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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边梨涡右边酒窝-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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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华听完就笑。笑完了就说可以,你们的节目是什么啊。
胡老头说就是那个“高山流水”。
重华一愣,摸摸鼻子说我能不能只弹前半段,那个,后边的流水我不会弹。
胡老头呆呆地问:“为什么啊?”
重华有些尴尬,轻声说因为我觉得后半段不好听,乱七八糟地简直就是群魔乱舞。
这个解释一出口,重华就惊讶地发现所有的人都瞪圆了眼睛看他——和秦圆圆。那眼神很特别,像是在看绝代双骄。
胡老头指指秦圆圆又指指他说你你你你们商量好了来的吧。
重华茫茫然说啊?
胡老头欲哭无泪,蹲到地上画圈。重华扭头一脸求知状去寻小葱,却看到小葱也在画圈,不过是在桌子上。
在俞小葱上初中的时候,班里曾经发生过这样一件事。一个叫陈廷宇的男生,在期末考试的作文这样开篇:
“我的性格里有两个突出的特点,一个是暴躁,另一个还是暴躁。”当时的语文老师给了他很少的分数,主要理由就在这第一句话。
陈同学翻出了鲁迅的《秋夜》当堂朗诵:“在我的后园,可以看见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老师张口结舌了半天,最后气急败坏地说,“鲁迅可以,你不行!”
性格暴躁的陈同学把状告到了教导主任那里,主任循循善诱:你看啊,如果第一个把女人比作玫瑰的人能得90分,那第二个就只能得60分,无可厚非啊。
陈同学回去拿来了班级第一名的语文试卷,作文部分赫然一个长长的排比句——不必说不必说也不必说——好了,什么都不必说,为什么他就可以得90分?教导主任被逼得顾左右而言他。
这件事当时曾轰动全校。小葱也因此很萌过一段陈廷宇。现在陈廷宇在本市另外一所高中就读,两人没什么来往。但小葱偶尔想起他还是会有一种“我辈中人”的戚戚感。
唔,好吧。为什么会想出那么老远?因为这件事跟今天的事有异曲同工之妙。
想想看,若是换了她俞小葱或者别的什么人说,说我弹“高山流水”只会弹一半。那叫什么?那叫半瓶醋。可秦圆圆不会弹,晏重华不会弹,那就叫特立独行。这是为什么呢?
俞小葱很认真地思索:我要是想把这个问题弄明白了,得研究哲学呢,还是社会学呢。
最后三班的校庆节目还是上了高山流水,还是合奏——晏重华和秦圆圆。
他们俩在六个小时不到的时间里学会了“流水”那一段——每人学一半!当然这之后大家看他们的眼神就已经升级成了看黑风双煞。
最后出来的效果是:高山一起弹,流水轮着弹。很可能这支著名的古曲自从问世以来,还从没被人这么弹过。
尽管比起行云流水的前半部分,后半段略微生涩,但这个节目还是获得了雷鸣般的掌声,压过了一二年级所有的精心准备,把胡老头乐得直打嗝,一个劲儿地念叨:人才啊,人才!
一曲终了,晏秦起身并肩谢幕。挺挺青年,亭亭少女。发随眉齐,唇与额平。秦圆圆在这种时候也是淡淡微冷的表情,晏重华则笑容可掬。台下已经有爱起哄的男生喊起了“神雕侠侣”,也有人在喊“金童玉女”。小葱扯了扯田怡的衣服,指着台上的人问:“他们俩是不是特别般配?”田怡轻轻地说:“别胡说!”
在俞小葱心里,有一件一直令她非常非常遗憾的事情。她觉得,一个女孩子,是应该学会一门乐器的。不然琴棋书画,为啥琴排在第一位呢?她坚定不移地认为,有一个最简单的办法可以在一眨眼的工夫把最没有气质最不美的女孩儿变得婉约唯美。这办法就是给她一把小提琴!或者随便什么乐器。当然前提是她得会用。
不要说秦圆圆已经很美,很有气质。
当初在宜宾,竹林里听的那曲《凤凰台上忆吹箫》,已经让她很是感慨,只是被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冲淡了。而现在,她的感慨达到了顶峰。
她想原来我跟董糖真是有缘,我们之间不是站着同一个男人,就是站着同一个女人!
