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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冬季没有雪-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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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不会好吗？“
”我怎么不知道？“也是，自从见了华，脚还没沾过地。
我转了一圈然后看着他。
”太好了，太好了。“华拦腰抱着我转了一圈，像得到了爱吃的雪糕的孩子似的一边跑出屋子一边叫着。”陈嫂，陈嫂，快来呀，快来呀。“”怎么啦？怎么啦？“宇从门外跑进来，陈嫂从厨房跑出来，我跟着华从楼上跑下来，几乎是同时的动作，又几乎是同时停了下来。
华高兴的叫着想让全世界都知道：”你们看，你们看，火焰的腿好了，她的腿好了！“
”我看看，我看看。“陈嫂围着我转。
”是吗？“宇显得很憔悴，也许是头发长了吧。
”宇哥，你来了。“宇看着我，他凝重的眼神里，总有一股能把人穿透的的力量。
”你必须跟我走。“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指着我说，拉着我就往门外走。
”哥，为什么？为什么呀？“华堵住了门口。
”不为什么？“宇的声音平静而有力。
”不为什么？不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把火焰带走？“华叫了起来。
”为什么她不能跟我走？“宇的声音也大了起来。
”因为……。因为“华低下头喃喃到”因为，因为我爱她！“
”不，“宇瞪大红红的眼睛，”你不能爱她，不能！“
”不，我爱她，我就是爱她……。“
”刘振华，你这个卑鄙小人，我再也不理你了。呜呜……。“什么时候唐佳玉到了门口，这时却掩面跑了出去。我像陈嫂那样怔怔的站在那里看着这一切戏剧性的变化。
”还不快去追，快去，她才是你爱的人，才是你可以爱的人！“宇几乎是吼叫。对华——一个无辜的孩子。
”不，不，为什么？为什么？“华无助的看着我，边叫边退，退出了门外，转身跑了出去。
一切都凝固了。我的耳朵嗡嗡作响，思绪好乱。我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幕，但没想到这一幕里还有宇，疯了的宇。我被宇带到了另一个房子里，我像个木偶，华说的木偶，断了线的木偶。宇把我仍到卧室的床里，我倒在那里摸着被宇揪疼了的胳膊看着他，只见他把领带用力一抽，西服一甩，恶狠狠的走到我的面前一把抓住我的衣领，顿时我像失去了地球的引力，悬在那里。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回来？走就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他手一甩”哗“柜子被我砸了个窟窿，是我太硬，还是柜子不够结实，我捂着右膝，看着宇。他的眼睛好大，脸色发青，”为什么？为什么？“他摔了所有一切能搬动的东西，自然包括我。我看着捂着右膝的手指间流出红色的液体。宇是个比华更厉害的狗熊。他俩有严重的共同性，都有”虐待狂“的心理倾向。我又是羊入虎口。不，是羊入熊口。我再次思考那个问题；我要不要装死？”嘭“宇死命的把门踢上。”哗啦哗啦“踩过地上的碎东西，步步的向我逼来。我要不要装死？不，不，腿上一阵剧痛。好熟悉的感觉，久违了。自从被叫华的那只熊摔过后失去的痛又回来了。顿时忘了熊的存在，全身不由的痉挛起来。
”怎么啦？你……你怎么啦？别吓我。快，快来人那！快……“
”宇……宇哥，别……别叫。我，我没事的。找纱布包一包就好了。“我不想去医院听那些蠢医生的无知理论。
