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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rting Over 重启人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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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妹妹似乎有所怀疑地说道。「话说回来……你看起来好像很期待的样子呢。你等一下要见的人是怎样的人?」
妹妹真的是确确实实地问了我不想被人问到的事情呢。
「是大学的朋友,上个月校庆才变熟的。」我一边说一边思考。这种时候,在谎言中放入部分事实比较好。「我这辈子第一次遇到这么合的人呢。很轻易就能知道彼此在想什么,有一个这样的对象实在不错呢。嗯,我们可以说是好朋友吧。」
「这样啊。至少哥哥是这么看对方的吧?」
哇,用最低限度的措辞却讲出最令人讨厌的说法呢!
「对啊。至少我把他当作好朋友。」
不过还真是令人意外呢,我原本以为妹妹根本不会介意我要去哪里做些什么。那个妹妹是不是也很渴望和别人对话呢?或者,她可能想趁我不在家的时候,做些不可告人的事。嗯,不管怎样,都不关我的事。
随便她就好,因为我有我自己要做的事。
29
关于分身的问题,我想要在今年做个了断。这种事情要是一直往后拖的话,会越来越难以实行。
此外,如果在十二月之前成功杀害常叶的话,他们两个也就不能共度圣诞节和一起迎接新年了。照现在这个样子下去,只要每次遇到这种要庆祝的节日,我就一定会想起第一人生的我和亚弥相处的种种,甚至因而罹患忧郁症。这种情况我希望要是能尽量避开,就尽可能地避开。
当然这绝不是不可能的事。如今,每天的跟踪也有了成果,我大概已经把握了常叶的行为模式。老实说,实行计划的时机已臻成熟。
在这之前,我至少已经错过三次几乎零风险杀害常叶的机会了。如同我的想像,常叶和我的兴趣非常相近,喜欢从高处眺望风景,常常在桥上看河、靠山边的路上眺望夜晚的住宅区。
莉我表来,那等于就像是庶对我说:「杀了我吧!」事已至此,似乎连老天都站在我这边也说不定。然而我却迟迟没有实行计划的原因,果然还是因为在紧要关头无法下定决心。
不过,了解常叶的行为模式之外,我跟踪常叶还有另外一个目的,那就是「找到常叶的缺点」。
也就是我在等他暴露自己的缺点。为了正当化自己的行为,我希望想办法捏造出常叶该死的理由。就算只有一点,我也想找到常叶值得我杀的理由。
不过还真是伤脑筋呢。尽管我长达一个月持续在挑他的毛病,但他身上却完全找不到一个像是缺点的缺点,也不会因为太完美而惹人厌。
我不知道他本人有没有意识到,不过感觉常叶对自己表现出的形象很有分寸。常叶主要的武器就是不论对象是谁,都可以一瞬间瓦解对方警戒心的优雅微笑,和想要一直听他说话的优美嗓音。但是他平常会刻意克制这两个特点。
然后在他觉得必要的时刻集中运用,让周遭留下深刻的印象。当然,每个人都会注意到他,但是他绝不会给大家习惯那种魅力的时间,而会在那之前收起光芒。如此一来,大家就会擅自扩大对他的想像,开始稍微过度评价他的魅力。
真的是非常优秀呢。从他身上,我学到了所谓让每个人眼睛都为之一亮的魅力,与其一直暴露,不如表现得像是偶尔想起才展现的样子才是恰到好处。嗯,不过对毫无魅力需要隐藏的人来说,这是没用的技巧就是了。
虽然不想承认,但这家伙真是不简单呢。连对他抱有负面情感的我都有如此评价,在其他人的眼中,常叶一定是个极有魅力的人吧。
30
结果那天我仍然什么也没做就回到了公寓。打开门,仿佛闻到了妹妹亲手做晚餐的味道——如果这样的话当然很好,但实际上妹妹只是对我说:「我饿了,煮些什么吧。」然后加上一句「现在马上」。
我基本上是不怎么下厨的人,所以从冰箱里拿出苹果派,用烤箱稍微烤了一下,在上面放了香草冰淇淋后端出来。
妹妹看着苹果派向我问道:「青菜呢?」我回答:「没有。」过了几秒,妹妹说:「这样不太好呢。」感觉她本来是想说:「你是白痴吗?」之类的话,但好像是因为食客的身分,稍微顾及了礼貌呢。
喝完饭后咖啡,妹妹盯着我的脸看,仿佛说:「我想说些事,但不想主动开口。」
所以我问她:「怎么了吗?」
「哥哥,你没有女朋友吗?」
她突然间在问什么东西啊?
