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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嫔笑-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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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晓虽然依然是不大明白，可是听着顾一帆话里略带戏谑的意思，不由不再跟他瞎扯下去，跑走了。
即使再忙，只要有条件，在外的游子还是会回家过年的。临近年关，晓晓的父母都从外地回来了。虽然大半年都没有见到他们，可是晓晓与他们依然亲近的很。按外婆的话说，外婆对你再好，你心里还是最爱你父母的。既然父母回来了，晓晓就要被接到家里住了。
晓晓其实还是有些舍不得离开外婆家的，毕竟在这里有得玩，而且同学家都在附近，偶尔串串门也是很方便的。回家的时候，晓晓还带了寒假作业回家，寒假作业是八十几页的题目，对于她来说也算是厚厚的一大本的。因为跟顾一涵玩游戏的时候就规定，谁输了，谁就去写一个小时，因此她也算写了大半本了。
晓晓的爸爸对晓晓还是比较严格的，拿了她的作业本来检查了一番，不由点头道，“这字写得挺端正的。”
晓晓也不心虚，这暑假作业本来都是她自己写的，因为输了才写的，否则她还真想找顾一涵代劳。她如今的字越写越端正，那是因为，她得减少自己与顾一涵之间的差别嘛，否则老师一看就知道自己的作业是别人代劳的。只是，晓晓发现父母回来之后，她便不可能那么懒散了。她爸爸说女孩子到了高年级数学成绩会差些，就跑去新华书店买了一本厚厚的小学数学奥林匹克竞赛题，每天抓着她学习五六个小时，让她做题目。晓晓早上睡懒觉的时间也被取消了，于是晓晓每天嘟着嘴在那里做，他爸爸也拿出四五年级的数学书，给她学。晓晓是个聪明的孩子，只要肯学，那知识可是汲取的很快的。
她偶尔也不合作，很好，他爸爸拿着笔就往她头上敲，晓晓揉着脑袋，扁了扁嘴，“真凶。”
她爸爸也被逗笑了，“打你吧，看你可怜，不打你吧，我看不下去。你乖点，趁着我在家里好好学习，否则下个学期带你出去？”
晓晓听罢，吓住了，啃着铅笔头，“我好好学习就是啦。”
小涵啊，我真可怜，我好想玩打蘑菇呀。过年的那两日，晓晓以为自己能够轻松点的，却也没有幸免，晓晓好痛苦呀好痛苦，就算是停电了，她爸也非得点两只蜡烛让她继续做题……
终于一个解救的电话打来了，她表哥在外婆家，让她过去陪他。表哥住得远，平日里也不经常来，然后晓晓解脱了。对于晓晓来说，表哥是个很强悍的人。
比如现在，拐进小区的必经之路上。
“快点快点。”表哥指挥着，晓晓一边笑一边喊着，“好啦好啦。”他们两个将地上扑了一层响炮（不用点火，一扔就炸的鞭炮），然后又在上面铺了几个石头砖头，接着又铺了一层薄薄的沙，正好附近在施工，找这些东西并不难。然后两个人就躲在一旁看热闹。
“哥哥，真的有效么？”晓晓问。
“哇，哇，来了来了……”表哥兴奋地叫着，将晓晓的头按下去，“嘘……”
一辆自行车压过，噼里啪啦——车上的中年妇女脸色一变，惊慌失措，破口大骂起来。表哥嘿嘿地笑着，晓晓脸色有些僵硬，“这个……是我的常识老师……”
“快跑，那老师看过来了。”表哥抓着晓晓的手转身就跑，晓晓很无语，这个老师怎么可能不认识她。这老师是外婆的一个远方亲戚呢，马上跑去外婆那里告状去了，晓晓跟表哥躲到顾家去了。顾家父母今日都在家，见到两个孩子来了，就邀请他们吃饭。晓晓也不客气，也拉着表哥入座了。顾一帆见晓晓一脸忧郁，不由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晓晓本来怕被他笑话，就是不说，爱炫的表哥已经将事情全盘托出了，顾一帆一听，一脸正经状，“晓晓，你完了，翁老师以后一定不会让你过好日子，天天让你穿小鞋。”
