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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欲孽-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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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淳一边擦拭着玉莹胳膊上的血迹,一边自然的问着。
“我哪有生气啊。”
粉唇微嘟着,十八岁的年龄,正是不施粉黛已惊为天人的年纪。
玉莹,一直这般让人艳羡着。
“还说没有,姐姐刚刚的样子都像是要把人吃了一般。”
尔淳掩唇轻笑,眼里闪过微光,今晚这一闹腾,倒是与玉莹更为亲密了。
玉莹竟然肯帮她,在水池底下,紧紧拥住自己的玉莹,用身体遮挡住自己的玉莹,在水中深情凝视让自己以为会为了自己赴汤蹈火的玉莹,还有在木桶中轻蹭着自己身体的玉莹,此刻别扭着虽是疼着却不哼一声的玉莹……
自己竟然这般喜欢……
“还好意思说我啊,尔淳,女人的身子不能随便被人看了!”
更为别扭的,玉莹低吼一声。
“都是女人,看一下又有什么关系?”
仿佛就是要挑战玉莹的底线似的,尔淳继续云淡风轻。是为调侃还是步步引诱,各有千秋。
玉莹语结,抬眼羞瞪着尔淳:“孙白杨呢,孙白杨也是女人吗?!”
“哦?孙大人啊,孙大人自然不是。孙大人备受六宫众人青睐,六宫之中什么繁花似锦没有见识过,又怎会在意我这种清粥小菜。”
话里话外,好像有醋意弥漫。会让人会错了意的味道,玉莹,就会错了意。
“我不管,总之被人看了去,就是不应该。”
尔淳的身子,只能我一个人看。
玉莹充分发挥了呈现给外人刁蛮任性的样子,只是也许有些人已经洞悉了玉莹这不过是遮掩自己本性的外衣。
“看都被看了,那姐姐想让尔淳怎么办呢?”
尔淳小心不弄痛了玉莹,包扎好了,才挑眉轻问道。
玉莹继续无语凝噎,倒也不是没有想法。正是因为此情此景,想法太多了,所以才踟蹰到底该选哪一种最好。好在,尔淳已经帮玉莹选择了,还是看起来听起来很诱人的那种。
“尔淳伺候姐姐就寝可好?”
笑意盈盈,美目流转之间,让人误以为是留情处处。
玉莹终究是逃不过尔淳的温柔刀,尔淳也早已经深陷在两两相望的错觉与真实里。
第三十章 落幕
永寿宫内,如妃接过宝婵递过来的染血锦帕。已经干了的血迹还存有淡淡的茉莉花香,和前些日子闻到的有些相似。
凝眉未语,空气从未如此冷凝过。好在,如妃已经随手扔了丝帕。
“难怪昨日搜宫的时候,安茜诸多阻挠,这次真是幸亏娘娘精明,让我去搜查房间,要不然奴婢真的会看走眼。”
宝婵忙着解释,一方面又对如妃的敬仰之情上升。后又想及这便是如妃了,不会看漏一丁点蛛丝马迹,心里也便慢慢释怀。
“鄂罗里说,昨晚安茜离宫时形迹可疑,曾经和他发生误会。本宫也不过是买个万一。”
低叹一声,仿佛就是知道了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难以忍受的事情了,如妃反而淡然舒展眉头。她倒是要看看这出戏安茜要如何演下去,想在她的面前蒙混过关,似乎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过了宝婵这一关,接下来是要来真刀实枪了。
如妃,近来也有那个闲暇和心情去陪她演下去。
宝婵一听心里狂喜,一直找不到安茜的不是,如妃又对安茜颇为看重。如今找到一个如此好的机会,怎会不喜。
就差眉飞色舞,喜上眉梢了,如此继续添油加醋也不是难事:“想不到安茜也是徐万田的同伙,娘娘,现在罪证确凿,要不要把安茜抓来治她的罪。”
如妃无奈的扫了一眼宝婵,唯恐天下不乱,宝婵对安茜的事情热情的过分了。一点都不像是相交数年的样子。
“一块染血的锦帕也不足以证明她就有份窝藏和包庇这个内奸。”
适时的打破宝婵的幻想是必须的。宝婵聪明在这个地方,愚蠢也在这个地方。懂得让主子昭显聪明才智,却不懂什么时候恰到好处,什么时候点到即止。
“难道就这么放了她?”显然的,宝婵又开始发挥她的小聪明才智,可惜全都是如妃不喜欢的。谁让她提到的不是别人,是安茜呢。
放了还是不放,这当然得问如妃了。
“我要的人由始至终就不是安茜,与其找到罪证来治她的罪,倒不如让她知道,只要她能够交出这个内奸,她就不会再受到任何牵连,这样不是更好吗?”
