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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度烧梦-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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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的,以前好像是那种女人,那个小姑娘自己也不正经,你是不知道她穿的什么衣服,哟,那个短裤短的嘞,上面衣服低领得你都不敢想象。还有,脾气也坏得不得了,被我撞到的时候,在跟小辛闹脾气,动手动脚,你想想啊,我都舍不得打儿子…。。’老妈最后还传来一个噩耗,屈妈妈命令屈是辛一个月内分手。看来,最近老妈跟屈妈妈走得挺近。
警钟长鸣,做足后期工作,在她衣柜里一阵找索,确实找不出几件布料多的,那丫头自己马大哈的不作任何改变。从她气色上看,屈是辛应该是做了不孝子,没听从妈妈的话展开行动。
学生会把新生拉去聚会了,说白了更像灌酒,一杯接一杯。学长一点都不客气,深深明白了“下马威” 的可怕。充了一肚子的酒气回到宿舍,一颗脑袋都不在。头疼的利害,摸索着黄婧媛的桌面,想看看派对女王有没有什么醒酒药。一无所获地回到自己书桌前,被上面的东西一激,恶心得什么都吐出来了。
门‘吱‘地被推开了,和我一样酒气正浓的黄婧媛进来了,高跟鞋踢得人恼火,我把桌面上的东西甩给她,“怎么回事?”
黄婧媛打了个酒嗝,翻我一眼,拿了东西,“没什么。”
“没什么。”我的气势噎了回来,想想又可气,走到她面前,“OK,我们有必要把话摊出来说,我坚决反对你带男人回来过夜,我想苏贝和施布弥也反对。”
“我没有啊,”她云清风淡地说,边说边开始她的卸妆工程,这些工程一般耗时45分钟。
“没有,那这,这男士内裤和情趣用品怎么解释。”我急了,“你不会告诉我,今天你和某男在我的床上发生了什么吧!?”
她不理我,对着镜子修整她的眉毛。
我五味杂陈的继续,“太恶心了,你该不会把那个东西扔在我的小熊抱枕上了吧?那我的新床单又毁了,对吗?好吧,你拿那条粉色的赔给我吧!”
黄婧媛好笑地看着我,看我说的接不上气了,“简单,我没有和谁在你的床上做,那些东西原来是想带到酒吧去的,后来觉得没意思,拉你桌上了。
“哦。”我像个傻瓜一样站在那里。
“现在,你可以检查你的床单了,请自便。”她说完便进浴室了,突然脱得只剩内衣探出头来,“还不如担心苏贝男友今天有做没有保护措施?”
我用彻底崩溃的眼神软化她,她又趁机钻进浴室了。
今夜苏贝和施布弥都没有回来。房间安逸的怪异,只有瞌睡虫不停地出场,牵引着平坦而甜蜜的呼吸。
小心翼翼地捧着转专业受理单到处碰壁地找教务处。易大不愧是易大,开课的第一天,校园里玩纯洁暧昧的人已经不多了,自习室黑压压的一片全是人,想在路上抓个丁来问问都很困难,好不容易逮了个校工,还是属蛤蟆的。
进行自我救赎,跑到肌肉萎缩,算是到达目的地,突然让我想起一则趣事:说一个英语系的女生找不到教室,竟然在俄语课堂直到被俄语老师点起来回答问题,她浑浑噩噩地上了半个月的与自己完全不搭尬的俄语课,只是因为找不到教室。我庆幸自己只花一个上午就找对了地方。
