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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小说-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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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是小提琴天赋,跟钢琴的天赋不一样。”

“……”

虽然我一点也不相信乐器老师所谓的“天赋论”,他们认为任何有天赋的人都该被雕琢成适合那个乐器的姿态,但我一直觉得,余虹与钢琴之间,确实有那么一些微妙的东西,就像我跟相机之间,那么独特,又不可言喻。

无尽 迷津(第一回)(12)

我总是会提前一点去等余虹下课,然后接她回家。在外面等的时候,我看到一个在等家长来接回家的小女孩。她就像当年的我一样,等到一起下课的孩子都被接走,等到另一批孩子来上课,都还待在这里。我坐下的时候,她正一个人下着飞行棋,棋盘上只有红色的棋子,她滚一次骰子,然后按着点数走棋,也并非像我们下飞行棋那样,会直接目测步数,拾起棋子一下子就放在合适的目的地。她是一步一步,用棋子踏在每一格上数着格子往前走,不管是只有一步,还是六步。她一个人下棋,所以一局过去得特别快,我看她在最后入库的时候,就剩最后那么一颗棋子,她还按着骰子的点数走,点数太大,她的棋子走到了终点又倒回来,等待下一轮的点数,即使它只是让她来来回回多跑几趟。这个女孩,让我想起我爸,他曾经也是如此遵照自己既定的逻辑,现在想想,也许也不过是为了排遣生活的空虚罢了。

在这个小女孩下完一局之后,我起身正想凑过去跟她一起玩一局,谁知道她把棋子一颗一颗地收回去,把棋盘折好塞回盒子里。我有点失望,以为她要走了或者去玩别的,没想到她在把盒子盖好之后居然又重新打开,轻轻地默念了一句什么“下一局要开始喽”,然后把折好的棋盘重新展开铺平,把棋子又一颗一颗地放在上面。我在猜,她这次会用什么颜色的棋子,刚刚她用了红色,这次应该换成绿色?或者黄色?反正女孩一般不会选蓝色。结果她翻出的四颗棋子,全都是跟刚刚一模一样的红色。

她又重新,像刚才那样,一个人,下了一模一样的一局棋。

虽然可能对她而言,这并不能算是一模一样的一局,因为骰子的点数不一样,每一个棋子的速度也会不一样,最后入库的先后次序不一样,有很多的不一样。但是在我眼里,她就是重复着以同样的方式,填充她漫长的孤独。这一幕让我很动容,真的,我就像突然之间看到了当年的我自己,在别人眼里重复着按下快门的动作,尽管每一个瞬间都看到了不同的人和物,但我仍然仅仅是以一种恒定不变的姿态,面对我的孤独,而这种姿态,在孤独面前可以刀枪不入。

我们总是会在人生的某些特定的瞬间,感叹世界上竟然有与我们如此相似的人存在。对我而言,他们就是同样对一无所知的杨络生,同样不谙世事的堂表姐妹,同样对孤独如此明了的小女孩。这个安宁的时代恰恰就造就了这样一群相似的人,无论我们多么争先恐后地对世界上的事物表明自己的爱憎喜恶立场,我们能爱能恨的,也不过是同样那么一些事一些人而已。我们除了完全的爱和绝对的恨,不爱不恨,既爱又恨之外,还有什么别的立场?立场只有四个,人却有千千万万。我们都在对同样一些事物异常明了的同时,对另外一些事一无所知。人再聪明也不过是知道了自己的无知。这就是一场灾难开始的地方,它的名字就是——“年轻”。

》》》未完待续

最少年 掩饰并不等于消失(1)

文+图/叶阐

叶阐

柯艾签约作者

第一届“文学之新”新人选拔赛四强选手之一

新作:《当我们混在上海》连载中

新作:《当我们混在上海》九月全国上市

掩饰并不等于消失

我刚到大学的时候,大学只有几条柏油路,其他都是泥巴路,下雨的时候泥巴水弄脏裤脚,得去路边的小草上把鞋子底下的泥巴蹭干净,如果不把厚厚的泥蹭干净,就会走得很不自在。尽管如此,那几天的心情依旧是兴奋和期待。

