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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歌赞夜-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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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睨了我和我手中的名片,掏出手机递给我,“早想起来不完了么。”
我懒得回他,照着号码拨过去,没有彩铃,单调的声音响了许久,被接起,“喂。”是个温柔的女声。我想,是我拨错了?还是他给错了名片?其实这是他常去的夜店的小姐的名片?但名字的确写着韩阳戈啊……
“喂?!哪位啊?”太久听不到回音,那位小姐语气微有不耐。
我说,“我找韩阳戈。”
“韩阳现在有事,你有什么事说给我听吧。”
听她的语气,要么是他妈,要么是他女人。从声音的年龄来判断,应该是后者。我一想,也确实问谁都一样,“你知道安大的新生接待处怎么走吗?”四处张望一下,“我现在在晨华超市门口。”
对方安静了。
也许是被我的问题震到,也许是正在思索该怎么描述方向。
沉默后,她说,“你等等。”然后又是长时间的等待,在我考虑要不要挂掉的时候,我终于听到了回复。
我跟她道谢。却听到骤然的挂断声。耸肩,将手机还给许向。
算是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拿到了我的全部行李。我将两个小包递给许向,他却不接,径自将我肩上最沉的大包拿了过去。
我承认那时,竟先感到心里的一丝暖意,然后又习惯性地思索,他是发抽了,还是想借此抵了那四块五的债呢。
总之在许向同学的带领下,我们没有走任何岔路,便顺利地回到了701。
对于拿着行李的人来说,七楼真不是个普通的高度。不过我体力一向不错,倒是许向,居然也气定神闲的。我将东西扔到卧室里,猛然间想起另一间的床被搬走了,便对他说,“只有一张床,你睡沙发吧先。”
他不满,“凭什么啊?”
我一想也对,便点点头道,“那我们一起睡床。”
他傻眼,“你倒是不害臊啊。果然对我有点意思吧?”
其实是我没把他当男人看,但说出来怕他更怒,便放弃,转而道,“要么一人一半床,要么你睡沙发。你选。”
“沙发就沙发吧!”
我得意地笑,“那你歇着吧,我出去一趟。”
“诶?你去哪,给我带点饭!”
我摆摆手示意好,便出了门。
夜已深,露重风潮。
我在路灯的指引下将地址打开,询问了某路人叔叔,找到了这家咖啡店。在闹市区较为幽静的一个转角处,从701到那大概只要十分钟。
它的名字叫,“coffee”。直截了当。
已经九点半了。咖啡店还亮如白昼。顾客并不多,三三两两地坐了几桌。店里整个装修格调为黑白风格。简约而大方。悠扬的轻音乐缓缓地在每个角落响起,很美。
有人上来招呼我,我说,“我来找工作的。”对方愣了愣,说,“那你等一下,我去找店主。”
于是我被带进了里边的工作室,一个二十七八的女人向我走来,她眉目清淡,让人看着十分舒服。我想,这个年纪开着这样一家咖啡店,真是幸福,生活似乎美满而自由。穷尽了我的羡慕之情。只是后来才知晓,所有人的背后,可能都有一段故事。
我将来意说明,想了想还是将那张纸一起给了她,说,“是一个老太太介绍我来这的。”
她看了看纸上的字迹,神情莫测,随后道,“我这只缺晚班的人。你做不做?”
我问了具体时间。是周日到周四晚上九点到一点。周五周六十点到六点。看来确实挺辛苦的,“呃,请问月薪?”
“一千五。”
我点头说好。
她将工作服递给我,又拿出一份合同,“签了以后,明天就开始来上班吧。”我看了看外边大堂里的服务员身上的工作服,短袖短裙。不禁低头,无意识地摩挲了下手臂,问,“有长袖制服吗?”
她看着我,凝视了几秒,眼神意味不明,而后说,“统一的。没有。”
我点头,“哦。”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现在怎么也回忆不起来当初怎么想的……迷路了你就找个路过的学生问啊!
