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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跑的艾米-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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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阳脱了粉红色的外套放在床边,里面穿了一件白色的紧身衬衫,领口处开了两颗扣子,丰满的胸部呼之欲出,陶雨乖巧的坐在陶阳边上,陶阳帮她捋了捋头发,把翘起来的地方梳理下去,两姐妹看着非常的亲昵。
我找了一处光线最好的地方,让陶阳陶雨两姐妹坐在那里,摆了个自然的姿势,然后教她们适当的放松。
正常来说,画画的过程是枯燥的,枯燥会导致漫长的时间显得更加漫长,而奇怪的是画着两姐妹的时候我却不觉得那么乏味,每一笔下来都像是抚过她们光洁的皮肤,倒算是一种享受。
其实相较于我,模特才是真正的难熬。
作为姐姐来说,陶阳比陶雨更快的进入了状态,也许是受到姐姐的影响,陶雨也慢慢放松下来。
我一边打着线条一边想,我这个哥哥做的满失败的,如果入画的是我和李夏,我俩绝对不会像这对姐妹这样和谐。
对了,我还欠了李夏一幅画。
这个让我头疼的妹妹,李夏。
这两个字刚在我脑子里转了一圈,门就开了,李夏自己搬着一个板凳进来了。
这丫头,还真不禁念叨。
“怎么了?”看这架势不像是进来取东西的。
李夏“啪”的把板凳放在我身后。
“没事,我是进来陪钟哥的,顺便看你画画。”说完笑着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老钟,老钟竟然没反应,我顺着老钟的目光看去,他原来是看这对姐妹看的痴了。
陶阳被老钟看的有些不自然,扭动了一下身子,老钟这才回过神来,尴尬的笑了笑。
有个人在背后盯着自己的感觉并不是太好,每次画画,我都尽可能的令自己处于独立空间,只有这样,才能让我有一种掌控全局的安全感。画画本身也是这样,一支笔,一张纸,一个世界。
这个想法我曾经跟我的老师说过,那个外貌粗狂但是笔尖细腻的男老师只给了我两个字评价“矫情”。
真正的画家,哪怕在人群中,也可以为自己创造一个世界。
我示意李夏坐远点,这样能让我舒服一点,她不高兴的瞥了我一眼,不过出于对我的了解也并没有真的生气,而是乖乖的挪到了一边。
陶雨一直没有出声,甚至连动都没动,加上像瓷娃娃一样白皙的皮肤,仿佛是一尊石膏的雕像,只有喘息时胸口的浮动能证明她还活着。
“小雨,放松一点,这画要画上好久,要是一直这样很容易就乏了。”陶雨认真的点了点头,可动作依旧死板,陶阳跟她耳语了一番后只见陶雨肩膀一沉,终于放松了下来。
她们调整好状态后我继续用手中的画笔抚上她们的肌肤,我尽最大的努力让每一寸皮肤都光洁圆润。
李夏斜着眼睛盯着我,我心虚的咳嗽了一声,若无其事的继续画。
嗯,本来就没什么事情。
我只是停下笔多看了几眼。
而已……
陶阳小幅度的晃了一下脖子,我才意识到她们维持一个姿势太久了。连忙说,“可以稍稍活动一下。”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两人似乎是累了,李夏端了两杯水给她们,陶阳喝了一口,喉咙处轻微的浮动了一下,白皙的脖颈让人浮想联翩。
陶阳苦笑:“我现在终于知道相机的伟大了。”
李夏忽然开口:“这是艺术。”
气氛瞬间冷了下来。
这幅画整整画了一天,中间我们简单吃了午饭,我在她们刚刚坐过的地方用粉笔做了记号,饭后让她们按着原来的姿势做好,我对比着画上的轮廓和地上的印记帮她们调整好,我回到画板前继续画了起来,不知为何我觉得我今天异常的兴奋,虽然这幅画画下来我一分钱都赚不到。
相比之下老钟就很不争气,竟然倒在我床上睡着了,不一会儿本来老钟的鼾声便贯穿了整间屋子。
陶雨看了一眼老钟,“扑哧”一声乐了出来,她这一笑真的很好看,这让我决定把把画中的她嘴角稍微翘起一点,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老钟仰着脸,嘴张的老大,嘴边还挂着口水,睡相相当的滑稽。
在我画画的过程中李夏一直在边上陪着我,像个乖巧的小兔子,时不时的给我倒杯水什么的,难得的听话,可能是因为这活儿是她揽回来的缘故。
直到夕阳在这对姐妹俩的身上镀上一层橙黄,这幅画算是完成了,我示意她们完工,这姐妹俩如同刚从牢里释放出来一样,不约而同的抻了个大大的懒腰,陶阳双手抬起的时候白色的衬衫掀起了一角,露出纤细白嫩的腰肢。
“咳咳,哥,是不是该叫钟哥起床了?”李夏使劲儿的推了我一下,似乎我刚刚的表现都被她看到了眼里,我微微正了正神色,站起来走到老钟边上,此时他已经睡得面朝下趴在床上了,想到他刚刚满脸的口水,我暗暗决定等他走了我一定要换个床单。
我使劲儿的罩着老钟的屁股一拍,只见他整个身体一颤,抽搐了几下就醒了。
“画完了?”老钟揉了揉眼睛,眼角处还挂了一团眼屎。
“啊,画完了。”
“是不是该吃晚饭了?”
