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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你被这世界温柔以待-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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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了一个响指,孙怀瑾的眼皮动了动,睁开眼,他怔怔的头顶的吊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坐起身,立刻便感觉到了指尖的刺痛,抬手便发现指尖已经有了些许木屑□□皮肉,脸上一阵凉意,他摸了摸脸,脸上有干涸的眼泪,他皱着眉:“我怎么了?”
景凉看他神色如常,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你出不来。”
术业有专攻,他并不是专业催眠师,只是Dylan现在一时赶不过来,他才遵照平时的催眠方法进行治疗,只是没想到孙怀瑾的自我心理暗示太强,他根本不能控制引导,若是刚刚任他在噩梦里,他可能会精神崩溃,景凉才惊觉他刚刚走了一步险棋。
“刚刚我做了什么我都不记得,可是我听到一个声音一直在叫我回来,声音很熟悉,可是我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孙怀瑾揉揉额头。
景凉还想说什么,突然一旁的短发护士急忙上前:“景医生,产科的朱医生打电话过来说夫人要生了!”
景凉脸色一变,把病例递给护士,交代道:“看好他,有什么问题给我打电话!”
孙怀瑾完全没有注意到景凉已经离开,他只是愣愣坐在椅子上,直到护士走过来,看到孙怀瑾的一只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胸口的衣服,她蹲下身温柔问道:“怎么啦?胸口痛?”
“阿绿姐姐,我觉着这里……”他点了点自己的心口:“这里空空的,好像原本在这里的东西一下子全都不见了,我觉得我丢了很重要的东西,可是我想不起来。”
一直全程陪着的阿绿笑着摸了摸孙怀瑾的头发:“小容之,想不起来就不要想,我们等下带小白到宅子里散步,你先睡一觉。”
孙怀瑾木木地点点头,乖乖躺好闭上了眼睛,阿绿把被子给他掖好才退了出来,在厨房里为了炖一锅汤折腾了将近一下午,一出来便被一个黑影拦住,她朝黑影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才带着人去了偏处。
到了隐蔽处,她才皱眉道:“苏子,我告诉过你,不要到这里来找我,有什么事我会给你消息,你来的时候有没有被人跟踪?”
“没有,我是趁着她睡觉的时候出来的,有人守着。我只是担心容之,想过来看看。”
阿绿叹了一口气,眉头紧锁,脸色有些沉:“若不是我爸拦住我,我非得把盏云那个贱人弄死,一定是她动了则林,害盏朵发疯要拖着容之一起死!”
“我们又没有证据,不说这个了,容之怎么样了?”
“两年前他是怎么样现在就是怎么样!”阿绿没好气回道,却突然想起刚才孙怀瑾被催眠时说的话:“苏子,你帮我暗地里查一查当年世安那场火灾。”
“我有试着查过,当时侍奉的人都被夫人遣走了,现在去查只怕有点难度,我会试一试。”
“阿绿姐姐,阿绿姐姐……”有声音从远处传来。
阿绿向苏子使了个眼色,一道黑影掠过墙边,孙怀瑾走过来,只看到齐耳短发的阿绿站在整面粉蔷薇花下。
孙怀瑾凑上去,蔷薇的幽香令他放松下来:“为什么不种黄蔷薇?”
话说出口他却愣了一下,黄蔷薇,为什么一定是黄蔷薇?
阿绿调转了话题:“怎么不睡觉?”
“醒了就睡不着。”
阿绿看他心事重重的样子,当即豪迈地拉起他的手腕,决定逗他开心:“走,带上小白,姐姐带你们出去散步!”
“真的?”孙怀瑾眼睛一亮,乍现的眸光清亮逼人,像璀璨的宝石,不过一瞬却又暗了下去,他摇摇头:“不行,景小凉回来会生气的,他很辛苦,每天都要往这里赶,我不想惹他不高兴。”
他不说,不代表他不知道。阿绿想,她和苏子陪伴孙怀瑾从小长大,14岁以前他就是这般勇敢善良,正直得无可救药,用力爱每一个爱他的人。
阿绿眼睛里涌动着暖意,勾着孙怀瑾的脖子:“我们容之最可爱了,景小凉才不会生气,我们偷偷出去溜达一圈就回来。”
孙怀瑾点点头,眼睛里恢复了狡黠的光芒,像一只得逞的小狐狸。
作者有话要说:
☆、城头月
如果你亲眼见证过一个新生命的诞生,你会不会对你溃烂灰暗的生活抱有一丝丝期待?
