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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梦狂诗曲III-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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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咨询了私人医生、上网查询,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的。然后,再一回想肝脏移植手术那意外的成功率,他终于知道那不是巧合。
后来,裴诗打电话给他,告诉他,自己并不后悔那一夜发生的事。只要想到那一通电话,他就觉得胸口像有巨石压着,无法入眠。不过,他一直相信自己处理任何事情的效率,包括感情。他用一通电话彻底拒绝了裴诗,又用最快的速度找了新的女友,想着如此一来,一切都会很快重回轨道。至于裴诗的真实出身,他不打算告诉任何人,也不愿意让她知道。他不愿意让她去承受背德的负担。
这一切,都在他无懈可击的计划中。即便是他自己,也不可以逾越。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只愿意与她同甘,却不愿意与她共苦。
夏承司告诉裴诗,他们的竞标出了一点问题。几天后,裴诗从新闻中得知,他们出的问题可不只是一点点。连续一周,盛夏集团的股票都以跌停板结束当日的波动。许多大公司都陆续公开中止了和盛夏的合作。不出两周,还和盛夏集团保持着合作关系的公司,就只剩下了一个Mori Japan,而且他们合作的项目是电子产品,也与盛夏的老本行没有关系。盛夏集团之前面临的最大困难莫过于金融危机,那是全球型的经济灾难,企业内员工对此都心知肚明,因此还不至于手足无措。但这一回他们面临的危机,却是孤立无援的。
作为局外人,裴诗看不出他们的问题究竟出在了哪里,只是有些担心地留意所有关于盛夏的新闻。她在一篇报道上看见了最后一段话:“一直以来,经营土地和良好的资金周转都是盛夏集团最大的优势,同时,他们不曾有不良业绩,还拥有高素质的企业形象这一隐形资本。在竞标上,他们一向敏锐直接,准备充分,多数情况不会失手,少数情况理性收手。但是,自从近两年盛夏集团将市场重心转移到欧洲,他们在国内的市场就变得相对被动,近期更是出现了资金链断裂的情况。近三个月内,盛夏参与的所有竞标地价都高得不理性,最高溢价高达345%,最新的一次竞拍中,盛夏只举牌了三次,此后便成为了角兴和GoldenBill的舞台。这一离奇的现象,究竟是盛夏自大惹的祸,是源自新兴商户热钱溢出,还是遇到了蠢蠢欲动的潜在劲敌?作为地产领头企业,‘地王’盛夏集团究竟能否度过这一难关?”
看过这篇报道,当天晚上吃饭时,她就听见森川光提到“GoldenBill”两次。一次是在电话里,一次是在吩咐手下办事的时候。他把手下打发出去以后,又抱歉地为她夹了菜:“小诗,真对不起。这几天有些忙,总有人来打断。”
裴诗试探地说道:“我听见你在提到了‘GoldenBill’……是那个新兴地产公司吗?”
“是。”森川光换了个姿势坐在榻榻米上,笑容比身后的玉兰花还要清新动人。
“你在和他们合作吗?”
“是。”
“Mori最近也打算进军地产业了?”
“那倒不是,只是投资融资。”森川光把芥末放进酱油里,用筷子从容缓慢地将之抹开,“这还要感谢小诗的帮忙,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帮忙,我们也不会找到这么多机会。”
这话说得裴诗一头雾水。她与森川岛治也的交易内容其实很简单:他帮她建好以小提琴出名的平台,给她制造接近仇人的机会,而她所需要做的就是进入盛夏集团,在那里一直工作到他们与Mori建立起合作关系。当时她觉得这个交易并没太大难度,所以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可是现在再回过头仔细想想,似乎又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例如,她在盛夏的职位是夏承司的助理,她只能像个跟班一样随着他到处跑。而在Mori和盛夏合作之中,她能起的作用并不大。
“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我帮了什么忙吗?”
