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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过死亡-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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疃R恍┡砸钟糁⒒颊撸钟粲现兀孕枨笥浚贾掠肴艘摇T昕裰⒒颊呱玵íng症状明显,表现性功能亢进而且主动引诱周围人发生异xìng关系。他们的性伴不固定,随境转移,可在发病期间与多人发生xìng关系。慢性情感性障碍患者性功能减低。
我不经意间走进了刘小伟的博客,发现他的博客中每一篇的文字下面都贴有一个美女的图片,即使文字的内容是描述战争与环境的。这使我感到好奇,好奇中甚至有一丝恐惧,他到底病到了什么程度?而病态的起因又源于什么?如果不是我自己对于抑郁症的了解,或许我对他们这些人的心灵世界是漠视的,正如那些所谓的正常人对抑郁症的陌生和歧视。然而,真正的与更多的这类病人交往,我才发现,真正的人性艺术,只有在这样的人身上一览无余,因为掩饰已经不是他们生存的目的。其中包括我。
对于与刘小伟的接触,我几乎没有任何的道德耻辱感,因为我觉得自己并没有背叛什么,甚至丝毫都不会影响我对家庭以及康宏的感情,我觉得这仅仅是一种生存的方式,或者叫做情绪舒张方式,尽管这是一种很牵强的解释,但却是真实的,从效果本身上理解的。当然,如果放在道德伦理意义上,我知道完全说不通。
这些天,与康宏通过电话,也谈到了丹增的死,康宏惊讶的发现,我的情绪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他不会理解,当一个人真的爱一个人的时候,一旦得不到,唯一的得到就是对方死去,这是爱的顶峰。没有丹增的死,就没有我的放松,或者说是常人眼里的堕落与沉沦。我却认为是一种自由。
当然,我不会告诉康宏,我的“移情”心态是我现在稳定情绪的决定性原因,应该说曾经的我,已经把丹增神化了,他成了才情、飘逸、儒雅、高贵的男人的象征,尽管他本人的实际效果与之相去甚远,但是我愿意将这些美德强加在他的身上去膜拜,于是我也为自己系上了死结,走不脱的是自己的心理屏障,随着他的死以及刘小伟的出现,我又强化了这种转移的效果,事实上一切都是我象征化的东西,医学上可能就是心理幻觉。当我清楚无误的知道自己的时候,对于刘小伟仿佛理解了许多,或许并不需要沟通什么,我愿意这样揣测着。
那些纯理论上对于抑郁症患者的分析,固然是一个佐证,但是心灵的理性剖析,才是走进的本身。这是医生或心理学家做不到了,因为他们没有病。
第二章(十八)
在刘小伟的帮助下,司徒的诗集和抑郁诗选分别通过了出版社的审批,开始排版印刷,一年来我所倡导的一件事情终于有了结果。
康宏已经走了三个月了,西藏分中心的工作让他费尽心力,知道我这里正常进展,给家里的电话也少了。
晚上,我独自坐在电脑前思索,许多年来我做的事情,虽然并不完全是一种号称理想的东西的驱使,但它的意义大于行为的最初动机本身的,这足以证明我的毅力和坚韧。我不能放弃自己。我反复思索着我依旧可以做的更好的事情,除了我同样热爱的文字,我需要增加自己的社会延伸力,而不能以病人的心态自居,回避生活。我不妨以呼吁这种非主流的文化为基点,让更多的被社会忽略的现象受到应有的重视,比如抑郁病患者的医学认识及他们的社会地位的不被歧视,抗争某种偏见,突出人性价值的平等。
当我把这种想法说与刘小伟的时候,他似乎是淡漠的,甚至毫无热情,他认为司徒的书能够推出是因为他过去就是名人,其他没用把握。他考虑的是文化的市场,认为我的做法文化商业价值不大。