循循善诱,如妃有想把宝婵往正途上引,否则整日看她编排安茜的不是,也会让如妃很困扰。可惜宝婵买不买如妃的账就不好说了。果然,宝婵拧眉反驳:“但是只怕这个安茜不肯像娘娘坦白。”
“她肯坦白就万事俱休,否则本宫自然会给她一个惊喜。”
如妃如常笑道,坦白什么的,想来也不过是水到渠成的事情,若是某个不听话的孩子再做些讨人嫌的事情,就休要怪她失去了耐性。
事实证明,安茜果然不是□系的。几番暗示明示都没有用,反而变本加厉了。以如妃的明鉴又怎会不知安茜一天都做过什么事情,见过什么人。
安茜,绝对是低估了如妃对她的喜欢程度。
也许只是后宫实在是太寂寞了,寂寞到除了勾心斗角除了去关注那么一个安茜,需要如妃劳心费力的事情真的太少了。
何况,安茜要见什么人,安茜要说什么话,从来都是不避讳。当然不需要她避讳的人需要去除掉一个人——那个人自然是如妃了。
除却孙白杨,安茜近日最常见到的人就是孔武了。
高墙红门一角,在从来都是被人遗忘的角落里,有人一直在窥视着屋内发生的一切。
不一会,一个身量颀长,长得不俗的宫女推开未关紧的门走了出来,就连脚步似乎都带着欢快的调子。眉眼带飞,是藏也藏不住的欣喜劲。
乐极生悲,有时候过于欣喜的时候,不知道命运的网络会怎样的收紧,安茜显然的就是如此了。
刚刚坐下,还未缓过心里的欢喜,门外便响起了传唤声。
自然又是如妃——
无论是怎样的心情,当安茜见到如妃的时候,竟然忘记去想在她面前的是六宫之主,反而像是去会见一个情人。
欣喜着,紧张着,无法言说着……
另一面,又总在想着,那个傍晚,耳边低响着的是什么,仿佛还有余音在她的心尖一遍一遍的回荡着。所以,在见到如妃之前,六宫颜色,又是夕阳又是傍晚,早已让安茜飞红了容颜。
“如妃娘娘吉祥,如妃娘娘有何吩咐。”
还没有来得及看到如妃凤颜,低首顺目,右手边上起眼的绷带已经表明了一切来的目的和结果。安茜,竟然还没有忘记,竟然还没有因为要见到这个人了,而去忘记做着本分的事情。
眼睛似有酸胀之感,安茜显然的已经从怀春时分立刻回到了现实之中。
一如既往一丝不乱的青丝挽成一个高贵华丽的发髻,珠玉垂落,凤颜天成,苏青色锦袍旗装,华服贵妇人温温柔着,转瞬间不怒自威。
“你的手……”
人未怒,心先疼了。
不,现在已经不能用疼来形容了……
孺子——不可教也!
