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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游症和糖果-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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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可用早膳?”
“且待。”
“诺。”
她还记得当年那个笑若朝阳的自己,是的,还记得的。
那时她还年幼,生在山野,长在山野,自是不懂人情世故,天真烂漫。
“夷光,有朝一日,我必定娶你为妻。”
“然。”
最后呢?她爱的人为一句“忠君爱国”将她拱手相送,只让她在他人怀中浅笑——且不管那笑多么勉强。
他非越人,何来忠君,又何来故国可爱?
无非是那人赏识他,无非是他要扬名,他要新的人生,而她,就需要被他利用。
于是,她不复在越溪旁浣沙时的无邪,美人依旧,精妆细描,却非为悦己者。馆娃宫内,金碧辉煌,她开口,字字珠玑,她笑,倾国倾城。
她却开始怀念过去。
“夫人,范大夫有言,几日之内,城必破,请夫人与我同去。”
青儿是她从故国带来的,同是越人,替他和她传着信,也监视着她——她已无甚可恋,又何来背叛,自来,她也不会背叛。郑旦与她一同入宫,更曾是闺中密友,她不会为己害她。
“同去?”
她已不复年华,他已功成名就,越将复国,他要她回,又将她置于何地?吴之旧人,只会让她无处容身罢了。
“然。”
倘若去了,她便能如何?他已有妻,她不过是故人红颜,他可怜惜,又如何能怜惜一生?美人迟暮,她便得厌弃。
那吴王,待她菲薄,她与他同去,也算报还那多年欺瞒。
她笑了,一如当年,光华依旧:“青儿,请范大夫稍待,夷光定不负他。”
是了,她夷光,从不负她,只有他,负了她。
“诺。”
细正衣冠,她来去皆是不负那美人盛名。
外面风声依旧,隐隐有兵戈之声传来。
她一生,被爱过,被恨过,被弃过,被宠过,美人之名传于天下,皆称祸水,今日吴国国破,她无可留恋。
“闯进馆娃宫,就能见到美人西施!”
那士兵喧嚷之声越发响闹。
桌上早膳已凉。
她缓缓地勾起嘴角,间谍,美人,祸水,这一世,她都已做至极致,无人可及。
美人颜,惑人惑国,她在越宫受训三年,被教之以歌舞、步履、礼仪,用之以惑吴王,现在都已无用。
“夫人,姑苏已破!”
青儿惊慌的冲出来。
“望告之于范大夫,夷光自认责任已尽,又非完璧之身,自沉于湖——以儆效尤。”
美人朱唇轻启,语间含笑。
这是她最好的结局——她要他记得,是他负她一生,她要他怨一生,悔一生,念她一生。
她缓步行至后院湖边,含笑自沉。
一直到最后一刻,她一直是历史上那个西施,倾国倾城,聪慧动人,却无人知晓她的情伤悲恨。
响屟廊中金玉步,采苹山上绮罗身;不知水葬今何处,溪月弯弯欲效颦。
她爱之人伤她至深,她已以一介弱女子之身精忠报国,成就越国大业,报国之恩,无所可欠。
当年他送她入吴,今日,她弃他于阴阳两隔。
始是一对鸳鸯,终是一对鸳鸯。只惜恋不逢时,一错再错。
便成鸳鸯错。
“范蠡,越王定当赏你,你依旧要走?”
“文种,飞鸟尽,良弓藏……你心中之事,我不好多言,只是我已报大王赏识之恩,从今以后,便无范蠡,只留鸱夷子皮。夷光言,她不负我,我已负她,又怎可安心独享富贵?”
“范蠡……”
“罢了,我们都明了,我与夷光,只是生不逢时,一场鸳鸯错罢了。”
鸳鸯错,恋不逢时,一错再错。
西施咏
——王维
艳色天下重,西施宁久微?
朝为越溪女,暮作吴宫妃。
贱日岂殊众,贵来方悟稀。
邀人傅脂粉,不自着罗衣。
君宠益娇态,君怜无是非。
当时浣纱伴,莫得同车归。
持谢邻家子,效颦安可希?
