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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歌赞夜-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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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什么时候开始往身上打洞的?”
“我身上有洞?你什么时候看到的?”他玩笑着随意撩起了半截上衣,抬头见我居然目不转睛得直盯着他的腹肌,暗骂了一声,“你这女人。”然后扑上来吻住了我。
我一边与他唇齿相依,一边想着,难道许向是在害羞?
作者有话要说:
☆、盛宴前戏已落幕
那场决赛终于在千呼万唤中开始了,我顶着脑袋上的纱布跟着一起去了。总觉得,这一天对于Recovery来说,该是至关重要的。如果他们真的成了Freeway的师弟妹,那今天这个舞台,就是
最初的踏板,我不愿错过。
我跟着一起混去了后台,大家拥拥嚷嚷地挤在一堆,跟着来打气的亲友不少。
刚才进来时看了眼舞台,比起复赛时,简直不可同日而语,可能是来了正经唱片公司的人,一下从校级舞台进阶到了“绚丽华彩”的地步。
天气渐冷,整个剧场里都弥漫着空调的热气,和着人的呼吸,干涩而闷乎。
安锦年拽着我的手,推着我往外走了几步,上蹿下跳地叨叨,“苏唯,我好紧张,好紧张。”
我看了眼不远处默然站立着的苏俊,比之平常的闲适隐隐多了些紧绷之意,想来淡然若他,在这
样的时刻也被打回凡人了。
安锦年此刻不寻苏俊而向我这样一个游离与表演之外的人诉说以求舒缓压力,也许只是不想自己的心情影响到其他成员。如此想完,又低头瞧她天真而纠结着的面庞,不禁觉得自己多虑了。
我呐了下,拍拍她的手,“加油。”
她重重地点了头,咽了咽口水,“好干。”说罢开始在自己的包里一阵乱翻,“我的润唇膏呢?啊……救命啊!润唇膏!”
想来这妮子今天果然是太紧张了,平常几分钟擦一次的东西这会儿到后台都半天了才想起来。
“用我的吧。”
一支粉色的润唇膏突然横插到我们中间,转头,果然见到了一脸精致妆容的贺莲语。
安锦年犹豫了下,摆了摆手,“谢谢。我还是喝点水吧。”然后一脸无辜地看向我。我顺势把手里的矿泉水递过去,“没开过。”她一脸无所谓地接过,刚要打开的时候,贺莲语突然蹲了下身,站起后将手里的实物递过来,“锦年,你的吗?”
“啊!我的润唇膏!”她欣喜地道了谢,一边感叹着自己的粗心,一边往唇上狠狠地抹了两圈,并愤愤道,“我以后一定要去个没有冬天的地方定居!”
那边有人进来喊号,“6号准备,再下一个是7号。”安锦年听完又瞬时落回到了她的紧张情绪中,“苏唯,苏唯,我好紧张。”
“放松心情,别紧张,还有,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哦。”贺莲语拍了拍她的肩,嘴角别有风味地撇了下,挥手道,“到我了,我先准备去了。”
“拜拜。”安锦年敷衍地道了别,回过头继续嘀咕,“苏唯,你给我讲点什么分散下我的注意力吧!”
我眨巴了两下眼睛,找话题于我来说未免太难,犹豫了下,只好硬着头皮上了,“前两天学的高数里的泰勒公式,我觉得……”
“打住!换一个。”
“那薛定谔的……”
她一头扎进我怀里,“来点青春蓬勃的!别整那些让人更头疼的!”