晓晓本来心中就有些忐忑，被这么一吓唬，筷子掉在一边，趴在桌上大哭起来。
顾一帆本来就是跟晓晓开玩笑的，却没有想到她反应这么大，有些被吓到了。顾妈妈用筷子敲顾一帆的脑袋，“你这孩子这么大了怎么欺负小孩子呢？”
顾一帆就坐在晓晓的旁边，摸着她脑袋，“不哭了，跟你开玩笑了。”
晓晓继续哭，表哥则道，“哭什么哭，要坚强。”
晓晓和表哥躲在顾家不敢回去，顾一帆不由好笑，看她怯怯地缩在沙发上，看着动画片的时候也有些心不在焉的，而她表哥陈爽则一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看来晓晓这个小孩子是根本是没有做过坏事。他上前扯了扯她，笑着说道，“来，我带你回去。”
“外婆会揍我的。”晓晓难得这么细声细气，蹰着不动。
“我送你回去，你外婆肯定顶多说你几句啦，走走，而且那个老师平时挺凶的，你就当作替同学都出了口恶气。而且她不是也担任你的手工老师么，每次都给你打C，你不是说你很生气，对不对？”
“嗯，也是。我是在报仇，嗯报仇。”晓晓很主动地回去了，回去之后也没有她想像的那么遭，外婆瞪着眼睛问俩孩子，“今天做了什么？”
晓晓和盘托出，又乖乖地认了错，然后两个孩子被放行了。晓晓嘿嘿地对表哥道，“对面那个小张可讨厌了，我们明天把他也炸了吧。”
别看表哥一副强悍的样子，鬼点子多，其实认错的时候他可是哼都不敢哼，晓晓又道，“邻居大哥哥说啦，要懂得报仇。”
顾一帆正在看书，突然连打了几个喷嚏。
晓晓突然想起了什么，问表哥，“你知道我们是怎么生出来的么？”
表哥一副了然的样子，“当然知道了，我同学上次说，她妈妈在上厕所的过程中将他拉出来了。”
晓晓一时惊悚，“那……那，那孩子不是摔在马桶里了，不会被溺死？……好脏啊。”表哥比她大一个年级，平日里总是跟她说一些对于她来说比较稀奇古怪的东西，比如说世界首富一个小时可以赚多少美金，比如最近他同学家的爸爸出了什么事，其实表哥是她的权威，她什么都信的。
“那……那生孩子需要男人么？”
“当然要啊，孩子落在马桶里，男人不嫌脏，把他挖出来……”
对于这个问题，晓晓还是懵懂中。不过接下去的日子，她一直在数学题中渡过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短短的二十来天，她到底做了多少的数学题。
开学的第一天她又被送回到了外婆家，她抓着顾一帆复述了一遍表哥的话。顾一帆笑得前俯后仰，然后将他抓到了房间里，找出了自己的自然科学，“来，孩子，看在你长大了一岁的份上，哥哥跟你说你爸爸妈妈怎么制造出你的。”
晓晓那天就抱着原来我是精子卵子组合体之类的问题睡觉去了，虽然她也不是什么都懂，但是她好歹知道个大概。她以后再也没有跟人提起这种问题，包括顾家兄弟。
人生的第一次性教育，来自顾一帆。
作者有话要说：在此，我才写几章，想着以后的故事，居然发现自己虐不下手，55555，或许真的会一路温馨到底，所以要看大虐特虐的，也可以抛弃我啦~~~~~
不许乱逛
三年级第二学期开学之后，晓晓的书包里每天都背着一本厚厚的《小学数学奥林匹克》，闲时，便要做上几道。顾一涵坐在她的旁边，其实是有些好奇的，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晓晓，你怎么突然这么好学？”
“这还用说么，我爸爸说他暑假回来的时候，我剩下的这本要做完啦。而且，我已经从头一题不落地做到了一百页，我要将剩下的全部征服……”
