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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跑的艾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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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得这个味道”。伟哥愣了一下,推开门冲了进去,整个人如脱绳的野狗一样甚是激动。
“石榴!石榴!”应该是伟哥梦中所唤的那个人。
伟哥在屋子里发疯一样的找着,最后找到的却只有失望。伟哥瞪大了布满血丝的眼,失望的跌坐在沙发上,他垂下头,两只手撑着额,似乎是又觉得这种动作太过女气,于是向后捋了一下头发,尽管头发的长度还不足以填满他的指缝。
“伟哥,石榴回来过?”
“她他妈怎么就忍心又走了,既然走了,还回来干什么。”伟哥的神情让我深刻的感受到他的绝望。他就这样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绝望,有时也是一种强大的伪装,披着绝望外衣的伟哥此时此刻格外的有气场。
扣子对我们使了个眼色,我和JK跟着他去了别的房间,房间里有一张单人床,被子没叠,保留在被人掀开的那个状态,水泥地面上扔着三只纹样不同的袜子。
“这是伟哥的房间,回头让你们住我那间。”
“那你呢?”JK似乎对房间的事很敏感。
“哎呦喂我的大小姐,扣子我住客厅,跟你们两个住我还嫌挤呢。”扣子白了JK一眼。我回瞪给扣子一眼,示意他有点正型。
“扣子,你见过石榴麽?”
“没见过真人,就在照片里见过。”
“一定是个美人。”我猜测道。男人通常只记得三种女人,刨开亲妈不说,通常是自己得不到的,或是对自己有所亏欠的,还有一种就是美人。当美人和前两种状况发生重叠时就更加的难以忘怀。按着伟哥的崩溃程度来看,我觉得这个石榴应该是伟哥想得到却得不到的,而且还对他有所亏欠的美人。
“你还别说,这石榴可是个货真价实的美女,我觉得她当初看上伟哥绝对是个意外。如果当时我扣子在场,那就没伟哥什么事了。”扣子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拨了一下额前的碎发。
“我见过石榴。”JK轻飘飘的吐出着五个字,说完在包里摸出一个圆形的挂坠,我接过来看了看,上面嵌着一张照片,照片里两个女孩笑的很灿烂,一个是JK,另一个应该就是石榴。虽然照片很小,可石榴的美足以冲出这个框活脱的展现在人们面前。
石榴对于JK来说应该是重要的,在我看来,只有重要的人的相片才值得随身的带着。
JK说,石榴原来和她一样,都是在林琳手底下干活的,一年前不知道因为什么突然就走了,石榴走的事林琳没有追究,也不准人问,只说是有人给了一大笔钱包了她。
“这件事上我不相信林子姐说的,石榴她走之前很奇怪。”JK似乎在回忆什么,微微的蹙着眉,很是好看。
“扣子,伟哥跟你提过石榴走的理由麽?”JK认真的看着扣子。
“没有,我也是半年前才来的,只是听伟哥讲过有这么一个人,伟哥这人特傻,为了等石榴就在街口卖石榴,说是石榴最爱吃石榴,要是石榴回来了第一眼就能看到他。”
“扣子,你说这石榴要是愿意吃榴莲伟哥是不是也要卖榴莲?”
“那我就不知道了,要是那样我就不会认识伟哥了。”
“为什么?”