”哦……哦…。我找，我找…。“宇像无头苍蝇一样似的乱翻。我咬紧嘴唇，只当腿是别人的。
宇终于拿来了纱布。他把我包到厅里的沙发上轻轻的包扎起来。我从来都没想过为什么要有着样的遭遇，只是忍受着忍受这奇妙的世界中的变化。宇用镊子捏起湿的棉球轻轻的擦，好凉。我闭上眼睛不看，虽然我不讨厌红色，但并不代表喜欢看红色的伤口。我能感觉到宇的慌乱，但很熟练。
我还是在发抖，熟悉的痛吞筮着我。
”怎么啦？疼吗？“宇温柔的眼神能杀死我。
”宇，宇哥，打我。快把我打晕，快，快，我求求你，求求你了。“
”不，不，为什么？为什么？“宇好象被什么击倒，仰躺在地。”不，不——“只觉得颈部一紧就失去了知觉……
头好痛，我睁开眼，银灰色的沙发里横趟着一个穿拖鞋的天使。白色的被子上有片
片蓝色的枫叶，深蓝深蓝的，像夏天的天空。现在是冬天了吧，粉色的大衣还在我身上，右腿还隐隐作痛。哦，我的裤子。刚才为了包扎宇把我的裤管剪开了。膝盖下有点点血迹，鲜红鲜红的，像红色的泪珠，一颗一颗的镶在白色的裤管上。这该死现今最流行的服装了吧！我找到了我的粉色拖鞋。鞋面上的企鹅有明显得倦意，一只翅膀已藏了起来。它太累了，我决定放过它。于是把它整齐的放在有阳光的阳台上。宇呢？他也累了吧。像他的笑容，早就有疲惫。他也去晒太阳了吗？我光着脚看着狼藉的卧室，慢慢地收拾着，收拾着宇的用心良苦。他一定有他的苦衷，不然他不会把和华的合影也摔了，镜框的玻璃，片片地碎落在宇和华的笑容上，还有一个美丽的妇人，长长的黑发拂在她身下的宇和华的头上，粉色的上衣称着她的笑容，更美丽，大大的眼睛流露出无限的幸福。薄薄的嘴唇像宇，挺挺的鼻梁像华，是位母亲吧，那么温柔，那么慈爱。我轻轻的把照片收到衣兜里。不算是偷吧，只是喜欢而已。
我看着房间一切都满意时，还不见宇的踪影。我找到一双宇的拖鞋。长长的，棉棉的，好暖。只是没有被我遗弃的那双长，但宇的这双却比那双暖。我坐在阳台和粉色拖鞋一起沐浴阳光。今天的太阳好好，初冬难安见的好天气。什么时候下雪呢？冬天是要下雪的。这里应该是四楼。我发现和对面的四楼是平行的，对面的阳台上晾着一床被子，淡黄的底色，有一颗金黄的向日葵。葵花仰面却没有向着太阳，因为太阳还没到它的面前。等待吧，总会有阳光。
我还是下楼吧。这样更接近地球的表面。我没有乘电梯，只是一阶一阶的往下走，我喜欢脚踏实地。
”你不能走。“是宇的声音，也是命令。他在我的头上，我仰头才找到了喘着粗气的音源。
”你怎么会在那里？“我问他。
”我，我上楼找不到你。“
我又被他拉回了房里。
”你不能离开这里。更不能去找华。他的声音很平静，只是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宇背对着我。“你不该出现的，更不该走了又回来，你不能见华，华不能爱你。他应该爱唐佳玉，你懂吗？他应该爱唐佳玉，他应该爱唐佳玉……”他转过身来，我刚好端了一杯茶到他的面前：“你累了，该坐下来歇歇。来，喝杯茶。”
宇接过茶杯放在唇边，眼睛却一直没离开我。
“喝吧，我稍放了点糖，这样就不苦了。”
“我给你找了份工作。”
宇没有喝茶，越过我，把茶杯放在了茶几上，坐进了沙发：“我……你…。”
“我跟你去工作。”
－－－－－－题外话－－－－－－
有时爱情就是让人琢磨不透的。明明得到了却要放开，明明得不到，却念念不忘的一辈子。
粉红色的回忆
我跟宇来到了一条闹街。没有“狂吧”的街。我们进了一间叫“粉红色的回忆”的酒吧。一群穿粉红色工作服的男的女的排成“一”字队站在那里，看见宇都躬身说道“宇哥好！”
“嗯，大家好！”宇严肃的脸没有任何表情。“于强”唯一一个穿黑色西服的男人站在宇面前：“是，宇哥．”
“有什么事就找这位小姐，以后这位小姐就是你们的老板啦．”
“是宇哥．”大家一起说．