这栋建筑真的很糟糕,可能地基坚固,但长相丑陋,四四方方,简洁线条,毫无特色可言。(我真的太挑剔了,不是所有地方都是建筑学院,建筑的本质是供人类使用,而不是美观)敲响漆成乳白色的门,里面一声‘进来’。那个声音犹如一捆绳,捆得我的心蹙得很痛苦。跟那个人的那么相似,拎拎脑子,原来世界上男人声音的种类那么有限,轻易地就能碰到。原谅我潜意识里怎么也忘不了他。
推门进去,血液都停止了流动。米桀习惯性的安静地坐在那里。17个月的离开,让我觉得陌生,对我来说,如果世界上还有比让韩国人不整容还难的事,那就是面对米桀。
我本能地别过头坚决走向他对面的另一位老师,“老师,转专业。”那个嗓音似乎不是我本人的了,那么颤抖。
“转专业,找那边米老师。”他指指米桀,用眼神示意我,真是热情极了。
摆在面前,两种选择。1、立即离开,我的愤怒告诉我该那么做。2、轻掠地站在他面前,掩饰最疯狂的内心。我在烦恼什么,或许他完全不记得我了,是的,教过半年的十分任性的女学生。
迈着铁血步伐来到米桀桌前,那位热心地老师替我把受理单传了过来。我呆站着,倔强地移开视线,注视着窗外,那里只能看到一栋同样枯燥的教学楼。
“什么专业?”他看了我一眼,无情地问。用这个词肯定是不准确的,可是我所希望的是它的对立面,即便是侧立着,即便是刻意闪躲的眼神,那里的东西一如从前,我希望他看我的眼神和我看他的是如出一辙的。
装作没有听到一般,感觉也可以装作有便有装作没有便没有就最好了。雕塑般地立于窗前。他重复一遍,要装作醒悟一般,因为刚刚装过了发愣,“英语。”
“我问你要转到什么专业!!”米桀认真起来。我正视他,看到桌面的文件夹就能猜到这家伙在赶时间了。
他永远是这样,忙着别人不知道在我看来又毫无意义的事。先前觉得是种神秘感,现在看起来真能惹人生气呢。
“单子上都写着呢,您自己难道不会看吗,还是您先天失明,失聪,失去内心最基本的触觉。”
米桀瞬时低了头,不能看到他的表情,倒是隔壁的老师伸长了脑袋,直勾勾盯着我看。我迅速地抽回了单子,走到热情老师面前,“老师,那个工作人员效率太低,所以麻烦你了。”说完甩身离开,我怕多呆一秒钟,我会忍不住对那个家伙动手。
确定简单走远了,热情老师锁了办公室,“哇,现在的学生怎么这样,素质太低了。”米桀温和地笑了,走到那边把受理单又拿了回去,对着屏幕敲击键盘。热情老师转身为自己倒了杯咖啡,“你不是很忙吗?”
“工作是忙不完的。”米桀靠在椅子上对着单子思索,突然又冒了句,“新闻专业谁带的班?”
“你说刚才那个女生转的是新闻媒体啊!”热情老师答非所问。
“问你谁带的班?”
“我哪知道,学校这么大。”他收拾完桌子,预备吃午餐了,“我要是你啊,一定不给她转,态度那么恶劣,等她明年考了专业第一都不给她转。”
米桀白了他一眼没说话,那家伙识趣地走了。米桀咽了咽口水,连这个都是苦的。她开始对自己尊称‘您’了,这在以前可是绝无仅有的。
、第九章(五)
一路铿锵,超长发挥我骨子里的破坏意识。见到垃圾桶,不由自主的想去破坏它,见到枯枝不由自主地想去折它。花儿没敢采,那是带刺的玫瑰。校工在身后忿忿骂我,因为抓不到犯罪嫌疑人,只能自己处理垃圾桶了,他怎么知道,今天我是踩了风火轮来的。
湖里的几只鸭子啄得利害,每一只都是狠角色的角斗士,旁边是个小餐馆,不少麻雀落在附近寻些冷炙,时间一长,胆子养野了,没有试探地就跑我身边不停地蹦啊跳啊,这也不怪它,上帝惩罚了它,它们不会走了。我破坏性地挥手过去,事实证明了以卵击石的可行性,我的手背被碰青了一块。
灰溜溜地回到那个称之为港湾的家,想要寻求一点安慰,不料战争提前爆发,苏贝和黄婧媛身先士卒,与‘美少女战士’宣战,施布弥拿DV偷拍,这女人很有可能把它放网上去,外边围了一圈人,哪个系的都有。