“他要是卖榴莲,我打死也不在他附近卖盘。”
拾。一场游戏一场梦
“两位大小姐,我先领你们看看房间吧。”伟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佯装着平静,瞬间戴上了我刚遇见他时他戴的那张面具。
面具这东西,有的人一辈子都戴不上,也有的人一辈子都摘不下来。
扣子的房间相较于伟哥的要整洁的多,最起码被子是叠好的。
我第一次对扣子产生了一些好感,虽然这些好感完全来自于他房间里的书。
扣子房间的一角放着一个书架,书架不大,但摆满了书,各种各样的书。
“扣子,这些你都看过?”绝对是出于好奇,而非无礼的怀疑。
“大多都看过,有的是新买的,还没看。”扣子说完笑了笑,接着说:“现在电子书太多了,我还是觉得实体的书拿在手里踏实。”
“我倒是觉得应该在伟哥的房间里也放这么一柜子书。”JK忽然间来了这么一句,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其缘由。
“因为就算不看,长时间泡在书堆里也能洗去点人渣味儿。”JK笑了,笑的很开心,还夹杂着一些小女生的羞涩。我当真不明白她埋汰伟哥有什么好羞涩的,只是看到伟哥的脸一阵红一震白,扣子也捂着嘴憋不住乐。伟哥并没有生气,反而很无奈的笑了,我突然又觉得眼前的伟哥跟在天桥下的那个无赖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JK,你就这么跑出来能行麽?当初石榴可是,哎。”伟哥的思维回路似乎是正常了,开始关心起JK的事,JK和石榴的交情应该相当不错,自然和伟哥的交情也不会差了。
“没事的,跟林子姐打过招呼了。”JK瞪着天真的大眼睛。JK不化妆的时候看起来特别的可爱,非要说像谁,她长的还真有点像日本的一个女优苍井空。
“真的逃得出来麽?”逃?伟哥也用了这个字眼,为什么要用逃,我不明白。
“我看这事没那么简单,艾米,你们俩接下来打算怎么办?”伟哥思量了一下,掏出根烟,在口袋里摸了半天,应该是找火机。
“擦,火机也没了。”后来听扣子说,伟哥一直很宝贝那个火机,那个火机上有他和石榴的合照,镀上去的,是他过生日时石榴送给他的礼物。
“明天我和JK先试着找找工作,只要肯干,不愁挣不着钱。”
事实证明我把挣钱的事情看的太简单了,此时此刻我和JK正坐在市中心的马路边上啃煎饼果子,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和车辆瞬间充满了迷茫感。
“JK,你会唱歌麽?”
“会啊,歌厅里的客人都很喜欢点我唱歌。”
“唱给我听听行不,我有点压抑。”飞驰的车掀起一阵尘土,呛得我险些把肺咳出来。
“艾米,你不是压抑,你是噎着了,我给你买瓶水去。”
“别买了,我咽下去了,我真有点压抑。”真的压抑,说不出的压抑。
“好吧,你想听什么?”
“一场游戏一场梦。”
哦~为什么道别离,又说什么在一起,如今虽然没有你,我还是我自己。
说什么此情永不愈,说什么我爱你。
如今依然没有你,我还是我自己。
我还是我自己。
拾壹。突袭的爱情
我咽下最后一口煎饼果子的时候JK已经唱完了,说实话,JK唱的真的很好听,像刚刚的煎饼果子一样让我意犹未尽。
我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然后伸手去拉JK,JK依旧呆呆的坐在那里,一脸的痛苦和纠结。
“JK,别想了,都过去了。”我以为她是想起以前的事了,试图给她毫无意义的安慰。
确实是毫无意义的安慰。
人们似乎习惯了去施予别人这样的安慰,例如摔倒了会有人过来问你:没事吧?
每当这时我都想说:废话,你摔一试试?
不幸的是我从小平衡感就特差,经常摔,听多了也就习惯了。
直到我发现这种话听起来其实也没那么可悲。
直到身边再没有能对我讲这种话的人。
时至于此,我执拗地躺在地上,却是在等一句废话的拯救。
JK抬起头看着我,她伸出一只手遮挡阳光,我猜我逆光的身影肯定格外的伟岸,以至于她盯着我看了好久,我挪动了几步,想替她挡下所有的阳光。
“艾米,坐下。”态度很坚决,我甚至听出了一丝强硬。
“艾米坐下!”JK拉过愣在原地的我,待我硬生生的坐下后又帮我把裙摆往腿下塞了塞。
我清楚的看见碎花的裙摆被血殷红了一片。
JK脱下外套,小心的围在我的腰间,看了半天又皱了下眉。
“艾米,怎么办,挡不住。”越是要遮挡,越是觉得裙摆处红得刺眼。
接下来的事情证明,喜欢突然来袭的不只是大姨妈,还有爱情。
我只觉得身体忽然离开了冰凉的地面,紧接着稳稳的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不知为什么,此时此刻我没有想逃,只是直愣愣的盯着这个陌生男人的脸。
“你是谁?”我能看到他黑边眼镜下扇动的睫毛。
“不想被看到就老实点。”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棉格子的围巾包裹着他的声带。
JK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在后面默默的跟着,从她闪躲的眼神能看出,她对男人始终还是胆怯的。
大约两分钟后,我被稳稳地放在一辆摩托车的后座。
他扔给我一个头盔,自己戴了防风镜。
“住哪?我送你。”男人利落的跨上摩托车,“你戴两个眼镜真奇怪。”他的眼镜腿被防风镜死死的压在脸上,耳边被挤出一个深深的凹槽。
“要不你把头盔还我。”
“。。。。。。”
“说,住哪?”