顾一涵无语，不过他也似乎是突然迷上了数学，每天都会跟着晓晓一起做上几道。在学校里做的时候，便有这么一个好处，若是碰上了什么难题，可是直接向老师讨教。因此晓晓和顾一涵成了全班的楷模，被大受表扬，两人一起当了学习委员，无论如何小小的孩子都是有虚荣心的。
再接着晓晓又担任了数学课代表。
一般情况下，聪明的女孩子比较受欢迎，而晓晓就是属于那个又聪明又漂亮的孩子。于是更受欢迎了，因此男生中便会传出一些无中生有的绯闻……比如某某喜欢晓晓，某某对晓晓有好感……
这个年纪的孩子，开始萌动了许多东西，也慢慢在纯洁的心灵然掺合上其他的杂质，比如嫉妒，比如怨恨……
这个学期，晓晓除了爱上了数学竞赛题目之后，她还爱上了电子琴。她爸爸在开学的前几日打了电话回来，说是已经让他朋友买了电子琴给她，他朋友是中学里的音乐教师，以后由她教她弹琴。晓晓一直说自己要学一样乐器，本来想了想就先弹电子琴，以后再学钢琴，反正小孩子的兴趣容易转变，先学着试试看。
每个星期四星期五下午，晓晓都要自个儿去中学跟那音乐老师学上一个小时。顾一帆知道后，莫名地有些开心。每次都会制造条件碰上她，然后欺负她一番。晓晓不免来气，愤怒道，“为什么我每次都会遇见你，真讨厌。”
这一日星期五，晓晓学完了琴，又碰上了顾一帆，顾一帆看了她一眼，“晓晓，你今天没有穿裤子。”
“你才没有穿裤子呢。”晓晓愤怒，今日她穿着的是一条能包住臀部的长绒毛衫，然后穿着可爱的裤袜和靴子，“我这是裤袜。”
“裤袜又不是裤子，你就是没有裤子。”顾一帆用手在她脸上划了几下，“羞羞。”
晓晓脸红了，眼睛也红了，转身就跑。顾一帆追了几步追上她，“开玩笑嘛，跑这么快干什么？”
“哼。”晓晓硬生生憋住了快要掉出来的眼泪，书包还被他拽在手里走得有些吃力。
顾一帆皱眉，“书包里都是些什么东西，真重，脱下来，我给你背。”说完也不顾晓晓同意不同意摘下她的书包背在自己的另外一侧肩上，“今天我回家，一起走吧。”
晓晓看了看他含笑的眼睛，没有刚才的捉弄之意，也就同意了。顾一帆比她高出许多，一只手就扯着她的脖子走，晓晓挣扎反抗了几次都没有成功。中学门口有许多路边摊，顾一帆问她，“想吃些什么？”
“不吃。”晓晓皱了皱眉头，“脏。”
顾一帆不由笑了起来，“笨蛋，你是个不会享受生活的孩子。”顾一帆拖着她在一个小摊位前站住，挑选了几样素菜，荤菜递给摊主，“阿婆，将这几个炸一下。”
阿婆似乎跟顾一帆很熟，笑眯眯地跟他寒暄了几句，顾一帆一一回答，晓晓不由问道，“你经常吃这个么？”
“也不是很经常，偶尔吃一两次。”顾一帆回答她，然后又挑了一根香蕉出来递了过去给阿婆，“这个也炸一下。”
阿婆有些惊奇道，“你不是不吃甜的么？”
“她喜欢吃。”
“哟，这个小姑娘水灵灵的，相貌可是真讨喜。”
顾一帆炫耀似地将她推了出来，捏了捏她的脸蛋，有些自豪道，“这是我妹妹，来中学学电子琴的，可爱吧？”
晓晓毕竟是个孩子，对于新鲜的事物还是很敢于尝试的，虽然家人告诫这些东西不能吃，不过正如顾一帆说的，偶尔吃一次也不会怎么样。回去的时候晓晓一手一根吃的津津有味，顾一帆见她吃得开心，不由道，“好吃吧？”
“好吃。”她点了点头，快到车站的一个拐弯处有一个大型超市，顾一帆就带着晓晓进去，“进去吧，回去买点零食给小涵。”
晓晓发现顾一帆买的都是她喜欢吃的，她其实很想说，他买的零食到了最后都会落入她的肚子里，不过她没有说，因为她也打着一个小小的算盘。顾一帆转身看到她有些傻兮兮地笑，心中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由勾起了唇。
星期五下午的公车总是比较多的，不过这里算是起始的几站，人还没有满。无论如何当顾一帆拉着晓晓上车的时候已经只有一个位置了，因为他腿脚长，他比晓晓先占了那个空位，晓晓不仅有些失落，不由自主地将嘴撅了起来，顾一帆轻笑起来，伸手将她拉了过来，将她抱到自己的腿上，“一起坐吧。”
