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手笑看,携手白头-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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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中的笑容爬上脸庞。
手机还拽在手里，那个熟悉的号码瞬间就拨了出去。
“老婆……”
“来接我。”
“给我送夜宵？”
“……”
但是很快，那辆熟悉的车子就停在了宿舍楼下。

　



、part　28

我跑到楼下准备等陈墨，却意外地遇到了他。
想视而不见，也希望他能配合。
可是……
“喧喧。”他在宿舍门口，我的必由之路，抓住我的衣角。
目视前方，我等着下文。
“对不起。”
“不需要，那不过是一场交易。”
“喧喧……”他的嗓音充满了哀伤，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可是我不想陪着他耗下去。
“对不起，请你放手，我男朋友快来了。”
“喧喧，你知道我在这里等了多久吗？每次都想叫你下来，每次却都没有勇气，只能这样一直等。”
“林弈，我只想你清楚，我有男朋友，我们是不可能的。”
“喧喧……”
林弈似乎还想说什么，可是我看到了不远处陈墨的车子正在驶来。
“对不起，我男朋友来了。”然后我甩开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陈墨从车上下来，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下我身后，然后俯身，一个公主抱，我稳稳地落在他的怀里。
我靠在陈墨怀里，心里竟然有些不忍，我知道身后的那道目光肯定牢牢地锁定着，心疼而执着。可是不想陈墨不开心，所以我蜷缩着，忍耐住，让自己不动弹。
陈墨把我放进车里，走过去。
那一刻我以为陈墨会开车走，可是他没有。他帮我关上车门，然后他走向了林弈。我看的清楚，可是我听不到。我只能看到他们脸上都是满满的愤怒。月光下，两个近乎完美的人，在一群晚归女生的注视下对峙着。
陈墨，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可是我却不想他过于逼迫林弈，心狠狠地疼着，可是我却像缩头乌龟一样，不敢走出车门，不敢让陈墨回来。
泪渐渐漫上了眼眶，然后似涨潮一般涌了出来。
不知道过来多久，我隐约看到陈墨回来了，我来不及擦干眼泪，只能低头趴下。
陈墨打开车门，没有看我，只是默默地发动车子。我始终低着头，不敢抬头，我怕，怕自己会对他发火，因为在他回来的时候我看到了林弈近乎惨白的脸。
车子停了下来，他打开车门，然后打开我这一侧的车门，他就这样连拖带拽的把我抱下了车。
我感觉到他不停起伏的胸膛，我不知道他的愤怒源于何处，可是我却莫名的害怕了。
他把我扔在床上，虽然垫子很软，可是我的先还是疼了一下。
他开始撕扯我的衣服，一如那天的林弈，他从来没有对我这样过，泪不顾一切地汹涌而出。
他吻上我的脸庞，泪滚到他唇边，他突然停止了动作。
“喧喧，对不起，对不起。”他就像突然清醒一般，把我拉好衣服。
“陈墨，你怎么了？”我没有恨他，只是不解。
“我没事，都过去了，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尽我所能好好爱你，不让你再受伤。”
“傻瓜，你怎么突然说这个。”
“没事，老婆去洗澡吧，小脸都哭花了。”他笑着对我说，似乎刚才的一切不过是我的幻觉。
“好的，老公。”我顺从地答应道。
可是我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会是这样。
我走进浴室，水声掩盖了外面的声音，可是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是林弈。而陈墨接了。
“喧喧，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在你身边，如果他对你不好，就回来。”
陈墨紧紧攥紧了我的手机，几乎想把对方捏碎。
“你跟我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很珍惜，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
然后我的手机进了垃圾桶。
“老公，你去洗吧。”我洗完澡出来，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老婆……”他忽然缠了上来，“先吃夜宵吧。”
“不行。”我推开他，假装嫌弃。
可是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继续纠缠，而是收起笑容转身走进了浴室。我正疑惑，转身才发现手机安静地躺在垃圾桶里。还好刚换的垃圾袋，没有什么垃圾。翻开通话记录的那一刻我就什么都懂了。
手机震了一下，是林弈的短信。
“我在小木屋外，出来一下，再晚我都等你……”