莫绛心穿着防菌服站在恒温箱外这样想,眼睛里却一片干涸,找不到答案。
她调整了许久心情才敢走出龟缩,出来看一看每一个人脸上幸福的眼睛,带着花来看薇薇,适逢她突然要生产,景凉在赶来的路上,薇薇害怕,她陪着薇薇进了产房,整整8个小时,她看到了从产妇分娩到婴儿第一声啼哭的全过程,也看到初为人父母的脸上不可替代的表情,多么幸福。
恒温箱里那么小小脆弱的一团,只是安静地熟睡着,便能温暖每一个人心。
“还好吗?”她循声抬头,看到的景凉。
莫绛心点点头,消瘦的脸上带着笑意,声音因为长时间助产加油而变得沙哑:“恭喜,你当爸爸了。”
景凉如同寻常一般摸了摸莫绛心的发顶:“弯弯,他希望你好好活着,即使没有他也能快乐幸福地活下去。”
莫绛心点点头:“我知道的。你快点回去吧,薇薇还需要你照顾。”
“好好照顾自己,不要乱想。”
莫绛心从医院走出来,正是下班的时候,路上匆忙的人群结束了一天的疲惫,或勾肩搭背去聚会,或匆匆回家见家人,那么她的家呢?世界之大,为什么没有她的容身之所。
她紧了紧身上的外套,浑浑噩噩漫无目的跑着,只想着赶紧逃离这里,可是到处都有人,她像是溺水的人,四周的人群如同毫无空隙的水把她淹没,她该去哪个地方才能躲起来?
“呜……”巨大的鸣笛声把她拉回现实,四周有尖叫声,她抬眼,刺眼的光芒令她的眼睛一瞬间失明,一辆巴士已经到了面前。
莫绛心本能地来不及反应,一股大力把她扯回路边,她撞上一个温暖的带着青草气息的身躯,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扯出怀抱:“你不要命了是不是?你怎么可以想着去死。”
本来揉着手臂的莫绛心听到这里才抬起头,秦子棠的胸膛还在微微起伏,怒气未消。
她皱眉,一言不发转身就走,走出一步就被追上来的秦子棠拦住。
“你干什么?”
“你要去哪里?我带你回宅子。”秦子棠躬身拉起她的手臂,却被她一把打掉。
莫绛心抱着自己的手臂,直视着秦子棠,语气刻板冰冷:“秦子棠,不要管我。”
“那你要谁管,孙怀瑾吗?莫绛心,他死了,可你还活着!你什么时候才能清醒一点?”
莫绛心几乎就要冷笑出声:“为什么每个人都要向我复述一遍这件事,我知道孙怀瑾死了,他的墓碑我还亲自去拜祭过,由不得我不信。可是秦子棠,我不止一遍告诉过你,我不想看见你和秦峻,看见你们我就会想到你们害死了他,就觉得恶心,为什么你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出现在我面前?”
她的瞳孔里倒映出他的脸,秦子棠分明从她的眼里看到了刻骨的冷漠,连恨都不愿意恨了吗?
他脚步一晃,后退了两步才站稳。
莫绛心看都不看他一眼,转身就走,秦子棠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惊觉他们真的已经走到了陌路,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他吸了吸鼻子,空气里似乎还留有她身上清浅的花香,被人群渐渐冲散。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怀里的手机响起,莫绛心才回过神,接起:“对,妈,我今晚不回宅子里了,我待在画室里。不必等我吃晚饭。”
挂了电话,她才抬眼看了一眼四周,已经不自觉地走到了山路,沿路的路灯才微微亮起,一路通到山顶,山顶的半空中有亮光缓缓升起。
……孔明灯,许愿灯。
她脸色一僵。
“喂喂,不是说了出来散步的吗?为什么我要陪你在这里放孔明灯,这是小孩子才做的游戏好不好?”阿绿扶住灯的一侧,微微郁闷,觉得还是被孙怀瑾耍了一道。
“景小凉说我的智商只有14岁,我本来就是小孩子!”看到阿绿一副郁结的姿态,他笑得开怀:“好,好,放完这一盏我们就回去。”
“好了,一起松手吧。”
孔明灯渐渐升上半空中,被风吹着到远方,孙怀瑾循着光芒望过去,阿绿抱着小白在他身旁疑惑道:“为什么你都不许愿?”