她想到那句很有名的话,英雄不问出身,它其实是一个骗局。英雄怎么可以不问出处?刘邦即使打下了一个江山,也还是个流氓。项羽就算乌江自刎,那也叫英雄末路。霸王别姬到今天常演不衰,英雄气儿女情全是他的。
《史记》说得明白,项氏世代为楚国大将,那刘邦不过是个小小亭长!
校庆之后的日子就是晏秦合奏的“高山”行云流水过得那叫一个快。几乎是转眼间准考证就发了下来。别说,那轻薄窄小的一张纸,放到桌上还就有黑云压城的气势。十年寒窗,就在此一战了。
作者有话要说:晋江居然把我的作者回复都吞了,貌似还是选择性吞的。
晋江你这是性别歧视,姓氏歧视,还是性向歧视啊?
、笔帽子
柳医生千挪万凑地攒齐了一周假,天天按着网上找的高考菜谱给姐弟俩做饭,并且建议他们不要用功了,高考前放松两天。其实这话根本不用说,这两天大概没人看得进书去。都这样,看哪道题都觉得,会考,所以根本看不过来;看哪道题又都觉得不会考,所以有啥可看?所以,全歇着。
考试前第三天,重华请小葱跟小桦吃了顿饭,还是在“至爱”。
自从上次小打一架,两人还是头回正式见面。重华笑眯眯地抱拳说上回鲁莽了,鲁莽鲁莽。小桦客气地说小意思,不提不提。然后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下,拿起菜单冲着重华嚷:“姐夫你这分明是故意的,拖到现在才请客。现在哪还有我能吃的东西呢?”
高考前,几乎所有的班主任都摇身一变成了保姆。胡老头开了一个单子,上面列着所有考试前不许他们吃的东西。措辞严厉口气强硬堪比医嘱。大意就是“一个荔枝三把火”,“李子树下埋死人”、吃海鲜容易拉肚子、吃牛羊肉会过敏……总之说来说去就是白粥最安全。小葱当时还腹诽:喝粥倒是不会拉肚子,但天天喝会虚脱。今天柳医生知道他们出来吃饭,还说了好几遍要去好一点的餐馆,千万别吃多了。
小桦摊开手:“一人一碗粥?”
重华被他一声姐夫叫得神清骨醉,直欲两腋习习清风生。大笑着说哪有那么夸张,本来不紧张,这么一搞也要紧张了。他挥手叫来服务生,说先上壶好茶。菜拣清淡一点的上,够吃就行。小桦不满地叫唤我还没点呢,扯着服务生不让走。
重华回手从带着的包里取出两个透明的公文袋,并排放到桌上。小葱一下就愣住了。那里面是考试的全套家伙什儿。
两支钢笔,一支签字笔。三支2B铅笔。涂卡器,直尺,圆规,橡皮,另外还有一管固体胶。两个袋子的内容完全一样。
小桦打发了服务员,一瞧桌上也吓一跳。他伸手拿出一支铅笔。笔的两端都戴着个手工的纸帽子,摘下帽子,里面扁平厚实的笔尖黑油油的闪着光,他试着在旁边一张什么宣传页上划了一下,就看见一个极标准的小长方形。他瞠目结舌:“这比那专用的削笔刀削得好多了,您这得去卖铅笔啊,当老师太屈才了。那个,这是……给我的?”
重华但笑不语。小桦忽然面色一变,说:“这,没你这么讨好女朋友的吧,这也太……”他想了半天想不出一个足够劲爆的词来表达此刻的心情,不由求救地看了小葱一眼。小葱憋着笑,右手食指在头上比划了一下。小桦一拍桌子:“令人发指!”
重华的目光在姐弟俩之间来来回回,说你们这默契程度也挺让人发指啊,你们得去参加那一个比划一个猜啊,不然更屈才。
小桦骄傲地说那是,我们是双胞胎嘛。您信不信我知道她现在想啥。他朝小葱一指。
小葱马上横眉做出一副“不许说”的架势。
重华此前从未跟双胞胎打过交道。有那么两秒钟,他倒真被这姐弟俩唬住了。心里直犯嘀咕,总觉得要是小葱想什么这位小舅子都清清楚楚,任何时候都清楚,那什么,这怎么就那么别扭。
不过也就是一愣神的工夫,他马上就笑眯眯地问:“那你说说看,她这会儿想啥呢?”
