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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头床尾-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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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这样。”
顺了顺铺满枕头的长发,真该修剪了,“哭出来吧,会舒服些。”
柯梦眨眼,再眨眼,“你看,我努力过了,我想哭一场的,可就是哭不出来,你说是不是眼泪都觉得那个男人不值得为他流?”
花蝶被逗笑了,“你啊,到了这时候还贫,医生说了,你流血过多,需要好好养,有什么想吃的和我说,我去给你买来。”
“我想吃花妈妈炖的鸡,听说那东西特补,我肚子里挖掉一块肉,得补回来。”
“行,我马上打电话回去让妈给你做,不过我不能瞒着她你的事,回头她要是知道了,我一定会被她扫地出门。”
柯梦点头,花妈妈向来拿她当女儿疼,当时她结婚时,坐在大位的时候就是花蝶一家。
这事瞒着两个老人家才会让他们伤心吧。
看了看药瓶,估摸着以这速度还能吊个一小时,花蝶道:“我去外面打电话,顺便抽根烟,快压抑死我了。”
“你以后一定死于肺癌。”
花蝶冲她抛了个媚眼,“活得肆意就行,少活几年我也乐意,反正我爸妈有你养老。”
“滚。”要是有力气,她一定抄起那个瓷杯丢过去。
潇洒的挥了挥手,花蝶出了门,依有外面的墙上,看着对面病房里正在玩乐的小孩出神,这时候柯梦最需要的不是她的关心,而是一个安静的单独的空间,让她去悼念她流逝的爱情和婚姻,那样脆弱的她,一定不希望任何人看到,哪怕那个人是她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
病房里,被安静的气氛包围着,悲伤突如其来,柯梦扯住被子蒙住头,任眼泪横流,爱情,是上辈子欠下的债,她……已经还了。
小阿编到来的很是时候,柯梦哭也哭完了,精神也恢复了不少,所以当小阿编走进病房的时候差点以为这家伙是以住院来逃避她的催稿。
可是脸色骗不了人,那种不健康的白从来不曾出现这个向来精力充沛的人身上。
戳戳她的脸,“快点好起来,不要以为病了就能拖延交稿。”
柯梦一脸想咬人的表情,“你干脆叫个脑科医生来开了我脑袋好了,把故事从里边扒拉出去,老板一个月是发你多少人工,让你天天跟催命似的。”
小阿编也想咬人,“你要是能够少出去旅游点,怎么可能每到交稿的时候就上窜下跳,你去看看坑底,有多少绿油油的眼睛在仰望。”
她也是其中一个啊,这才是最杯具的。
“我从来都是抬头看天,不俯身看地,有钱捡的时候例外。”
“再不勤快点更,我就暴你马甲。”
“暴就暴,谁怕谁。”
“……”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让小阿编彻底没撤,无数个白眼丢过去,柯梦当是营养品,安然受之,她现在急需营养啊。
“好了你们两个,哪次见面能不掐么。”花蝶好笑,递了个还沾着水的苹果到小阿编手里。
狠狠咬了一口,当成是咬柯梦解恨,小阿编含糊不清的道:“她什么时候能不拖稿了,就能不掐了。”
柯梦呵呵冷笑两声,“她什么时候能不催稿就不掐了。”
于是,两人又互相瞪上了。
知道这是两人一贯的相处模式,花蝶也懒得去理,咬着苹果看戏。
手机铃声响得很不是时候,花蝶看了一眼往外走去,边告诫道:“柯梦,你干爸干妈来了,保持这副劲头。”
鸡汤来了……柯梦满脑子净是浮着一层油光的金灿灿的鸡汤,也不和小阿编掐了,扯着脖子看着门的方向。
花妈妈提着保温桶在前边走得飞快,花爸爸小跑着边追加叫唤,“哎,你走慢点,别把鸡汤泼了。”
“你个死老头子,还有时间顾鸡汤,也不想想咱们家梦梦遭了多大罪,走快点走快点。”
看着风风火火的夫妇两推门进来,柯梦红了眼睛,就像是在外面被欺负了的孩子,在面对最亲的人时总是会觉得受了委屈,“花爸,花妈。”
“哎哎,乖,咱们家梦梦受苦了,看这小脸白得,老头子,快把鸡汤倒出来。”
“在倒了在倒了,你别催我。”
还是这么恩爱啊,这世上还是有爱情的是吧,还是有真心的是吧。看着这两个年过半百的老人,柯梦觉得全身都充满了力量,她怎么可以因为一个男人就对所有的男人失望呢?说不定她哪天走狗屎运就能捡着个好男人呢?就跟她小说里写的女主角一样,总是能在各种诡异的情况下碰上男主,她不求世上有那么好的男人,一半的话是不是可以期待下。
“花蝶,来帮我把梦梦扶着坐起来,那个小姑娘,你到床尾去摇那个扶手,把床摇起来。”
“哎,好。”
被伺候得很是舒坦的柯梦嘴角一直往上翘,哎呀,她还是有人疼的,忧愁给谁看呢?
