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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红灯的时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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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戈青，你怎么在这里，不去那边和大家一起吗？”
“我随便看看，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来关灯的，我看大家都困了，所以把灯光弄暗一点，让他们好休息一会儿。”
“是这样。你为什么会种昙花呢？这么费时。”
“说实话，我也不记得为什么会种的，只是莫名其妙就有了这个花房，后来跟师傅一起每天看着它们我觉得很开心，所有就养了四年。两年前开过一次话，本来以为今天会开花的，看来希望是不大了。还害你们白等一个晚上。”我沮丧地说。
“没关系，反正明天是周末，他们也都没事，等等也没什么。”慕戈青拍拍我的肩膀说。
我看着他的手搭在我肩膀上，却并没有感到尴尬。大概是感觉到了我奇怪的目光，慕戈青不动声色的把手收了回去。
我却在这时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味，顿时觉得连花房都亮了。
我一回头，看到满室的昙花在一瞬间全开了，洁白地就如同传说中的天使的翅膀。我开心地忍不住喊了出来“花开了，快看啊，开了。”
大家也在这个时候都精神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很久以前开始写的，那个时候满脑子都是很雷的情节还以为很浪漫，现在自己看看都觉得不能忍。没办法，大方向是改不了了，就只能改的稍微好一下了。雪莲改成昙花，希望不那么天雷滚滚了。
☆、东风夜放花千树 慕戈青篇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慕戈青篇
花开了，在她转身的刹那绽放，她的笑容也在脸上绽放开来。那是我回来至今，看到的最美的笑容。
我也笑了，这恐怕也是我这四年来最真心的笑。因为这满室的昙花是我亲手种下的，就连这泥土都是我亲手搬进来的。
轻尘极爱养花，她家的花园里种满了花，四季都有花开。那天我们在花园里闲聊。
“轻尘，你不觉得这里少了一种花吗？”
“哪里只少了一种啊，世界上的花多着呢。我哪种的全啊。”她一边捡地上的树叶一边说，“不过你说的是那一种啊？”
“昙花啊，和你多像啊。”
她抬头看看我说：“哪里像啦。”然后又低下头重新捡树叶。
“我是在夸你气质脱俗，你怎么就不能附和我两句啊。”我轻轻揉着轻尘的头发说。
“你那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意识的自觉选择性。”
“这可是你说的啊。”
“什么啊？”
“……情人啊。没想到我在你心里的地位上升那么快啊，一下子从男友跳到了情人。”
轻尘一动不动，我心虚地碰碰她。没想到她却一把把手里的树叶全扔进了我的脖子里。然后站的离我远远的嫣然一笑。
“轻尘，现在可是夏天，我这汗淋淋的，万一粘在身上可怎么办。”
“谁让你胡说八道取笑我的，兔子急了可是会咬人的。”
“是啊，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所以以后千万别惹着兔子。”我抖了抖衣服，把叶子抖下来。然后作势要去抓轻尘。轻尘赶紧把我推到了屋子里。
“去去去，快去洗澡去，这么脏。我叫人帮你放水。”
“这么脏还不是你害的。”我被她赶到了浴室里，这是我第二次进他们家浴室
我出来的时候，轻尘正上网。
“看什么呢？”
“看看昙花要怎么种啊。”
“你真打算种？”
“是啊。”
轻尘的兴致很高，大概是从来没有尝试过的原因，我的兴致也很高。所以以后的几天我可以说是忙坏了。先在花园里重盖了一间玻璃花房，然后是搬土，调温，所有的这些我几乎都亲手做。忙了大半个月总算是把一切都搞定了。
“听种花的师傅说，昙花一般两年才开一次花。”轻尘说。
“是啊，因为时间长，所以才珍贵。”
“也因为时间太长，所以常常会被人遗忘。人们总是期望看到花开的瞬间，很少有人能够一直等到花开。你说我能等到那一天吗？”轻尘抬头问我。
“当然能，你有足够的耐心。”我笑着回答她。
“那你呢？会陪我等吗？一直等到花开？”我第一次在轻尘的眼中看到了不安。
“当然会，我会陪着你一起看花开的。”我不由自主的把轻尘拥进了怀里。这是我第一次抱她，我听到我的心跳声，还有轻尘的。
现在我终于做到了，陪着她看花开，花开的时候，陪在他身边的是我，可是身份却不同了。对于今天的轻尘而言，我已不过是一个比普通陌生人稍微熟悉一点的陌生人。