　



、part　29

握着手机的手在这种天气隐隐渗出了手汗，浴室的水声掩盖了一切，林弈那张苍白的脸又一次跳了出来。我咬咬牙，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月光下那个身影瘦长而苍白。
“林弈。”我轻声呼唤，手竟然有些颤抖。
“喧喧，”他似乎喜出望外，“谢谢你愿意出来见我。”
“你有什么事，快说吧，我要在他洗好澡之前回去。”
他垂下了睫毛，失落溢于言表，“是我之前的不珍惜所以失去了你，如果那年我能坚持不走的话，现在你肯定……”
“林弈。”我打断了他的话，“当初你也不过是个孩子，做不了那么大的主，我也没有怪你，不过现在如果你叫我出来时听你讲这个的话，那对不起，我没有这么多时间。”我往屋里看了一眼，转身想走。
“不要走好不好，”他还是站在那片阴影下，没有上前来拉我，可是他的声音却像磁石一般把我牢牢地定在了原地。
“你还有事吗？”我背对着他，没有回头也没有走。
他从后面抱住了我。
“我爱你。”他说着，然后在我头上留下了一个吻。
我闭着眼睛，泪还是从眼角滑出。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所做的一切让我感觉自己快要失去他了，那种感觉让我好害怕。
“林弈……”我回过身抱住了他，就这一刻，我突然好怕，好怕他从此消失，以往的每一幕就像回放的电影一般清晰无比。
“喧喧，我决定明天就走了，我的电话号码不变，如果他对你不好，你一定要来找我。”他紧紧地抱了我一下，然后转身走了，就这样转身走了。
我想追，可是脚步停滞，终于蹲在地上，不能前行。
“原来，他在你心里一直这么重要。”身后，陈墨的声音充满了凄凉。
“陈墨。”我急忙擦干眼泪，收拾心情，想掩盖刚刚那种痛彻心扉。
我看出了他的生气，也可以理解他的生气。我追着他走了进去。
他坐在床边，一言不发。
“陈墨。”我坐到他身边，试图缓和一下这种气氛，可是他不言不语，甚至当我不存在，自顾自地睡觉了。
我心中憋闷，既然他如此，我也不想再拼命讨好，一个人躲到屋外，转身，他没有像以往一样追出，整个院子空落落地只剩下了我。
我看着天空，泪无助地滑落，陈墨，你是真的决定放弃我了吗？最狠也不过是任由我自生自灭吧。
我一直往前走着，走着，越走越偏僻，越走越心寒，手机突然发出的声音让我在这个寒夜中吓了一跳，回望四周，还是没有陈墨的声音。来电显示是郑桢。
“喂。”初冬的夜晚已经很寒冷，特别是我刚刚洗完澡，接起电话时手竟然有点哆嗦。
“喧喧……”
“什么事？”现在的我自顾不暇，也顾不上其他人。
“我能来见你吗？”
我看了一眼四周，完全不认识的地方，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迷路了。
“对不起，我现在有事，改天吧。”不想别人看到自己的糗态，我选择了躲避。
“好。”
电话挂断了，四周恢复了死静，从未有过的害怕，在这个人烟稀少的地方。
犹豫了好久，我还是拨通了陈墨的电话。
“喂。”他的声音带着慵懒与倦怠。
“我迷路了。”
“你站那不要走。”他迅速的挂断了电话，只留下这句话。
于是我乖乖地站在原地等他。
短短几分钟我就看到了汽车灯光。疾驰而来的车。我知道他还是担心我的。
“上车。”他的声音冷冷的。
“好。”我乖乖地上车，现在的我没有资格任性。
“去哪？”他的问题让我心口一冷。
“宿舍。”刚刚的那抹侥幸就在他的问题中被扼杀了，他已经决定与我形同陌路了。
“好。”没有人妥协，我们之间只剩下互相杀害。

　