“来,花妈喂你,还热着呢,上面这层油花就是有用。”
看着自己的老妈吹呀吹的喂柯梦鸡汤,花蝶第一百零一次表示疑惑,“妈,其实柯梦才是你亲生的吧?”
“这个我也特意去医院查过,医院就是死不承认你们出生那年有抱错小孩的事发生,要不咱们也流行一把,去验个DNA?”
花爸马上接住老婆的话,“其实不用验我也可以肯定,梦梦才是我们家的小孩,看看这长相,梦梦长得多像老婆你年轻的模样,花蝶你那张妖精样的脸到底长得像谁啊?”
花蝶马上转移矛盾,“妈,老爸在怀疑你有外遇。”
“我的外遇就是他啊,你不知道?”
花蝶再一次完败,决定出去抽烟,柯梦话都没说一句,再一次完胜。
对于现在这个什么都快餐的年代来说,人流并不是多严重的病,只是有些人是解决麻烦,有些人是保不住而已。
若不是流血过多需要在医院住两天,柯梦实在想现在就回家,回花妈那边的家。
自从十七岁时父母车祸过世,和父母一直要好的花爸花妈便成了她的监护人,花家一直都有她的房间,待她成年后,马上自作主张把房子变卖了,现在她唯一想回也能回的地方,也就是那里。
自己的家……她现在还有家吗?
4和前婆婆过招
把小阿编打发去把自己的笔记本拿来医院,花蝶回了事务所,花妈去菜市场了,晚上准备大显身手,大有把柯梦当成坐月子来伺候的架势,花爸则去了楼梯间抽烟。
所以当毕海秋带着他妈妈推门进来时,让他们觉得份外凄凉,没父母的孩子住院了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柯梦无视了毕海秋,向婆婆打招呼,“妈。”
“哎。”毕妈妈手里提着个保温桶,估计也是鸡汤,可是,她现在只想吃花妈做的东西,毕家的东西啊,她真怕吃了会消化不良。
坐到床边,看着自己这个媳妇儿,毕妈妈有着愧疚,自家儿子造的孽,伤了人家,连孩子都没保住,以柯梦的性子,想让他们再一起生活恐怕是不可能了。
虽然结婚三年没给他老毕家生个孙子,但是她对这个儿媳妇一直很满意,性子好,把她当自己亲妈对待,不管从哪里回来,给自己夫妻带回来的东西经常比给儿子带的还好,逢年过节生日时,也从没忘记过,打电话回家问候的也绝对是她而不是自家儿子,这个儿媳妇真没得挑。
可是现在又能如何,儿子外面的女人连孩子都有了,再不满意,再不顺眼,她也不能任事态就这么拖着下去,大人做的孽不该由孩子来承担。
管庆之从办公室出来,趁着今天事不多想去接儿子放学,想起那个挺有意思的女人,难得的有了点八卦心,不由自主的去前台查出她的病房,打算去看看她。
走到门外,正打算推门进去,里面传来的声音让他打算敲门的手顿在了半空中。
“妈,您别这样子,做错事的不是您,您一直对我很好。”
毕妈妈擦了擦眼睛,咬了咬牙,说道:“柯梦,我知道你现在心里肯定不好过,但是我厚着脸皮还是希望你能同意和海秋离婚,乐晓的肚子得有五六个月了,再几个月就要生了,孩子流落在外面总是不好。”
柯梦看着一脸愧疚的婆婆,是啊,对她再好她也是别人的娘,一旦和儿子扯上关系,帮的肯定是自家孩子,她在期待什么呢?