于是他们大概也是没想起来这一点……
☆、如果夜里有个花园
又是一次七楼的长途跋涉。
五楼的时候隐约听到吉他声,很轻、很柔和、很悦耳。只是些简单跳跃的音符,可在那时我却停住了脚步。觉得心头一片清澈。越往上爬,声音逐渐清晰。我回想起白日见到许向时他背着的吉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样的人,不应该谈着狂躁的摇滚乐或者朋克吗。
打开701的门,就看到许向坐在沙发上,手抱吉他,轻轻地在弹奏。
那一刻,男孩认真的侧脸竟让我莫名地动容。
他听到开门声,抬头看来,瞬间眼放亮光,一下从沙发上蹦起,跳到我面前,从我手中将购物袋抢去,放到桌上一阵狂翻。片刻后回头,眼神哀怨与不屑,“全是方便面?”
点头,拿了两包,想了想又眼神询问。要么吃要么不吃呗。
他眉毛纠结,半晌,从袋子里又拿出一包递给我,“我要两包份的!”
我接过,进了厨房煮面。转头看到他屁颠颠地立在门边,似是望眼欲穿。我一边将灶火打开,一边道,“我可以养你一两顿,但也就是一两顿。”晃了晃手中的方便面示意他,“你也看到了?我只吃得起这个。”
他撇撇嘴,“放心,最多吃你个两三天。瞧你那小气样。”
我将面放入沸腾的水里。不搭理他。他倒是长了点眼力见儿,翻箱倒柜地拎出两副碗筷来,放到水池里刷刷地洗起来,然后排排好摆到锅子旁边。
我将煮熟的面捞起,将一大半放入一个碗,然后倒入调味料。将面推到他面前,“你先去吃吧。”他乐得将面端了出去。我把自己的面拾掇好,也到了客厅里。
许向的碗里面已少了一半。
三条黑线。“你这是几顿没吃了?”
他只顾捞面,嚼着支吾了两声,反正我是没听懂,也就算了。这孩子的吃相也真是难看。狼吞虎咽,汤汁四溅。我吃了一半的时候,他甚至连汤水都解决个干净了,舔了舔嘴唇说,“啊,从没觉得方便面也能这么好吃!”然后筷子一扔,一下缩回了沙发里,抱起他的吉他拨弄。
我将面吃完后,走到他跟前,“去洗碗。”
他转头看我,瞪着大眼,“哈?”
重复,“去洗碗。”
“不行!刚不就是我洗的嘛!”
“你要明天不想饿死的话就去洗碗。”我撂下这句话,便进房收拾行李去了。明天是开学典礼,然后是军训。晚上是咖啡店工作。我将整个自己抛到床上,背手扶着额头,突然觉得精疲力竭。
合上眼。眼前一片黑暗。意识开始模糊。
似乎听到水流的声音,然后是敲门声、开门声、脚步声,有影子遮盖在我身上,挡去了微微晃眼的亮光。
“靠,刚吃完就睡,你这女人怎么回事啊?”
似乎有床薄被盖在我身上,随后又是关门声。我听得不真切,因为已是迷迷糊糊。后来还记得梦见自己在一个空阔的大花园里,夜色下,看到闪闪发光的花朵,走上前想去看看清楚,却猛地一只蜜蜂扑来,一下扎进了我的眼睛。
我惊醒了。
发现天色已蒙蒙亮,一看钟,惊,居然这么晚了。
忙出去洗漱,跑过客厅的时候踢到异物,发现是歪睡在沙发边的许向,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没有合上。我推了推他,“喂,醒醒。”
他惺忪地睁开眼,嘟囔着说,“干吗。”
“你今天没有开学典礼?”
