的篝火点燃了。
  20几个学生围坐在一起,整个海边一片歌声笑声。他们围成了一圈,手拉着手,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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