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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路公交车-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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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路公交车》作者:李斐
文案:
当初我们之间的距离是这么近,随着时间推移,我们之间的距离却像我的名字一样,罗玄(螺旋),日复一日的在34路公交车上看着你,其实离你越来越远,永远也回不到起点。
1。回家的路
经过7个小时的漫漫车程,我的身体已经疲惫到了极限,向远处看去,公路上的热气摇晃着身姿提示天气有多么的炎热,高速路边的标识牌告诉我距离北京地界还有120公里,也就是还剩1个小时车程,为了尽快赶回北京,路途中我只在休息区停留了一次,然后又匆匆上路。我离开服务区后,另外一辆车和我不停地玩着超车和被超车的游戏,我们的车为同一款。就这样无聊的你追我赶向北京驶去。
照片中的小女儿留着娃娃头,眼睛里充满天真,我用红线把照片挂在后视镜,照片小幅的晃来晃去,我知道离北京越近,就离我的女儿就越远。
在我的记忆中,6月的阳光少有像今天这样毒辣,车内像烤箱一样。奇怪的是去往北京的路上车辆少的可怜,比长江里的白鳍豚还要罕见。通过左侧的反光镜我看到旁边车道内驶来一辆大货车,开得飞快,离很远就按着喇叭,我想肯定是提示我超车吧,也就不放在心上。当擦车而过的时候我看到大车副驾驶坐着一个胖子,抱着整个烤鸭蘸着酱啃着,对着我竖起中指,我不予理睬,他不屑的瞥了我一眼后大笑,我向他竖起了中指还以颜色,然后大车别了我的车一下,飞快的超车而去。我看了看车牌,原来这辆车的属地是我今天的出发地。我心想他和烤鸭唯一的区别是:烤鸭是被吊起转着移动受热,他是坐着直线受热,共同点都是太油腻了。
这些天一直奔行在路上,一直无法静下心来,此刻我更加心浮气躁。我想起了昨天从出发地的医院开的药。那个医生面相慈爱,像普度众生的佛一般,泰若自然,我看到他后心中肃然起敬。医生看到我第一眼的时候表情颇为惊讶,听我讲述完症状后微微一笑,整个过程一句话也没多说,挥笔开药。我知道天下所有药方上面的字都很难读懂,所以也无心细看,直接去取药。昨天忘记服药,今天一早匆匆返程,只得把药放在副驾驶的位置,我想着只有方便的时候再服用。
为了行驶安全,我挑了最易服用的药,抽出一支药瓶,插上吸管,吸了下去,味道半苦半甜。想着片刻后可能就不会那么的焦躁了,这样也能防止抑郁症再次发作。我为了配合药效尽快发挥作用,同时让自己状态不会变得越来越差,打开CD播放了一曲理查德克莱德曼弹奏的《梦中的婚礼》,手指依着音乐的旋律不停地敲打着方向盘,嘴里也不停的跟着音乐的旋律哼唱着,过了不久心里觉得轻松了很多。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左右,我远远的看到那辆货车挡在路上,斜侧着车身,部分货物从车上洒落了下来,七零八落的散在地上,整条路都被这辆车堵得严严实实。看来要堵上很久了,不过可以借机休息一下。在我减速的时候看到了大车下来两个人,瘦司机和那个胖子,胖子对瘦子指指点点的说着什么,然后瘦子拿着手机拨打着电话,我想无非是报警或是向货主说明一下情况,胖子则拿着红色三角警示牌摆放在地上。
我绕过了那个三角警示牌,把车子停在距离大车约20米处的地方,点开了双闪。我瞥了一眼后视镜,确定路上暂时只有我们两辆车,一辆堵在路上,一辆被堵在路上。我走下车,靠着汽车前大灯,看着他们。
“怎么了?”我冲他们喊着。
“轮胎丢了一个,不咋的。”这个胖子一口纯正的山东普通话,脸上粘着酱。
“能凑合着把车挪开吗?”
“离合坏了。”
“行车前不检查吗?”
“不查。”
“出了车祸怎么办?”