“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她一直知道,森川家打算对夏氏不利,但从来没想过会到怎样的程度。这段时间看见盛夏集团像个被击中要害的庞然大物一样,虽双脚还如地基般稳固,实际却在一点点往下倒,她渐渐开始感到不安了。本想再向森川光多套一点话,门外却又传来了组员的声音:“森川少爷!”
“进。”森川光皱了皱眉,露出有些不耐烦的表情。
“GoldenBill那边回复说,如果森川少爷还想他们参加下一次竞拍,就要给他们增加两成的分成。”
森川光拿起小小的茶杯,放在修长的指尖转了转:“……他们这是在跟我讨价还价?”
这句话没有人敢回答,外面的人只是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森川光把茶杯在裴诗面前放下来,为她斟了一些茶水,淡淡地说道:“好好招待一下他们董事长,然后找角兴谈。”
“是!”
拉门再一次关上,裴诗观察着森川光的表情,发现完全无法猜测他的想法,只能小心地说道:“光,你说‘招待’他们董事长,是什么意思呢?”
“放心好了,给他点教训而已,他不会太痛苦的。”森川光眼角的笑意温润如玉,“你认识我这么久,应该知道我可没兴趣虐待人。”
“哦,这样啊……”
他侧头想了想:“不,除了之前吓过夏娜一次……可能对她那样的大小姐来说,那已经算是虐待了吧。”
裴诗拿着杯子的手抖了一下:“夏娜?你对她做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让她不要再用卑鄙的手段和你竞争了。不然,全世界的人都会知道她剽窃曲子的事——可惜后来这件事还是被小曲闹开了。”森川光摇摇头,“虽然是巧合,但夏娜一定认为我很不守信用吧。”
“你叫她不要和我竞争?”
此刻再一次回忆,裴诗想起去年年底发售专辑的情况,夏娜和她两个人都互相炒作了一番,但到最后还是夏娜处于劣势。就在那个时候,夏娜原本和韩悦悦计划进行巡回演出,到一半却突然中止了,商店售空的专辑也没再补货。当时,她还以为是夏娜认输了,或是唱片公司的营销部门出现了问题,没想到,竟然是因为……
裴诗觉得发音都有些困难,一字一句说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不觉得当时她利用你父亲的名义炒作,很过分么?”
“是很过分,但我也利用了她哥哥啊。”裴诗忽然站起来,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我和她没有一个人是光明磊落的,你怎么可以……”
“你利用了夏承司么?那是他心甘情愿要为你付出。”
“那只会让我感觉更糟糕!”她抱着头,长长叹了一口气,“你为什么当时不问问我的意见?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小诗,你先别激动。开始我是打算一直瞒着你的。但上次我不是答应过你么,以后再也不隐瞒你任何事情。”森川光也跟着站起来,轻轻搂着她的肩,像安抚小孩一样抚摸她的背,“没事,这件事错在夏娜,你不用感到自责。”
裴诗终于发现,了解森川光越多,她忍耐的极限就会被突破一次。原本以为知道夏娜这件事以后,她好歹能有一段时间缓和,但是两天后的早上才知道,那不过是小菜一碟。因为,她先后在报纸和电视上看见两条新闻。
第一条:角兴在柏林竞标上击败盛夏,以完全不合理的天价购下全新地段,成为盛夏在欧洲地产版图上最大的敌人。
第二条:GoldenBill的董事长兼CEO因为天然气泄漏爆炸死亡。
☆、第五乐章II
夏明诚心脏病发作的晚上,如果不是因为毒舌的情妇还尚存一丝良知,帮他叫了救护车,他大概会变成近代最著名“牡丹花下死”的企业家。既然被抢救成功,这件事就不至于闹到登报,但在企业家的圈子里,算又给大家平添了一番笑料。反正,这件事传到夏明诚自己二儿子耳朵里的时候,已经变成了这个版本:夏明诚在床上最激动的时候,他二十四岁的情妇因为妒意燃烧,说了一句气话“据说你的公司快倒闭了”,他一下心肌梗塞,提不起气来,直接休克过去。
夏承司拿着水果进入病房,看见郭怡、夏承杰、夏承逸和夏娜都围在夏明诚身边,只是不冷不热地喊了一声:“爸。”然后站到他们后方,开始客套地询问父亲的病况。
夏明诚躺在床上,手上插着管子,蜷缩着身子。脱去三件套正装、换上病号服的他双颊比平时更加瘦削,眼睛和头发呈现出死沉沉的灰色,所有的智慧与幽默好像都藏在了深深的皱纹里。这一刻,他看上去就像是个一只脚踏入棺材的糟老头。但看见夏承司进来,他还是不甘示弱地坐直了身子,硬是不愿意躺在床上——在这一点上,夏承司和他非常像。
“夏承司,你在装什么?”夏明诚嘴角往下撇了撇,“你恨不得我早点死掉吧!你是来看我怎么被你气死的吗?”