“你他妈就知道吃。”我拍了他一下,转身开始收拾画具,老钟坐在床上愣了一会儿后也过来帮忙,李夏则领着陶阳和陶雨去了她的房间,我收拾完画具想要过去看看,推了一下门,没推开,竟然把门锁上了,我刚要转身,只见老钟走了过来,把耳朵贴到了门上。
“老钟,你说我是不是该报警?”
“报警干嘛,不就是几个小姑娘把门锁上了么。”
“报警干嘛?抓你!你个死变态。”我照着老钟的头就打了一下。
“好看吗?”房内传来李夏的声音,笑的很是开心。
“真好看,来,小夏,转一圈。”是陶阳的声音,没猜错的话李夏是在展示她的新裙子。
陶阳的声音让我产生一种错觉,仿佛我还是那个每天只知道混吃等死的大学生,每天傍晚坐在图书馆门前的长椅,只为了听一段青春的故事,那时的我每天憧憬着能与声音的主人有着什么瓜葛,却又亲手放弃了与之一夜春宵的机会,造化弄人,上苍再次把她送来是不是有意让我补回当初的遗憾?
“我去拿手机,帮我拍下来。”门里又传来陶阳的声音,我和老钟还没反应过来门就被打开了,之前我一直把手支撑在门上,忽然失去了支撑,我向前倒了下去,待我反应过来的时候陶阳已经被我压在了身下。
她身上穿着我买给李夏那件连衣裙。
 
  伍拾。憧憬
这画面让我想起了大学时广播里讲的发春的故事,哦不,是青春的故事。
因为青春总是充满了意外。
男人,能有几人不发春?
关于陶阳,我作为一个发育良好心理健康的正常男性,确实幻想过以她为女主角的爱情动作片的情节。
那丰满的胸脯和纤细的腰肢,白嫩的肌肤和迷人的体香无一不让人精神亢奋血脉喷张。
可那终究是梦。
我也曾想象如果真的有一天,这性感尤物真的躺在我身下会是个什么情景:放浪,害羞或者其他什么。
可是无论如何,也不应该是现在这样:两人摔得七荤八素,身边站着目瞪口呆的老钟和陶雨,以及脸黑得媲美锅底的李夏……
“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我猛地醒过神,手忙脚乱的爬起来,结果一不小心又碰到了某些柔软的东西。
瞬间气氛变得更加尴尬。
“没事…没事。”陶阳一边说,一边尝试着坐了起来,刚要起身只见她顿了一下,脸上虽然笑着,可是眉头还皱得很紧,看着这一下摔得不轻。陶雨见状赶忙把她扶了起来。
“李小白,解释一下?”一旁的李夏狠狠地剜了我一眼,她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此时说出来的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偷窥狂。
应该是这三个字。
李夏瞥了我一眼后便不再看我,而是转过头去询问陶阳哪里疼,陶阳一边笑着说不疼一边捂着手肘的部位,摆明了是手肘疼。
此时我也不忘瞟了一眼她丰腴的翘臀,相较于她瘦弱的手臂那里肯定能好一点,最起码不会摔痛骨头。
“这个其实……”我回过神来,想起还没有回答李夏的问题,要是不解释点什么就等于默认了所有罪行。
“其实是你哥正想敲门叫你们,这不到晚饭时间了么,结果门突然开了,他没刹住,就扑下去了。”老钟突然嘿嘿笑着接了下去。
我心绪复杂地看了老钟一眼,不知道是该恨他还是该感谢他。
我仔细想了一下,刚刚要不是因为他我也不会变态到和他一起扒门,更不会出现现在这种尴尬的局面,好吧,我决定恨他。
“这么巧?”李夏挑着眉梢地打量着我,眼神里分明写着:鬼才相信你!