“有劳娘娘挂心,昨天安茜在缝补衣服的时候,一时大意,被剪刀弄伤了手。”
丝毫不乱的语气,就连安茜都快当真了。只是,那还正在滴着血的手,能够瞒得了谁呢。
没有得到任何示意的宝婵已经走了过去,越发阴阳怪气起来:“哎呀,安茜,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呀。伤的重不重?让我看看。”
屋内所有人都跟着宝婵用力一扯的动作而屏息凝神,苦肉计不是谁都能做到。纵然猜到有人会如此做,可当这个人真的如此做的时候,如妃还是忍不住怒了。
有一种人,越是生气的时候,越能保持笑容可掬。
看到别人置身于痛苦之中,才是她的快乐。同样的,让自己置身于苦痛之中,就是别人的快乐了。
如妃,从来不会喜怒形于色。
终年在紫禁城里,已经忘了微笑是痛苦还是哭泣是快乐。
“昨天把手弄伤了,现在伤口还未愈合,伤得可真严重。”宝婵继续极尽讽刺挖苦之能事,听的人好不自在。
“只怪安茜笨手笨脚,又把伤口弄破了。”诚惶诚恐,这一刻,安茜竟然后悔了,帮了别人,惹了如妃不开心,是好事还是坏事?
自然不是好事……
“要娘娘操心,请娘娘恕罪。”
鼓起勇气轻落在对方凤颜之上,恍惚间,安茜好似听到了有什么苦心经营的东西在断裂的声音……
那么无可扼制的,在她的面前,自然的坍塌了……
无法伪装的苦笑,无法言说的苦涩,无法释怀的苦恋……
终于落幕了……
“安茜入宫多年,为主子日夜操劳,如今有所损伤,乃是功不是过。”
安茜从来都知道,如妃从来都是喜欢话中挑刺,给对方一个下马威,然后再给对方一个甜头。
温软如水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响彻,一直是让人心动的声音。安茜还是忍不住心下怦怦然,唇角擒起笑意,却不知早已让人连伪装笑意都不想再去伪装了。
难以捉摸的对方心意,才是最伤人的毒药。带着危险,带着煎熬,在无法见人的岁月里,相思成灾!
如妃冷笑一声:“所以,安茜,你也不必怕本宫责罚。不过身体发肤受之与父母,再加上安茜你在宫中侍奉的日子也不短了。本宫看到也觉得不好受,所以本宫决定——”
所谓的惊喜,宝婵最先想到的就是这个。如妃做事,从来都是超人所料,这一回,自然也会是如此。期待着的,也许不知宝婵一个人。只是将要面对的结果,将要面对的未来,就是全然不一样的了。
“待皇后回宫之后将会传旨,将你正式许配给鄂公公为对食夫妻,让你可以长留紫禁城中享受荣华,不用再一世为婢。”
一如既往的语调,仿佛说出来的再简单不过的话,
安茜从来不知道,如妃最厉害之处就是能够给你一个甜头然后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有幸,今日便可以尝到了。
轰轰然,面如土色,这一回安茜清楚的听到心中的那一面墙壁,遮挡住心房的墙壁毫无预兆的开始倒塌。因为面积太大,因为毫无准备,那面修建了数十年的墙壁,毫无规则毫无规律毫无预兆的,动骨伤筋,倾然而落,尘土飞扬。
落荒而逃,是唯一的选择。
不是第一次也必将不是最后一次,可是,命中注定,安茜永远不会像是这一次逃的这么凄惶。就连最珍爱的玉佩,亲人的信物掉落了都忘记了去捡拾。
更何况是美人无声的泪——
第三十一章 配婚
苏青色旗装贵妇人依依然踩着碎步,停在了门厅之内,优雅的弯腰,宝婵瞠目结舌,如妃竟然拾起了刚刚安茜慌乱之中丢掉之物!眼中包含着她看不懂的情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宝婵,知道的太多未必是好事,你先回去歇着吧。”
完全不似刚刚颇有些欢快的语调,看着在自己面前的人越是痛苦,自己便越是快乐。
紫禁城中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最终的敌人。如妃险些都忘记了,那个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安茜,而是任何一个败在她裙摆之下的人。
宝婵惶惶然逃走,连看都没敢再看如妃一眼。
在听到如妃这句话之后,见不到当晚的月亮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宝婵全都知道,所以她不会像安茜那般有胆量,去无所畏惧的抬着泪眼去对视如妃。
房门紧闭后,空荡荡的大厅内,只剩了如妃一人。
窗外淡金色的剪影交织成一层错落有致的断层,余辉洒落,竟没有留下一丝空隙。
收紧了的心现在才开始绞痛,是为对视了之后又消失了的无望的难以置信的憎恨的泪。眼泪,因为无人留下来,在彼此可以看到的空间里无处存活。
只对视了那么一眼,时间凝固,仿佛停在了那么一秒钟里面。
孰是孰非,已经不再重要了。
安茜,你也会紧张害怕吗?