看着轻尘微笑的侧脸，我有一种再次把她拥进怀里的冲动。可是我还是忍住了，因为沈辉他们已经跑了过来。
“你们快看，开了开了，好漂亮。”现在的轻尘，欢呼雀跃的就像是一个天真的孩子。
也许是因为气氛实在太美好，我看的沈辉轻轻握着轻尘的手，而她也没有任何挣扎，大家依旧那样笑着，在他们开来着是理所当然。也许，在这样的氛围中，满心惆怅的只有我一个人。我只能默默的看着，直到他们累了，我把他们都送回宿舍。
也许，现在的我只适合做一个看客，甚至连发表观后感的资格都没有。
子凡本来想陪我去喝酒，但是我拒绝了，我回到公司，把近期内需要处理的工作都拿出来。我开始每日每夜的工作，应酬。沈辉叫过我很多次，要我去打球，我都推掉了。我不想再做一个看客。
“老板，今天晚上有林氏集团总裁的千金林木雨小姐的生日宴会。参加这次宴会的很多人都想要和林氏集团合作，对方已经送来了请柬，不知道老板要不要去。”秘书小陈说。
“好，你去帮我准备一份礼物。”
晚上我准时来到宴会现场。林常青带着她女儿迎了上来。
“慕老板，今天怎么肯赏脸来参加我女儿的宴会？真是稀客啊。”
“哪里，早就应该来拜访您的，只是刚回国，有很多事，耽搁了。”我们互相握手寒暄。
“小雨，这位是MISS集团的慕戈青，慕董事长，还不快跟他打个招呼。”
“你好，我是林木雨。”林木雨简单但是气势高贵地和慕戈青打招呼。她很美，是美到让人惊艳的那种，也是这种美，让她的全身都笼罩着一种目中无人的气息。
“你好，慕戈青。”
“林总。”一个保安跑进来在林常青耳边说了些什么。
“怎么，今天还有贵客要来吗？”我问。
“是啊，是MOON集团的人，不知道是谁来。”林常青说着，人已经进来了。所有人都往门口看去，都想看看极少出现在这种场合的MOON集团会派什么人来。
我回头朝门口看去，看到灯光下走来的人一身洁白的晚礼服，没有其他的更多的装饰，甚至连项链都没有戴。她把头发盘了起来，微笑着一路走来，在场的所有人就真如同传说中的凡人见到仙女。
这个时候林常青已经到了轻尘的面前，和她握手：“没想到是穆小姐来，真是我们的荣幸。”
“哪里，我只是个晚辈而已。我爷爷他本想自己来的，但是因为年纪大了，不适合这种场合，所以才让我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林伯伯多多包涵。”
“哪里哪里，你就当在自己家里，随意随意。我还要去招呼其他客人，就失陪了。”说完林常青就走了。他女儿林木雨也跟着走了，走着前还打量了一眼轻尘。我真不知道，今天，她准备怎么应付这群在商界风风雨雨几十年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催花未歇花奴鼓 轻尘篇
参加这个酒会，我真的很不乐意，人太多，声音太杂乱，与其在这里和这些人胡说八道，我情愿回宿舍听景然扯八卦，至少不用我说话。
爷爷说，今天酒会上的都是商界的大人物，以后我接手了公司，还要靠他们照应，所以他一定要我亲自来参加这个酒会。我终于明白，我的自由日子并不多了。
进来后，我基本上一直都站在角落里，期间有人来跟我搭话，我都只是礼貌地回应。大概因为我太无聊了，所以前来搭话的人也少了。我到也松了口气。我正把玩着手里的杯子，却见一位衣着光鲜，神情傲慢的小姐朝我这边走过来。我好像认出她就是今天宴会的主角，姓林。
“穆小姐怎么只喝饮料不喝酒呢？”
“我不怎么喜欢喝酒。林小姐。”
“奥，可是，今天可是我的生日啊，怎么能不喝一点，不然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说着她就从身边的服务员哪里拿来了一杯红酒，举到了我面前。
“谢谢，那我就喝一点。”我抿了一小口。
“就这么点可不行啊，还是不给我面子。”
我没办法，也不想再多说废话，一杯喝了下去。
“穆小姐真是好酒量。听说穆小姐是A大中文系的学生，怎么会有兴趣从商呢？”
“我对商业从来都没有兴趣，不过是继承家业罢了。以后我还得多学习学习。”
“是要好好学习的，不然把家业败光了可让人看笑话了。”
“我们家的家业要败光似乎也不是一件容易事。”我早就听说林小姐傲慢任性，今天看来是不错。但是我刚才说的那句话完全是实话实说，没有任何其他意思。没想到林小姐一甩头就走。
林小姐刚走，我的身边又多了一个人。这个人是慕戈青。
“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慕戈青说。
“我也不想出现在这里的。”
“你刚才惹了个□□烦。”
“什么？”我问。他对着舞台那边扬了扬头。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林小姐走上了舞台。
“各位来宾，我林木雨今天先谢谢各位赏脸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会。在场的都是商界的大人物，能来这里我倍感荣幸。尤其是MOON的穆小姐，为表谢意，我在这里敬你一杯。”话筒里的声音才消失，我身边又多了一位服务员，递上了一杯酒。