我是晚上凌晨2点到W城的,长途车把我和我的行李扔到高速公路下面,告诉我“这里会有的士过来”就迅速地走了。

万一我失踪了怎么办?如果我死了,可以调查到,是这辆车载过我么?其实我又是谁呢?而每当我有了“我到底是谁”这个念头,不禁想让自己的人生更加疯狂了。

转过身背对高速公路,前面是一个街道,街道边一排小店,有汽车超市,也有小吃店。这些小店开着门、亮着灯,近处的守店人瞟了我一眼之后,继续凝视着玻璃柜上的小电视机,他们不准备休息了。

九月已是初秋了,湿冷的空气裹着胳膊,用手抚摸一下,又冒起了鸡皮疙瘩。天空不那么明亮,还下着黏糊糊的细雨,这些小店的灯光给了我一点希望和温暖,起码我没被扔在没有人的荒郊野外。

我常常在绝望的时候抓住一道光,然后我便会让自己去信任这道光。所以我觉得,这个城市的大多数人和物,应该就是像这些灯光这么温暖吧。只是我以后的人生里再也没看到过它们。

的士司机也不太熟悉学校在哪里,在无尽的黑暗中奔驰着,车窗外的风景貌似不太乐观,没有特别高的楼,没有特别漂亮的建筑,我想:“那我就在这个城市好好学习吧。”

然后过了大桥。

“还有多远啊?”这是我第五遍问了,我除了担心计价器上的数字,还很担心L会不接我的电话。

“快到了!”

最少年 掩饰并不等于消失(2)

下了的士,四面黑漆漆的只有插在黑暗里的黄色路灯杆子,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走,好像在一个梦境里!远处好像有一个小屋,我拖着行李赶紧走了过去,小屋里没有人,只有灯泡、桌子和椅子。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L同学的手机号:“喂?我也不知道我在什么地方,这里有个小屋,还有一整排墙。”

过了一会儿L就过来了,还骑着自行车,他说:“这地方真的太不好找了!我怕找不到,还找同学借了自行车。”

他推着自行车,帮我背着几个袋子,我拖着箱子,朝他宿舍走去。

我和L在高一就是同学了,他是个自命不凡的人。他高中的时候成绩很好,也很会画图,常常把自己的作品拿出来给所有人看,讲解自己作品的时候,不忘侧面地夸奖几句,班上那些人被他说得晕头转向的。我也在看他的作品,但我没有晕头转向,我觉得这个世界上一定有人画得比他好,虽然那个人不是我,但起码画得最好的,一定不是他。

他只和我做朋友,我猜他是觉得班上那些人都不配和他做朋友。果然,虽然是些幼稚的行径,到了最后,他又觉得我也不配和他做朋友。但是谁在乎呢,和他做朋友的感觉一点也不好,特别是他把作品拿出来炫耀的时候,特别是他炫耀的时候说着相同的台词的时候。而且他有一些怪毛病,这些怪毛病常常会烦到别人。他最新的怪毛病是他准备大学四年都不买手机和电脑。

但到了后来,他不得不和我做朋友,因为不和我做朋友他就没有人一起玩了,何况我经常讲笑话给他听——潜意识里我是有点巴结他的!后来我们的家长都认识了——这就是他爸爸向我妈妈介绍的大学!他爸爸对我妈说,他认识这个学校里的一个人,如果我的志愿挂了,说不定可以用钱和关系把我塞进来,去年L就是这么进来的。

走了好久,到了L的宿舍楼。

“啊,真不好意思!实在太晚了,你同学一定都睡着了!”我在门口对自己念客套话,这是我的习惯,虽然说完后并不会好受,“好怕吵醒他们。”