夏承司和夏承杰聊到一半,听见他的话停了一下,没有理睬,继续询问他的病况。郭怡赶紧削好梨子递过去,递给夏明诚:“明诚,看看你都说的什么话,阿司其实是最心疼你的。你少说几句,快把这个吃了……”
可惜,梨子还没碰到他的嘴唇,已经被他一掌打出去。梨子咕噜噜滚掉在地,郭怡手里拿着刀,也因为这一推弄伤了手。听见她疼得抽了一口气,夏承司赶紧过去拉住她的手:“妈,你还好么?我去找护士要创可贴。”
“她死不了的!”夏明诚狠狠靠在床头,“倒是你老爹我马上死了,你现在可以开心了!”
“没事儿子。”郭怡摆摆手,又坐在夏明诚身边,耐心地说道,“公司又不是只有承司一个人在管,你自己、承杰、董事会的人都有份,这种事你怎么可以只怪他一人?”
“你自己问他,他心里清楚!这小子一开始就知道Mori和我们合作没安好心,他还是脸不红心不跳地签了合同。他就是想气死他老子!”
夏承司终于不打算再忍耐:“那合同你和大哥都看过,怎么,现在出了事,反倒全部怪在我身上?”
看见父亲脸色骤然大变,夏娜赶紧过来拉了拉夏承司的袖子:“二哥,别说了……”
“你还敢顶嘴?!”夏明诚虚弱得嘴唇都干裂了,但气势却完全不输给站着的夏承司,他提高音量愤怒道,“现在谁最了解盛夏的情况?谁是盛夏的首席执行官?你这小子就是怪我在你小时候揍你了,所以想胳膊往外拐,想把盛夏卖掉对吧!告诉你,老子忙了大半辈子的企业,绝不会让你这么糟蹋了!”
夏承司眼中不由流露出一丝轻蔑之情:“是么,我倒是想看看,一个在公司快倒闭时都还在年轻女人床上的董事长,该怎么留住它。”
“哥!打住!”夏承逸赶紧拉住他。但已经来不及了,听出儿子口气中明显的恶意,夏明诚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他捂着胸口,颤抖地指着夏承司,脸白得就像一张纸:“你……你这不孝子……”
“承司,你怎么回事,怎么这样和爸说话?你没看他都已经病成这样了吗?”