“呃,听小雪说韩寒结婚生女了。”
“难得你娱乐八卦一回,不该拂了你的意,可是……这是个只能叫我心痛的消息。”
我没法了,把矿泉水瓶盖开了递到她嘴边,“喝点水,压一压情绪吧。”
安锦年舔了舔唇接过,咕噜噜灌了一大口又还给了我,“我总觉得吧,韩老大比较适合小四啊,哎,为何相爱之人总不能厮守……”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诶,我怎么……紧张得声音都变了……”
我没来由地心里一凉。
“啊……苏唯……啊……呃……诶……”
然后我就看着安锦年的唇安静地一开一合着,尽管周遭嘈杂烦扰,却只感受到眼前诡异的静谧。我愣在原地,而她在下一秒已经转身奔向苏俊。
我捏着手里的水瓶,下意识地在人群中搜寻。
“年年,怎么了?”
安锦年指着自己的喉咙,无力地发出两声低鸣。
“苏唯?”
我听到唤声,三步并作两步赶上前,将手里的瓶子递过去并解释道,“她喝了口水就这样了。”
许向和周子佑也围了上来。
“哪来的水?”
“我买的。”
苏俊没再说话。安锦年则在原地跳脚,整张脸皱在一起,眼角已隐隐急出两滴泪来,做着口型,“怎么办,唱不了了。”
“去医院吧。”许向说着,却见苏俊抱着安锦年,语调有些冷,“医院是肯定要去的,不过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我不会放过他。”他这么说着,眼神却是落在我身上。我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却连辩驳的勇气都没有,不是不敢,只是对于那扎着刺的话,对那不信任的怀疑,一听到,就连一点否认的心情都没有了。
“苏俊,我告诉你,你他妈别话里有话的!”许向一把搂过我,把我水里的瓶子抢去,一饮而尽,“怎么着?赶紧去医院吧。”
我没来得及阻拦他,或者说,那样不顾一切出来保护我的许向,让我直楞在原地,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只是心似重击,哑口无言,拳头却是必须紧紧攥起,才能抵住一切欲汹涌而来的情绪。
“比赛怎么办?”安锦年做着口型。
“7号准备!”喊号的一声巨响冲进人群,下一刻便见贺莲语迈着轻盈欢快的步子越过人群,悠悠地走过来了,“我唱好啦!感觉表现不错哦~你们也快了吧?”估摸着看到了我们的低气压,
瞬时把声音压了下去,“怎么了?”
周子佑回道,“安锦年发不出声了。”
“啊?!”她一惊,捂住了嘴,“怎么会呢?”
大家心情都不太好,也没再搭理她。苏俊拉着安锦年就要走,后者却死命挣开了,扯着嗓子,嘴巴一合一开,极为激动。
“年年?”
“比赛!怎么办?”她无力地做着那几个字的口型,那般急切的,红了眼眶。
“不参加了,你赶紧跟我去医院!”
她瘪了嘴,低头趴进了苏俊的怀里。我看到了她的嘴型。在这熙攘的人群中,在这紧张的气氛里,却只有她,是这样的失意、难过。“可是我们准备了那么久啊,多不甘心啊!”
“你们不是准备放弃吧?今天有‘千碟’的人来啊,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怎么能白白不要呢。”贺莲语也摆出一副焦急的模样,“要不,让苏唯上场,她每次排练都去,我听过她唱的,也非常好!先把这次比完了吧?”
大家都止在了原地。
我抬头看去,发现无论是鼓手还是吉他还是贝斯,那眼里的光终究是那样熠熠,未曾改过分毫,包括我内心的深处,有着如此一般的信念,从未质疑,也从未动摇。
“Recovery的主唱,只能是安锦年。”
就是这句话,铿然在心。Recovery之所以是Recovery,就是因为鼓手是周子佑,吉他是许向,贝斯是苏俊,主唱是安锦年,缺了任何一个,换了任何一个,都将不再是Recovery。
所有人都沉默了。贺莲语也不再语,扫到我身上的目光隐隐有种厌恶,我不欲多想。
许向让周子佑留在这里跟主办方说明,然后我们几个把安锦年带去了医院。
医生检查过后,说是胆碱蓄积中毒造成的失音,让她自己催吐去,另外又开了点药。苏俊抚在她背上,满脸心疼,而那妮子吐完后漱了漱口,急吼吼道,“我能说话了能说话了,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吗?”