“大概……因为无愿可许吧。”因为什么都不记得,所以要许什么?
这般熟悉的对白,他好像也曾对什么人说过。想到这里孙怀瑾微微皱了皱眉,抱过阿绿手里的小白:“十年能改变一个人吧,阿绿姐姐,十年后的我是什么样子?”
两人边往山顶下来,阿绿偏头问他:“你想变成什么样子呢?”
孙怀瑾顺着小白的毛,思考了一阵,回道:“我不知道,但是我肯定不是很好的人,不然怎么会有人要害我。”
阿绿停了下来,用力掰正孙怀瑾的肩膀,严肃道:“因为什么都不能改变你的准则,你选择了一条最艰难漫长的道路,孤勇果敢。容之,你是我见过最正直善良的人,不要因为他人的非议而怀疑自己。”
孙怀瑾愣了半响,才摸了摸下巴:“阿绿姐姐,你一定是暗恋我吧?”
“谁暗恋你个混小子……”阿绿作势一巴掌便要打过去,真是要吐血身亡,她是怎么傻才会跟这个熊孩子讲大道理。
突而,阿绿脸色一变,拉住孙怀瑾,低声道:“有人!”
路上分明有人的脚步声,阿绿摸不清来人,迅速抬眸环顾了一眼四周,根本没有可以躲避的地方,只有一条隐蔽曲折的小路,阿绿抿了抿唇角,扣住比她高一个头不止的孙怀瑾的手臂,把小白接过来,声音前所未有的冷静:“听我说,容之,你沿着那条道一直走,不要回来找我,如果真的是坏人,现在山上也不安全,你认识去天和的路对不对,去找景凉,不要让别人认出你,做得到吗?”
孙怀瑾唇角抿直,用力点点头,不再耽搁往岔路跑去。
阿绿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谁会知道他们在这里,消息明明已经完全封锁了起来,黑暗中有人影晃动,完全没有一丝要隐蔽的意思,直到那人完全地出现在她面前,阿绿手指渐渐收紧,面上却是愈发不动声色:“林小姐,不知晚上到这荒无人烟的位置是为了什么?”
对面的女子扑哧一声笑开来,笑容不再是平日里的柔弱扶柳,反而带着一股淬毒的妖娆:“原来是阿绿姐姐,我只不过担心莫姐姐,在山腰的房子里寻不着人,看到这山上有火光,便上来看一看,不知阿绿姐姐又是为何到这山上来,我记得姐姐的家好像并不在这边。”
阿绿不是巧言令色的主,当下嗤笑一声,面上带着不耐:“应当不关林小姐的事吧,林小姐未免也管得太宽了些!”
“姐姐倒还是跟父亲的脾性如出一辙,我倒是忘记了。姐姐莫要生气,小时候匆匆见过姐姐几面,长大再见自然惊喜,话也不免多了些。”
“你……”阿绿气结。谁不知孙家阿九脾气刚直莽撞,她摆明了就是含沙射影。
林霜却像是没感觉似的,只是略略走了一圈,环顾了一眼四周,看到还有未放完的孔明灯:“姐姐真是好兴致,徒步走上来放灯,竟连车都未开上来?”
阿绿摸着怀里的小白,心里担心孙怀瑾,也不想再跟这女人多纠缠,坦荡笑道:“看来是瞒不过你了,我和我爸前些日吵了一架,负气出走,我与景凉是旧识,现在暂住在景家的旧宅里,还望不要告诉我家里,不然我就得被押回去了。”
本是怀疑其中虚实的林霜也未料到她会坦然相告,又想到前些日确实听闻秦峻提起过阿绿因为父亲安排的相亲过甚与他大吵一架,甚至连老爷子的寿宴都没过来参加,原来是因为阿绿根本就没了踪迹,倒也是符合阿绿任性骄横的性格。
林霜却突而挽起她的手,亲昵道:“姐姐说得哪里话,我自不会去多那个嘴。走,我和姐姐一道下去吧,山里路黑,两个人好照应些!”