晓晓有些不好意思地挣扎，却挣扎不开，就乖乖地坐着。顾一帆此刻心中缓缓地升起一种柔软的东西，他将身上的一个书包拿过去让她抱着，而自己将她抱的紧紧的，他的下巴可以正好抵在她小巧的发旋上。
晓晓也不觉得这么坐着有什么不舒服的，不过片刻就眯着睡过去了。顾一帆哑然失笑，有些愣神地发着呆，直到到站了才有些舍不得地推醒了她，“小笨蛋，下车咯。”
晓晓眼睛懵松地跟在他身后，往回走。她跟在他的身后，脑子还有些迷迷糊糊的，顾一帆见她落后，扯了她的手慢慢地走着。晓晓刚回到家，突然发现自己的书包里装着一大包零食。又抱着书包去顾家了。外婆在后面喊，“怎么刚回来又跑出去，等会儿回来吃饭啊？”
“好。”晓晓说了一句，就过去了。顾一帆似乎知道她会回来一样，接过她手里的零食，又顺手将她拉了进来，“电视刚开始放。”
的确那一包零食晓晓瓜分得最多。顾一涵问她，“电子琴好学么？”
“还可以啦，嘻嘻，你来陪我学么？”
“嗯，联系好了，下个星期开始去学二胡。”
“啊，那个啊……”
“以后你想学我也可以教你的。”顾一涵对着她晓晓，“这样以后可以一起走啦。”
天气逐渐转暖，晓晓身上的厚厚毛衣也逐渐退去了，这个逝去的冬天，她再也没有单穿裤袜，无论如何要多加一条短裤，外婆问及原因，她倒不说，脸颊微红。
到了夏日，她舅妈从外国旅游回来给她买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作为生日礼物送她，胸前有一个粉色的蝴蝶结，裙摆上有许多可爱的皱褶，又加上这件衣服面料光滑，穿着很是舒服，因此晓晓极为喜欢。
因为是一件国外的牌子，价格不菲，周围的女同学看着很是羡慕。不过晓晓才穿过三次，这件衣服就那么泡汤了，事情是那样子的，那天正好是钢笔课。坐在晓晓前面的那个女生的钢笔可能是出不了水，使劲地甩啊甩，等到晓晓无意间低头的时候便看到自己白色的裙子是一堆华丽丽的黑色斑点。她当场就懵了，皱着眉头不说话。
顾一涵一见，拍了拍前面那个女生，“你干嘛呢？”
那女生一转头，看了一眼，“呵呵，没有注意到呢。”
晓晓咬着唇不说话，这位置是刚排的，这个女生名字叫做玛丽，挺高的个女孩，因为视力不好才调到前面的。
因为这边的动静，老师便来了，老师一看到晓晓那裙子，脸色也变了变，她声音中带了些斥责，“玛丽，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玛丽依旧笑嘻嘻道，“老师，不小心啦。晓晓，对不起啊，对不起，现在上课呢，我们还是不要影响他人啊。”
这老师本来也不是什么主课老师，并不想着闹事，也不知道怎么管，也就骂了玛丽几声，然后跟晓晓说什么同学要和睦之类的。
周围的几个女生眼中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顾一涵本来要替晓晓出头，晓晓扯了扯他，“下课再说吧。”
本来今天玛丽要做值日，可是一下课就跑了。
晓晓欲哭无泪，不过今天还要去学琴，也只能先去了。孩子对于自己宝贝的东西都是很看重的，今日晓晓学琴的时候就很不在状态内，被音乐老师说了几句，晓晓一出音乐教室碰到的不是顾一涵，而是顾一帆。
顾一帆似乎已经是习惯一般，每到星期四星期五便会在她学琴的教室门口等，等着她出来跟她说会儿话。这次看着她哭丧着脸，以为她没有背熟琴谱，被老师批评了，就想逗逗她。晓晓小手一挥，面无表情道，“别来惹我。”
顾一帆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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