「很遗憾,没有喔。」
「……虽然很失礼,不过你从以前就一直没交过女朋友对吧?」
我很想说在第一人生的时候,我曾有个理想的女朋友喔。
「对啊,一直没交过。」
「为什么?」
为什么?这是对无法有对象的人最糟的问法呢。
就第二次的我来看,对于大家可以接二连三交男女朋友这件事,实在感到不可思议呢。在第一人生中,因为理想的女生一直在我身旁的关系,所以没有多想,如今则是常常佩服大家都能找到跟自己契合的异性呢。
对我来说,有对象的人比没有对象的人还要不可思议喔。我打从心底尊敬这些有对象的人,但另一方面也会想说:「这样真的没问题吗?」虽然有可能是多管闲事,但是人与人心灵契合的那个瞬间,本来就是即使穷尽一辈子都少有的时刻喔。
假设有很多人能频繁体验到那种时刻,那些人就某种意义上而言,不就是脑袋空空的人吗?如果把人生在世培养的价值观比喻为画图,每个人都随兴地画着属于自己的画,而如果那幅画能够和他人完全一致的话,我想那只可能是两个人的画都是白纸了。
不然就是一幅缺乏想像力,极端平凡的画吧。
当然,像我这种立场的人说这种话,完全没说服力,感觉就只是发牢骚罢了。是孤单的自我分析家,除了自己没有考虑其他事情的闲人说的胡话呢。
好了,回到妹妹「为什么?」的问题。第二人生中我无法交女朋友最重要的原因是:「我无法想像亚弥之外的人当女朋友喔。」不过,就算跟妹妹说也没有意义。
「你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啊。」我这么说道。
「可是难道你一直以来都没有喜欢的女生吗?」
我摇摇头。
「连一个人都没有吗?」
「嗯,就是这样呢。」
「那,至少有合得来的女生吧?」
合得来的女生……吗?
如果是合得来的女生,倒是稍微让我想起一个人。
不过,那恐怕跟妹妹期待的那种「合得来的女生」有很大的差别就是了。


☆、31-40

31
故事要追溯到我活得最凄惨的高中时代。
不夸张,第二次的我,在高中时连一个朋友也没有。
不是说全班的人都讨厌我,问题出在我无聊的自尊心上。这么说你可能会笑我,但是我一直认为,朋友这种人,都是对方擅自靠过来找我的。这跟傲慢和天真没有关系,而是我本来就没有想过主动跟别人搭话。
这是第一人生带来的不良影响,因为我曾经是个非常受欢迎的人。
当然,我再怎么迟钝,也不可能一直没发现「不主动跟别人搭话,就交不到朋友」这件事。而发现这件事的时候,我其实还有机会。至少只要我主动开口的话,那些在教室角落四散生存的家伙们,看起来都会自然地把我当朋友。
然而,我最终也没有向他们搭话。为什么?那是因为自尊心这种东西在作祟。其实真的是很无聊的事情,我自己也这么觉得,但是我死都不想主动去跟那些不怎么样的家伙们搭话。
虽然这么说有点那个,但我当时还是深信自己仍是以前的那个美男子……不,老实说,这个想法至今也没有改变。先不论这是否为事实,但光是这么想,就让我深深获得救赎喔。
而且,如果没有人爱我的话,至少我应该要爱自己才行呢。
嗯,总而言之,像我这样的一个美男子,却非得去跟那种不怎么样的家伙们搭话不可,实在太不公平了。虽然由他们来看,我可能是比不怎么样的人还要不怎么样的家伙就是了。
32
你如果有经验的话就会懂,没有一个朋友的高中生活,老实说就是地狱喔。跟这相比,大学生活一个人孤伶伶根本不是什么问题。
虽然人们常说,孤单是习惯的问题,但是孤立状态却不是习惯就能解决的事。我可以忍受假日好几天都自己一个人过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当周遭的人都亲密地结伴相处,却只有自己一个人受到孤立时,再怎么麻痹自己的感觉还是会在意。
