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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一个认真的消遣-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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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童立在电梯上喝水。
果然自己猜的不差,也难怪那天电话里赵千帆那么恼火骂她混帐。
“媳妇儿”,他应该是不想她知道他当着刘什么纲黔驴技穷地说了这么不靠谱的话吧,这话一出口,估计他自己就难堪大发了,哪还扛得住她一说?
更难怪后来她那条短信他也没回,那样的一番话,现在她看着都觉得又是在讽刺他。
话赶话的寸劲,这她没办法,但愿他自己想开点吧。
——“她也配我找她谈?!”
虽然听张忆梅这么说,赵千帆还是觉得没准,能让他老娘不顾姿态大吼成那样,看来这事儿轻易饶不过。
所以他人才刚要出院,张忆梅已经告诉他自己要回北京,赵千帆吃了一大惊:“您这就走?”
张忆梅冷眼斜他一下:“留这儿干嘛,留这儿等你把我气死?”
赵千帆笑:“哪能啊,我哪那么大本事。”
“你能,你太能了。”张忆梅哼完,收了玩笑的语气:“你潘姨家天天给你送吃的,等你出院了,记得上人家里道声谢。”
赵千帆啧啧,他都多大人了,这点事还劳烦老太太罗嗦:“您就放心走。对了,回去别跟我爸乱说。”
张忆梅叨叨他:“你要能顾住你这边,我能说啥?”看儿子还不放心,她叹气:“我知道,不多说。”老头子自己就血压高,多说了让他气出个好歹的谁也担不住;到时候再强逼着千帆回北京,千帆这边肯定又得反,他那胃才刚缓过劲,精神上再刺激下,谁知道还会出什么事。
“嗳,这就对了,您真是我亲妈。”赵千帆皮笑。
张忆梅看着他不动声色。
多久没见着儿子这么肉麻兮兮地跟她起腻了?
她这回过来的头两天,别说起腻了,千帆对着她除了嗯嗯啊啊地应付事儿,多的一句都没有。
直到那天晶晶来。
病房里小俩口叮叮咣咣地一顿吵,起先老潘还担心呢,糊涂啊——她可一眼就看明白了,典型的打亲骂爱。从那天后,千帆脸上就没断过笑模样,她就没见过住院住得这么高兴的人。
这不挺好?虽说伍家离得远点,可毕竟知根知底,晶晶头两年上北京家里玩看着玩得挺喜欢的,想必将来真要成家了跟着千帆一块儿回北京也不会有问题。
总比找些乱七八糟不靠谱的人强。
寻思到这儿,张忆梅嘴上也松快了:“我倒是你亲妈,没看出来你是我亲儿子。”
赵千帆看表:“行了,您别在这刺儿我了。走,我陪您一道吃顿饭,完了咱各回各家。”
张忆梅推开他搭在肩膀上的手:“陪什么陪,刚才你伍叔的电话你也听见了,人家里给你准备得有。估计他们的车也快来了,我去梳个头,就走。”说着拿了东西去洗手间。
赵千帆心情好,也不计较上哪儿吃,摸出手机调出前几天的那条短信:
——好好养。保重。
她软着声气说话,他记忆里就那寥寥可数的几回。
山上面馆里,他被她嘴里的茶香勾得当场就起了反应,她拍着他的脸对他说,磨刀不误砍柴工。
她们科里出去玩,他抖抖索索地从船上下来,她事先揣了玉米在怀里,拉他过去给他捂手,翘着嘴唇让他快吃。
还有年里在北京,招待所里,他犯浑说她姐夫的事儿之前,头顶一盏特别暗的灯在晃,她挨他身边坐着话家常。
霍童声气最软的时候,是在他床上,骂他,能不能不这么折腾,腰都要折了。
他想她,从里到外地想。
拽着你走
在门诊办完了简单的交接,霍童换好衣服往外走。
出了休息室的门,迎面碰上走廊上站着的门诊的另两位大夫,其中一个就是自己刚树起来的敌人——张瑶张医生。看见她出来,张瑶嘴角挑了挑,斜眼盯着她跟同伴说了句什么。
她有事要走,随这些人怎么讲吧。霍童完全不避。