“那你有什么事?”她语调一转,开始盘问。
“我……”我有什么事?我怎么知道有什么事!话也不是我说的!这个该死的老钟!
哦对了,老钟说了,晚饭时间到了,这个理由太好了,只是我一紧张竟然给忘了。
“我是来找你们——”
可是还没等我解释完,李夏已经不搭理我了。她和陶雨扶着陶阳小心地坐回屋里的床上,然后去书房拿了医药箱出来,在大大小小的瓶子里找出一瓶跌打药,用棉签沾了涂在陶阳的手臂上。
我才发现陶阳的胳膊擦伤了。
“真可惜,本来还想留个纪念呢……不过还好没弄坏你的裙子。”陶阳惋惜的看着李夏,即便摔的这么狼狈也能笑的出来,女人真是个可怕地生物。
我曾经看过这样一句话:永远都不要招惹一个月留一次血却不死的动物。
现在看来这话一点都不假。
“陶阳姐你别这么说,让你受伤才不应该呢,都怪李小白!”李夏说完了又丢给我一记白眼。
我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而罪魁祸首钟南北同志正凑在陶阳身边嘘寒问暖。
很好,这梁子咱俩结下了!
我试着留这姐妹俩吃饭,可陶阳说晚上还有事,就也作罢了。
“要不这么着吧,明晚,明晚我请你们吃饭,当是陪个不是。”我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暗暗叫苦,忙了一天,白送人一幅画还要搭顿饭。
“嗯——好吧,我刚好明晚有时间,等明晚小雨她们下了课吧。”她倒也没推辞,而是极其暧昧的看了我一眼,这一眼把我本就不平静的心彻底的看乱了。
姐妹俩走的时候,钟南北自告奋勇要当护花使者。陶阳推辞了一下可无奈与老钟的坚持也就答应了,我真想拿个锥子什么的戳一下老钟的脸皮,我怀疑那是纳好的千层底。
李夏拉着陶雨说了点什么,陶雨腼腆的笑了笑,这姐妹俩笑起来还真像,这嘴角一翘还真不是一般的甜,老钟在一旁愣愣的看着,脸上挂着白痴一样的表情。
陶阳姐妹俩就这样和老钟这个白痴一起消失在了黑暗的走廊,我这才注意到走廊的灯坏了,看来物业又忘找人来检修了。
忙了一天,最后以一个极其混乱的场面收场,虽然这场面于我来说到不算是什么坏事,只是我有些放心不下李夏,希望她不要再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屋子一下安静下来,我突然有点不习惯,站在门口发起愣来,这个四年前险些和我发生关系的女人在今天终于被我压倒了身下,虽然是以这种意外的方式。
我把李夏之前的行为一直理解为一个妹妹对一个哥哥的占有欲,就像是宠物对主人的占有欲一样,她从小被我宠着,到了这个年纪便对我身边所有可能夺走我对她的宠爱的女性充满敌意,当然,其中不包括我老妈,因为那也是他老妈。
“怎么,抱没抱够还准备目送?李小白,你这一条龙服务够可以的啊。”李夏抱着双手瞪着我。
“瞎说什么,都说了是不小心。”好吧,连我都觉得自己这解释有些多余。
我走到沙发边上,一屁股坐了下去,这一天忙下来直到此刻我才感觉到累。
“晚上想吃什么?”
李夏没回答,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的盯了我半天,才开口,“李小白,你真没品!”