柯梦突然就笑了,“您说得真有意思,我可没有半点不愿离婚的意思,只是我今天才知晓他外面有人,今天才知晓那个女人肚子都那么大了,就算我现在就有心去一趟民政局,也得我能下床不是?”
前婆婆的尴尬柯梦如同没看到,忍气吞声的小媳妇样儿她天生就学不来,“再说了,花蝶已经回去做准备了,她说要亲自打这个官司,我可拦不住她,肚子不是才五六个月吗?估摸着两三个月应该可以完事的,当然,前提是你们会答应花蝶的条件。”
真要打官司的话,毕海秋必输,这点大家心里都有数,所以毕妈妈才会这时候上门来,名为探病,实际上,是想依着以前两人的情分,来给儿子说说情。
“柯梦,我知道是我们毕家对不起你,可是你和海秋曾经那么相爱,又何必撕破脸呢?大家都生活在这个城市里,指不定以后就能帮上一把,你说是吗?”
柯梦以手撑头,侧了侧身子,正面面对前婆婆,“您千万别说相爱,那会让我觉得亵渎了这两字,您的儿子背着我在外面偷吃,肚子搞大了来要求离婚,然后您还来要求我别撕破脸,恩,是在我的病房里,在一个刚刚失去自己孩子的女人面前肆无忌惮的提起那个有五六个月肚子的女人,让我看在孩子的份上放过这两人,您把我当圣母呢?也许您有这么大肚量,但是很抱歉,我没有。”
不看那张已经五颜六色的脸,柯梦抬眼望向那个一直沉默的男人,心里有着淡淡的悲哀,自己居然在这样的男人身上付出了五年,真是瞎了狗眼啊。
“毕海秋,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缠着你,也不会要你回头,你就放心大胆的往前走吧,偷吃是会上瘾的,我治不好你这个毛病,希望那个女人可以。”
“小梦……”
“打住打住,别叫得那么亲密,我们的关系已经破裂了,叫我柯梦就好,我期待着下一个能叫我小梦的人出现。”
毕海秋抿了抿嘴,改了称呼,“柯梦,你是不是恨我。”
“恨?”柯梦继续笑,“你没资格让我恨,心心念念去恨一个就是惦记一个人,我干嘛要去惦记你?我会把你从我的生活中彻底清出去,就像扫垃圾一样,然后,会有别的人取代你的位置。”
“我们在一起五年,我不信你能做得这么绝情。”
现在是不是模糊主题了?他们是来说离婚的吧?怎么倒纠结于这事上来了?因为要失去她了,所以舍不得了?他愿意演个吃回头草的人,她还不愿意看这出戏呢!
有些累了。
管庆之不想再听下去了,直接推门走了进去,那个男人太不厚道,给人一刀不说,还再来上面抹点盐,虽然这个叫柯梦的女人一直表现得游刃有余,但是这种伤又岂是说没就没的。
“你有没有好点。”
三人同时看向来人,柯梦记性好,靠着声音认出了来人是谁。
“管医生,我朋友和我说了,谢谢你日行一善,没让我在外面流血而死。”
“不用客气。”看向另外两人,故意问道:“这是你的家人?”
