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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手云淡覆手风清-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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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用,所以我看上去安然无事地在广场木椅上坐到了天黑。期间我手里一直握着手机,手机屏幕一直保持着准备给许商拨电话的状态,可至始至终也未拨出去。
我忘了那天我是怎么回到家的。总之我回到家就发现1000块钱不翼而飞了,我的手机由于一直拿在手上而幸免于难。回想那天,简直是个梦魇,钱丢了,许商也不理我了,我还生病了。
失眠了一晚上,让我终于意识到许商比那1000块钱重要多了。如果只是丢了钱,我应该还能睡着,但糟糕的是,我丢了许商。
第二天的早晨,我打开手机时,才看到许商发来的无数条短信。
第一条是:骆西西,我生气了。你卖掉了我给你买的温暖牌小披肩。快打电话来哄我。
第二条是:速度打电话来,许东东很需要你的安慰。
第三条是:打不打啊?我真生气了!
第五条是:不理你了。
第六条是:真的不理你了。
第七条是:卖了就卖了吧。许东东说他不生气了。骆西西打电话给他啊。
最后一条:我在你家楼下。
最后一条短信的发送时间是凌晨12点,那时候我已经关机很久,躺床上失眠很久了。
当我打开窗户,看到一件黑色的羽绒服在树边蹲着瑟瑟发抖时,我整个人像是被电流击中一样,四肢百骸都麻痹。他不会这么傻吧,在楼下等了一晚上。
我飞奔下楼,然后飞奔像那棵树。那棵树边的地上散落着枯黄的树叶和无数只烟头,许商就蹲在那些树叶的尸体和烟的尸体上,他缓缓抬起头,用他冻得发紫的脸对我微微一笑,笑容依旧是三月阳光般温暖动人,眼睛里依然有流动的小溪。
可是我的心却像被人狠狠揪住,蹂躏得失去了原形。
我蹲下来紧紧抱住了许商。眼泪一颗颗落在许商昂贵的羽绒服上。
许商并没有说话,他只是唱起了歌,歌声微微颤抖却依然温柔清澈,像他眼中的小溪。而我只是趴在他肩上,流着泪,听他唱歌。
“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人生几何,能够得到知己,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所以我,求求你,别让我离开你,除了你我不能感到一丝丝情意。”
当我委屈地告诉他1000块钱被我弄丢了时,他只是温柔地在我耳边呢喃:“丢了就丢了,我回来了。”
顿时心中一暖,眼泪却更加汹涌。我们两个人就这样在天寒地冻里,旁若无人地拥抱着,歌唱着,哭泣着。
那天以后,我和许商定下了3条约定,某人违背其中任意一条都视为自动分手。
1 一起考上深大
2 不能在双方以外的人前唱《我只在乎你》
3 不能将游戏账号,游戏装备用来作商业用途,谋取钱财。
约定第二条明显是针对许商的,第三条明显是针对我的。
也许是我对这段感情太过自信,也许是我对许商根本不够了解,我们之间最后还是结束了。那些约定也如同被装进锈迹斑斑的铁盒子然后再被深深地埋进了青春岁月的尘土里。
第二章 倔强是年少唯一可以经营的财富(1)
军训结束后,大学生活走上了正轨。
骆里和朱琳娜是608起的最早的两人,朱琳娜是有晨跑的习惯,而骆里却肩负着重任,就是给其余三人买早餐。
陆昕和曾亚属于是睡到临上课前10分钟才起床的人,而聂蒙君虽然比骆里晚起不了多少,但是她要有充分的时间化妆,还需要时间站在衣柜前踌躇当天穿哪件衣服,配什么包。
她们当然没时间买早餐,她们的早餐当然是骆里买!每当骆里不修边幅,头发散乱地提着4袋早餐走在回寝室的路上时,她会觉得自己像极了家庭主妇,她甚至晚上入睡前就在安排第二天早餐的内容。她还会督促三人把早餐吃完再去上课,总之她在某些时刻的确是当了三个人的妈。
而四人之间的感情也在逐渐升温。聂蒙君对骆里尤其好,她要买什么东西,其他二人不见得有,但是骆里一定会一份。
有次,聂蒙君买了一大堆超贵的卫生巾塞进她和骆里共用的床头柜里,然后对骆里说:
“下次就用它们招待你姨妈吧,你姨妈肯定特高兴。”
骆里哭笑不得:“谢谢,我姨妈说她很感动。”
