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爱晚来-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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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确定不过，是穿着半长黑色外套的宫少杨。
脚底的酸麻让她加不快步伐，好不容易快要走到宫少杨身前的时候突然脚底生出一块石头，她直接华丽丽的向前倒去，幻想中的手臂没有伸过来，笔挺站立的身影丝毫未动。齐末直接摔在了地上。
嘶，扶都不愿意扶一下，这么绝情。
“你出来了？”齐末笑着问他，这话明显废话，她只不过是想先开口打招呼示好罢了。
结果很明显，某人根本不会领她的情。半晌都没说一句话。
“那个，”齐末舔舔嘴唇，在看到宫少杨眼底的那抹厌恶之后彻底没有话说，低着头，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什么事？”过了不知道有多长时间，反正在齐末看来很久很久。宫少杨终于肯开口问她。
“也没有什么事情。”齐末不好意思开口。
没想到宫少杨听后转身就往回走，齐末赶紧叫住，“有事有事！我说完了就回去，不会再来找你！”
宫少杨停住脚步，眼里的怒色已经延伸到身上各个细胞，他回身冷着脸快步向齐末走过来，当要贴近的时候，却又止住了脚步。
“能不能放过钦源？”齐末最终还是把这话说了出来。慢慢的，她能感觉到比这空气还要寒冷的气息向自己传来。
“理由？”眼前的男人根本不想看她，面向远处，冷声说道。
“钦源这么做，完全是因为我的原因，所以，有什么事情就让我担着吧，他还太年轻，求你，能放过他。”齐末低头。
这话她本来不想这么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越说就越远，好似两人的关系一下子就远到了十万八千里，怎么都靠不近。
“呵。”宫少杨突然冷笑，“齐末这就是你离开一个月后，突然找上我要说的话，做的事？真好，好极了。”
齐末懵了，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但是她还没有来及捕捉话中的含义的时候，就被宫少杨打断。
“理由很充分，可是我凭什么要因为你就放过他，你是我什么人？！齐末，你现在对于我来说又算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这样做？！”
砰！
齐末缓缓闭上眼睛，面上的纠结远远比不上心里的刺激。她是他什么人？她有什么资格？
“我怎样做才有资格？”她艰难开口。这句话无非是想知道她在宫少杨心里还有多少的重量，可听在宫少杨耳中却又变了味道。她是为了钦源，为了曾经的恋人在向他低声下气地求情吗？是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为钦源做？
“情妇！？”宫少杨邪魅一笑，目光却森寒到了极致。“齐末，做情妇，你可以吗？不是妻子，而是情妇？”他再三说明。
齐末不可置信地抬头，眼中款款落下的眼泪也没能让宫少杨的表情动摇分毫。她可以选择扬长而去，可是她最终还是点了头。
“多长时间？”
“看我心情，什么时间腻了什么时候就算结束。”说罢，宫少杨转身，边走边说：“当然我不会限制你的自由，但是你必须在我规定你来工作的时候到，其它的时间我不想看见你。”
齐末怔住，擦擦眼里止不住的泪水。
“现在也是工作时间，进来吧。”

、第一章彼此不够信任
距离考研的日期还有两个月，齐末每天的行程除了在S大辅导课的时间加紧，剩下的时间都是在祖屋里安心复习，当然除了每星期必去海边别墅的两个工作日。对于别人来说，那是周末双休日，对于她来说却是受难的工作日，身心俱疲。