还是不相信?非要去看一眼。阿绿心里暗自冷笑,点了点头,大方地抱着小白和她一道往景宅走。
“对了,你刚说你去看过莫绛心,她现在情况怎么样了?自容之出事后,她一直闭门不出,我还未来得及看过她。”
林霜的表情在听到孙怀瑾的名字时明显有一瞬间的炸裂,她随即恢复过来,一侧的阿绿却是看得清清楚楚,听到她说:“我也许久未见过她,今日在宅子里吃饭听伯母说她过来了这边,才想着过来看一看她的情况。”
阿绿轻轻叹了一口气,眼睛里无不哀痛:“她还这样年轻就要守寡,她和容之感情那么深,这道坎也不知道捱不捱得过去!”
“我怕她日日伤怀,就去求了长辈,爷爷说了随她的意思,若是不想触景伤情,想离开这里,也不会阻拦她的。”
莫绛心要离开这里?阿绿脚步一顿,几乎不可置信:“她的意思呢?”
“我此次来的目的就是询问她的意愿。”
阿绿有些生气。气的是林霜多管闲事,即使容之死了,也不愿放过莫绛心这个眼中钉肉中刺。气的是若莫绛心真的哀莫大于心死,真的应了林霜的要求,那好不容易活下来日日遭受病痛折磨的容之又要怎么办?
“我和你一道去。”
孙怀瑾跑出去了一段,专往小径隐蔽处走,直到看见大路上昏暗的路灯才停了下来,直到这时,身体上的钝痛才突袭神经,他痛得弯了腰隐在树丛里,豆大的冷汗从额头滑落,他强打着精神听了听四周的动静,此时万籁俱静,只听得清他自己的呼吸,到这里他才松了一口气,确信并没有人跟上来。
要怎么办?凭他的身体状况是撑不到山下的,很可能在半路就昏倒。那么回去山顶或景家,他几乎立刻否决了这个想法。山顶还不知道是什么状况,他现在贸贸然冲上去很可能救不了阿绿还会把自己搭进去,若真是迫害他的人,景家已经是不安全的了。
孙怀瑾第一次开始有些懊恼自己的这副14岁的样子,还不够强大。
他前14年没有遭受过半点灾害,自幼在孙家长大,明里暗里见过许多是非阴谋,他一一避过,可是到现在人命攸关的时刻,他却半点都没有作用,处处受制于人,还祸及旁人。
万千宠爱是淬毒的温床,到底使他蒙蔽了心智。
孙怀瑾陡然惊醒,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身体上的剧痛使他的意志都有些薄弱了,他眸光一闪,却看见看到不远处白色栅栏包围的洋房,原来已经到了半山腰了,他抿了抿唇,才忍住痛小心而迅速地往房子移去。
直到到达房子左侧的覆盖着整片整片的黄蔷薇栅栏旁,他才停了下来,不过跑了百米,冷汗已经浸湿了衬衣,微凉的风吹得极不舒服,空气里漂浮的蔷薇花香却意外地使他因为剧痛而高度集中的精神有些迟缓恍惚。
孙怀瑾半刻也不耽搁,极快极轻地翻身从房子后的一处半开的窗户翻进去屋内,他摸黑找到客厅中间的电话才拨了电话给景凉,言简意赅的告诉了他情况,景凉说让他在这里待着别动等他过来。
他靠在流理台旁,抬眼看了一眼四周陌生又熟悉的布置,微凉的空气里没有半点人的气息,果真如景凉说的没有人,赌对了,与其盲目地慌不择路,不如待在敌人眼皮子底下,最危险又最安全。
他从厨具里抽出一把水果刀,比划着在手臂上用力划了一道口子,他蹙着眉头撕下衬衣的袖子包裹住伤口,血立刻染红了白色的衬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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