说完了扔给我一个极其鄙视的目光,转身而去。
我起身去厨房做饭,往常我炒菜是很快的,三两下就准备好了,可今天不知怎么的总是发愣,手里拿着菜刀对着砧板发呆,满脑子都是陶阳离开时的那个眼神,再配上她那身段,那叫一风情万种。
吃了晚饭后我早早的躺在床上,开始憧憬着明天的晚饭,我总觉得明晚还会发生些什么,一边为自己的种种想法而羞耻一边又抑制不住的兴奋,李小白,你真的是个变态。
比钟南北还要变态。
第二天一早老钟的一个电话把我从梦里拉了出来,还好这梦没什么营养,不然我就彻底跟这变态绝交。
“李白,醒没?”老钟的声音很兴奋,我不知道什么事能让他一大早就像打了鸡血一样,总之能让一个流氓兴奋的绝不是什么正经事。
“你说醒没,这不废话呢么,说吧,什么事?”
“陶阳昨儿说晚上吃晚饭请咱们去唱歌,咱是不是准备准备?”
“准备什么啊,不就唱个歌么?我说钟南北,就因为这么点小事你至于么?”话虽这么说我心里还是有点兴奋的,这就意味着既是晚饭时不发生什么晚饭后还是有机会发生些什么的。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实话跟你说,我老钟是真看上这丫头了。”老钟说的异常的认真。
“老钟,人家陶阳可有男朋友。”
“谁跟你说是陶阳了,我说是她妹妹,陶雨。”看来老钟还真是打算把那位老师的话贯彻到底。
“人家可还小呢,你就这么确定她以后能跟你?”
“不小了,等她再大点下手就晚了。”我怎么越听越像犯罪,可这也没办法,一人一个追求,没准老钟的追求就是找个小他七八岁的女孩结婚。
我和老钟又闲扯了两句后挂了电话,起来收拾收拾准备上班。
我这一整天都不在状态,给学生们讲课,讲着讲着就停了下来,回过神后再继续讲,有同学问我是不是恋爱了,我只好拿“星期一综合症”来搪塞。
其实我不是恋爱了,只是想恋爱了,不对,可以说只是单纯的憧憬,说的直白点就是性冲动。
这一天真是难熬的很,下班的那一刻我感觉整个人松了一口气,我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家,收拾好东西后给陶阳打了个电话,定了吃饭的地点。
没过多久李夏就回来了,说是陶雨回家换衣服了,校服太难看了。
我笑了笑,毕竟是十五六岁得小丫头。
李夏回房间换衣服,这丫头也真是粗心,竟然连房门都没关,我承认我不算什么正人君子,可绝对没下流到偷窥自己妹妹的地步,我回到自己的房间等着,不一会儿李夏像小兔子一样蹦蹦哒哒的出来了。
“转一圈给哥看看。”李夏今天穿的格外清丽可人,上身是一件白色的蕾丝边针织衫,下身配了一条红格子的的短裙,头发高高的在盘在头顶,配了个可爱的夹子,看着很漂亮。
我们兄妹俩都收拾好后老钟也到了,我抬头看了看天,有些阴,似乎是要下雨。
我们三个到了约定地点的时候陶阳姐妹俩已经到了,正坐在窗口的位子隔着玻璃向我们招手。
不知为什么,我总觉着陶阳看我的眼神并不是那么单纯,似乎里面掺杂着一种东西,一种叫做暧昧的东西。
 
  伍拾壹。躁动
“等很久了吧?”我有些歉意,毕竟作为请客的一方让对方等多少有些不礼貌,何况对方还是女生,尤其还是美女。
李夏欢快的坐在陶雨旁边,老钟则很不识趣的坐在陶雨的另一边,硬是把人家姐妹俩隔开了,所以我“理所当然”的坐在了陶阳边上。
我在点菜方面一直很无能,所以这种工作能推出去就推出去,即省事又不失大度,陶阳要了壶茶水,顺手给我到了一杯,要不说美女就是美女,倒个茶都能倒的风情万种,细白的手指拈起茶杯,一手拿起茶壶,茶水入杯后腾起一屡薄薄的雾气,这让我有些恍惚,可紧接着传来一声脆响,只见陶阳一松手,杯子掉在可地上,啪的一声碎裂开来。
“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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