在齐末去找宫少杨那晚的第二天，宫少杨就向法院撤诉。所以钦源的事情算是解决了。
齐末心想着跟钦源大概缘分尽于此，已经两不相欠，心里也稍微舒服点，只要宫少杨这关过去就可以彻底大解放了。
马上就要立冬了，天气转寒。齐末跟宁薇在市场淘了几件便宜的秋款外套，早上里面还得加一件毛衣。
和往常一样，早起叫上宁薇一起去吃早餐，然后共同往S大过去。
看看时间，今天是周五，齐末的脸立刻耷拉下来。
宁薇每到这个时候都会感觉到齐末不同寻常的排斥和失落。
吃早饭的时候，宁薇终于忍不住说道：“末末阿，如果你不想周末去你那个亲戚家的话，就跟家里人说一声，别去了吧，反正身边有我这个朋友，怕什么呢？”
齐末一怔，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笑着自然回答：“谁说我不想去我那个亲戚家的啦？”
宁薇老成似的摇摇头，“我虽然年纪小，但也能看得出来，每次快到周末的时候你心情就会变成这样，外带你的脸部表情。”她说着，就把一晚清水放在齐末面前，让她看看清水里她的样子。
额，嘟囔着嘴巴，都能挂油瓶了。
齐末叹气摇头，在宁薇看来就是在说，家里人的想法没办法改变，她还是得去那个亲戚家。
下午的课程一结束，宁薇就跟齐末挥别，跟别的同学一同去市里玩耍减压放松。剩下齐末一个人，抱着书缓缓地走出S大，准备把书送回租屋，就往海边别墅去。
但是计划总赶不上变化。
齐末遇到了故人，依然低沉堕落的故人。
钦源穿着简单的一身灰色休闲服，坐在自行车的停放处，等着齐末。
齐末见他，脸上有了碎碎的胡渣，眼睛也没有以往的热情，低沉地只有酒气环绕。看着样子应该是清醒的，可是齐末却感觉心中一痛，莫名的愧疚感直接占据整个胸腔，怔闷地难受。
“好久不见，末末。”钦源笑着说，脸色苍白地吓人。
“好久不见。”齐末笑着回他，找到自己的自行车，把书本放在车篮里，牵着出来。
“能陪我走走吗？末末？”钦源说。
齐末看着他，算算现在的时间，还早，她点头答应。
这场景就像回到了一年前，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
钦源那时候有着大学生的自豪和骄傲，骑车在校园里，齐末就坐在他的身后，双手扶着他的腰身。
可是现在，齐末仍然坐在他的身后，双手却是抱着书册，而他也没有了那个时候的年少气盛。
两人回了一趟租房，把书本送回租屋之后，齐末就跟着钦源到租房附近街道的一个小饭店坐着聊天。
此时的另一边，市中心SH百货大楼身侧，一家顶级咖啡厅里。以珠帘隔开的落地窗前，明亮清新。一名身穿中袖亚麻色长裙的年轻女人坐在里面的一侧位置，保养甚好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瑕疵，似笑非笑的眼睛从手里漂浮的咖啡慢慢移到对面的男人身上。在她注视半晌之后，男人才抬起俊美深刻的脸庞，同样深邃的黑眸看着她的目光里是商场上那种司空见惯的礼貌笑容，好看的剪水眸里带有失望。
“宫先生，我们就不能谈谈工作以外的事情吗？”
宫少杨执起盛放咖啡的陶瓷杯子，轻轻抿了一口，面上的笑容全数不见，恢复以往的冷峻淡漠。“莫小姐认为我们除了工作之外，还有什么可以谈的吗？”
“呵，真是不解风情。”莫凝喃喃说了一声，面上却是了然的笑容。“让我猜猜，宫先生肯定是有自己深爱的女人，否则不可能对着这样一个大美女这样无动于衷。”她依然带着大气优美的笑容，说出来的话没有一丝的违和感。
宫少杨忍不住笑了，“莫小姐对自己真是很有自信。”
“ofcourse！只有自信的女人才有魅力，宫先生难道不这么认为吗？”她理所当然地回答，紧接着笑道：“我是不是猜对了，宫先生不承认，是不是在跟你的那位闹别扭了，或者是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