聂蒙君慢悠悠地说:“你姨妈就是我姨妈,叫她甭客气。”
骆里差点一头栽在床上。
而聂蒙君早就明说了对骆里好的原因。
“对你这么好,一是看你特别顺眼。二是我要通过你认识骆奕然。我聂蒙君做事从不玩阴的,明着说,你舒坦,我也舒坦。”
骆里赞同地点点头。她是发自内心欣赏聂蒙君的坦诚和直率。只是聂蒙君太高估了自己和骆奕然的关系。骆奕然和她名义上是堂兄妹,实际上没有血缘关系,也没有过密的接触。
不过她愿意试着帮聂蒙君完成心愿,因为她喜欢这个聪明率直并且每晚抱着她入睡的女生。但是一想到骆奕然那张比冰窖温度还低的脸,骆里就情不自禁打了个冷颤。只能感叹完成任务的道路是一片漆黑无光。
早晨,骆里如往日一样背负着革命重任起床,睡眼朦胧地穿好衣服,踏上鞋子。正要往漱口台走去时,发现朱琳娜穿戴整齐地坐在床边,被子也已经叠好。往常这个时候,朱琳娜已经在锻炼了。
骆里觉得有些异常,但是又不想吵醒梦乡中的三人。她朝朱琳娜挥了挥手。
朱琳娜转过头,若有所思地看着骆里,几秒后,她反向骆里招招手,示意骆里过她那边去。
骆里困惑地走到朱琳娜床边,朱琳娜鬼鬼祟祟地从裤包里掏出一个什么东西,握在手里,她朝骆里做了个禁声动作,骆里点头后,朱琳娜把握住的手慢慢张开——
是一个透明的方形小塑料包,里面还有些残余的白色粉末。
骆里困惑地看了眼朱琳娜,然后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知道这是什么。
朱琳娜一副无奈的表情,指了指门外,骆里点点头。
迅速刷了牙下了楼,宿舍楼外,是等候她的朱琳娜。
晨风习习,朱琳娜的脸被半透明的薄雾笼罩着,显得有些神秘。
骆里面露好奇地问她:“那是什么。”
朱琳娜圆圆的眼睛眨了一下:“氯胺酮。就是俗称的K粉。”
骆里楞楞地盯着朱琳娜,强压住自己内心的震惊,努力平静了语气:“你的?”
朱琳娜十分复杂的表情,吐出一口气,缓缓道:“我在厕所的垃圾桶里捡到的。”
骆里目瞪口呆地问:“608的厕所?”
朱琳娜沉重地点点头,然后略带埋怨地叙述了事情经过:“昨天晚上你已经睡了,我看见聂蒙君曾亚和陆昕三个一起进了厕所,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了。我突然尿急,就去敲厕所门,曾亚不耐烦地问了句“是谁”,我说是我,曾亚更不耐烦地朝我嚷嚷“你不会去公共厕所啊?没看我们有事吗?” 我很怕她们,所以就去公厕里解决了。我回到寝室以后,她们都已经躺在床上了。我当时很气,她们明明很快就会出来,还让我去公厕。等她们熟睡以后,我就进厕所决定一探究竟,然后就在垃圾桶里找到了这个。”
朱琳娜摊开手,那个小塑料包在早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出诡异的光芒。
骆里此刻情绪十分复杂,朱琳娜所控诉的对象是自己朝夕相处的三个好姐妹,而且手上还握有“呈堂证供”的证据。她不是惊讶聂蒙君和曾亚玩软性毒品,而是惊讶陆昕也参与了。她此刻必须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不是追究她们行为的时候,而是要看朱琳娜是什么态度。
“你准备怎么办。”骆里语气也变得很沉重。
朱琳娜抬头看了眼天空,然后视线慢慢滑落到骆里脸上,清楚地说出这两个字:“揭发。”
“不可以。”骆里语气激动。揭发的后果很严重,很有可能被学校开除。那样聂蒙君曾亚陆昕都没有前途可言了。
朱琳娜疑惑地问:“为什么。”
“聂蒙君曾亚和陆昕在学校外面都认识很多黑道上的人,试想一下,她们三个因为你的揭发被开除了,她们有的是时间在学校门口等着找你算账。你能安心读书吗。除非你不准备出学校门了,那你就去揭发她们吧。”骆里尽量把事态夸张,希望能唬住朱琳娜。
朱琳娜貌似听进了骆里说的话,她开始面露迟疑。她家不是深阳的,父母到处向亲戚借钱东拼西凑才让她念上了大学,父母最大的希望就是她平安顺利毕业,如果事情真的发展到骆里说的那样,父母一定会非常担心。
良久,朱琳娜又望向天空,淡淡说了句:“算了,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
骆里松出一口气,朱琳娜看来是暂时被唬住了。但情况仍然不容乐观,必须提醒一下那三个王八蛋知道点收敛。
第二章 倔强是年少唯一可以经营的财富(2)
聂蒙君停下描眼线的动作,盯着桌上骆里放下的鸡蛋。略带疑惑地说:“我说里妈,今天的早餐是不是太含蓄了点?”