许向晃了晃手机,“都这个点了,回去还得半个多小时,早结束了比赛。”
她眼神一下子黯了。
我总觉得自己应该上去安慰她,可不知怎么,一想起刚才苏俊的眼神,就不敢上前。仿佛苏俊的不信任就是安锦年对我的质疑一般。
“怕什么,比赛年年都有。明年再来过咯。”
安锦年点头,脸上的表情恢复了些。半晌转向苏俊,扯了扯他袖子,“苏俊,你要向苏唯道歉。”
我一惊。
苏俊没动。
“你怎么可以怀疑苏唯呢?就算不是意外是人为的,也绝对不可能是苏唯的。你怎么可以怀疑朋友啊。”
听到这毫不犹豫且理所当然的两句话,我当时脑子里就忽忽悠悠地开始转起来了。就好像,那些炽热堆积着,将我炙烤着。长久笼罩的黑暗里,有光从罅隙里投射而进,我一直以为那道光仅仅名为许向,而渐渐地,我才知道,罅隙愈来愈大,成为了一个豁口,照耀在我身上的的温暖,也不再单薄。
“抱歉。苏唯。但我仍旧持保留态度。”
其实我非常的理解苏俊,我设想过,如果许向收到了伤害,我必然也是心切的,只要有任何一点
可能,哪怕是我自己,我都会怀疑,并且痛恨那个敢于加害许向的人,决不饶恕。
我摇了摇头,“医生有没有说发作的时间?”
“说是误食了有机磷农药,一般几分钟内就会发作。”
“苏唯,你想起什么了?”
我又不是柯南,没那么快镜片就反光。只不过几分钟发作的话,也确实没什么可推敲的,那个时候安锦年吃过的……
我本来就隐隐觉察到了答案,但总归是想不通动机的。
“苏唯,你知道是谁了。”
我抬头,看着许向,你这样的陈述句语序,是太看得起我了啊。我向安锦年伸了手,“润唇膏。”
她一头雾水,但依旧从包里掏出来递给了我。我在唇上涂了两圈,然后舔了个精光。许向意识到
我要做什么的时候,已经迟了。
我慢慢感受到喉咙的微微不适,开始张口说话,却已失音。
“你丫能别这么奉献精神吗?!”许向一把将我拽到了厕所,说罢就要帮我催吐,我脑袋瞬时当机,终于赶在他实施之前阻止了他,拼命地作出口型,“我自己来。”
连比了三四遍,他才肯作罢。
我们出去的时候,安锦年正拿着自己的润唇膏出神,“这是我自己买的啊,难道我自己往上面涂的农药然后忘记了?”您这推理任谁都已无槽可吐。
“你最后第二次用是什么时候?”
“我忘了,一直在涂的,不过今天紧张得要死,好像……”她茫然地思索着,终于似有所悟,“啊!反正最近一次要涂的时候突然找不到了!贺莲语帮我从地上捡起来的。”
苏俊眼眯了眯。
一切好像都已大白于天下。只不过,既然没有证据,贺莲语又是周子佑的女朋友,对于Recovery来说,就是家属。更何况,她的动机,也实在让人费解。
“她为什么要害我?难道为了让自己少个竞争对手?这也太扯了吧!”