那么,说到我是如何忍受这么凄惨的状况——那也是非常无聊的方法呢。
在教室里面,除了我之外,还有一个跟我一样孤立的人——一个叫柊的女生。她在学校也是一个朋友都没有,眼神总是像在诉说「我对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任何期待」,就像不是自愿来学校的女生一样。那就是柊。
真要说的话,柊算是个子娇小的女生,有着仿佛容易受伤的眼神。她的视线总是朝下,偶尔必须与人四目相交的时候,看起来简直就像在瞪对方一样。还有,她说话时总是用极度没自信的微小声音,断句非常多。「我,觉得,这样不错……嗯,没有,什么问题吧。」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总之她就是一边挑选平凡又安全的话,一边慎重开口,拜此之赐,周围的人似乎都觉得她是个麻烦的家伙。而我则是属于讲话太过官腔给人冷淡印象的那型。乍看之下,我们两个人似乎完全相反,其实骨子里是一样的吧。
柊也和我念同一所国中。和我一样,她在国中时代也绝对不是孤伶伶的。进入高中后,身边一没有认识的人之后,就受到了孤立,是典型的模式呢。
不管怎么样,当我在教室时,对自己孤立的状况会感到非常自卑。每当强烈感受到这份情绪的时候,我就会看着柊。
我的孤单同伴——柊。她在教室角落孤伶伶的样子,对我而言是很大的安慰。只要想到「至少在这间教室里,孤立的不只我一个」,就是一种很大的救赎。
不,不只这样。其实就是因为有柊在,让我还可以深信自己在这间教室里面的地位不是最低的。「虽然我的立场很悲惨,但还是比那个女生好。」我借由这样的想法,保持自己精神上的稳定。真的是一种很不要脸的方法对吧?
然而——或许这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但感觉柊也和我一样,把我当成一种精神镇定剂。每当换教室或是准备学校活动这种会强烈感受到孤立的情况时,我和柊四目相交的机会便异常频繁。
柊一定也把我看成比她低等的人,藉此得到安慰吧。至少,感觉她的确是在看我,确认「啊,那个人也是一个人」而感到安心。
在这层意义上来说,我想我们彼此可以说是合得来吧,虽然是以一种非常扭曲的形式合得来。我们对彼此而言,只是一个寻找优越感的对象。我看着她会觉得「虽然她的立场跟我类似,但比起男生孤立一人,女生孤立比较悲惨呢」而瞧不起她;她看着我则觉得「虽然他的立场跟我类似,但以功课来论,我还比较好吧」而瞧不起我……就是这种状况。
可能有人会说我有被害妄想症,但只要你看过一次柊的眼神,应该就会懂我的意思了,那是非常露骨地瞧不起人的眼神。我的眼神也是那种感觉,所以非常了解。
一年级的时候,我还不习惯孤单一人,一到午休时间,就会逃也似地前往图书馆念书,打发时间。由于柊也很常这样,所以我们经常在图书馆遇到。虽然不会特别打招呼,但确实都有注意到彼此。
在每隔几个月便会来访的特别消沉时期里,虽然身体没有什么状况,我还是会到保健室请一下午的假,其中三次就有一次会和柊撞在一起。就像是约好一起跷课一样,还真是尴尬。嗯,大概是因为我们想请假的课大致上都一样的缘故,会遇到她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呢。
更甚者,升上二年级后,我和柊的关系变得更加紧密了。因为班导多余的措施,改变换位子的方式,让学生可以选择抽签或是自由挑座位。不过,如果选择自由挑座位,规定就不能挑最后一排。