骆里冷冷一笑说:“有吃就赶紧吃吧,怕你们明天被开除,想吃也吃不到深大食堂的早餐咯。”
聂蒙君笑着说:“哟,今天你咋了,话中带话的。赶紧把话说明白了。听着闹心。”
骆里把陆昕和曾亚的被子都掀开,然后郑重其事地说:
“你,你,还有你,全把我当傻子呢。白天还让我给卖豆浆的阿姨多要点吸管,原来是晚上拿来吸毒。你们都利用我对你们的无私关爱,做着苟且的破事。你们对得起我吗。还把我蒙在鼓里。很好玩吗。”
聂蒙君面色淡淡地说:“那不是怕玷污你纯洁的心灵吗。我们可也是为你着想啊。再说了,现在玩K粉跟抽烟似的,初中生都当是小儿科了。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又不是海洛因。”她的语气里透着镇定,仿佛是骆里大惊小怪了。
陆昕娴熟地爬下床,抓了抓凌乱的头发,她的眼睛微微泛红,面色憔悴。似乎没怎么睡好,睡眼婆娑地问骆里:“你怎么知道的。”
骆里人生第一次看陆昕非常不顺眼,她很怀疑面前这个颓废的人真的是自己所认识的陆昕吗。骆里撇过脸,不再看陆昕。也不搭话。
陆昕知道骆里生气了,也没再多说什么,就朝漱口台走去。
曾亚突然从床上坐起来,想起什么似的大叫:“一定是那个乡下妹,昨天我在教陆昕怎么吸,她在外面可劲儿敲门跟催命似的。”
骆里非常不满意曾亚这种做错事还指责别人的态度,却又懒得纠正,她只是说了自己觉得该说的,而略掉一些不该说的,朱琳娜是信任她才告诉她,她可不能陷朱琳娜于不义。
“下次做完破事,把现场收拾干净点,我在垃圾桶里捡到你们扔的破玩意才知道的。”
可是她简直是在侮辱三个高材生的智商,应该是侮辱了她们对事情的分析能力。
三人几乎异口同声地问:“东西呢?”
骆里竟然结巴:“我,我丢了。丢到宿舍外面的垃圾桶了。”
聂蒙君站起身,走到骆里跟前,直视着骆里,盈盈秋水中含有一丝锐利。语气很柔和,却带有一丝不容质疑:“里子,我对你怎么样你狠清楚。我聂蒙君从没对朋友这样过。除了这事准备晚点给你说,其他糗事破事可都让你挖了。你要是有事瞒我,我会很难过的。”
骆里此时内心很纠结,聂蒙君连小时候吃过鼻屎这种丑事都悄悄告诉过她,自己却对她,还有三年情谊的陆昕,刀子嘴豆腐心的曾亚通通撒了谎。她心中勾画的那座天平已经在摇摆了。
陆昕也从凉台走过来,此时她已经梳好了头,洗了脸,一改刚起床时那副萎靡的摸样,接近了心中的既定形象。如果这事瞒着她们,朱琳娜万一有什么动作,她们的未来肯定报废了。再加上自己根本没有把握搞定那心绪不定的朱琳娜,四个人办法总要多一些。
心中的天平终于完全倾斜,原则在内心挣扎中消失殆尽:
“朱琳娜捡到了你们丢的东西,还说要揭发你们。不过我暂时唬住她了。”
聂蒙君眼睛斜了斜曾亚,曾亚立即缩了下脖子,吐了吐舌头,看来曾亚应该是负责清理现场的人,不过她严重失职了。
此时四人都在无语沉思着对策。聪明的她们都知道这不是互相埋怨的时候。
或许很多年后,骆里会后悔当年的自私行为。只是当时的她已经模糊了对事情“是与非,对与错”的分辨能力,盲目地屈从于内心早就所划分好的所谓“立场”里,聂蒙君,陆昕,曾亚是她认定的朋友,那她们的行为无论怎么错都是对的。立场外的人,例如朱琳娜,无论怎么对也是错的。
中午,四人约好在食堂共进午餐并且商议对策。
曾亚选了个挨着窗户的桌子,采光很不错,不料屁股还没挨着板凳,就被人叫住了。