小桦双手合什,一本正经地说:“佛曾经曰过: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话音落地,重华跟小葱全愣了。小葱睫毛闪处,飞快地瞪了小桦一眼。重华却是敛了笑意,上翘的嘴角慢慢放平。小桦跟他对视了一会儿,忽然转向小葱:“姐你出去一下,我有话跟姐夫说。”不知怎地,此时室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庄重,小葱看着弟弟,忽觉心头戚戚然茫茫然,还带着一丝惴惴然。重华沉默移时,温柔却坚定地表示赞同:“既然小桦有话跟我说,你先出去会儿!”
那天一顿饭吃完,小桦跟重华俨然已经成了至交好友,就差手拉着手同唱一曲郑源的《情同手足》。小葱看看这个瞧瞧那个,只觉这事儿透着那么诡异。
跟重华到了别,一进家门她就追进小桦屋里扯着他发问。小桦笑嘻嘻地不说。小葱正色道:“你是不是说什么不许他欺负我之类的话了。”小桦立刻不屑之:“忒俗,忒傻,忒肉麻,我至于吗我?”小葱松了口气,马上追问:“那你说啥了?”
小桦嘿嘿一笑,说我说的可比那肉麻多了。小葱扑上去掐他的腰:“小混蛋,你想急死我,快点说!”
小桦躲开站到桌旁,看着小葱说:“我可不可以认为目前为止你跟我还是比跟他亲呢?不然你为啥不问他。”小葱无奈地说你快告诉我吧,我保证我永远都跟你比较亲。
小桦不满:“净会敷衍我。好了我告诉你,反正我不说他早晚也会说。你放心,反正我觉着吧,今天这事儿我办得好极了,保证一没掉了你的价,二没拆了你的台。中心思想吧就两条。第一……
第一我告诉他虽然你没有父亲,但是你有弟弟。你在弟弟面前不像姐姐倒像妹妹,你从小就是母亲跟弟弟娇惯的小女孩儿,现在也是。所以你比好多父母俱全家境甚好的女生还要娇气一点,我拜托他在以后的日子里多包涵你。
第二,我告诉他除了这一点之外,你能做一个很好的女朋友。请他珍惜。但如果有一天他不喜欢你了,请他在告诉你之前先告诉我。这样我可以赶来安慰你,陪着你。
一番话说完,小桦毫不意外地看到小葱美丽的大眼睛蒙上了一层雾。
“哎,这位姐姐,不至于,啊。”
小葱别过脸,用袖子擦眼睛,好久才转过身来哽着嗓子说:“这还不掉我的价儿?凭什么就得他甩我啊?”
小桦马上特狗腿地恭维:“那是那是那可不是!你甩他!那什么,咱甩得他满地找牙。”
、宿舍
大学和高中的区别其实更多在感性认识。
比如篮球比赛可以偷着请外援了,反正对方也认不过来;比如中学时偶尔也有科任老师不认识学生,大学时常有学生不认识老师;比如中学老师很少讲题外话,大学老师总是讲题外话,而且总爱讲他们的孩子。
这似乎是历史遗留问题,历代的教授都这样。西南联大的人写回忆录,每个人都要提到有位老师教孙女背白居易的《长相思》,小孙女把“吴山点点愁”背成“吴山点点头”。可见影响之深远。
更神奇的地方在于,每位有孩子的老师都能把孩子跟他的授课内容有机地结合起来。像小葱选修的音乐鉴赏课老师就总是拿他儿子来抨击流行乐坛:“现在的歌手是以普通话说得烂为荣,以开口不辨男女为傲。我给我儿子听流行歌曲,听完了问他,‘叔叔唱的还是阿姨唱的’?他从来没说对过!”
传播学讲到受众心理,老师说:“人的心理它就不好琢磨,我儿子每次看到不倒翁就要发怒,因为他不喜欢那玩意儿老站着。他一看到不倒翁就要把它放倒,然后在上面压上个什么东西。你说这怎么解释?”