“我还是把头盔还你吧。”我回头看了看JK,她好像没有要上车的意思,再说两个人挤一个后座着实有点难度。
这让我想起小时候第一次挨打。
小时候的我有点微胖,脸圆圆的,看着特别喜庆。
可再喜庆的脸一巴掌打下去也会哭得很丧气。
那时爸妈带我回乡下串门,二叔骑摩托载着我和堂弟去田里摘西瓜,我和堂弟两个人挤在后座,我死死的抱着二叔的腰,堂弟绕过我死死的扯着二叔的皮带。
我问他为什么不抱着我。
他说:男女授受不亲。
我忽然很惭愧,我在他那个年龄的时候还不懂得怎样区分公狗母狗,而他已经懂得了男女授受不亲这个旷世真理。
哦对了,那一年我十二岁,他八岁。
去的时候一路安好,二叔在田里干活,我和堂弟在一旁摔土炮。玩累了二叔就摘西瓜给我们吃,我曾一度认为男人的胃是整个身体最神奇的器官,我眼睁睁的看着二叔吃下一整个西瓜,之后二叔站在地头望了会儿风景,期间我竟然听到了潺潺的流水声,心想这就是传说中的高山流水。
虽然那里的山并不高,而我再站到地头的时候也没有再听到水声。
回家的路上我依旧死死的抱着二叔,堂弟依旧死死地抓着皮带。
到家后我们发现堂弟不见了。
“你弟上车了么?”盯着空荡荡的后座二叔发起了愣。
“上了,绝对上了。”我斩钉截铁的回答,他上车的时候扯了我的辫子,现在头皮还生疼。
“那人呢?人哪去了?”二叔家就这么一个儿子,平时宝贝的跟什么似的,过了半天也不见儿子回来,二叔有些着急了。
“二嘎子,你皮带呢?”二婶问道。二婶是堂弟的后妈,比起堂弟,二婶更关心二叔。
“哥哥嫂子他们大老远回来了,你也注意点形象不是,你看这裤子都快掉了。”二婶走到二叔身边,帮他拽了拽。
“刚刚西瓜吃多了,骑车不舒服,骑到一半我就把皮带解开了,没准儿掉路上了。”
“擦!”说着二叔拍了下大腿。
“我知道那熊孩子掉哪了。”说着蹬上摩托就蹿了出去,不一会儿就夹着摔的满身是土的堂弟回来了。
堂弟的裤子都蹭破了,我爸一看,心疼了,一个巴掌就甩了下来。
“让你照顾好弟弟,你是怎么照顾的?”男人的面子果真很重要,老爸这么做是为了表示他教女无方,可他教女无方,挨打的却是我。
原来是我受教无方。
拾贰。逃跑的扣子
我最终还是坐着他的车回了家。
他叫李白。
一个酒吧的歌手。
李白是推着车送我们回去的,不是他想创造机会跟我们闲聊,而是车胎的气让人给放了。
“你是什么时候看到的?”我指那裙摆上惹眼的红。
“从她开始唱歌的时候。”李白瞟了一眼JK,继续目视前方推车。
“那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因为我想听她唱完。”
半个小时后我们便到了住的地方,扣子站在阳台冲我们挥手。李白摘下眼镜,汗水沁满了发根,有一滴顺着额角流过他好看的眉峰。
“二位,到了。”依旧是沙哑的嗓音,像深深的漩涡一样拖拽着我的思绪。
“谢谢你。”JK见我发呆,便替我答道。
“男朋友?”李白看着激情洋溢的扣子。
“是室友。”扣子今天似乎很精神,就差从阳台翻出来了,我们住一层,所以即使翻出来也摔不死。
“方便留个号码麽?我觉得我们之间还没完。”他认真的看着我,睫毛下好看的眸子深不见底。
我想我可能是陷进去了,大脑竟是一片空白,待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走了,而我竟鬼使神差的留了号码给他。
“艾米,你就这么信他?”JK推了推站在原地发愣的我。
“不知道。”是的,我不知道。