、part　30

他真的没有任何挽留地送我回了宿舍。
宿舍还是空荡荡的，我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宿舍里，泪几乎决堤。
手机灯光闪耀，依然是郑桢的，在这个黑暗而孤单的晚上，手机的灯光显得格外的亲切。
“喂？”
“我刚刚看到你了。”
“嗯？”
“你现在一个人吧，我在宿舍楼下。”
他的话像一盆冷水一样把我彻底浇醒，难道他一直在留意着我们宿舍。
“有事吗？”我突然觉得郑桢远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与软弱。
“有。”
“电话里不能说吗？”
“不能。”
“那我为什么要下来。”他的态度让我有点生气。
“因为我有你想知道的事。”他说话的语气那么的气定神闲，似乎笃定我会下去一般。
我沉默了，不知道他所说的是什么事。
“下来，我等你。”
我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捧着手机下去了，反正宿舍清冷的很，一个人呆着也是徒添凄凉。
走到楼下，郑桢果然守在楼下。
“什么事？”不知为何，对于他，我总有抵触之心，不想靠近。
“带你去一个地方。”
“这么晚了。”
“走吧。”他没有管我只是在前面走着。
我看着他的背影，跟了上去。
他开车，我坐在了后座。我一直看着车外的景色，直到他停在了一间咖啡厅的外面。
“进来吧。”他说完也不等我，就自顾自的进去了，我也紧跟着进去了。
他似乎经常来这里，与店主也极为熟悉。他挑了一张角落的位子坐下，我也跟着他走了过去。
“什么事？”
“坐吧。”他伸手示意我坐下。
我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很快，店主端了两杯咖啡过来，他们攀谈起来，我始终耐心地等着。
店主走了之后，郑桢终于说到主题了。
“我知道你跟林弈的事。”
他的话让我停下了搅拌咖啡的手，我震惊写在脸上，清清楚楚。
“你不要惊讶，也不要担心，我只是想告诉你他明天的飞机去德国，要不要去见你全在你一念之间。”
“你认识林弈？”
“一面之缘。”
他说的轻巧，我却惊疑未定。
“他说如果是他的出现打扰了你的生活，让你不开心的话那他离开，他说他不想你因为他变成一个沉默寡言，总是以泪洗面的人，如果陈墨真的能给你快乐，那他退出，彻底退出，但是如果有一天陈墨对你不好，请你一定要去找他，他会永远保护你，爱你。”
听着郑桢的话，想着林弈一次又一次受伤的样子，泪水模糊了脸庞。
“他现在在哪？”
“离这不远。”
一切似乎都在郑桢的预料之中。
“带我去。”
郑桢浅笑，站了起来，我急忙跟上。
一间公寓，不是林弈带我去过的那栋，郑桢带我走了进去，给我倒了杯水。
“你坐沙发上等会，我去叫他。”郑桢说着就往楼上走，而我就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突然的安静让我的脑袋轰地一响，这段日子的琐事齐齐涌了上来。
突然，身后似乎传来了脚步声。
“林弈。”我下意识地转过头，却看到了一脸愕然的陈墨。
“陈墨！”我的惊讶绝对不亚于陈墨。
他呆呆地站了一会，转身就走。
“陈墨……”我急着想追出去，却被不知何时下楼的郑桢拉住了。
“不要追了，他现在根本不会相信你说的。”
“他为什么会来？”
“我叫他来的。”
“你？为什么？”
“很快你就知道了。”
“林弈呢？”
“他当然在他自己家啦。”郑桢浅笑。
“那你叫我过来干嘛。”怒上心头，手指突然一麻，一种不好的预感冒了出来，刚刚那杯水……
“看你的表情药效发挥的差不多啦，本来准备直接给你下迷药的，可是石岚说不想看你昏迷不醒的样子，真是麻烦对吧，放心，我不会做亏本生意的，马上童瑶就会有和你一样的待遇了。”
我看着他，可是四肢都酸软无力，只能任由他把我抱到楼上，然后看着石岚走了进来，可是那一瞬间，我却连声音都喊不出。

　