当然大学跟中学也是有一致之处的。比如食堂的饭是一样的难吃。食堂大师傅都有这个本事——把任何好东西做得难以下咽。文学界某位老前辈有吃后感如下:吃完饭切不可张嘴,否则嘴里会飞出一只鸟来。
俞小葱的反射弧比别人长些,当她感性地认识到自己已是一名大学生的时候,大一的第二学期都过去一大半了。
那天她下铺穿了一件挺火辣的短裙,一个来串门儿的姐们儿开玩笑:“穿成这样就不怕出去被□?”
结果下铺兴高采烈地往床上一躺:“来啊来啊,我就不反抗,我就不反抗,我看你怎么强!”小葱于是就想起了纯洁的高中时代,那时说句接吻都得在关了灯的情况下才敢出口啊。
潭溪中学在他们这届,出了四个新闻。
第一是俞小葱人品爆发居然考上了B大。
不过这其实也不全是狗屎运,小葱本来除了代数之外其他科目都很好。结果那年的代数题出得四平八稳异常基础,优等生的成绩跟中等生几乎看不出区别。虽然小葱原是末等生,但最后一年晏重华勉勉强强也算是把她补到了中等。
另外还有一点很重要,就是考试时的心态。考数学是最容易紧张的,都怕时间不够。可俞小葱向来不惧这个,因为在她所有的数学考试中,那点时间都足够她把会做的题目全部做完。高考时她选择题有三个是蒙的,大题最后一道做了一半,乱写了一半。剩下都是凭实力作答。最后出来的成绩让代数老师一阵阵头晕目眩,居然进了前十。
第二是本该毫无悬念去B大的封池打破所有人的眼镜,在提前批就被一所西南的军校录取了。他是瞒着家人报的提前批。他母亲知道这个消息二话不说先吞了一把速效救心丸,然后就坐下来一声不出地淌眼泪。
现役军人不能出国。
第三是董糖千山万水地去了东北,跟封池的地理距离用飞的是四个半小时,用轱辘跑就得三天三夜。
如果按田怡的说法,其实这第二跟第三个新闻也跟俞小葱有关。原话是,“封池是为你考的军校。董糖是因为你去的东北。”
第四是檀中也人品爆发了一次。三天考试,居然没有一个忘带准考证的,没有一个在考场上晕倒的。史无前例!
自考前跟晏重华一起吃了一顿饭,俞小葱就再没见过他。他申请到了全额的博士奖学金,留学去了。
英国巴斯大学,翻译专业。
小葱在百度上大致搜了搜,转过身来跟小桦面面相觑。
“我原先以为这位姐夫就是个花瓶。”
“那现在呢?”反正花瓶已远涉重洋听不见,小葱也就懒得去纠正称呼问题。
“还是花瓶啊,不过我算他是哥窑烧出来的。”
小桦去了第四军医,算得上子承母业。两份入学通知书间隔五天送到,柳医生在亡夫的照片前坐了半宿,第二天起来眼睛红红的。
小葱的兴趣在于中文和历史,但胡老头捏着她的通知书说可惜了,这个分数报这个可惜了。然后就打开电脑,调出一份最新的统计数据给她看,上面是文科各专业近年来的就业率以及就业去向、平均收入的对比。小葱看完后默默地挣扎了三天,最后选择了新闻专业。
B大的男生宿舍楼都是红顶子,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祝愿他们早日升官,女生楼都是绿顶子,学新闻的在这里郁闷到死,因为大家都叫你“青楼名妓”。
“今天早晨的‘鞋垫’终于能塞进我的鞋了!”小葱彪悍的下铺陈允诺冲进宿舍。他们食堂早晨卖一种长长的葱花饼,长得有点像鞋垫,但很香。刚开学时起码有39码,以后逐日缩水,瞧这意思“三寸金莲”指日可待。
小葱正守着电脑看QQ留言,B城跟伦敦相差整整八小时,她跟晏重华一般都是拿QQ当邮箱使。你今天留言,我明天回复。现在这条留言是昨晚一点发的:
今天看见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把冰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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