如此一来,坐在最后一排的人,自然就变成不介意座位的人了。对没有朋友的人而言,基本上只要有个角落,座位在哪都无所谓,所以我和柊变得很常坐在一起,二年级和三年级加起来应该有接近十次的邻居经验吧。
周围的同学们也渐渐把我们看成一组,当时我总是不甘心地心想着:「喂喂喂,把我和这家伙相提并论,我也很困扰啊。」话虽如此,但坐在柊的旁边,要说轻松是真的很轻松。举例来说,在古文或是英文的课堂上,老师常常要同学和隔壁的人互相念课文,对吧?那是会令我感到痛苦不已的一个部分,但如果对象是柊的话,我就不会那么紧张了。
如果对象是其他人,我就会一直想着自己会不会破音?态度会不会过于冷淡无礼?对方跟我一组会不会不开心?总是想着这些多余的事呢。只有在和柊一组的时候,我可以把自己的事放置一旁,站在「唉呀呀,这个女生今天还是一样冷漠呢」这种令人愕然的立场。
疗愈这件事的根本,不就是来自于「对方绝对不会伤害自己」的这种安全感吗?在这种意义上来说,柊对我而言,是无人可比的疗愈。
33
说了这些之后,你或许会觉得我是个成见很深又自我意识过剩的家伙。我自己也知道——但是只要其中一人有意的话,我和柊应该也能互相扶持,一起生活。
升上高三后,我和柊虽然没有特别说好,但都选了同样的干部委员会和课程。换座位的时候,也尽量选择坐在一起呢。因为我们达成了「困难的时候,就互相利用吧」这样的默契。
可以说是「不用跟我培养感情也没关系,但旁边需要人的时候,请在我身边」这种感觉。不,这样说可能有点过于美化了。实际上或许比较接近「反正你(你)也是一个人吧?悲惨的伙伴不就是要互相利用吗?」,无论如何,我们之间存在着「总之,只有这个人不会丢下我,脱离孤单的行列吧?」这种扭曲的信赖关系。
不知不觉间,我和柊彼此虽然称不上有好感,但却对对方怀有深刻的共鸣。如果不是这样,就算是为了不想要一个人孤伶伶的,也不可能相处这么久的时间。
我和柊的共同点,不只是孤立这件事而已。我们连孤立的本质也十分类似……照我看来,我们无法融入教室的原因,是因为我们怎么想都觉得「自己不应该待在这里,而应该在某个别的地方」。「某处应该存在着比这里更棒的地方」,这种想法对适应「这里」而言,造成很大的妨碍。
我总是想着第一人生里幸福的每一天,因此,会觉得眼前的事物都比原本的样子还要更不起眼,对现在存在的「这里」没有任何好感。而柊恐怕也跟我有同样的想法——因为若不是这样,她不会孤单一个人才对。
我想看过柊笑容的人应该非常稀有,而我就是那少数的其中之一。高三后半年,我和柊开始有了一点点亲近的气氛。也因此,我有那么一次能偶然见到柊的笑容。
我当时心想,真是太可惜了!如果常常露出那种笑容的话,柊想成为班上的中心人物也绝非什么难事吧?那就是拥有那种魅力的笑容。第一次看到柊的笑容时,我着实吓了好大一跳喔,心想:「喂喂喂,原来你这么可爱吗?」
34
我会看到柊的笑容,是在高三冬天,学校毕业典礼预演的那天。反过来也可以说,在那之前的三年期间,我从没看过她像是笑脸的表情。
毕业典礼,对我而言很难说是令人感动的典礼呢。
离开这所高中不会让我感到悲伤,但也不是高兴得要死,只是隐隐觉得「啊,真是无聊的三年呢」。对自己念的高中没有感情至此,甚至会隐隐约约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属于这间高中。
在考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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