紧张害怕到连你亲人的信物都不顾了吗?
如妃轻轻拾起了这块不久前才经由她手交到安茜手里的信物,不过她是不会告诉安茜这些事情的。就像素樱的事情一样,也许如妃永远不会告诉安茜,素樱现在已经远离了紫禁城,安分自如的活着。
也许如妃只是想知道,到底在安茜心里,到底是她的亲人重要还是她重要。
也许这种比较太盲目了,因为现在,如妃就连探听到安茜的丁点心意都没有。
第一次,面对那些粉面桃腮,笑靥如花的答应起了疑虑之心。岁月催人,她一样也只是平凡女子,无法阻挡生老病死,容颜不再的更替。
安茜,比她年轻几岁,玉莹,尔淳,钟翠宫里的一干答应,这一届也算是五颜六色,花枝招展。如妃,也会畏惧。因为一个女人而去记怀这些,听起来真是天真幼稚极了。
如果用真心换不来一个人的真心,那么只能用手段了。
如妃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当一个人的耐心耗完,也便无需再去做过多装门面的事情。
既然这么想得到她,既然一而再再而三的遭到拒绝,也只能用这样的方法把她留在身边了。
爱是捆绑。
爱是束缚。
安茜,你宁愿和一个太监当对食夫妻,也不愿跟本宫吗?
本宫居然比不过一个鄂罗里……
安茜啊……你总是做着如此让本宫为难的事情呢……
夕阳剪影之下,美人凤目流转,洒落几缕相思意。
后宫里的事情传的太快了,安茜不过是在屋里呆坐了一宿,推开门外,好像满世界的人都知道了这一切似的。
知道了就连她现在还在怀疑的事情……
仿佛所有的人在看着她的时候都是目光灼灼,或是三五成群的议论,或是两两相论,纵然无心也成了有意。
仓皇的逃过人群,仿佛再也不能面对这些。
“安茜,你去哪里!那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隔着大红的栅栏,常永禄追上安茜。
“小禄子……”
“到底那个人是谁,如果你不想去说我去帮你说。”
青山绿水,碧水成衣,匆匆而过的路人哪里有心情去欣赏。
“从我进宫那年我就很明白,宫规不能违,命途主宰不由我,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该做什么呢。”
如水细流,浸润人心的声音安茜又怎会不是一个。并不只有如妃的声音那么动人,在思念着一个人的声音的时候,不期然的,自己的声音也成了别人心动的源头。
小禄子抓住安茜的衣袖,平息了呼吸,看起来已经不那么激动了。
“你告诉我到底是哪个答应在捣鬼,安茜,何必因为一个不相干的人而毁了一辈子。”
“虽然我们生来就是奴才,可是我们都是人啊,人有良知!”安茜用力甩掉常永禄的手,别在发髻上的朱钗应声而落,一下子牵住了两个人的视线。“我奶奶跟我说过,包衣奴才世代为仆,命可以没有,但是不可以没有良知。损人利己,但求保住朝夕,自己心里会好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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