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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凉川,爱了你这么多年-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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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一家店吃自助餐，我带着她转棉花糖的时候，才发现其实她只是一个小女人，喜欢女孩子喜欢的任何东西，以前的我一直都觉得她是一个城府很深的女孩，但是，看着现在一脸天真模样的她，我才发现其实我并不了解她。
意外的是，在日本碰到了两个中国人，陆小诗拼命地接近我，沈檬就在一边生闷气，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很喜欢看她那副气鼓鼓的样子，但是清醒过来以后，才发现我并不知道她是真的生气，还是在假装扮演着一个季太太该有的反应。
等到陆小诗走时，我不小心偷听到了她们的对话，明明前几天还是这么讨厌人家，现在又祝福人家幸福，真是莫名其妙的傻姑娘。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美依突然对我说着要永远永远离开我，让我永远都再也见不到她，我突然一阵心慌，在梦里好像我还在追逐着那个背影，等到背影消失了我才惊醒过来，窗外的阳光射进屋子里，等到我发现沈檬不在旁边的时候，那种突如其来的惶恐让我瞬间就不知所措了，我把酒店的上上下下整个翻了一遍，都没有找到她，从来没有哪一时刻让我感到这么心慌，甚至比那个梦还要可怕，等我接到佐藤先生打的电话时，我才全身无力地滑坐在椅子上，幸好她没事，我不敢想象失去她的后果，真的不敢想。
在日本给家人买礼物的时候，沈檬提到杜晓航时又是那种怅然若失的表情，我问她喜不喜欢杜晓航的时候，她不回答我，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肯定的意思，但是我又不想再去追问，害怕显露出自己的心情，怪只怪自己太骄傲。
从日本回来以后，沈檬突然变得很体贴，像个贤惠的妻子一样，会在我下班的时候迎接我，会偷偷地学软炸鲜奶再做给我吃，心里那种新婚的甜蜜顿时涌遍全身，其实，是我忘了告诉她，告诉她和她度蜜月的哪段日子，是我这一生最快乐的时光。
当日子步入正规的时候，当美依的影子逐渐在我的心里淡却的时候，可笑的是，她又回来了。
我一如既往地去公司上班的那天，就看见门口站着一个短发的女孩，我有一瞬间的失神，这个背影和美依太像了，可是想想她不可能再在我的生命里出现了，我走上去刚想问她找谁的时候，她扭过头来看着我，一时之间，我们都没有话可说了。
世界忽然就安静了，我和她互相凝视了好久好久，我的脑子只剩下了一片空白，我甚至喊不出她的名字，就在这一刹那，她的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冲进我的怀里，哭的声嘶力竭，我本能地伸出双手抱紧她，就像四年多以前，我们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我也曾经这样紧紧地抱着她，只是，为什么胸口突然会痛的厉害，我不明白，我不清楚，也许我可以了解到别人的内心世界，但是对于我自己，我根本不明白自己在想什么，等到我清醒过来的时候，美依已经跑远了，奔离我的胸膛就像那天奔离我的世界一样。