为了说服刘小伟接受我的想法,同意协助我将忧郁诗选首都签约售书活动搞起来,而且提前介入宣传,我决定再一次去北京。
这次我想给他一个突然袭击,事先并没有与他打招呼,我希望给他一个突然惊喜,一个周六的中午,我给他带了一提包的海南特产推开了他的家门。
开门的刘小伟目光有些闪烁,我进了屋,发现还有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30多岁的样子。刘小伟介绍说她叫孙叶姿,原来是社会上大名鼎鼎的美女作家,目前的一本书正在市面热卖,属于畅销书了。
大家坐下来。
孙叶姿有着一副清澈而会说话的眼睛,鼻子非常漂亮,欧洲古典型的那种,我认真的打量她的鼻子,看不出非天然的效果,唇线非常的清晰,我第一次看到性感的嘴唇长在一个真人的身上,而不是画报上。她的身材更是无可挑剔,皮肤白净,双腿修长,尤其是胸部,与腰身的比例,那是让女人羡慕的极致效果,我几乎感到惊奇。她是刘小伟的签约被代理人,刘小伟有几个固定的作家由他负责推出作品,都是他一手扶植起来的。刘小伟向她介绍我的时候,孙叶姿嗯了一声,竟没有对我点头,只是瞟了我一眼。我笑了,分明是敌视。
我跟刘小伟继续介绍着我的策划思路,孙叶姿站了起来,竟自走到刘小伟的书架前,取了几本书,放在自己的包里,并不跟刘小伟打招呼,看来他们的关系很密切。刘小伟似乎有些尴尬,我忙说,中午我请你们吃个饭吧?说着我拿出了我带来的海南特产。孙叶姿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屑,但还是一起走了。
北京的餐厅总是人满为患。我们选了一个湖北菜馆,刘小伟说它刚刚开业不久,味道也还不错。
只有我和孙叶姿喝酒,刘小伟说不喝,昨晚喝多了,胃不舒服。酒是好东西,一下子让我有所放开,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来,似乎打扰了什么。我相信自己的风格,是异常豪放的那种,别人都这么评价,我采用与刘小伟哥们儿式的语气,渐渐的看到了孙叶姿脸上的柔和,还主动跟我碰了两次杯,我们谈论文学。孙叶姿读书之多让我吃惊,看起来是一个勤奋而认真的女人,提到她写的小说,她夸夸其谈,在刘小伟赞许的目光下更是兴奋起来。也不再敌视我,开始跟我谈出版社的一些编辑的情况,不乏爆出一些黑幕。我很受启发。
“大姐,不是我说你,你的做法没戏。”孙看来来是真诚的说。
我看着她,表示对她的话感兴趣。
“现在出书,除了名人作品,新人的东西是控制在一些具体人手里的,红不红在于包装,当然作品也要有水平。就像导演和演员的关系。”她真诚的介绍着,犹如看我是老土的样子。我点头。
刘小伟不说话,似乎并不反对她的意见。
“严肃文学基本上没有市场,卖不上去的书谁去做?”她继续说。
“如果自费呢?”我说。
“自费可以,销售怎么办?除非有发行大腕的力推,但也没用,还是市场,读者不买你的帐。”说着她竟也有点愤愤然了。
我并不刻意的坚持和解释我的想法的意义,只是选择了聆听。他们讲的很多,有时提到的一些人我都不认识,吃过饭之后,我提出告辞,刘小伟说:“你既然来了还是住上几天吧,我上班后给一些人打打电话,试试吧。”
我答应,然后去找宾馆了。
第二章(十九)
找了个宾馆住了下来,时间还早,于是拿出孙叶姿刚刚签的带着酒味的名字的书,静静的看。不看则已,一看吃惊。
果然是个不同的女子,小说的情节倒也简单,无非是写爱与不爱的故事。但文笔老辣,一个占了男人便宜,还把男人的衣服bā光了的鲜活女子呼之欲出,看了过瘾而解气,这年头,正是这样的女人,才酥了男人的骨头,这样的文字号称后现代的新新人类文学。
我真他妈的老了,我暗暗的想。
老了的还有我那些受苦受难的病人兄弟姐妹们,他们热爱文学,文学遗弃了他们。