“没。”
那就懒得理你了,我丢下一句,“要不睡床上要不沙发上。”便急匆匆将自己收拾了一下出门了。
很险地赶上了学院的开学典礼。其实不过是大家安坐在大礼堂里睡觉。因为那些嚼烂了的话是不会有人愿意听的。但你还是要去,会点名。
我们学院的男女比例听说是五比一。于是女生很稀有。
我们按班级坐,我坐在第二排的边上,左手边是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似乎是我们班仅有的女性同胞。五官平凡,身材中等。嗓音却细腻好听。她说,“我叫安锦年。你呢?”
“苏唯。”
我们都不再说话。然后领导们开始了他们的长篇大论。
“……非常感谢大家选择了我们建筑学院,相信大家对这个专业或多或少都是感兴趣的……”
“哎,又是自以为是的老师口气。”
我听到安锦年小声的嘟囔,轻笑。
她抬头看我,“真的,我完全是为了赌气才填了建筑的,不想中了。”她的语气像是在跳跃的精灵,轻轻撞进我的耳朵。那么活泼、纯真。我感到另一种温暖。
“哦。我也不是感兴趣才填的。”
她眼神一亮,“同道中人。幸会幸会。”她夸张地抱拳向我致意。引来旁边辅导员的怒视。转回头,吐了吐舌头。
我不是为了附和她,真的,我来安大学建筑只是为了……找一些也许根本就不存在的影子。
我妈在我十岁那年死了。那之前的十年时光,我也只有妈妈。是的,我是个私生女,我妈从来没有告诉过我我爸是谁,只说他死了。不过我知道,他一定还活着,而且活得很精彩。不过在一次醉酒后,她喊过一个名字,她说,“林术,你为什么这样?”
总之,我记住了那个名字。我妈死后多年,我第一次上网,学会搜索,便键入了这个关键词。惊奇的是,我真的找到了这么个人。看年龄与我妈相近,看长相眉眼与我微有相似,还是个挺有名的建筑师,楚京人,现居临都。我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态,报考了他曾读过五年书的学校。但天地可鉴,我绝没有想过去跟他相认。爸爸这种词,在我的17年生活中对我的意义等同无意义。
在我一番思索中,冗长的开学典礼终于接近尾声了。随之而来的是更为严苛的军训。
我们吃完饭后便排队去领取军训所用的东西。我和安锦年算是结伴了。在这充斥着陌生人的地方,有一个伴尤为重要,安锦年是这么说的。
军训开幕式,和开学典礼一样漫长无尽,甚至还有烈日骄阳的陪伴,让人绝望。
开始还跟安锦年说笑两句,到后半截便整个蔫了。她的嘴唇更是有些发白。人群中渐渐有人倒下,一般为柔弱的女性。
安锦年耷拉着脑袋,慢慢道,“其实军训这种东西就是交钱买折磨。纪律这种东西如果20天便可以练出来,那么20天的正常生活会立刻将它磨灭。所以,真的只是浪费啊,唯一的用处应该就是让我们加深感情啦。”
方才的谈话便常听到她这些乱七八糟的观点,不过我倒是非常赞同的。与其20多个日子让我在太阳下交钱暴晒,不如放我出去赚点生活费。
军训是男女分开的,强度不同。
我们院十个班的女生加起来差不多组了两个排。我和安锦年在一排,第一列三四的位置,她大概比我矮个一二厘米。确定完队伍的时候,她转过头来跟我摆了个yeah的手势。眸子很闪亮,我一时恍惚。
教官是个非常年轻的男孩,和我们同岁,军校的,人虽小,下的令却不容易,一上来就是站军姿。二十分钟。熬过。五分钟休息,又是二十分钟。
楚京的太阳真的很毒。
但是没有人敢抱怨,那会引来更多的时间的折磨。
我呆呆地直视着前方的某点,开始玩数数游戏,消磨时间。小教官穿梭在我们三十个女生中间,纠正姿势。突然间,什么东西向我右肩撞来,整个一沉,我被带到了地上。一看,安锦年这小妮子整个晕倒在我身上。
我蒙了一下。小教官估计也蒙了一下,便跑过来,打算横抱,经数次尝试失败后,指了指我,“帮我一起抬过去。”我应了,和他一起将之抬起,往树阴处挪,她中途醒了,小教官便将她放下,“你扶她过去歇歇。”
“诶?苏唯,我是晕了吗?”