、part　31

　泪盈满了眼眶汹涌而出，陈墨一次又一次失望的样子就像尖刀一样在我的心上划下一道道痕迹。
耳朵渐渐失聪，我知道那不是药效，是我不想听到他们的交易。
还有，更让我担心的是瑶瑶是不是也有危险。
这些苦恼一起涌上心头。
“陈墨！”声音在喉咙内，轻不可闻。
郑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偌大的室内只剩下我和石岚。
我看着石岚走到床前，索性闭上了眼睛，既然无力挣扎，那便不再挣扎。
陈墨，我们是不是注定回不去了，我太多次让你失望，让你伤心，那么请忘了我吧，这样你还是那个潇洒快乐的陈墨，不会再有太多的羁绊。也许如果一开始我就不曾出现在你的生命中，那你就不会也失落，而现在，你是不是也不能全身而退了呢。伤心到极致竟然有窒息的感觉。
石岚似乎在对我说着什么，可是耳朵嗡嗡地响着，我什么都听不到，也不愿意睁开眼睛看他。
安静了好久，一声巨响让我惊讶地睁开了眼，房门已被踢开，门口的身影，清晰地那么不真实。
他走过来，和石岚厮打起来，我没办法看清他们的状况，担心随着泪水湿了枕头。
没有让我担心太久，陈墨就走到了我的面前，擦了擦嘴角的血，一把抱起了我。
再一次落入陈墨的怀抱，从未有过的安心与满足涌上心头。困意不可阻遏。
“陈墨，瑶瑶……”
陈墨把耳朵凑了过来，费力地听着，我也不知道他听清楚没有，费力地说着，眼前一黑，再也支撑不住沉沉的睡去。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又回到了那个温暖的小木屋。陈墨坐在床头，看着我。
我揉了揉眼睛看着他，心情非常复杂，有一种不知该怎么面对他的感觉。
沉默像灰尘一样慢慢的张扬开去，荡起无声的涟漪，似乎只要谁打破了沉默，就惊落一地尘埃。
“你怎么会回来？”终究还是我理亏。
“不放心。”
好简单的一句回答，可是却让我的心波澜起伏，你还是一样担心我，原以为你真的不在乎了，原来一切都没有改变。
泪涌了出来，我不顾一切地扑入陈墨怀中，不在乎他那霜冻一般的脸，我只知道，我就想抱着他不放开。
“对不起……”我呢喃着，只会抽噎着说这一句。
我哭了很久，直到哭累了，才趴在他怀里默默地不出声。
许久，他的手抚上我的头发，轻柔地就想抚着稀世珍宝一样，很自然的，陈墨的温柔。
“傻瓜，不哭，我不会再放开你了。”头发在他的抚摸下像精灵一般，将那种微妙的感觉传入心田。
“陈墨，我……”
“都让它过去好不好，从今天开始，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你还是我快快乐乐的喧喧。”
“嗯。”我继续把头窝在他怀里，陈墨，即使这样，你还是继续宠着我，谢谢你，这一辈子，有你陪着就足够了。
从现在起，我们一起忘掉过去。
安定就要一剂甜美的药，让人心旷神怡，让我忘了可能已经登机的林弈，忘了那一刻的撕心裂肺。
陈墨身上有着特有的清香，哭累了，加上温馨而安心的感觉，我竟然在他怀中睡着了，忘了问瑶瑶的情况。

　



、part　32

不知道是药效还是什么，那一觉睡的很沉很沉。
微微转醒已经不知过了多久。醒来的那一霎那，听到陈墨在耳畔低语。
“瑶瑶，你知道吗，他要逼着我娶李馨，他的心里只有他的事业，他已经逼死了姐姐，可是他还是不想放过我。”
我心中一震，陈墨口中的他是谁，是他爸爸吗？陈墨还有姐姐？一连串的疑问从脑海中窜了出来，原来看似阳光灿烂的他，竟然有着这样的经历。
“我不怕他，可是他竟卑鄙至此，居然拿你做威胁，瑶瑶，我该怎么办，你身边到底有多少人是他派来的，可笑，我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