“这位子有人了。你换个地方。”说话的是个刘海剪得像锅盖,眼线拉长得快连到太阳穴的女孩。
曾亚瞪大了眼睛端详着面前这个穿着前卫的女孩,从头打量到脚,又从脚打量回她的脖子。然后就只盯着女孩的脖子说: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曾亚把头稍微往女孩凑了凑,但依然不看对方的脸。
女孩怒形于色,语气带着一丝蛮横:“我叫你滚蛋,这个位置是新闻系(1)班的专用座。”
曾亚冷哼了一声,依然只是盯着女孩的脖子:“这个座位可没说它乐意成为非主流的专座。”
女孩此时已是怒不可谒,咬牙切齿地对曾亚说:“你他妈不会看着人说话吗?”
曾亚语气淡淡地说:“对不起,我没勇气看你第二次。”
“你。。你给我等着,有本事你就坐下去。”女孩老羞成怒地愤愤离去。
曾亚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闭上双眼,沐浴着窗外投进的屡屡阳光。
聂蒙君三人抬着饭菜走了过来,看到曾亚一副极其享受和欠扁的表情。陆昕放下饭菜,推了下曾亚的脑袋,“干嘛呢这是,昨天药劲没过呢?”
曾亚眯缝着眼睛说:“去你的。一会就有人来找茬了。我这叫享受暴风雨前的片刻宁静。”
三人脑袋都向后边一转,看到一个锅盖头MM带领着7,8个人来势汹汹地朝这桌而来。
陆昕摇了摇头,低声说:“既来之,则安之。”随即拉出张板凳安坐了下来。
聂蒙君冷冷一笑,语气里含有一丝蔑意:“正愁没地儿泄朱琳娜的火,倒有人主动送上门来了。”说完也拉出一张板凳,用极其优雅的姿势缓缓入座。
骆里做了个鬼脸,也坐了下来。
不一会,整张桌子就被来者围成了半弧形。
“心语,就是她,这个拉拉,说我长得丑,还霸占了我们的位置。”锅盖头唾沫横飞,手指在四人中间晃来晃去,最后停落在曾亚的方向。
“呀,今天阳光真灿烂,饭菜不错,没有讨厌的茄子。”聂蒙君对来者置若罔闻,表情轻松自然地对着其他三人说。
三人也是惬意地微笑并点头。并不往身旁的人墙投去目光。仿佛一切都很正常。
“心语,你看她们,完全无视我们。”锅盖头一直在给那个叫“心语”的人告状。那个心语应该是她们这群人的核心。
“不过嘛,有些比茄子还讨厌的玩意儿一直叽叽喳喳,打扰我吃饭…”聂蒙君舀了口汤放嘴里,面上还有轻蔑的笑意。
“你你你说谁是茄子呢?”锅盖头激动地拍了下桌子,聂蒙君碗里的汤洒了一些在桌子上。汤汁从碗边顺着有些倾斜的桌子缓缓躺到了桌边,最终一滴一滴落在了地上。
聂蒙君放下汤勺,眼睛微微一扬,斜上方向睨着锅盖头,冷笑着说:“妹妹,你知道你吵着姐姐吃饭了不。”
一个身影往前迈了一步,挡在了锅盖头面前。一阵浓烈的香水味扑鼻。聂蒙君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香水味的主人是个白净漂亮的大眼MM,穿着也很入时。她学着聂蒙君的表情,冷笑着对聂蒙君说:“妹妹,你知道你坐了姐姐的专用座位吗。”
聂蒙君从爱马仕挎包里取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擦着鼻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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