宇从来没问过我是喜欢干什么，但我喜欢他安排的这项工作，酒吧很大，两扇门后面，有两个一米宽的粉色楼梯，楼梯上是第二层粉色楼台，楼台上者是粉色的桌椅．四角有四个粉色柱子，撑着中间一个四米见方的舞台，舞台上有一架白色钢笔，下舞台往里走两步又是一个三米宽的楼梯，铺着粉色的地毯，舞台上的歌手可以下舞台顺着这个楼梯到二层楼台和观众交流，也可停在楼梯上，可坐下演唱自己的歌，宽楼梯的两旁有两排长长的吧台，五颜六色的瓶和液体陈列在小格子的柜子上，吧台边都有一排高脚凳子，金属凳腿粉色的凳面，厅的两侧，各有两排粉色的沙发和茶几．大胆的使用粉色，形成一个粉色的天堂，来过这里的人都会留下“粉红色的回忆”我很欣赏并且佩服这里的设计．
“那是特意给你配的钢琴，不知道你是否喜欢？”这是宇第一次征求我的意见，一切都好像无需说那么多．
看到了钢琴就想起了拖鞋，于是我用琴声和歌声回答了宇．
“我走在路边，徘徊，徘徊，徘徊不定．”
迎面过来一双拖鞋，大号拖鞋．
他说跟我走吧，我给你幸福．
于是我们来到天边．
他说这里的太阳不会落．
……
……
熙熙攘攘的人群淹没了宇，一曲终了，酒吧已经几乎没有空位，天还没有黑，夕阳美美的不肯退．宇坐在靠窗的沙发上，看着夕阳．
“你也喜欢窗外？”我坐在宇的对面．
“我的眼光没有错．”宇的嘴角浮着自信的笑．
“我有个请求．”
“说”
“我有个朋友叫小天，华可能知道在哪里，我需要他帮我的忙．”
“好，我们先去逛逛，买几件适合老板穿的衣服，回来一定让你见到活蹦乱跳的那，那个小天．”
我们买了好多衣服，有我的，也有宇的，我的衣服和鞋子都是粉红色的．我给宇挑了件黑色大衣，没膝的．
“像，真像．”当宇穿上这件大衣时．
“像什么？”宇说．
“像黑熊．”“哈哈哈”我们笑在一起，宇笑的很灿烂．
吃过夜宵，宇说，明天再去酒吧吧．“我们回家．”于是我和宇又回到了宇的家，是宇的，不是我的，也许还没有习惯吧．
宇说：“只有一个卧室，怎么睡？”
我说：“明天我搬到酒吧睡吧．”
“怎么怕我吃了你？”
夜里，我和宇睡在一张床上，我穿粉红色睡衣，跟在别墅里的那件大同小异，我特意挑的．宇又拿出一床被子，是白底蓝枫叶的，而这床是蓝底白色枫叶的，虽然本质一样，但眼观确实不一样．我说，我不嫌旧，我盖白底蓝枫叶的。
“睡吧．”宇拉灭灯，一会儿就听见他的酣声．
我披上大衣，光脚来到窗边，窗外一栋一栋的高楼，矗立在微弱而温柔的月光下．华应该睡了吧，他是否追上了唐佳玉呢，唐佳玉一定很生气吧．但她是不会让华伤心的，她是那么爱他。可她那么娇嫩，像颗温室里的太阳光，把灯光当太阳，却依然那么快乐的生长着．
“我会爱上你的．”宇从身后用臂围着我．他醒了，他吻着我的头发，我的头发已快赶上唐佳玉的．
“为什么？”我问．
“因为从出生我就一直爱着你，深深的，比任何人都深，包括华．”
这也许是已经过时了的情话，但再次说起时，听到的人还是会有感动．
“不，你只爱你自己．”我是说实话．
“不！”他惊恐的放开我，退到黑暗里．“不，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这样说，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我又触怒了这头黑熊，凶悍而可怜的黑熊．我看不到他，他再没有出声，我拉开灯，看见宇在门角，倦在那里，双手抱着头，看不见脸，手指深深的插在发间．他在发抖，他的心可能也在发抖，一个不苟言笑，从不低头看人的男人在墙角发抖，他应该有苦衷，并且是不为人解的苦衷，为什么要责怪他呢？也许他没有错，他们都没有错，只是我，我错了，像他说的，我不该出现，更不该再次出现在他们的生活里。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想，要这样的为他辩解和自责。我只觉得我应该为一个在黑暗里哭泣的男人做些什么。
我走到宇的身边，他总是不屑一顾的表情依然映在我的脑海，而现时……，他抬起头，眼睛红红的望着我：不是这样的．“他像个迷路的孩子．我俯下身抱着他的头，拍拍他的背：”也许你是对的．“