那天，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直到晚上莫名其妙地拿出照片时被沈檬看见，我突然就迷茫了，过去和现实重叠在一起让我痛苦的难以忍受，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那种心情，沈檬流着眼泪说我应该爱的是美依，而不是她，她不知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有多么刺痛我，我不喜欢听见她说她自己是个娇蛮任性的大小姐，我不喜欢听见她说她自己爱慕虚荣，这些都不是真正的她。
直到她的离去，我才明白当初抱着美依胸口那种莫名的疼痛是什么，我一个人坐在房间里，一直坐到天亮，美依离开我的原因我甚至没有来得及问她就跑走了，但是，现在的我，已经无暇顾及了。
放弃自尊也好，失了骄傲也好，我要去找她，那个曾经因为花了我600元钱买零食而感到自责的她，那个明明不会编制还要织一条围巾送给我的她，那个曾经在深夜的异国他乡奔走就为了给我买护身符的她，这些我都知道了，都明白了，只是我害怕，我害怕这些都是假的，害怕都是她用来戏弄我的手段，我们之间从来都不曾真实过，这一刻的我更是害怕起来。
当我看见在午夜花喝的烂醉如泥的她时，我毫无犹豫地走了过去，但是，就在我的手快要伸向她的那一刹那，杜晓航一把抓住了她，她起来的时候竟然抱住了杜晓航，我瞬间愣在了原地，看着杜晓航心疼地摸着她的头，把她带走，我觉得自己太可笑了，明明都是玩，自己不知不觉就认真了起来，我差点忘了还有杜晓航这么个人，她的青梅竹马，从小到大都玩在一起，他们的感情怎么可能是我能够介入的，我是男人，最受不了自己自作多情了以后还被别人耍，原来是我一个人不知不觉弄假成了真，自己却还没有清醒过来。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一个人看着窗外的风景发呆，看着看着天就蒙蒙亮了，原来，我又失去了一个我深爱的女人。
命运就是这样，得到一样的时候，就会失去另一样。只可惜，我和美依的感情已经再也无法挽回了，因为她的原因，让我和美依三年的感情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唯一庆幸的是，沈檬并不知道我对她动了真情，否则不知道会不会被她笑死，可悲的是到现在我还在顾及自己的骄傲和自尊，这的确是男人一道致命的伤口，但是，既然她对我都是假的，我就没有必要再为她犯傻了。
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我没有再联系她，她也没有联系我，也许我们之间真的变成了貌合神离，有名无实的夫妻。
我只能拼命地工作来麻痹自己，晚上一个人躲在屋子里喝闷酒，常常看着窗外的星星想着她的脸，这样想着就呆呆坐了一夜，不知道度过了几个不眠不休的夜晚，心痛到麻木了，婚礼那天她看杜晓航的眼神，在日本她给杜晓航买礼物时的眼神，我知道那不可能是单单的朋友这么简单。
我想忘了她，但是却发现这竟然是一件那么困难的事情，好像她是长在你生命里的一个细胞一样，我怪自己喜欢的时候顾及自尊不想说出口，等到想说的时候又失去了机会，也怕说出喜欢了，而她又不爱我，那么我又该怎么承受失去她的痛苦，得不到爱的痛苦，我知道自己一定承受不来。
等到最后，我终于再也忍受不住她不在我身边的日子，我受不了那种寂寞，空虚，即使她大笑着对我说，她一直在玩我，一直在欺骗我也好，我也心甘情愿了，这一刻的我，只想看见她，否则，我一定会疯掉。
我去了午夜花，看见被一帮男人包围的她，她怎么能如此轻佻地和别的男人打趣笑骂，我疯了一样走过去一把抓起她，她看见我的那一霎那，仿佛是惊喜的，连这一刻，我都宁愿相信她不是耍我，她是真的爱我。
我把她带到我们发生关系的那家酒店，把她压在床上，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疯了，也不知道除了这种方式，我还能用什么方法得到她的全部，直到她哭着对我说她好喜欢好喜欢我时，我窝进她的脖颈间轻声对她说，你只准喜欢我一个人。