打开门之后发现这个宿舍乌烟瘴气,宿舍里的几个人都在玩电脑,大家忙得都没空和我打招呼。放下行李,环顾了一下四周,我觉得我在这样的地方一定住不习惯,这些人太吵了,他们抽的烟太多了,他们玩得太晚了!希望明天碰到的几个室友不要这样,不然我大学有的受了,可见我一开始就把自己归类到早睡早起的行列了。

最少年 掩饰并不等于消失(3)

其实不然,我们宿舍的人的确三个都喜欢玩游戏,后来有一个交女朋友了,有一个天天往上海跑,有一个玩到心脏病发,都不玩了。每次都是我睡得最晚。我有严重的网瘾,每周开机时间超过四十个小时,戒了四年也没有戒掉。他们的游戏瘾戒了四年,也没有戒掉。其实大学挺无聊的,无聊到那些瘾一直戒不掉。

L的宿舍有个人还没到,L睡他的床,我睡L的床,牙都没刷,就这么睡了。睡之前我想,我以后要早睡早起,好好学习,不要当个糜烂的人,像L宿舍这几个玩通宵的就挺糜烂的,边喝酒、边抽烟、边吃泡面、边玩网游、边聊天。

L是特别的,他坚持到了大三才买手机,大四才买电脑。我不能和他比,最后我也过得挺糜烂的。唯一不糜烂的那些,除非是搬到大学外去住了,大学就是这样咯,也许这样的行为也不能被说成是一种糜烂。

但起码当时躺在床上就觉得他们挺糜烂的——我是个装纯的孩子,总希望那股假纯,由里到外。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们宿舍的人还没睡觉,我以为熬夜是喜欢打麻将的大人的事。倒是后来体检完去他们宿舍拿行李的时候,他们都睡了,虽然我现在不少的日子也是这么过的,但当时我真的蛮奇怪的。我想说的是一句老话:人们或多或少的都被电脑改变了。

一早就去食堂报道,食堂的正中央坐着我们的班主任,因为他我直接忽略掉了我们的女辅导员,他戴了两条项链,三个戒指,左右各戴了两个耳钉,还画了眉笔和唇膏!为了欢迎我们的到来,他穿戴得如此隆重。

他告诉我我的宿舍在一号楼六零七,并且让我先去体检。我问他可不可以不去,因为我很怕针戳我,也很怕看到自己的血,他说不行。

到了宿舍,其他三个人和他们的家长已经在里面了,他们和我打招呼。

L说他先走了,我跟他道别。

我找到我的床,就是剩下的那张床,上面是床下面是书桌。我把东西都扔了上去,然后再看着另外三个人和他们的家长,准备找他们聊天。他们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和我的床,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最后剩下的床应该就是他们认为地理位置最差的一张。我打心底觉得他们这个想法很俗,俗是可以的,但能不能不要第一天就这样坦诚相待?

傍晚,我和L去食堂吃饭的途中,才有时间静下来好好欣赏我的大学。

最少年 掩饰并不等于消失(4)

我一边欣赏着景物,一边碎碎念着身边的一切。L话很少,几乎不怎么搭话,这样就行了,他一直这样,但他的表情未免太庄重了,庄重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对我宣布一样,从昨晚就开始这么庄重了,他到底在顾及什么呢?

学校半面绕山,如果俯视,会发现四周环水,不愧是江南啊!学校里有很多桥,大桥小桥的,有的还有赞助商,运河从校园里面穿过,所以还可以看到很多大大小小的船只。

学校每一条道路几乎都会挨着水,水和水中的睡莲,就像是从不远处的山顶上流下来的一样,这多像童话或者神话世界里的事啊!如果人们爬上山顶,一定会更全面地看到天空和夕阳,那个时候,一定感觉到非常海阔天空,那种广阔的感觉一定会消除心底积压许久的忧郁。

学校里人来人往,个个都戴着近视眼镜,拿着从教育超市排队买的大红大绿的塑胶脸盆和大红大绿的塑胶暖水瓶。稍微有点情趣的人应该打听一下附近的大卖场或者大型超市在哪里。

吃完晚饭后,我和L去操场转,L已经在这个城市生活了一年了,也是前几天才搬到这个新校区的。我和他也一年多没见了,我们应该有很多故事对彼此说,而他一定有很多在大学的秘籍要传授给我。