我才品出刘小伟过去说的话:市场,有多少是抑郁症?有多少是诗人?还是民工、明星、舞女的天下。他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在这个问题上,他不会因为自己的心态而否定客观事实,毕竟他是在图书出版的前沿。
签名售书的活动只是小事,但我的大慈悲应该是理性的。
签名售书的事情在刘小伟的帮助下顺利落实了,这次北京之行我们都显得郑重其事。
回到海南,我开始大量的读书,不仅买了许多畅销的新书,也看网上的文章,而且特意找出丹增以前发在网上的文字,我突然发现,时代是有流痕的,每个年代都有每个年代的作家和诗人。丹增的遗作让我有了一种似曾相识的亲切感,我发现他的文字的美居然是我以前没有感觉到了,怀旧和矛盾,抑郁的美。我看过的所有文字都不曾让我感到美感。其中有一篇让我赞叹不已,名字叫做《贮云》:
世间万物,有形有质的,能与人的思绪接近的,只有云。
云这个词本身就代表着流动、飘逸,缥缈;然而,它又不是绝对地不可琢磨——你看有时候它又是那么地清晰,比如湛蓝天上那团团朵朵。
云,最美的地方,就在于它的多变;随着你的心情变。“白云苍狗”往往和“沧海桑田”连用,那么人们所以对云有无限的眷恋,又恐怕是与它的容易消逝有关吧。
对许多人来说,最在意,最珍惜也最容易叹息的,其实是自己的情怀。
美得令人眩目,绚丽得让人陶醉——然而,转瞬即逝;再追寻,杳无音信。
所以,所以才有“白云黄鹤”……
云这词给人带来了无限的遐想,它跟许多一样浪漫的词相通或相近,比如霞,比如烟,比如霭,比如霓,比如雾,甚至还有风……
云蒸霞蔚,让人欣然;
过眼烟云,使人惆怅。
而那暮霭沉沉,那五彩云霓,云雾缭绕等等,没有让我们的心,颤抖?
人有多少种心情,天上就有多少种云;天上有多少种云,人就有多少种情怀。
所以,有的时候是“黑云压城城欲摧……”
有的时候是“闲看云卷云舒……”
它能把人的思绪具像化;或者说,人的心情,只有在云那里,才得到最完美的体现。
人的情绪、情怀,是像云一样的流动,易逝的,把握它都难,何况储存?
“捧一朵云”——似乎是童言稚语,然而又是那么容易令人感动。
“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语近梦呓,然而却是那么真切。
留住,啊留住,该有多难!
偶翻闲书,看一则“故事”,有点意思。
俞蛟'清'在他的《梦厂杂著》里说,某天,一个知己送给他两个酒瓮,封口的棉纸上写着几句话:无心出岫,郁勃丹垠,储以瓷瓮,以赠畸人。
他的朋友,送给他的,是云啊!
那是带隐山梁上的白云,在那万山环抱的峰巅,小心翼翼地收集来的。
这行为,这馈赠,近乎于荒唐。
尽管俞蛟在文中叙述了那云从瓮中飘出后是如何地“若薰炉篆烟袅袅不断”,我不信;可是,我的眼睛湿润了:天底下,有比这更珍贵的礼物吗?
云,真的是可以贮藏,然后让知己欣赏的吗?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偶尔有朋友说:我写了点小东西,发给你?
我以为,那是他送给我的,云。
我开始安静的整理丹增发在网上尚未发表的文章,集结成书。
第二章(二十)
“干什么呢?总没你的消息了?”刘小伟的电话。
“读书。”
“诗集印出来了,售书的事情还做吗?”
“有问题吗?”
“有一点儿,书店人多,环境复杂,病人来签名精神上承受不了怎么办?”
“派部分代表,医护人员跟着。”
“我还是觉得你胡闹,真的,我还不知道其他部门会不会阻拦,他们会认为我们拿病人炒作,为了利益。”他忧虑的说。
其实这一层我真的没有想到,但是已经决定了的事情停止了总有些不甘。
见我不说话了,他缓和的说:“要不就来一个人,象征性的,找一个轻一点的,像你我这样的?”他调侃的建议。
“司徒吧?”
“这你要跟医生探讨,我听你的消息。”
“好吧。”
“最近还好吧?”