她一定不知道，就在那一瞬间，我也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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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我们的约定
冬日的阳光，暖暖的令人舒心，当一米阳光斜斜地射在玻璃窗上时，我睁开睡意惺忪的双眼，他的笑脸就出现在了枕边，我呆呆地眨了眨眼“噌”地就坐了起来，死命地拉着被角挡在胸口。
“我们……我们……”
“谁让你不放手，是你强/暴我。”他坏坏一笑道。
“躲开！”我伸手抽出枕头打在他英挺的鼻梁上。他夸张的“哎呦”了一声，我一心疼，赶快飞过去扑在他身上狠狠扒开他捂在脸上的手问道
“打到眼睛了嘛？疼吗？”
他将手拿开突然一笑，又把我按了回去，勾了勾唇角轻轻道
“继续。”
……
“季凉川！！！”
冬天的马路上人影萧条，我拉着季凉川温暖的大手在马路上慢悠悠地散步，像当初我们初识那样，我大大咧咧地晃着他的手，他也只是微笑不语。
“我们去吃什么啊？”
“豆浆油条？”
“平民食品啊！”我不满道
“呵呵，有营养。”
“哼，那好吧。”我低眉浅笑着，悄悄将头靠在他的肩上，在寒冷的冬天，这里是全世界最温暖的角落，不经意间，我瞄到他围着一条围巾，仔细一看竟然是去年我送给他的手织围巾。
“我送给你的围巾你还留着呢？”
“嗯，我喜欢。”
我撇撇嘴装作不在意，但是心头却感觉暖潮汹涌成了一片。
在一家环境简陋的早点铺那里，我们面对面坐着吃着最简单的豆浆油条，我实在是一个不会掩饰外表的人，在分离将近1个月后，那种深爱反而因为时间的累积变得越来越深。我无法抑制住微微上扬的唇角，叼着嘴里的油条还不忘狠狠地看着对面英俊的脸庞，冬日的暖阳为他的轮廓堵上了一层金边，让他更加熠熠生辉。
“还吃得惯么？”他在对面轻轻问
“还好吧，我还是喜欢喝橙汁吃面包。”
“大小姐。”
“后悔和我结婚了吧！”
“没有。”他斩钉截铁到几乎是叠加着我上句话说出来的。
我猝然端起眼前的大碗挡住自己的脸，眼睛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看向哪里。
“我发现你紧张的时候特别喜欢拿东西挡着自己的脸。”
“季凉川！你又挖我隐私！”
他眯起眼来微笑，看着我，沉了一会儿后，淡淡对我说
“以后别直呼我的名字了，好不好？”
“那我喊你什么？福尔摩斯？”
“喊老公。”
我“腾”地站了起来，愣愣喊
“吃饱了！回家！”
冷风瑟瑟地吹进领子里，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赶忙搓了搓胳膊，这时明明是戴在季凉川脖子上的那条围巾却围在了我的脖子上，我仰起头来他看，他只是微笑，亦如以前。我撅撅嘴，故意板着脸将一半扯了下来，对他狠狠道
“过来！”
他颔首下来，我将那一半绕在他的脖子上，两个人就这样用一条很丑很丑的围巾绑在一起漫漫走了许久，生死相随的感觉。
到家的时候，秀云看见我都傻了，立刻迎了上来
“少奶奶，你出差回来啦？”
出差？季凉川看了看我给我使了个眼色，原来还是个死要面子的臭男人！
“是啊，出差刚回来，呵呵……”
季凉川满意的一笑，我狠狠瞪他，就应该让全天下的女人都知道他欺负我了，好让全天下的女人认清他的丑恶嘴脸！
晚上吃完久违的豪华晚餐，才突然感觉到什么叫失而复得，往往这个时候要比获得还要感觉幸福。
我拿着一大堆的诉讼文案跑到书房里去故意打扰他，他看见我眼皮也不抬就说到
“是故意骚扰我来的么？”
“是！”我斩钉截铁。
“呵呵，过来。”他从旁边拉了一张椅子，我二话不说窜了过去坐好后就开始死命地挤着他，故意占据三分之二的桌子，把所有的文件全摊在桌子上，大敞手臂趴在桌子上看。
“檬檬。”他轻声喊着我的小名，让我突然有点心慌。心情还没来得及平静下来，他就用大手把我抱了起来放到自己的腿上，双手搂着我的腰，将头靠在我的肩上，声色柔和地问我
“这段时间我不在你身边，生病了没有？”