“不会。”
他瞥了我一眼,从中间的那个车道向我的车后走去。随即我听到砰的一声,看到胖子像地滚球一样滚向散落的货物,同时还在地上划出了一道的弧线,然后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肇事车正是刚才和我玩超车游戏的那一辆。这时候我想起老人常说的一句话,坏事就不禁念叨,越念叨约倒霉。
从那辆车里出来一个女的,在没有其他美女的衬托下相貌还算出众,抹着淡妆,暗红色的长发,穿着短裙,比较奇怪的是只有一条腿穿着丝袜,另外一条腿光着,她长出了一口气,向我说:“我追了你好半天了,总算是追上了。”没等我问怎么回事,她急忙忙的走向我的车子后面,拽着什么。
我搞不懂她要做什么,想过去一看究竟,正走向她的时候,只见她拽下了一条丝袜和内裤。我张大嘴巴呆若木鸡的站在那里不动,回想这是怎么一个情况。她淡定的拿着丝袜和内裤看了我一眼,走回了车里。大概一分钟后,她走出来了,丝袜已经穿在了腿上,不用说另外一件衣物也穿上了。
“你不知道啊,休息区厕所里蹲便的水流太大了,冲厕的时候溅了我一身水,把袜子和内裤都浇透了,我就把它们挂在车牌上晒干,结果挂到了你的车上了。也不怪我啊,我俩的车一样。你居然开车带着我的袜子和内裤跑了,我才追你的,这下好了。”她欢天喜地的解释着,“我总算拿回来了,这下子不丢人了。”
我总算明白为什么她和我玩超车游戏了,而且更明白为什么地上趴着的那个胖子在路上嘲笑我。我想着丝袜和内裤挂在牌照上随风飘扬的场景,内心暗自庆幸没有警察拦住我,以故意遮挡号牌的罪名进行处罚,否则我就是中国第一个用蕾丝内裤和丝袜遮挡号牌的人,虽然很拉风,但遮挡效果一定不好,没准还要被写进驾校的教材里作为案例,以幻灯片的形式在课堂上播放。
“你之前就不丢人吗?”我有点不解。
“你才丢人呢,挂着女人的袜子和内裤走了一路,变态不?”她瞪着眼,用狡辩的语气问着。我细想有道理,别人能看见我的车子挂着女士隐私衣物在高速上狂飙,却看不到她少穿了什么。
“你就没看清车牌号?”
“都是京字开头的,我一直记不住我的车牌号。”她满脸不屑。
“那你记得刚才撞人了吗?”
“对啦对啦,这可怎么办?”她的面目表情立刻紧张起来。
“去看看死没死。”我大声对她喊着。
她匆忙的跑到那个胖子旁边,试图低下身去看那个胖子什么情况,但是似乎有点害怕,又直起身站在那个胖子旁边闭着眼睛,双手合一说:“你别死,你别死。”
胖子也十分配合的站了起来,捂着下半身,嘴上说着:“我没死,我没死。”
看到胖子没事,这个女的欢天喜地的对我喊着:“他没死,他没死。”
胖子示意瘦子赶紧扶着他,慢悠悠的挪动到一大袋盐上,坐了下去,当胖子站起身后,我发现这个他的小弟弟正好顶在了地上的一块三角铁上,回想刚才那是多么精准而美妙的一道弧线,特别佩服这女人的车技。
这胖子气愤的喊着:“这事没完,你得赔。”脸上的粘着的蘸酱已经干了。
见胖子没死,这个女人长出了一口气说:“没关系,我赔的起钱。”然后再不理他。
她走到我面前,问我:“你说会吊销我的驾照吗?”
“又不是酒后撞人,不会吊销驾照的,那胖子看样子没事,怕什么?”
“你怎么知道那个胖子没事?”
“他能说话,能走动,说明问题不大。”
“那我是不是超速啊?”