没有人回答。
因为没有人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好像大家自以为能笔直向前的道路上,总在出乎意料的时刻,拐着弯。你总以为继续便是原方向,但似乎却没那么简单。
不理解不代表不存在。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情人节快乐哦~单身狗回家吃年夜饭去了。
☆、冷风里的青春
我不知道最终苏俊有没有去找贺莲语,不知道这件事的结局是什么,也许表面上粉饰太平,但浮华背后,却没那么简单。至少除了周子佑,我们对她,都没法那么毫无芥蒂。而贺莲语来看排练的次数也更少了,就算来了,目光要不就是在苏俊身上打转,要不就是回过头看我,前者我替周子佑不值,后者我满头雾水,也不欲多理。
虽然安锦年的天再怎么着都有苏俊给顶着,但我总也想为她支个边边角角,对于伤害她的最大嫌疑犯,无以释怀。
索性也要放假了,大家都各自归家过年,一时见不到就也不必烦忧这些。
说到放假,便是买票。这是第一年开始实行网上购票,安锦年抢票的时候向我吐槽了很久,“哇塞!苏唯!那个居然是官方网站啊!我一输网址一看到以为肯定是个山寨骗人啊!那界面!那操作!那……哎,害我犹豫了半天不敢买。说花了几个亿做的网站,还比不上我们学校的选课系统呢!”
私以为最后一句确实言重了。
然后她要我一定去置办个手机,“不然我寒假怎么和你联系啊!”我一直觉得手机只有当有人需要你的时候才有用。到现在,我都不太真切地感受到。我向她保证一旦挣够了钱就去买,只是这天迟迟未能来临,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许向经常会把手机递给我,“主唱找你。”
其实只是听安锦年跟我说着她在家里的近况,无关痛痒,却令我心怀暖意。她说我听,她问我答。就已然足够。
我丢了酒吧的工作以后,何恬叶很过意不去,替我就近寻了个高考生的家教工作,寒假期间补课,150一天,包中午饭。我很满意。觉得自己在与人交流这方面已到了正常水平,只是讲题的话应该无碍,一边却又为那个素未谋面的学生感到悲哀。
虽然去年的这个时候我也正在寒窗苦读,那不过是因为我的青春本来就黑白占了多数,我拼了命地想往外面跳,为了离开那座牢笼,避开所有的悲伤,才那般奋斗不懈。也似乎,除了读书,我也没有别的事可做。
而他们,是韶华正盛的时刻,本该呼朋唤友、逐梦青春、轻狂一时的,但那样美好的年华里,却都在死气沉沉的题海里苦熬。我只愿每个人,回首的时候,对“人不轻狂枉少年”的时光,都可以少一些遗憾。
我第一天去上班的时候被许向拽住,语气很是委屈,“放假第一天你就把我一个人丢家啊。”
“家”这个字眼真的很温暖,我一边如是想着,一边掰开他的手,“你不是和鼓手约了去找沈言司玩吗?”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几个就经常厮混在一块。
他一听,便悻悻地放开了手,“那是我知道你要把我丢下以后的事啊。”
在他们手持乐器就好像拥有世界的天地里,终是有太多我无法理解的东西。索性,只要我还可以喜欢许向,便一切足矣。
不过在高考生的家门口被那母亲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住的时候,我还是觉得,人生总归有太多意外。
“我们家孩子离家出走了啊!你说怎么办啊?!”
我扶着她进屋,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只能问,“报警了吗?”
“才2个小时,警察说失踪48小时以后才可以立案。”
我下意识地扶住了额头,“那你有没有给他打电话?”
“哦!对对!电话!”她从桌上拿过手机,要拨的时候又生生愣住了,“我儿子没有手机啊!我怕手机影响他学业没给他买啊!怎么办怎么办啊?”
“呃……你别急,要不我们一起去找找?你拿张他的照片给我?”
“哦!好好好!谢谢你啊!”她转身要回屋去拿相册,大门却被推开了。我回头,就看到一个寒冬腊月里只穿着薄薄运动服满身汗水手拿篮球的少年,他母亲一把冲上去,“你个死孩子!跑哪去了!”
“我昨天不是和你说了今天约了打篮球吗?”
“那我昨天不是也和你说了今天约了家教吗?”
“当然是篮球重要啦。”
“你就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吧!当耳边风吧!”他妈一边说着一边不痛不痒地往他身上招呼,“叫你给我玩出走!叫你让我担心!”
“怎么叫出走呢?我都这么大了怎么能那么幼稚玩‘出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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