原因是这样的,美少女战士买了辆脚踏车,对外宣称是限量版越野。苏贝和黄婧媛一眼就判定它是假的,边吃蛋糕边想象她是怎么把假商标贴上去的。后来美少女战士大脑一下进了水,把轮胎上粘着泥的脚踏车停在我们宿舍门口,这不是摆明了来拆台子打擂台的。苏贝直接撕了商标,黄婧媛疯狂地把自行车砸了下去,她真的有把东西扔下去的特殊癖好。
美少女战士气势汹汹追过来,开口就是谩骂,底气十足。看来这一届学生‘第一宿舍’这个暗誉争抢地可是十分火热,苏贝和黄婧媛可是不能忍受在任何一个新环境下风头被盖过的屈辱。黄婧媛用她那蹩脚的美式英语回敬她们,她在美国呆了这么多年,英文完全不见好,我觉得用山西话效果更好。苏贝一时忍不住,掌了对方一巴掌。美少女战士又打电话把她那群叫来了,这下真奇了,月、水、火、木、金全齐了,嘴角不和,小打出手。其实我方俩人全是猛士,轻松地以少胜多,施布弥都坐冷板凳呆在房间成替补了。
普通女孩和女反派的区别就是她们会慢慢学会独立,但后者不会。卓佑蓝被喊来了,当然是美少女战士喊来的,来了就掩面哭泣,就是我一回来所看到的画面。
但凡是苏大小姐参与的事件,解决起来总是朝反方向运动。双方谁也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黄婧媛甩了两百块给美少女战士。她还是哭哭啼啼地嚷着‘限量版’三个字。苏贝气不过,当着卓佑蓝的面动手了。卓佑蓝毫不客气地当众严厉指责我的室友们。204算是被批狠了,依卓佑蓝的意思,我们就是一群魔女。
苏贝忽又懒得和她们扯了,直接送她们吃闭门羹,这样我们才能把火锅拿出来煮。灌着牛奶解辣,眼泪还是被辣椒酱给诱了出来,心情倒是一扫阴霾。第一次觉得204可以这样团结。
钥匙孔里有细琐的小声音,不一会儿几个老师便出现在面前,我们宿舍开灶被抓个现行。更严重的是,他们肯定不是特地来检查有没有使用大瓦数电器的。
全体被逮到教务处,(我应该算是被冤枉的最严重的了,不过冤枉人可算是中国司法体系的家常菜了,易大贯彻得真好)看着米桀办公室的门,我有一万个不愿意也没有用,卓佑蓝在后面步步紧逼。屋里美少女战士们可能已经等很久了,我们进去时连她们心虚的眼神都看不到。
苏贝看到米桀,完全忘了状况,“米桀,是米桀吗?”
米桀点点头承认。
“早说不就完了,我跟你说,这件事我们可是受害者。”
米桀严肃地回应她,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有点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的味道,却也不贴切。“又是你啊!”热情老师蹭出来打量我,然后离开,留下看不起的神情。我又一次躲到窗前,在这里不会爆发战争,有他在,苏贝给他面子。争议倒是不可避免的,像蚂蚁炸锅那样“看,这是被那个小贱人抓的。”苏贝把我被鸟抓坏的手背显摆开了,我非常不好意思地藏起来,继而第三次地躲开这纷扰。美少女战士自认不承认,两边人似乎再有掐架的可能,卓佑蓝太过明显地站在我们的对立面。她迟早要吃亏的,因为她的偏心,她还不知道在她对面站着的三个人,是怎样的角色。
不分轻重地把‘处分’摆在了台面上。苏贝、黄婧媛和施布弥的眼神够毒死一个实验室的小白鼠了,只有我知道,米桀不会同意的。
“卓老师,9月25号晚上在哪里吃的饭,是与谁一起的?26号早上9点40左右一笔20000的账款可以解释一下来源吗?”着众人的面,大声质问卓佑蓝。慌张地说不清楚话的卓佑蓝在全场安静的情况下结结实实地挨了小布一巴掌,平日里话不多的小布,很少生气的小布。“妈X,睁只眼的都会选阵营,你丫眼睛长后脑勺上啊!”