“那个胖子没什么问题,说明你就没有超速。”
后面排队的车逐渐的多了起来,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比起那个胖子的伤情,前来看热闹的人更多的把精力集中在这个女人的两条腿上。
“我去你车里坐会吧,我那辆车是肇事车辆,要保护好现场。”
没等我说话她就迅速的钻进了我的车里,开启了空调,依然播放着那曲《梦中的婚礼》。
“你是北京哪里的?”为了找话说我问她。
“良乡,你呢”
“巧了,我是房山城关的。”
“都是房山人,这就好了,我刚才好怕啊。”
“别怕,那个胖子也就是蛋疼,以男人的经验判断,能站起来说明过会就好了,多赔点钱就可以走了,别怕,不会有事的。”
“我是说外面好多人看着我的大腿,色眯眯的,多害怕啊。”
“在车里让我看你就不怕?”
“这不一样,被好多人看,不如被一个人看。”
“可我看得更清楚啊。”
“内裤都被你看见了,还怕什么。”说完这句话她脸红了,随即我俩谁都不说话,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尴尬。
按照她的逻辑思维我想这个问题不能再继续讨论下去了。我点了根烟,盯着前面的大车,看着它堵住了路,堵住了我回家追寻安慰的路。那个胖子已经是大汗淋漓,那个瘦子不停的用一张破纸给他扇风。为了不继续尴尬,我继续找话说。
“你叫什么名字?”
“张双梦,都叫我双双或者梦梦。”
“我叫罗玄。我觉得叫你双梦顺口。”此刻我想起了小姐们的名字多是两个字重叠的。
“这个不错,我喝一支。”她拿起我服过的药,细细的喝着。
“确实不错,正好可以缓解一下你的情绪,我刚喝了一支,效果挺好的。”
“你喝?”双梦惊奇的瞪着我,拿起药瓶摆在我面前,这是我第一次细看,药瓶上赫然摆着几个字“太太口服液”。
“不是这个,我说的是另外一种药?”
“这个吗?治疗痛经的?哈哈。。。。。。”
此刻我彻底崩溃,离婚后女儿的抚养权判给了前妻,这次长途就是亲自把女儿送给前妻抚养,失去了我最宝贵的财富同时,被我认为像佛一样的医生当作女人来医治。感觉自己被玩弄的麻木了,再也愤怒不起来。
此时那个胖子站了起来,异常痛苦,我想可能严重了,于是我俩赶紧过去看看情况,那个胖子解释着,他坐在的那个袋子里装的是盐,天气太热,他出了太多的汗,袋子里的盐化了,变成了盐水,煞的他更疼,受不了站起来了。双梦对我说这就是咸的蛋疼。
不久警察、急救车,拖车等先后赶来,那个胖子要双梦补偿三万,通过双方激辩,双梦掏了三千元给那个胖子。至于那个大车的事故如何解决,我已经完全不放在心上。
在清障的过程中,我问双梦开车去了哪里,她说这次是开车北上自驾游,我问她最远到了哪里?她告诉我青岛,我说青岛和我们现在的位置处在北京的南方,双梦说手机指南针里的N肯定就是汉语拼音南的首字母,所以N肯定是南,与N相反的方向肯定是北方。我问她为什么不用导航,她说不会。我对她说太阳也能告诉你哪里是南北,她回答我说有手机谁还用太阳。
在下午三点一刻左右,大车被拖走,路障清除,双梦跟在我的后面一起返回了北京,回到了房山。到了良乡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这座卫星城不大,未封顶的各种建筑包围着城里面的车水马龙和人来人往。在这里知名的商家几乎都可以见到,从未有被世界遗弃的感觉,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和其它的内陆城市一样,遍地的商业广告和头上的灰色的天空,街上的女孩都穿的那么靓丽可爱,此刻却勾不起我眼神的欲望。双梦站在他们中间,无论长相和丝袜就再无过人之处了。
我只想回到家里,躲避起来,慢慢的接受女儿离开我的这个现实,慢慢的冲淡我压抑的心情。
2。郁金香和勿忘我
“双梦,你这次的北上自驾游也算是结束了,这一路虽然有个插曲,但还算是顺利。”
“是啊,别放心上,你又不是故意带着我的袜子和内裤跑的。”
“我是说你撞人的事。”
“对啊,虽然是因为你造成吧,你也别太内疚了。”
“你这么说我就不内疚了,我该回城关了。”
“不行,我得请你吃饭。”
“为什么?”