我看着大厅里的多有人都看着我，我也不好推辞，便又喝了一杯。
我这一喝，喝出了麻烦。这里的很多人都想要和我们MOON合作，刚刚看我喝了那么一大杯，便又有很多人举着酒杯来找我，说着说那。我本来想喝饮料，可是被他们这一个不给面子，那一个不给面子，一杯杯全换成了红酒。我算是明白了，那位林小姐是存心想要让我出丑。可是我没能让她如愿。
我虽说我不喜欢喝酒，可并不带表我不会喝酒。其实我的酒量挺大的，从小就挺大，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过了好久，可是酒会还是不结束，我看看时间，都快九点了。我再也呆不下去了，准备先走。
我刚走出门，司机才把车开过来，慕戈青就走了出来，说：“我送你。”
“不用麻烦了，我的车已经来了。”我说。
“是沈辉要我送你的，否则他不安心。”慕戈青说着已经走去停车场开车。我看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就让司机先走了。
我上了车，可是慕戈青并不问我要去哪里，我看他走的路不想是去我家的，也不想是回学校的。
“这是去哪里？”我问
“带你去吃点东西。”
我没有再说话，其实我是真的饿了。
车开进一个小巷子，这里一带全是私房，没有高楼大厦。车子在一家私家菜菜馆前停下。这家餐馆并不大，门面也不怎么华丽，可以说并不起眼。可是我走进去后却吃了一惊。我们穿过一道圆拱形的门，看到了主餐厅。看来这里已经打烊了，灯光很暗，除了几个服务员外，没有别的人了。这里的灯是声控的，我们走到哪，哪里的灯就亮了。我借着微弱的灯光打量四周。墙壁是纯白的，没有任何杂色，四周的墙上挂满了扇子，各种各样的扇子，每把扇子上都有画，有诗。地板，桌椅，甚至有一些餐具，都是木制的，空气中充满了木叶的清香。
我跟着慕戈青，走进了一间包间。走进包间我才真的是吃了一惊。这里的陈设简直和我的书房一摸一样，只是把书桌换成了餐桌。
我忍不住看着慕戈青，可是他却似根本感觉不到我的眼神，让我坐下，又让服务员上菜。
“这是我开的菜馆，做的都是私房菜。我看你今晚喝了不少酒，还是吃的清淡点好，我帮你要了点粥，是这的特色。”慕戈青说。
“谢谢。”
我们刚坐下来不久，慕戈青的手机就响了。
“喂，我已经带她来吃东西了……你要不要和她说几句？”一会儿，他有把手机给我说，“是沈辉。”
我接过手机：“沈辉……我知道了，谢谢你。”
挂断了电话，我把手机还给慕戈青，看到他的眼神，总觉得他有什么话要说，可却偏偏不开口。其实我又何尝不是有话要说呢？我总是感觉很奇怪，为什么慕戈青做的事，都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是我们的想法太接近，还是……
总觉得他出现后，我的生活全部乱了，虽然一切都和原来没有什么区别，可是我的心却已经乱了。总感觉，我跟他之间有这一种特殊的联系。
沉默间，我只能一首一首读着墙上的诗词。十几首，没有一首重复的，有几首我没有读过，却是我喜欢的类型。淡淡的几乎无可察觉的哀伤，在我心中划过，我不知道原因，很想知道却不敢去寻找，害怕答案会令我崩溃。
菜上来了，这里的服务员走路都没有声音，他们进来我却不知道，等我看到桌上的东西时，他们已全部出去了。
也许是觉得气氛太过压抑，慕戈青居然跟我讨论起今天的酒会。
“你会出席今天的酒会，是不是意味着你在学校里呆不长了？”
“我很想否认，可是我似乎不能。”
“你爷爷大概是想借这次机会把你介绍个所有人。”
“可是我对这些什么都不懂。”我苦笑着说。
“本来也不需要你懂什么。你们公司的结构很完整。可是……”他似乎在担心些什么，可是却没有再说下去。他偏过头，看着墙上的诗出了神。很多人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可是我从他的眼神里根本看不到什么。不，也许是我看到的太多了。
我继续埋头吃饭，也许是我饿了，也许是菜上的正好，总之，吃吃停停间，一桌子的菜都见了底。这些盘子都是上好的青花瓷，只有我喝粥的碗是木制的。不知道为什么，总觉的这个碗应该有点什么，所以盯着这个碗看了很久。
终于我看到碗底雕刻着几排小字，很小，视力差一点的人根本看出来。可是我的视力却偏偏很好。我看清了这是一首词。
我抬头，看慕戈青，正好对上他的眼神。他的眼神中带着一种高深的笑意。我也对着他微笑。我们都早已学会用微笑隐藏所有的感情。
作者有话要说：
☆、催花未歇花奴鼓 慕戈青篇
催花未歇花奴鼓，酒醒已见残红舞。不忍覆余觞，临风泪数行。
粉香看又别，空剩当时月。月也异当时，凄清照鬓丝。
慕戈青篇
我笑看着轻尘，我知道她看见了，是纳兰容若的词。我承认，今天带她来这里我是故意的。因为我想要让她知道，她所梦想的一切都不止是梦想而已。
四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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