发生这样的事情,米桀一定会出面的。他要保护他的老师,我也要保护我的朋友们。可惜她们不一定需要我的保护,黄婧媛在动手机了。现在,事态已经脱离了他们能够掌控的范围了。
为首的那个美少女战士看起来是最会演戏的,由此推论应该也是最听的懂话的。“不要妄想风头盖过我们宿舍,也不要净想些阴谋论的东西劳神我们,论阴谋,我这儿有鼻祖呢!这是对你们的忠告。”
我静静地走到米桀身边,踮起脚尖,在他耳畔低语了一句,然后翘起我的食指,轻轻拨动相架的一角,拨倒在地,反正已经那么讨厌我了,再多讨厌一点也没有关系。那上面是卓佑蓝和一些谁的合影,我讨厌他桌面摆我讨厌的人的相片。
我带头,204昂首阔步走出办公室。
“老师,老师,她们太过分了,我教了两年书,没见过这样的”卓佑蓝也是个喜欢告状的主。
“那你能不能解释一下,她们所说的那天晚上你到底在干什么。我可提醒你,这几个人小朋友一点不简单,人家不会无凭无据地栽赃你。我虽然不大管你们的人情世故,你也不可以太过枉为,被人家抓着小辫子走。”米桀厉声批评这一届他最满意的学生。
“老师怎么帮着她们说话?”她可委屈了。
一个月的义务劳动算不上痛苦,屈是辛把一个篮球队都捧来了,苏贝牵了拉拉队过来。通常是聊天与劳动并重。篮球队有个大中锋,粗壮的北方人,嗓音浑厚,苏贝常常把他塞过来,我对她的那份无聊的好心视而不见。那个大中锋名叫范树,相处的时间不长不短,但对他还是没有什么深刻的映象,直到有一天,他拿了药膏,指着我一直未见好的手背,不说一句话的留下了背影。
、第十章
心里有点暖,可惜还是没有爱情的感觉,恋爱季节人手一份爱情,我沾沾自喜地想赶个时髦。范树的短信每天过来,一样的内容,我厌烦了。
屈是辛约的午餐,我和苏贝等了近45分钟,添了3次水,八卦讲到见底要挖空心思了。我们无聊地听旁边天南地北的校友们聊天、抱怨、吹嘘、卖弄的都有,掺杂着地方口音,很好笑。在我们终将失去耐心的前一刻,屈是辛赶来了。一脸春光,神采很好,却难掩疲惫的黑眼圈,坐下就点菜,神神叨叨地说有好消息要宣布。
我小反感,缩往椅子里,看着旁边扎堆的人群、情侣、朋友,反想自己脸上难以解释的笑容,深深悲哀于自己的世俗。
屈是辛看着我的没表情,没有很大声却很郑重地重复一遍,“我签约了球队,现在本人可是职业球员了。”
苏贝骄傲地望着他,低声在他耳边嘀咕。我敢拿一万块赌那是在问薪水。我站出来,泼把冷水,“不过是国内一个低级别联赛的二线球队的替补球员”
屈是辛有点气红脸,没词了,我开出笑花,“好啦,恭喜你,只是不想你太忘形了。”
“我告诉你,我一定会成功的!”屈是辛豪言壮志,说完小家子气的掏了两张票给我们。“本周日晚,我的首场秀,教练答应给十分钟的出场时间,这对于一个新人来说可是十分不错的!”
原谅我,我正在心里打击他,搞不好是对超级弱旅的最后十分钟垃圾时间。苏贝撒娇了,侧身贴脸送上Kiss。
“哎,讲讲你的艳福吧!”我提议听听故事。
“她主动找我来着。”屈是辛看看苏贝,脸皮极厚,但显然会错意了。
“不是叫你说女人,篮球!”我在他眼前用手指画圈圈,这个人想到哪里去了。
“哦,就那几天新生篮球赛啊,学校有个教授在外开小灶,给职业球队当助理教练,然后一来二去的事情就成了。”
“我有点佩服你的概括能力,你是不是和苏贝换课上,去中文系熏陶了。”淡淡地说,都没看他的脸。
“切!”屈是辛不理我了。
午间的易大沉谧地睡着了,周末校园内的人少的可怜,整个学校都被传染了医学院的肃穆,退了休的老教授带着孙子散步,在啤酒瓶底厚的眼镜愤青在树林里朗读,偶尔几个错音传来格外刺耳。本来是想着绕过前面的长木索桥的,那里是情侣聚居地,换个说法是恶人镜头抓拍地,不知不觉就走到了。
一个大个子的背影特别熟悉,我保持一种好奇心走过去。范树竟然和美少女战士之一在约会,两个硕大的脑袋挤在一起看一个芝麻大小的手机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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