但L却说:“接下来的几年,我想努力学习和努力搞我的设计,我不想像我们宿舍那些人那样,每天沉迷在电脑前。我瞧不起他们,他们的人生都荒废掉了。

“我还有很多需要实现的目标,所以,我以后的日子,可能也不会怎么联系你了,或许是完全不联系,因为我需要的是封闭式的生活。

“而你,我想你一定有你的人生,很可爱,很丰富的人生。在大学里你可以好好玩,真的。”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L,他身后的树被风轻轻地吹着,有几只黑色的鸟从树叶丛中飞了出来,飞向了正在变暗的天空。我闻到的是跑道中央塑料草的气味,还有面前的双手扶着的铁单杠的气味。

》》》END

青春祭 幸运女神(上)(1)

文/项斯微图/暴暴蓝

项斯微

柯艾签约作者

已上市作品:《不许时光倒流》

“虽然我的名字叫小福,但我其实并没有给周围的人带来任何幸福。”

“不,如果没有你,我不会知道天可以这样蓝,草可以这样绿,水可以这样清澈,猫咪可以这样温驯,我的心脏可以如此迅猛并且坚定地跳动着——它听上去如此矛盾而荒谬,但事实就这样发生了。小福,就算你是所有人的扫把星,那你也是我一个人的幸运女神。”

——题记

趴在叶锋的桌子上,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又迷迷糊糊地转醒,听见他们寝室的人逐渐回来,叶锋冲着我身后喊了一句:卓飞,你待会儿是不是回家住?

我一听到“卓飞”两个字,假装睡得更深。

“嗯。”他有些沙哑的声音传到耳边。

“那你待会儿能不能骑车带小福回家?今天有点太晚了。”

我一听叶锋的建议,就算是趴着也能感觉到自己的脸不争气地转红,手臂顿时觉得很麻也不敢动一下,今天在叶锋寝室帮他贴网格线和画图画了一整天,虽然没有在餐厅那么消耗体力和热情,但是对我这木头脑袋也是极大的考验。

“据我所知,卓飞的自行车后座还没有带过女生啊!”寝室里的胖头不怀好意地调侃道。

“我问卓飞呢,没问你。”叶锋打断胖头。我感觉自己背后一凛,卓飞的声音缓缓响起。

他居然问:“她不是有男朋友接送的吗?”

我的心一下子怦怦怦地跳起来,我在心底回答,我没有男朋友,我没有,我没有。

“你今天怎么也这么八卦,你说阿昆?也许吧。就是他托我把小福照顾好,他今晚要打工不能过来。我这一时半会弄不完。卓飞,行么?”

“不行。”

“好吧。我也只是试着问一下……”

青春祭 幸运女神(上)(2)

叶锋的圆场话我没听清楚,但那两个字很冷,并且准确无误地飘进了我的耳朵——“不行。”

我能感觉到我的脸由红转白,并且以极其不自然的姿势趴着,好吧,别做梦了,卓飞是全系女生心中的一个谜、一块冰。他是本市赫赫有名的卓检察官的儿子,是我们金融系的翘楚,没人知道为什么他要来我们这个二等的大专院校上学,如果动用他爸爸的关系,我想他可以进本城最好的学校。

卓飞的长相很阳光,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他的脸上其实藏着一个小小的酒窝。因为他不常常笑,所以基本上看不到。我也只仔细地看过他两次,只大概记得那酒窝在左边的脸颊。他棱角分明,但那眼神总是轻视一切的,包括我。自然包括我,这全系最边缘化的人物。

等卓飞已经走了之后,我又假装趴了20分钟。叶锋也真的是好人,中间不来叫醒我,我只好自己无趣地醒来,对叶锋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啊,干着活就睡着了。”

“没事,今天的你已经完成了,给你。”叶锋递给我一张百元大钞,我把它放进口袋里揣好,收拾了书包,说:“那我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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