“还好。”
“你怎么不理我了?是不是爱上我了?”
“不是。”
“知道了。随时联系。”
挂了刘小伟的电话,我去了神经科,心里开始敲了小鼓,我也有点儿害怕出问题了。
一周后,司徒由一个医生两名护士陪同在北京图书大厦签名售书。当日的签名售书活动非常火爆。在销售现场还来了许多媒体,看到购买《抑郁诗集》的读者在图书大厦一层排起了一个蜿蜒长队,而一次购买好几本的读者也大有人在。当人售出了500本,我一口气松了下来。
看得出,司徒的精神很好,他穿着一件洗的干干净净的浅蓝色上衣,胡子刮得清清爽爽的,眼睛里格外有神韵,完全不像一个精神上有疾病的人。
一天活动下来,他依然神采奕奕的,大家怕他出问题,没有让他接受记者采访,直接送到了宾馆。晚上吃饭的时候,他显得非常饥恶,吃起来有些病态,还喝了不少啤酒。
我担心的问医生老杜会不会刺激他的情绪,老杜说,晚上给他准备了针和药,不能在坚持太晚了。
吃过饭之后,为了让司徒尽快休息,大家赶紧回了宾馆,到了房间门口,司徒说什么也要大家进来听听他朗诵他的一首新诗,人们只好进去坐了下来。司徒从包里拿出一个本子,说是在飞机上写的,于是情绪饱满的念了起来:
窄逼的夜继续向天空灌注深风窸窣
打探孤独翕合的肺酩酊大醉入梦
昔日的云朵被裁成皇帝的新装
夹道欢迎的人们手持氢气球塑料花一只只白鸽
赤身祼体呼之欲飞
我是一根萝卜一棵白菜或者
我是一只青辣椒散发出酸味夹杂着暗淡的霉
天圆地方的朗朗容器腌制出爱不释口的风味
我是我又非我绿色清脆的昨日无法再找回
仲夏萤火虫的尾光骤然集体熄灭容不得一寸伤悲
关紧铝合金的窗拼凑成四面完整的墙
裹着我装着我盛着我腌着我
纸箱馅肉包掺大粪豆腐乳黑米假盐泔水油添加剂
……老鼠成群结队拖儿带女大迁徙
水声轰轰烈烈拦围堵截哀鸿遍野的七月
血流成河南方的宴请菜单增添一味新贵
月亮锈斑斑斑星星的尸体被蛆蛹嚼成灰
天空荒芜以不可企及的坡度低垂
舔出了浓黑的滋味依稀的灯沉沦的村庄
千万条找不到源头的路全部葬送在一个
异乡人的眼底
岁月像一道解不开的N元N次方程题
我们习惯谈论婚外情多角关系
不伦之恋股票大起大落猪肉涨价格疯狂滥炸口齿之快九曲黄河过后的滔滔幽默跃跃欲试的望梅止渴式意淫
站在望不尽的网络广场脚下堆积成峰的干瘪与沉寂
那些干裂的缺口彻夜呼号着口渴撕咬着丰盛的土地
像是革命者毅然跳下孤愤的悬崖却有诸多无法表达的爱与悔
比天空蔚蓝比漏斗大度我在缺口前装扮成一个风情万种的魔鬼
啊,什么也不要在这吐气如兰的缺口中央给我望不尽所有青春岁月的回头率
听完以后,大家热烈的鼓掌,司徒笑了,笑得像个天真的孩子。
第二章(二十一)
从司徒的房间出来之后,我送刘小伟下楼。他说:“怎么样?你的事情我帮的你还算漂亮吧?”
“不错,不过我想继续。”
“继续什么?”他警觉的看着我。
“哈哈,继续做我的事情,为抑郁症患者的严肃文学奔走呼号。”
“撑得?有个司徒已经不错了。别人的,无名小辈,容易吗?我现在包装的不是演艺大腕就是无名美女,有潜力,有玩儿头。”
“哈,要你这么说,我自己也完蛋了?”
“当然,人要不得了,文有屁用,从新开始,年龄也不行了。”
“我不信。”
“你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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