连一向温和的大哥也动怒了,夏承司心里却没有半点愧疚。如果盛夏倒闭,他可能会对那么多流离失所的员工感到自责,但对夏明诚……看着自己父亲在床上生不如死地喘气,一群医生护士陆陆续续冲进来抢救,夏承司的心情忽然变得复杂起来。原本以为就算父亲死掉,他也不会流半滴眼泪,但看着父亲现在的模样,他忽然意识到,这曾经几度叱咤风云的男人是真的老了。
大家都围着夏明诚团团转。没有人留意到,夏承司眼神黯淡地转过身,离开了病房。他在人来人往的走廊上坐着,十指交握,身体前倾,垂着头望向地面发呆。他真的不懂,为什么父亲对每一个孩子都很好,偏偏对自己这么糟糕。糟糕得就像不是他亲生的一样。从小到大,他任何方面都是最优秀的,但夏明诚连对他点个头的赞许都没有给过。现在转眼大半辈子已经过去,父亲也从来没正眼看过自己。他拿出手机,头脑空白地翻看着所有能够与人沟通的程序,在短信里看见大量工作信息,在微信中反复读着裴诗那句“其实,我喜欢的人是你”,又翻开一个从没用过的工作邮箱CEO@summer8。……
“少董,这是我们公司新的VIP后缀,又好记又吉利,以后可以用来当工作邮箱。”彦玲在世时,曾经这样对他说道。但他平时的工作邮箱用习惯了,从来没有想过要试用这个新的。他怎么都不会想到,过了这么久再打开这个账号,里面竟然有三封未读邮件。
他点开一看,最早的是开通信息,第二封是彦玲发的工作邮件,第三封是彦玲发的空白标题邮件,时间是去年12月27日。
——是她事故那一天。
这封邮件里,有一张手机拍摄的亲子鉴定证明。是在晚上用闪光灯照的,字迹很模糊。她在邮件里没留下只字片语,但大致扫了一眼这个证明,他瞬间明白了很多事。
原来,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他又仔细看了一下那个证明,看着上面“Hikari Morikawa”和括号中的中文名字,终于拿起手机,用Skype打了一个电话出去。没响几声,熟悉女子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你好。”电话那一头钢琴声骤然停止,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小诗?”
这个声音很清脆、年轻,但说话的语速很慢,语气成熟。与裴诗说话的时候,又总像是在耳语一样,带着朦胧而宠溺的回音。不难听出来,是森川光。
“等等,我接个电话。”裴诗对森川光扔下这句话,就继续对着听筒说道,“你好,请问找哪位?”但是,不管说多少次“喂”,夏承司都没有回答。她终于莫名地挂断了电话。
夏承司把头埋入了双掌之中。
现在,他又在这里愤愤不平些什么?
森川光的身世确实不大光彩。可是,他和裴诗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就算让裴诗知道他的身世,她也不会排斥,也没有人会阻挠他们俩在一起。
到头来,不被允许触碰她的人,就只有他自己而已。
看过那个鉴定书,如夏承司预料的一样,没过多久,在盛夏集团股票已经跌入谷底的时刻,各大报纸的经济版块都宣布了一个野心勃勃的消息:Mori Japan明码标价,在近期内要买下盛夏集团51%的股份,价格已经开出来了。
这个消息轰动了整个股票市场——一口吞下“地王”盛夏,这是多么历史性的事件!
只要是对经济感兴趣的人,都在时刻关注着这条新闻的进度。
Mori Japan所有股东都拒绝了采访,只宣布在近期内要举办一场大型宴会,美名曰是为森川岛治也庆祝七十八岁的寿宴,实际上就是为收购盛夏举办的发布会。他们发出了邀请函,夏氏所有家族成员都在贵宾当中。在宾客名单中看见了裴诗的名字,夏承司这才庆幸之前没有打电话给她。因为,那些包括土地供应商、合同、竞标等等的商业机密,不管是从时间还是顺序来看,都只可能从她那里被泄露出去。只是,不论怎么想,他都觉得裴诗不像是这样的人。她确实素来有仇必报,但如果别人没有伤害她,她也不会如此没原则去伤害别人。
可不论如何,她都像是站在森川光那边。看似告白的微信留言,也很像是烟雾弹。她到底了解多少?她到底知不知情?在这一点上,他越想越糊涂了。
接下来数日里,夏承司的吃喝住行几乎都是在公司里进行的。
转眼间,就到了森川氏宴会的晚上。地点是在Mori投资的一家豪华酒店中,它矗立在与酒店配套的公寓对面,只要属于它的领地,都布满了清流石子路与人工椰枣树。穿过几个只有寥寥数个正装人士的金碧辉煌大厅,侍者为裴诗和裴曲拉开最厚重的大门。里面的极尽奢华的巴洛克大协奏曲立即漏了出来,紧接着的繁盛场面让裴曲愣了一下:这座宴会厅就像是个巨大的魔法盒子,里面装满了衣冠楚楚的上流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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