误会？宫少杨深不见底的目光中中突然闪现了一丝柔和。他问：“为什么莫小姐会认为我们之间有误会？”
莫凝失落地叹息一声，笑道：“原来被我猜中了，宫先生果然有了爱人，多么可惜，这么优秀的男人居然没有被我先遇到。”
见宫少杨只是礼貌性地笑笑，她也没有了调笑下去的意思，其实这句话真真假假，聪明人一听就会明白，宫少杨的反应她大概也明白，人家那是对她没有一点兴趣呢。
“看样子宫先生是一个专情的男人，像宫先生这样优秀的男人，哪个女人会舍得让你离开，我想宫先生平时话不多，也不愿意多解释，换句话来说，就是宫先生您平时跟你爱人的沟通没有到位，所以两人之间一旦有什么事情发生，极有可能就是没有互相了解彼此信任到位而造成的误会，而造成误会的直接原因就是你们对于这件事情很可能因为感情用事，没有从理性的角度上好好沟通过，不知道宫先生有没有听明白？”
一长段的解释，宫少杨一字不落地听到脑中，随之长时间的静默，莫凝则喝着咖啡，慢悠悠地看着宫少杨的表情变化。
川流不息的车辆人群透过落地窗，从眼底穿梭而过。宫少杨有些头疼，他再抬头，看到即将落下地平线的红日，眉头一松，对面看着他的莫凝随即失神。
走回盛林酒店的街道上，宫少杨自然一手搭在裤袋里，一手随着行步的节奏晃动。莫凝拿着跟她长裙相衬的皮包，跟着宫少杨的步伐走着。
“莫小姐，一下就能猜出情侣之间的问题，是不是学过什么这方面的知识？”
“宫先生太看得起我了，我没有哥哥生意上的头脑，平常无非是喜欢逛街看书，而且在美国也谈过不少恋爱，自然知道的就多一点。”
说着，两人就走到了盛林酒店的门口，莫凝率先停下脚步，笑着对宫少杨说：“宫先生，我会向哥哥汇报我们工作上的顺利，您就不必送我进去了，还是抓紧时间回去找您的那位吧。”
宫少杨会心一笑，朋友之间的笑容或许就是这样。“那我就不进去了，莫小姐代我向莫总经理问好。”
“好的。”莫凝同样友好地回他。

、第二章　你王八蛋
饭店里，齐末简单跟钦源聊了几句现状，也就没有了话说，最后看在曾经的情分上，喝了几杯啤酒，就算是最后的告别了。
齐末看看时间，就告别钦源回去租房，打算把屋子打扫一遍，就往海边别墅赶去。
走了大概不到二十分钟的路程，齐末就到了租房区，将要走进租屋的楼层时，身侧道路上忽然一辆装载家具的大卡车疾驰而过，齐末赶紧加快步伐进了楼层，从而没有看见大卡车经过后道路旁泊车处的一辆极为显眼的兰博基尼。灰色的车窗缓缓摇下，深沉内敛的男人将手里的烟头扔在地上，正在酝酿着恰当时机，进去把某人拖上车离开，然后再到某个地方算算账，再接着就是该宣泄这几个月来互相冷淡的压抑了。一想到这里，他的面上就会浮现一抹淡淡的笑意。
租房里的齐末正把扫帚放回原地，准备把屋子里的垃圾带去楼下的垃圾桶时，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她没多想，看着来电显示，虽然钦源的号码早就被她删了，但是具体的号码她还是记得的，所以她犹豫了半晌，铃声即将灭掉的时候，还是接通了电话。
“喂！请问是齐末齐小姐吗？我们是XXX餐馆，这位钦先生喝醉了，我们问他家人的联系方式，他就直接拨通了您的电话，您现在赶快来这里接他吧！”
嘟嘟嘟。
齐末还没有回话，电话就匆匆挂上。
而车子里的宫少杨，正要打开车门的时候，眼角忽然瞥见疾奔而走的某人，他皱眉，开动车子，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十分钟后，齐末喘着粗气终于跑到了刚刚吃饭的餐馆。一进门，就看见刚刚他们坐的位置上堆满了空酒瓶，而醉酒的钦源被几个服务员扶着坐在一边干净的椅子上，满脸通红昏昏沉沉的样子。
“钦源！”齐末走到他面前，叫他一声。
几乎昏睡的男人一下睁开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场景，模糊说道：“我是不是在做梦？”