不待我们敲门,扣子便迫不及待的把门打开了,今天不仅扣子在家,伟哥也在。
“今天怎么在家闲着,摊子不摆了?”JK和我有着同样的好奇,只不过是她开口问了出来,一听JK发问了扣子便来了兴致,压抑不住的兴奋,非要把今天发生的事将给我们听。
“今儿是这样的,本来摊子摆的好好的,结果城管来了,说是市里要来检查,说什么都不让摆了,还摔了伟哥半箱石榴。”这显然不是什么让人高兴的事,看扣子这么兴奋,肯定还有后话。
“接着说。”难得扣子这么兴奋,一是为了不扫他的兴,二是我真想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说时迟那时快,趁伟哥和他们纠缠的时候我扣子抱起箱子就跑出去二百多米,使我这一箱的宝贝幸免于难。”说罢得意的看了一眼伟哥。
“自己跑了?”这就更不是什么好事了,弃兄弟于水火,伟哥也没生气?
“艾米,这你就不懂了,不是所有的事反抗都有结果,这种时候,跑一个是一个。”伟哥吸了一口烟,然后煞有其事的吐了个烟圈,很简单的一件事让他说的很是沉重。
“扣子,还有没有下文了?”JK眨巴着好奇的大眼睛看着扣子,我看得出扣子已经憋不住要直奔主题了。
“然后我就躲到了附近的彩票站,买了一张刮刮乐,中了五百。”扣子一口气把整件事讲完,如果再被我们打断他绝对能憋疯。
“然后呢?”
“然后我决定咱今晚出去吃顿好的。”扣子就像丰收的农民站在田间地头,瞬间脸上挂着菊花般灿烂的笑容。就是这种笑容,让我有一种莫名的归属感,也可以说是安全感。
我离开一个家,又找到了一个家。
不靠谱的伟哥,乐天的扣子,至于JK,我想不出用什么词去形容她。
我想说纯净的JK,至少她在我心里是纯净的。
和她的声音一样纯净。
不靠谱的伟哥,乐天的扣子,纯净的JK。
还有我记忆中的志达。
在艾米心里,你们就是我的家人。
我们没有出去吃,我提议去买些菜,大家在家里做,我想为我的家人做一顿晚餐。我换下那条碎花的长裙和扣子出去买菜,JK和伟哥在家里收拾厨房,在我们两个住进来之前这里的厨房一直是闲置的。
我安静的走在扣子身边,听他激情澎湃的讲着他的故事。扣子说他从大学毕业起就一直失业,可他始终他坚信自己可以做一番事业,即便家里并不困难,扣子还是把自力更生作为首要信条。
扣子说,别看他现在是卖盘的,他坚信自己不会只是个卖盘的,他早晚会卖更大的东西,至少要比盘大。
“不行了,这回可真吃不下了。”伟哥打了个饱嗝,心满意足的拍了拍肚子,拿起杯子想要喝水,想了想又放下了。
“艾米,你这手艺不错啊,哥哥我连喝水的地方都撑没了。”伟哥一边剔牙一边意犹未尽的盯着桌上的残局。这时扣子也终于吃完了他第四碗饭,他并没有像伟哥那样,而是放下饭碗后还是发呆,再看扣子,他竟红了眼圈。
“艾米谢谢你,自打我从家里出来,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扣子一脸正经,这让我很不适应。
“扣子,你这是捧我了。”
“绝对没有,你这手艺跟我老妈绝对有的一拼,扣子我今儿真的很高兴。”
“扣子,我也很高兴。”
真的很高兴,因为有你们。
本来这时我们应该一起感慨着漂泊在外的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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