张瑶心里有气,见她洒洒脱脱地往自己跟前走,越发地有了火,霍童从身边擦过的那一秒,鼻子里哼出一句:“这年头不得了哇,真正地笑贫不笑娼。”
霍童瞟她一眼,笑一笑,踩着高跟鞋哒哒昂头走。
她现在是虱子多了不痒,既然已经在脏水里泡着摘不出去了,那就干脆别摘,自己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儿就行,该得的她还就非得得,谁愿气就气去吧。
再说了,怪她吗?对这种做错了事不知道检讨自个儿只知道抱怨别人的人,多说一句她都嫌掉价——
就那刘什么纲来给她送车送房那天,她叫导医上去想重新给还在等的病人安排一下,可已经晚了。
本来事情可以不闹那么大的——医生也是人,也有亲朋好友,有来看病的偶尔给照顾一下都无妨——但那天张瑶确实做得太过。
人家一个六十多的老妈妈,大早上七点没到就陪着女儿来排队做孕检,排在了张瑶负责的第一分诊室,前十的“名次”。谁知一等竟等到了九点多,上前问,不光没得到答案被张医生不耐烦地轰了出来,还眼睁睁地看着张医生的关系户一个挨着一个大摇大摆地进去做检查。那还有个不怒?扯着女儿就叫唤上了。
她霍童是好心,公共场合闹成这样损的总是医院的面子,上去想给缓和一下把那个当女儿的转到自己的第三分诊室,张瑶却觉得这样是被打了脸,不好直接对着她发火,冲着还在忿忿唠叨的富态老妈妈阴不阴阳不阳地来了一句:
——“我这里是看大肚子的冇得错!但你以为你挺个大肚子就可以在这里ang?!(我这里是给大肚子的看病的没错!但你以为你挺个大肚子就可以在这儿喊?!)”
这一句就糟了糕,且不说人病人家属占着理呢,光冲着人家一把年纪,说话也不该这么刻薄。一时间弄得走廊里炸了锅,也不分是排的哪个诊室,所有还候着的病人和家属全都围了上来,久等不至的公愤一触即发。
她们医院前不久刚刚因为综合科的一个病人跳楼的事被省电视台曝光纠缠,后头又因为刘亚敏那事儿被上面盯着,院里连开了几次大会强调再强调,多事之秋稍安勿躁,张瑶想不清楚这个,她霍童还是多少有些考虑的。
可她再有心也赶不上张瑶事在人为的本领,硬是把件小事分分钟化大。
她知道张瑶的那句话太刺激人,说了两句“算了算了”,皱着眉护着那个女儿想往自己诊室里引,却被那人轻轻挣脱开。
准妈妈回身走到张瑶面前,咬着牙盯了她两眼,完了一转弯向楼梯口走。
霍童一看她站定了位置去摸手机的动作就知道事情不好办了,上去扶在准妈妈手臂上劝:
——“有么话我们好好说(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
准妈妈冲她笑一下,把她的手拂开,回头看一眼张瑶:
——“不会好好说话的,不是我们。”坚定地照着头上公告板上的号码打了投诉电话。
算了,惹了硬脾气的人,她已经尽力了,随便吧。霍童见事已至此,想放手不管,万没料到那位准妈妈如此的爱憎分明:等上头管事的人过来询问,在冷静投诉张瑶的同时,还顺带把她当参照系娓娓道来,让她遭到了人民和领导的严重表扬,也轻易地让张瑶对着她变了脸色。
现在想想,这样一件事里勉强能算得上高兴的,大概只有院长和她们科的主任吧 。
平时类似这种芝麻大的事情,一般不会受到院长的关注,但因为她霍童居然又被牵连,显然院长也觉得最近她的无所不在太过于神奇,于是纡尊降贵地亲切关怀了下,这一关怀才发现,啊,挺好,可算让他找着个不得罪刘总就能留下霍童又不至于因为留的位置太边缘而伤了赵总面子的借口,皆大欢喜。
院长都发了话,主任就更不在话下了,亲自电话告知,霍啊,科里大门常打开,回来吧。
霍童现在已经对这医院的环境死了心,管这些人怎么想呢,在哪儿都行,不过是份工作,张瑶说那笑什么不笑什么的,她还那句,谁愿气就气去。
“霍!”刚走到楼梯口,霍童被人叫住。
她回头,看见谭宝娜追过来,紧着眉头叹气说:“你最近也是多灾多难,回去了也好。再莫那苕(再别那么傻),多做事少讲话。”说完了才注意到她的打扮不像是要回科里的,问:“你要出去?”