整夜他都偎在我的怀里。在白底蓝枫叶的被子里，用我娇小的身体温暖他冰冷的泪，希望能给他苦痛的梦带来一丝暖气。”我错了，我不能剥夺他爱的权利，更不能剥夺任何人爱的权利。包括华和唐佳玉。哪怕爱的是我，哪怕伤害的还是我。“
我开始明白上帝的用意。
第二天，阳光透过薄薄的窗帘暖暖的照在我和宇的脸上。宇睁开眼，吻我的额头：”答应我，让我爱你。“
我笑笑：”你有爱的权利。“
宇的脸暖暖的，”谢谢，让我爱你就好，哪怕你不爱我。“
宇熟练的给我的膝盖换了药。他说：”我再不允许自己伤害你。“
我穿上深粉色的休闲裤，粉色的绒线毛衣，圆领的，袖很长，盖住了我的手。宇给我披上大衣：”别扎辫子了，就这样自然的披在后面，我喜欢。“其实人活着都是为了让别人开心，像我。
我们在外面吃了简单的早饭。宇驱车把我送到酒吧。
酒吧里还有几个人在清扫垃圾。看场面，昨夜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宇说：”你再熟悉熟悉环境，乘没人看看有什么地方需要改动。我要上班了，中午等我一起吃饭，等我。“宇捏捏我的耳垂，和华一样。只是华是左边宇是右边。看着宇的背影：”他们兄弟俩真的很像。“
”姐，姐真的是你。“如宇所说我真的看到了活蹦乱跳的小天。二十岁的人还像个孩子。一直跳到我的面前：”他们说有人让我过来。我想就是你。真的是你。“天激动的拉着我的手摇晃着，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好了，好了，长大一点好不好。总像个孩子，怎么闯天下？“
”遵命！我的天使姐姐，从今以后我就做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保护天使姐姐。哎，姐这酒吧……“天一直说个不停。
”让我坐下行不行？“
”好，好“我和天坐在窗边的沙发上，服务生端来两杯澄汁，并递给我一张纸：”小姐，这是昨晚客人给你的留言。“
”哦，我知道了。你忙去吧。“我接过那张纸放在几上。
”姐，你在这里唱歌吗？不过……我看不是这么简单吧。刚才送你来的黑衣帅哥……“
”现在这酒吧归我管。“我打断了天的话。
”真的姐，我就知道你不简单……。“
”尽说好听的，我不是让你来赞美我的。“
”噢……你说，需要我做什么？为了天使姐姐，我愿意上刀山下油锅，我……“
”哈哈！收起你的恭维，让，让我多活几天好不好？我跟你说正经的。“
”YES！“天突然站起挺直腰板朝我敬了一个工整的军礼。
”嘻嘻哈哈……好了好了，坐下…。哈哈……“我把天拉到沙发上，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
天用少见的目光看着我：”姐，好久没有看见你这样笑了。“
”真的吗？好了，说正经的，你喜欢干什么？“
”恩…。说真的姐，我喜欢调酒。“天立刻变的一脸严肃，并没有多大的犹豫就回答我的话。”我在朋友那里也是学调酒的，我觉得挺有意思的。我还想在这方面发展发展。“
”好，你就在我这里跟着学调酒，再买几本有关这方面的书多研究研究。其他方面的事你也多留意留意。有什么事我会叫你。来，先看看客人的留言。“
”小姐，你唱的很好听，明天还来吗？“天念到”你是不是传说中的穿拖鞋的天使？哇！姐，这儿也有你的歌迷呀！“
”往下念。“
”是，可是没有了。“天说。
”没了？把他们叫过来。“我开始当老板了。
天拍拍手：”集合了。“只看见粉色的服务员从各个角落钻出来，迅速的站到我面前。为首的黑色西服是于强。
”大家好！这为是小天同志以后他就是我的助理。“大家很有礼貌的鼓掌欢迎。我抬手压下继续我的讲话：”于经理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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