“是。晕得挺彻底,整个倒下来了。”
“哦……天!好丢脸……”她脸色苍白,坐在树荫下捂脸,半晌慢慢将眼睛露出来,“然后是你们把我抬过来的?”
“是,教官抱不动你,所以就抬了。”我目视教官,和我差不多高,还瘦的可以,原谅他。
“哦!天!男女授受不亲啊。”
我“呃”了一声,其实不太适应这样女生之间的玩笑话,想了几秒该怎么回答,最后道,“最多你以身相许吧。”
“苏唯。”她突然正经八百地叫我,我一惊,就听到她说,“我有人了。所以,就算教官很正太有爱,也不可以的。”蓦地扯出个傻笑。
我笑笑,不甚在意道,“那可惜了。”
眼前出现一双休闲鞋,抬头,发现居然是韩阳戈。默然许久,终于还是开口招呼,“学长好。”
“总算找到你了。”他蹲下身与我平视,“你昨天给我打电话了?”
我点点头,“晚上学校就认不出路了。不知道行李去哪拿,呃,不过昨天那姐姐已经回答过我了。”
“哦,那是林萱。”
谢谢告知,但我没想知道啊,“哦。学长找我还有什么事?”
“你那号打过去怎么是个男的接的?”
八公,你想干吗?!“哦,我昨天随便跟个路过的同学借的手机。”
“嗯,行。对了,正事。你把住址写一下,今天统计资料,就缺你的了。”他递过一张纸笔给我。我眨巴了两下眼,你丫到底想怎么样?假公济私啊?
他是没看懂我的意思,还反过来催促,“快些,我还得回去整理呢。”
我没法了,撕破脸皮是不太好的,便将地址写了,递给他。他倒不再多言,走得挺果断。
“此男微帅啊。”旁边的安锦年悠悠地来了一句,“你才进校一天就有人追了?行情未免太好了!”说罢还猥琐地“啧”了两声,“什么来头啊?”
“研一金融系的韩阳戈,女朋友叫林萱。”
“诶?”她怔了下,神色又显出失望,倏地又亮起来,“他也金融系的啊?”
“也?”
“对了,苏唯你不住校啊?”她却完全不理我,兴奋地问着。
“嗯。我住外面。”
“真好。”
“那边两位,该归队了。”小教官似乎是被声音吸引,扬声道。
悻悻地起身走过去。“哎,不该那么激动的,早知道就语气虚弱些啊。”我听着旁边安锦年轻声的嘀咕,对马上到来的军姿倒是没有任何抵触了。
仰头望望格外烈的太阳,一身轻。
这是不是新的开始。
哦,离开了成家,当然是新的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还会想起的回忆
军训在五点结束,我pass了晚上的自习文娱活动,并委托安锦年替我点名,毕竟晚上管的松。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想起什么,犹豫了一下,跟打饭阿姨说,“外带。”
回701的时候,房间弥漫着浓郁的烟味。
许向还坐在地上,对着电脑噼里啪啦地打字。
他听到声响,又敲了两下,才抬起头,一边说着,“有饭吃吗?”一边将身后的窗户打开。我看到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几乎满了。
我将手上的袋子拎起来放到他面前,“喏。你不会一天没吃吧?”一瞥便看到所剩无几的烟盒。黑色精致的外壳包装,灰色的logo。Knight。顿了顿。某些画面跳跃进我的脑海。
我第一次抽烟,抽的就是knight。我记得是在昏暗的屋子里,那个男人——或许那时还不算男人,潦倒地坐在地上,嘴里叼着一根烟,月色阴沉的光晕浅浅地打在他的侧脸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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