霍童点头:“嗯,出去有点事。”多年的朋友,宝娜毕竟是关心她的,但刚才也说了,她最近是惹祸的体质,尽量还是离远点别给人招麻烦:“先走了。”
到了门诊大楼下头,她左看看再右看看。左边是大门,爸爸前两天跟她说了老妈的腰疼又犯了,她想给买个按摩器,从那里出去就是卖场;右边,刚才电话里她没应准,不过去也没关系。
想了想,还是往右走。
路不长,越走越静,很快看到那座单开的小门。
霍童暗暗吸口气,昂首阔步走出去。
赵千帆就在门边,偏头看见了她,也不动,立在原地就那么看着,然后笑,上下都露出八颗牙的那种特别健康的笑法。
刚才打电话过去霍童能接起来,赵千帆就知道今天的事儿能成。
果然没一会儿的工夫,听见鞋跟的脆响,他转头去看,霍童一身黑色掐腰小西装,衣领那儿露出里头杏色的缎质衬衫,立在门口也看着他。
他不是不想控制,可控不住,整个人从心里笑到脸上。
霍童倒是还好,见了他,脚步只停了一下,稳步走到他身边,指指旁边:“你的车?”
对,他刚又换了辆车,她之前没见过。赵千帆点头。
霍童偏头看了看车头,拉开副驾驶这边的车门,说了句:“我不喜欢这个牌子的车。”
赵千帆觉得特别能理解,宝马的这一款看着有点刚,少有女的喜欢。坐进驾驶位,他开口说出今天的第一句话:“还吃面行吗?”
霍童点头:“我下午没班。”
赵千帆明白她的意思,心里鼓涨着高兴,望着霍童的侧脸乐呵呵地就觉得看不够。
霍童头也不转地交待他:“开车吧,我饿了。”
车子一路往山上走,两个人都不怎么说话。到了店里,点来了两碗面,坐在敞亮的大厅里埋头呼呼吃,直吃到刀切牛肉的盘子里就剩了最后两片,赵千帆才抬头看看对面的人,手一抬给夹到霍童碗里,霍童抬头看他一眼,送进嘴里吃了。
饭后照例还是被服务生请到院子里,天气暖和了,之前的屏围也就都撤了,还原了远山近水的好风景,一派心旷神怡。
饭店给安排了新节目,霍童觉得挺奇妙——这儿从布置到菜色明明都是一色京味,安排的却是W市本地的大鼓。这大鼓和京韵大鼓不一样,说和唱平分秋色,全部用最地道的本地语言。这个地方她来了好几次,知道客人以北方人居多,都能听懂吗?
想到这儿,她不由偏头打量赵千帆。
赵千帆也正看着那个唱大鼓的中年男人,听了好一会儿才转头对上她:“听不大懂,但很有味。”
扯谎。霍童转过脸呵呵笑。撇开方言不说,大鼓里唱的全是最寻常人家的家长里短,是他根本不怎么接触的那一种生活。
“你笑什么?”大鼓近了尾声,赵千帆往她这边靠一些,低声问。
霍童对上他要答,却发现他等的并不是她的答案,嘴唇被他含住,听见他更低的声音:“对不起,啊。”
说完了这一句,赵千帆感觉霍童往后退开了点,问他:“马上要回北京?”
是,他叫她出来的电话里都说了,的确要回去一趟。
霍童哦一声,又问:“你真跟人说我是你媳妇儿?”
这是他最觉得难为情的事儿。赵千帆咧嘴笑笑:“嗯。”
霍童看他两秒,贴着他的嘴也笑:“还是喜欢我?”