、微笑是个动词
微笑是个动词
傻瓜,你变了没关系,至少我没变,我会一直站在原地等你。
——题记
A 人生若只如初见
天气渐渐热起来,学校开始要求午睡,莫莞尔一觉醒来,看到同学们全部还在睡着,不禁懊恼自己醒的太早了。
离中考还有一个月,因为平日里过分的辛苦,这时几乎没有一个人如她这般醒着的。只听见窗外的知了声叫得越发叫人心生烦躁,头顶上破旧的电风扇有气无力的转,吹出的风也是热的。莫莞尔热极了,无法再入睡,她换了个方向继续趴在桌子上,觉得手臂上粘糊糊的,伸手摸到一片湿,居然是墨水。
原来是刚才手放在了沈嫣然的桌子上。
莫莞尔小心翼翼的避开睡着的沈嫣然,把脑袋探到她桌上去看。
沈嫣然睡的很香,脸上就算此时也带了一丝微笑,很漂亮。莫莞尔俯了身看见她在桌角用娟秀的字迹写着的话,即便被她的手臂有些抹糊开来了,依旧可以隐约看出写的是什么。
“人生只若如初见”
莫莞尔几不可见的叹了口气,趴回自己的桌子。
慢慢拿纸巾擦掉了手臂上的墨水痕,闭上眼却忍不住想起她们的初见。
三年前,莫莞尔还是现在这个莫莞尔,沈嫣然却不是现在这个沈嫣然。
B 莫莞尔你这个畚箕
初一时被分作同桌时莫莞尔就很大方的向沈嫣然打招呼到:“你叫嫣然我叫莞尔,嫣然是美人笑而莞尔是夫子笑,连名字都那么有缘我们不要太相配哦!”
那时候的莫莞尔就是现在的样子,胖乎乎的圆滚滚的,自称“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被人家调侃体重时,莫莞尔总不满曰:“长的胖不是我的错但嘲笑我就是你们的错”。
其实莫莞尔也一直烦恼为什么她一直那么胖,但当她想到自己瘦的皮包骨头的样子,还是恶寒了一下,然后心安理得的做她的胖子。
但毕竟莫莞尔还是个十几岁的青春少女,偶尔也会文艺的忧伤那么一小下。
那时候的沈嫣然已经初见小美女的雏形,总是毒舌的攻击:“得了得了你不适合走文艺路线,——你还是比较适合向谐星方向发展……”
于是莫莞尔怒了“你这什么意思我要走淡定路线淡定淡定!”
沈嫣然优雅的撩一下长发,继续毒舌:“impossible”
Impossible不可能。
莫莞尔火了。
“死胖子你气什么……死胖子死胖子……”
看着只疯狂吃饭不理她的莫莞尔,沈嫣然气急的大叫一声:“莫莞尔你这个只知道吃饭的畚箕!!!”
“咳”——莫莞尔喷了。
C 那时年少轻狂
曾几何时,她们俩一起为某个小说女主角的悲惨命运一起痛哭过。
一起在冰激凌店里吃过情侣装的三色冰激凌。
一起看过新上映的恐怖片,一起尖叫过。
一起到食堂吃饭,一起去小卖部买过矿泉水。
一起抄作业,一起埋怨老师的残忍。
一切一切,都一直在一起……
莫非是那时年少轻狂?
莫莞尔迷惑了。
她没变,她从来都没变,可为什么沈嫣然和她越走越远?
莫莞尔还是愤世嫉俗,胖乎乎的身子一步三晃的走在街上。
沈嫣然越长越漂亮,却不再毒舌,她开始微笑,那种淡漠的无谓的微笑。
她们也曾分开坐过一段时间,但却又被调了回来。
莫莞尔看着微笑的、完美的沈嫣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沈嫣然曾说,微笑是个动词。
现在,在她身上,微笑却成了名词。
漂亮却无奈的名词。
莫莞尔终于可以开始肆无忌惮的文艺,肆无忌惮的挥霍她的青春,再没有人笑话她——她却莫名的觉得难过。
那时她们都太年少轻狂——吗?
D 为什么人总会变
漫长的午睡终于结束,她们再次投入了无尽的学习中。
莫莞尔假装着什么也不知道,只是在学习到深夜的时候,她偶尔会想起那句写在桌子上已经变得模糊的句子——“人生若只如初见”。
中考前一天看完考场,莫莞尔和沈嫣然一起回家。
莫莞尔走在左边,沈嫣然走在右边。
沈嫣然的家比莫莞尔近,走到楼梯下,沈嫣然忽然轻轻的说:“莞尔,为什么人总是会变呢?”