“家人?”柯梦玩味的笑,“以前确实是,现在我已经不要了,以后嘛,绝对不是。”
两人有些挂不住脸,他们也承认自己做得有点不厚道,但是乐晓居然跑到了两个老人家里,两老人上面还有一老人,看到那肚子就不管其他了,死活要让她进门,毕海秋没想到乐晓会来这招,权衡之下,还是来了医院。
但是他忘了,柯梦从来都不是个软柿子。
“两位,门在那边,不送,以后也别来医院了,今天你们运气好,没碰上我花爸花妈他们,不然他们一定和你们拼命的,哎,你们不会是知道他们不在才来的吧。”
毕海秋躁红了脸,他确实一直就在医院外面,看到花家最厉害的两女人离开了才进来的,没想到运气好的连另一个火力小点的也不在。
柯梦笑得很大声,花妈威武,花蝴蝶威武。
两人知道在这里落不着好,转身就要离开,柯梦叫住,指了指那个保温桶,“麻烦带走,丢掉也挺麻烦的。”
毕妈妈接连被堵,态度开始变了,“做为长辈的给你送个鸡汤你都不接受,是不是太没礼貌了。”
“那也得人家有长辈的样子不是?帮着儿子小三来逼儿媳妇离婚的婆婆,绝对是恶婆婆典范啊,希望您以后的媳妇能比我对您更好。”
开口您闭口您的,说出来的话却句句带刺,让毕妈妈有些消化不了,提上保温桶就出去了,毕海秋望着柯梦半晌,才转身离开,以后两人,真的是陌路了。
看着两人消失在眼前,柯梦提着的那口气顿时松卸下来,人软软的往后倒去,管庆之赶紧扶了一把。
“大战一场,真累啊。”
“表现得很好,一比二完胜。”
柯梦笑,不带任何苦意,“心里只要真没了那个人,便能无坚不催。”
5后儿子驾到
“对了,管医生,等我出院了再给你送套西装来,我前段时间看到商场专柜的一套西装,应该会很适合你。”
毕海秋快生日了,本来,她是打算买来送给他当生日礼物的。
管庆之想到她那朋友说过,柯梦对西装很偏爱,现在一看果然如此,说起西装时,眼睛都是亮的。
“你很喜欢西装?”
柯梦顺了把头发,几个月没打理了,好乱,出院就要去剪了这烦恼丝,“我欣赏所有穿正装的男人,但是没有几个东方男人能把西装穿出味道来。”
上下打量了下眼前的男人,以她专业的眼光目测,应该是个一米七八到一米八的样子,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西裤,西装外套拎在手上,感觉……很有范儿。
“要是我现在能出门,一定现在就去把那套西装买来。”
“我可以当成是赞美吗?”看了看时间,还不是很晚,管庆之把外套放到床尾,自己拖了张凳子坐到她床边,难得有女人能不因为他的外表,他的家世,他所取得的成绩而接近他,并且他还是被调侃的那个,这种感觉,很奇妙。
“事实如此,我是诚实的人,这是我唯一的优点。”
“你的优点可真少。”
柯梦斜眼睨他,“错,不但要别人认同,也要自己承认的优点每个人都不多,要不你说说你有什么优点?”
管庆之真的就认真琢磨这个问题,“认真工作算不算?”
“那是每个人都需要基本具备的,不认真工作哪来的银子?吃喝拉撒睡不用了?”柯梦小手一挥,拍飞。
“吃喝拉撒我想得通,这和睡有什么关系?睡觉做个梦还得和钱扯上交情?”
柯梦笑得WS,“错,睡才是最花钱的,想想那些长腿的大胸的,天使脸蛋魔鬼身材的,金发美妞的,没银子,她们能看上你?就算去夜总会还是俱乐部找个小姐,也是需要银子的吧,要是你眼光再高点,看上的是个最漂亮的,那更和银子有关系了,最漂亮的绝对就是身份最高的。”
“别拿我说事,花钱找小姐的事我长这么大还没干过,也不需要去做。”只要他愿意,什么女人勾不来。
这话柯梦承认,论长相,上等,论身材,上等,论技术……呸呸呸,没她什么事。
柯梦又想斜眼了,“你不会连一个优点都找不出来吧。”
明明不熟的两个人,几言几语间,突然就熟得跟个认识多年的老熟人似的,自然而然的让管庆之都开始怀疑是不是以前就认识这女人,只是他失去了某段时间的记忆,把她给忘了而已。
“不乱来算不算?”
“那是人的基本道德,不算。”柯梦飞快的否决,开玩笑,这都算的话,她也有好不好。
管庆之皱眉重新想,孝顺?在她嘴里大概这也是基本道德吧,负责任?他可以想像出,她一定会斜着眼说,不负责任的还是人吗?善良?估计那也是基本品性,再说了,他真的善良吗?这个……以后再琢磨。
“怎么样,一个都想不出来吧,我就知道,现在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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