“哎呀，你不就是刚刚离开的那位小姐吗？”餐馆的老板娘一阵唏嘘，叨唠半天之后又吩咐人帮忙把钦源拖到门口，搭在齐末肩上。爱唠叨的老板娘又语重心长地对着齐末说道：“这小伙子，相貌不错，看穿着品味，都是上乘的，也不知道你们因为什么，你看他这样子，多伤心阿，有什么误会回去就都说清楚，唉！”
齐末笑着应对她的叹息，紧接着一步一步把钦源往租屋拖拽过去。因为注意力集中，所以她一直没有发现身后不远不近跟着一辆汽车，更别提看见里面的男人由着冷淡的面色逐渐深沉冷冽。
齐末，才这么短的时间，就要跟旧爱复合了吗？
花费了比平时漫步回去多上几杯的时间，齐末终于把钦源拖到租屋。她还没有整理好思路，所以在没有想好该怎样请假不去海边别墅，再然后把钦源送回家之前，她只能先采取就近原则，把钦源带回租屋，给他擦擦脸，让他安静一会，也让她清醒一会。
然而这个想法很快就成为泡影，租房去也不知道是哪个学生在搞创业，在这附近打了个舞台搞活动，鼓声音乐声在夜里尤为清楚。在还没有入夜的时候，这当然不算是噪音，而且几乎都是学生，所以响应度极高，齐末也没有办法分心去高他们骚扰居民。
从而外面强烈的音乐声很快压住了她微弱的手机铃声。
“末末！”
床上躺了有一个钟头的钦源终于醒了过来，齐末听到动静赶紧过去，坐在他身边看着他。
“钦源，现在好点了没有，我还有事情，”
“末末！谢谢你！”齐末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钦源打断。
“不用。你现在能不能自己回去，如果回不去的话，就先在这里住上一晚，给你家人打电话报平安。”
“末末，我可以住在你这里吗？”
楼下打了不知多少遍电话都没人接的宫少杨，终于暴怒，冷着面走上属于齐末的房子。两人是想共度良宵吗？他偏不如意！
“砰！”
齐末还没有来得及回答钦源，她会出去的时候，租屋的门就这样被怒火中的男人一脚踹开，门把手直接断了。
“宫少杨！”齐末怔住，眼中有着被捉奸在床的惊恐。
“住在这里！？钦源你是有多大胆子，敢住在我女人的地方！？”宫少杨说着就上前，把坐在床边的齐末一把拉起，强硬地一手揽在怀里。
“宫少杨！末末她不是你的女人？”借着酒劲，钦源坐起身来，大叫。
“呵，钦源，齐末难道没有告诉过你，她从十几岁的时候，全身上下都是我的吗？她难道没有告诉过你，她从跟你在一起的那两年，从头到尾从心到身都是我宫少杨的吗？或者是，”他说着神秘地笑笑，随之开始把身旁的齐末拉倒他身前，伸手开始慢慢解开她上衣的纽扣。“你想知道，她是怎么在我身下游动的？”
“啪！”地一声，场面立刻安静下来，仿佛是外面的吵闹也抵不过即将过来的腥风血雨，骤然安静。
这巴掌，即将跳下床的钦源的拳头还没有挥上去，齐末的手掌已经扯了回来。
“宫少杨！你王八蛋！”
拿情妇的身份来折磨她还不够吗？现在居然这样侮辱她？！齐末气急，一个巴掌甩过去之后，直接把愣神的宫少杨推开，什么也不顾，就这样跑出租房。
外面的音乐停止是因为突然下大的雨水。
齐末沿着小巷，疯狂跑走，等到浑身湿透的时候，还继续在雨中奔跑着。她哭着叫着，她讨厌那个男人！他之前说过不会再让她难过的话全是屁话！混蛋！王八蛋！
大雨越下越大，她奔跑的速度也越来越小，最终，她倒在了公共电话亭旁边。身上有坐公交剩下的硬币，她很快打通了远在洛城季英的电话。
叽哩咕嘟说了大半天，哭着叫着的，电话里的季英再好的脾气也被她弄无语了。
两个小时后，齐末顺利到达了米娜的个人公寓里。

、第三章　瞧不起你
米娜的个人公寓是偏离市中心的另外一段繁华街区里数条阴暗小巷中的一个小院子里。凭着齐末转向路痴的习惯，她当然不可能是自己找来的，是她给季英打过电话后，季英告诉米娜，紧接着米娜冒着大雨骑了一个多小时的摩托车亲自接来的。
没有想象中的嘲讽和尴尬，米娜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