不等莫莞尔回答,她就逃也似地跑上楼,好快好快的速度,却还是让莫莞尔看见了她眼角的泪痕,和微微慌张的脸。
考语文的时候下了很大的雨,莫莞尔写着作文,思想忽然有些恍惚。
雨点啪啪啪的打在窗上,莫莞尔忽然想起了沈嫣然那天脸上的泪痕。
中考结束了,莫莞尔以些微的优势考上了普高,于不优秀的她,这已经是她非常努力才有的结果了。
沈嫣然毫无疑问的上了重点高中的分数线,但她却被送出了国。
直到走的那天,莫莞尔还看见她脸上挂着那种被称之为“名词”的微笑——让她觉得厌恶和难过。
送走沈嫣然,莫莞尔一个人去郊外爬山。
当独自一人迎来壮丽的让人落泪的日出,莫莞尔站在山顶,带着满身的疲惫和伤痕却万分坚定的向远处大叫:
“沈嫣然你给我等着——我莫莞尔一定会追上你的,一定的——”
有回声不断在山谷回响。
E微笑是个动词
一个月后
沈嫣然收到来自祖国的信件,上面用她无比熟悉别人无法模仿的字迹写着:
傻瓜,你变了没关系,至少我没变,我会一直站在原地等你。
另外,记住微笑是个动词,这样笑起来才好看。
——莞尔
她在某一刻,在一个远离父母,远离她的地方,泣不成声。
——你叫嫣然我叫莞尔,嫣然是美人笑而莞尔是夫子笑,连名字都那么有缘我们不要太相配哦!
——莞尔,为什么人总是会变呢?
——亲爱的嫣然,微笑其实是个动词。
By滴蓝
与201064 晚10点写于家中
、爱丽丝的花(上)
爱丽丝的花
伤口就像我一样,是个倔强的孩子,不肯愈合,因为内心是温暖潮湿的地方,适合任何东西生长。 ¬;——题记
壹给最亲爱的你
我还以为我已经忘记了的,那些不刻骨不铭心的过去。
我想,我恐怕是喜欢你的,比任何人都喜欢你的。
曾经的纯白色的快乐的我,亦是你。
因为我终于选择了离开,我想,除了你,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过去试图努力抓住的,最后却一无所获。我爱的,我恨的,渐渐都与我无关了。
我也曾经倔强着,坚持着,想去流浪,却像风筝一样被牢牢的牵住。于是,我还是个孩子,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也许永远都是。
有个哲学家说:“我们都愿意成为我们所不是的人。”我想我亦是如此。
对于喜欢的朋友或崇拜的人,要努力保持距离。因为太过美好,不知是谁说过,一见钟情,最好还是只此一面,不必相识,才是最美好的回忆。¬;我不愿打破那道梦一般的屏障,宁可让自己在幻想中沉睡,这是我的坚定。
如果说成长是一种疼痛,那么我宁愿永远也长不大。
但没有人有选择不长大的权利,对于疼痛,我们只能承受。
我清楚的知道,眼前的是一条多么坎坷又荆棘的路,却也必须闭上眼,义无反顾的走下去。因为我没有选择的权利,从来没有,只能承受,只能前进。
走过的路太多,我们都失去了辨别的能力,所幸,最亲爱的你,一直还在我身边。
有一种不知名的感觉在我的身体里蔓延开来,一点点漫过了心脏,然后渐渐腐蚀了它,我终于失去所有思考的能力,终于沦为这俗世中的一员。
终于只剩下我和你。
我用了很久很久的时间来思考——
我在做的,究竟是些什么呢?
——我到底,是谁呢?
——你到底,是不是我?