这不废话么,都过了而立之年了他还折腾这么一大把,不喜欢谁去费那个劲?赵千帆有点摸不透她的意思,被她的呼气一口口地吹到嘴唇上,注意力想集中也集中不了,盯着霍童红嘟嘟的两瓣嘴,追过去裹住。
霍童闭上眼睛让他吻了个够,等他终于放开才接上刚才的话:“那好,咱们再试试。”
赵千帆大喜,就是她这个大大方方傻傻呼呼的劲儿让他死也放不下。头向前一探他又要亲,快碰到之前听见霍童的后一句:“但别提媳妇儿啊啥的。”
他退开。什么意思?
霍童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咱俩的问题一点儿也没解决,可你还喜欢我,我看着你得病也挺难受,咱们都不是舍得委屈自己的人,先解了眼前的渴,其它的——”
其它的,她都不跟他计较是吗?到这会儿了她也没想过跟他能长久是吗?原来走了一大段,只有他自己是向前奔的。
行啊,两个人的事儿,就他一人向前奔又怎么的?他再窝囊也是个男的,她不愿意,那他就拉着她拽着她往前走,这次不到他要到的地方,她别想跑。
霍童不是没看出他眼底的失望和难过,但不躲他又压过来亲的势头——再怎么想帮他,她自己的底限,她得守。
——“你怎么在这儿?”
——“身上不舒服,来做个胃镜。”
昨天她领着一个孕妇去做B超,碰上一脸愁样儿的相亲对象。
又是胃,她触景生情,随口多问了一句:
——“工作上压力太大?”
相亲对象点头:
——“没招对人,不好好工作,还尽给我添乱。”想起什么,又说:“对了,跟你们医院也有关系。”
那她肯定多少想知道。
结果听见相亲对象说:
——“我招那人,跟他之前的老板不对付,被轰出来了还想着要回头再咬人一口,找的也不知哪儿的关系,告御状呢。那材料在我这儿漏了一眼,好像有他以前公司接的你们医院的一个项目,你们院长捞得挺狠。”
一番话让她想起不少东西:赵千帆拿资料砸人、老主任楼底下碰见的那位、小楼三层病房窗户里望出来反着太阳光的镜片。
赵千帆的胃溃疡不为着她,有人反他的水,估计是大麻烦。
可劲儿疼
“你最近到底在搞么鬼名堂啊(你最近到底在干什么)?”王兰珍扫一眼墙上的钟,快十点了,看着女儿又要出门,她实在忍不住,把人截下了问。
霍童边低头换鞋边回:“冇得么名堂(没什么事儿),我又回科里面了。”
王兰珍抓住她的胳膊:“我晓得你回科里了,问的不是这个。你就是回科里了,未必天天跟你排晚班?”
霍童知道瞒不住,也没打算瞒,交实底:“我处了个人(我处了个对象)。”
王兰珍放开她的手:“还是那个外地的?”
霍童点头:“嗯。”
“到底是个么回事?你个姑娘伢,冇结婚就天天跑到别个那里住,你觉得像话?(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一个姑娘家,没结婚就天天跑到别人家里住,你觉得像话?)”看霍童对着这话置若罔闻,王兰珍上了真火,惊堂木一拍:“我也不管你别的,找一天把人带回来看下子。”
“再说吧。“霍童摆摆手就想走。
王兰珍吼:“再说么事再说?!你爸爸背后问了好几次,他的脾气你是晓得的撒,你要是不怕他把你的腿打断你就继续这样!”
听见这么一说,霍童反倒放了心。她爸比她妈来得有策略,早两天就问过她了。她对着爸爸也更坦白,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个大概,换来半晌的沉默。
烟抽下去大半根,霍正平才开口:
——“童童,你觉得你们姐妹俩当中谁更让我操心?”
听她爸的语气,说的应该不是霍真。
果然,霍正平接着说:
——“不是真真。真真那个脾气其实就是嘴上叫得欢,要做什么事都会先喊出来,所以就算她再出格,我跟你妈至少能有个防备;你不一样,有主意,啥都是想到就干,干成了你不吆喝,干不成更不吱声。现在这事儿,你能跟我说实话,挺好,我也不多拦你。别当你爸是老古董非催着你结婚。隔壁老张家那二丫头不就是眼看三十了才急急吼吼找个人,谈了不俩天就结了婚,不到半年就闹着要离,家里鸡飞狗跳。咱家不干那样的事儿。总之你自己把准了,要不合适,硬往一块凑也过不了日子,可要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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