“我喝了你的药。”
“呃……不用,剩下的药都送给你。”
“那我更要请你吃饭做补偿了。”
说完这句话后,双梦打开我的车门,拿出药放进她的车里。
“简单一点就可以了,我想早点回去。”
“好,那我就请你吃麻辣烫。”
“这个简单。”
她就拽着我向不远处的一家麻辣烫商家走去。双梦说那家麻辣烫的老板娘和她很熟了,她总是去那里吃。我问能打折吗?双梦说虽然不打折,但每次都白送两个鹌鹑蛋。
这家麻辣烫装饰的很有档次,感觉和日本料理店的装饰一样讲究,名字叫“四季”。我们进入店面后老板娘果然很热情,告诉我们现在店里搞网络营销,扫码就可以免五元钱。我无心的说了一句你们还蛮跟得上时代嘛,老板娘说是为了和隔壁家的“土耳其过桥米线”竞争,过桥米线首先推出扫码免四元钱活动,所以她们店里也推出这个活动,要做的更有声势,扫码免五元钱。
为了支持双梦的这个麻辣烫朋友,我也扫了二维码,然后手机的社交软件推送给我了一条消息:“谢谢您关注土耳其过桥米线。”我对老板娘说你们和“土耳其过桥米线”用的是相同的二维码。老板娘告诉我,无论是店面卫生还是服务态度,总之方方面面都不能输给“土耳其过桥米线”,就算是不能超越人家,也要做到一样标准,所以“土耳其过桥米线”用什么样的二维码,我们就要用什么样的二维码,而且她还和一个专业的电子商务朋友讨教过,他的朋友还建议走O2O模式,她觉得不好,读起来是哦,2哦,2不就是缺心眼嘛,所以不能走那个模式。我问老板娘的朋友是不是也读作哦2哦,她回答是。
很快我们的麻辣烫就被端上了桌,这次多送了三个鹌鹑蛋。
“我三十,你多大了?”双梦边吃边问,也看不出是有心或是无意。
“二十九。”
“听你说离婚了?”
“嗯。”
“有小孩吗?”
“是个女儿,三岁了。”
“漂亮吗?”
“挺漂亮的。”
“嗯,你长得就挺秀气的,我看看照片。”
我把手机递给她,当她看到照片之后,眼睛一亮:“把你闺女借我用一下,我们可以参加最年轻最辣妈妈评选。”
“抚养权归我前妻了,女儿不在我身边。”
“你离婚了,女儿也不在身边了,那你是怎么计划的?”
“没有计划。”
“那我帮你计划,你可以再找一个喜欢的女人,然后再生个女儿。怎么样?”
“怎么能保证一定能再生个女儿。”我无心的问她。
“我多吃醋呗。”
“呵呵,还真有你的,应该是吃辣的吧,不过你别和我开玩笑了。”
此刻,双梦的脸上泛红,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解和失落。
“那不准,我问你,你的名字为什么叫双梦?”
“有两个男人都梦想我是他们的女儿,所以我妈给我起名叫双梦。”
“我有点不明白。”
“我妈18岁的时候,同时交往了两个男人,后来怀孕了,他们俩都认为我是他们亲生的。他们为此争的不可开交,我妈说他们别做梦了,后来我妈想到梦这个字不错,又是两个男人来争,所以给我起名叫双梦。”
“那你的亲生父亲究竟是他们二人中的哪个?”
“嗨,都不是,是一个作家,我妈怀孕的时候,那个男人说要下海,要让我妈过上改革开放新生活,然后他就走了,留下了几首诗,告诉我妈想他的时候就要看看那几首诗,要坚信爱情的伟大,然后就再也没回来。”
“你看过那几首诗吗?”
“没看过,我妈说诗是从《读者》里抄的。”
“嗯,他去哪了?”
“青海。”
“确实下海了。你妈独自抚养你?”
“嗯,在我小时候,我妈独自一人靠卖擦脸油挣钱,现在开了几家美容院。我妈说男人靠得住,猪都会上树。”
“不是还有两个男人为了争夺你妈而死去活来的吗?”
“那俩2B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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