他双手暖暖的温度紧紧贴着我的衣服传入我的每寸肌肤，顺着这滚烫的温度，瞬间我就涨红了脸。
“没……”
他轻轻一笑道
“那我就放心了……还有……对不起……我会和美依说清楚我已经结婚了。”
我的心“咯噔”一下，这时候的我竟然难过的想要流泪，我唯一想到的就是那么开心，那么幸福能再次见到季凉川的张美依，如今因为我……这段即将死灰复燃的爱情又要彻底泯灭了。
“那你还喜欢她么……”
这时，他扳过我的脸，认真地看着我说
“她是过去，你是未来。”
季凉川你就可着劲儿的酸我吧！我站起来，捂住发红的脸颊又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顺手抄起一个本子扔到他怀里愤愤道
“帮我看案子，我懒得分析！”
“哪个？”
我随便翻了一页，迎面而来的照片上竟然是一具无头女尸，一颗头颅还滚落在了旁边，满地是血，我赶紧闭上了眼睛，天，我什么时候接过这种惨无人道的案子！
“快帮我分析分析，这个案子怎么回事！”
季凉川闭上眼睛思索半天，幽幽道
“自杀吧。”
……
去你大爷的！
“你好好分析行不行！”
他又佯装思索着，过一会儿说道
“哦……我知道了。”
“怎么样？”
“死者是个女人。”
去你二大爷的！
“呵呵，律师的任务又不是破案，你只要抓住盲点来进行辩护就可以了。”
“我明天就把这个案子转手交给别人！”
“为什么？”
“那个嫌疑犯明显有杀人动机又没有不在场证明，很显然凶手就是他，他这种惨无人道的坏蛋我凭什么要给他辩护！”
“呵呵。”他轻轻一笑，又将我搂进他的怀里。
“你……是真心想抱我，还是又在逢场作戏？”
“这里就咱俩？我做给谁看？”
仔细一想，真的是诶……
“跟我去洗澡吧。”
我又“腾”地窜了起来，跺着脚，指着他鼻子
“你……流氓！”
“那你去不去？”
我红着脸大喊
“……去就去！谁怕谁！”
有钱人享用的情侣鸳鸯版豪华大浴缸，我死死趴在边上不敢扭过头去看他，虽然我们是夫妻，但是我总感觉我们更像才刚刚开始交往的情侣……
“你能不能扭过来？”
“不要！”
旁边水流的声音渐渐传来，周身的水波开始动荡起来，很明显，他过来了……他小心翼翼地给我搓着后背时，我猛地一惊，垂下眼帘来，安静地问着他
“季凉川，我不太明白婚姻。”
“我也是。”
“是不是我们结婚以后就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人了？”
“如果我死了，按照财产继承权，你可是第一继承人，亏你是学法律的。”
我突然慌了，扭过身子将手捂住他的唇喝止到
“没有这种如果！不许说你死了！”他轻轻搬开我的手，笑道
“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你和我到了很老很老以后，一定会有一个人先离开的。”
我拼命用手捶着大片大片的水花，喊着喊着又开始哭了起来
“你不能比我先离开！我不要你死！”
他搂住我，轻轻抹干我的泪笑着说
“等我们一起变成老公公，老婆婆的时候你早就烦透我了，到时哪还会像现在这样喜欢我。”
“我不管！我不管！我要先死！我不能让你先离开我！”
“……傻丫头。”
“季凉川，我们约定好不好，等老公变成老公公，老婆变成老婆婆的时候，我们还要厮守在一起好不好？”
他的眼光流动着柔和的光芒，神情心疼地看着我，也许在这一刻的我和他都明白了婚姻的含义到底是什么，我们紧紧相拥着感受着彼此最真实的样子，就像我们共同经历的人生一样，每分每秒都是那么的真实。
许久许久，他在我的耳畔轻轻说了句
“好。”
临睡前，我细数着离开他的那段时间，1个月，我将30个流年珠轻轻放入玻璃瓶里，爱你的时光还在不断增加，如今已经装了这么多的珠子了。
我抱着我们的阿呆安心地拥进他的怀里，快要沉眠的时候，我喃喃地对他说：
“凉川……”
“嗯？”
“这1个月来我好想你……”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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