By唐杳杳
贰 现在是过去的未来
要下雨了,空气都是粘稠潮湿的,让人厌恶着,闷热的让我喘不过气来,天灰蒙蒙的,透不进一丝光线。
今年似乎是失去了春天的。四季一下子是不分明了起来,前几日还是冬天,这几日便是夏天了,食堂门口正对出去的几株玉兰,开的比往年要盛,可繁花似锦总撑不了几天。我细细的记着,开了八天,比去年的十六天整整少了一半去。
隐约记得萧莼以前是画过一个小绘本的,画风稚嫩而可爱,故事是段半夏编的,讲一个叫爱丽丝的小女孩和她那小小的花园里的花。
半夏还甚是别出心裁的吧宋皓然编了进去,他是着实气了好一阵的。因为那个顶着“皓然”名字的小男孩是个丑丑的花匠。
我宿舍里的罐头向日葵又死了。就像萧莼说的一样,向日葵那种骄傲且又固执的生命怎么能在罐头这样小小的方寸之地生存呢。教学主楼后面的林荫道上那些红漆斑驳的长椅经历了整整一个冬天,学校去年就说要拆去了,却到现在都没有动手,任他们在绿光点点中成为一道风景线。
同宿舍咖啡色长发的女孩子有一个热烈的追求者,每隔两天就会送来一捧红玫瑰,宿舍里总是溢满了浓烈的玫瑰味道。
我去一个小男孩家里教小提琴,那个小男孩很乖,学五线谱也很快。他家阳台上有一只很大很大的花盆,里面却只开着一朵小小的紫色风信子。
于是我想起半夏养的那小盆风信子,明明生长的地方要小得那么多,却要开得盛那么多。她的是惨淡的白色,但能开出激奋热烈的花朵们。
那些代表着重生的爱的风信子。
今年的迎新晚会,我又拉了那一曲《爱之悲伤》,依旧穿着那身黑白色的裙装,像是素描画中的人物,晚会后,有男生来问我的名字。
那夜下了好大好大的雨,我慢慢的想起了宋皓然,想起了萧莼,想起了段半夏。
我坐了一天的车,终于在郊区河边找到了一小片彼岸花。血红色的,传说中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的彼岸花。我记得那是萧莼最喜欢的花,但它却代表了禁忌之爱。
半夏故事中的爱丽丝有一头金色的长长的卷发,最喜欢的花是蓝色桔梗花。
宋皓然那时还是一个小男孩子吧,在我奏完那一曲后跑上台来,把一大把蓝色桔梗花往我手里一塞就害羞的逃走了,我听见台下的半夏在大声的嘲笑他。
后来萧莼替我养起了那一大把蓝色桔梗花,直到我再次见到宋皓然为止,它们都没有谢掉。
蓝色桔梗,我一直记着的,宋皓然说它是无望的爱。
、爱丽丝的花(下)
记忆里似乎是好长好长的一段时光,我们慢慢长大了。
学校图书馆里借来的书上被画了一个小小的头像,很像萧莼的画风。我努力,努力地去找那个画手,可却怎么也找不着。
叁过去曾经有你们
据说太阳高度是在变化的,夏至最高,冬至最低。半夏出生在那个最暖的日子里,而我,出生在那个截然相反的日子里。
段半夏总是笑嘻嘻的用无所谓的口吻读那些男孩子写给她的情书,用软绵绵如棉花糖的声音喊我“杳杳”。她看有砖头那么厚的言情小说,为那些男生女生的爱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却只换来宋皓然的一声“可笑”。
我在杂志上看见萧莼的名字。她的文笔清秀一如往前,岁月似乎没有在她的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她还是那样淡定沉着。就像多年前对我说“杳杳,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女孩一般。
可宋皓然终究成了我们的障。
萧莼喜欢他,半夏也喜欢他的。
他已经不是那个青涩的小男孩子了,他对她们说对不起,说我喜欢杳杳。
然后我听见萧莼隐忍的哭声,听见半夏大声的说为什么,为什么我什么都有了,却就是没有你!
再然后,我的记忆便渐渐淡去了。
校门口的花坛里开出了灿烂一如三年前夏季阳光的太阳花,让我想起我最喜欢的向日葵,半夏最喜欢的风信子,萧莼最喜欢的彼岸花,宋皓然最喜欢的蓝色桔梗花,一大片一大片,肆意的开着。
回忆中那个夏天高三前我最后选择的逃离,最后离开时的泪水。
田野中向日葵漫山遍野,它们骄傲又固执的望着太阳,坚持着最后的信仰,金色刺得人好似要哭出来一般。
向日葵是我最喜欢的花,她总是朝气蓬勃,快乐向上的,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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