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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歌赞夜-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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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领头的当时看着他们俩满脸狞笑,还摸了摸何恬叶的脸,以一种非常下作的语气说,你的妞不错,怎么着,你要是真不想做就让她替你还?我卖得出好价钱,不消几个月她就能给你赎身了。
  这是我根据沈言司的叙述进行了翻译加工改造后得出的情景再现,原版由于愤怒过度不宜对外报道。
  面临这样的侮辱,沈言司忍无可忍,冲上去一拳把那人打掉了两颗牙,于是就到了我们所看到的群起殴之的画面。
  何恬叶作为一名乖乖艺术生,虽说可以大胆提议我去酒吧打工此等事,但本性看来毕竟是软绵绵的羊,尤其在男朋友这种依靠下坚强度锐减也在情理之中,何况她的人生二十年里会发生这样的事是想都不敢想的。
  看着她脸颊上泪痕未干,心底升起一股股戾气。我不知道是羡慕至极转变成了嫉妒,还是本身就由内心的丑恶发酵升华而成的妒忌。我只是想起了那段往事,那段让我一度以为自己被黑暗围拢紧紧覆住的往事,到头来发现,只是自己恰巧被桎梏在了黑色牢笼里,而外面的世界居然还是阳光明媚的。
  多么不堪。
  即使我不知道如果没有我们的出现,今天的事将如何收场,沈言司是否想过,但对于某些时候来说,那些不顾一切、发自内心、脱离理智的本能和冲动才别样地让人窝心,即使一同面向死亡,亦无悔。
  可惜,当年的我遇上的是成嘉泽,而这则是沈言司和何恬叶的故事。
  一众人听完,周子佑率先对那个下作的领头昏昏表示了愤怒之情并力挺沈言司,许向看着哀哀落泪的何恬叶和一旁遍体鳞伤的主角,显然冷静了许多,“架是打得痛快,但你想过怎么善后没?他要知道你整他肯定还得找你麻烦,要么给钱了事,就怕是个无底洞;要么报了警,鱼死网破。你怎么着?”
  沈言司仰着头叹了声,语气中有几分认命的意味,“一失足千古恨哪。”
  何恬叶一把扑上去,“你不是想去坐牢吧?那我怎么办?要不我们一起想办法凑钱给他们吧,好不好?”
  “哪那么容易。”沈言司说道,语气中有些颓废的疲惫。
  “这么严重?要凑钱算我一个。”周子佑立马举了手。
  “我也加入!”
  似乎每个人的眼中都闪烁着一股蕴含坚定信念的目光,仿佛觉得为眼前的人挺身而出是理所当然的。
  沈言司仰面躺在沙发上,右手背着盖在自己眼上,良久良久,抽鼻子的声音之后,话语从那一隅角落闷声泻出,“我草,我他妈和你们什么关系啊!”
  可终究一切都归于了现实,十万绝非是个小数目,普通人家辛勤一年也没有这个数的一半。何况不过是一群没有收入的学生党,要凑到哪辈子才能凑齐呢。
  “你们的情我心领了。”沈言司移开手,眼神一瞬间在微微湿润中清冽如水,深处又隐隐灭去些难抑的落寞,看回身侧的何恬叶,似是玩笑般,“正好,你还是在你们楚大找个配得上你的。”
  何恬叶有些不可置信地撇了嘴,也不顾这么多人在场,直接大声呵问,“你就这么不要我了?”
  “你一这么前途美好的女大学生,要什么样的找不到。”沈言司的眼里悲情溢出,却仍一副故作轻松的样子,对身边的女人哄骗似地道,“乖,也可能我关个一年半载的就出来了。”
  “好。我等你。”
  何恬叶这么斩钉截铁、毫不犹豫的回答反倒让沈言司一愣。不仅是他,一时间所有人都沉浸在这对痴男怨女生离死别的戏码中,701的屋子里在夜里静谧如斯。
  谁也不知道这时的何恬叶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是否对这句话进行了过滤筛选。人在年少轻狂之时,总会不顾一切地许下诺言,并自以为定能守候住这份誓言,而除了时间的洗涤,谁也无法说清真假。但无论如何,无论在生命的哪个阶段,这样的话总都是需要勇气来脱口而出的。而也只有在这么年少轻狂之时,才有这样的勇气脱口而出。
  “我借你十万。”
  一语既出,满室皆惊。
  我其实知道许向已经在蠢蠢欲动了,应该动了和家里开口的心思,只是面上刺那么两句,是想让沈言司认识得深刻些。他之于许向,也许不仅是欣赏的朋友,意气相投的音乐伙伴、出生入死了一把的兄弟,总之在许向眼里,沈言司已经是个让他愿意放下自尊,向父母投降的存在了。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开口的居然是苏俊。
  苏俊坐在地上,目光投到沈言司脸上,透着不符年龄的坚定与郑重,“不过,第一,这笔钱你以后得还我,第二,你得自己想法子断干净了,不会借你第二次。”
  “Sea你哪来这么多钱?”安锦年一把扑过去,满目疑问。
  苏俊低头紧紧看着她,唇轻轻勾起,语声轻柔,“老婆本。”
  “那我可得赶紧连本带利地还你,不能让你讨不了老婆啊。”沈言司状似轻松地调笑了句,一时间凝重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利息我替鼓手免了,权当你的卖身费了。”许向一语既出,大家又都一怔。
  沈言司费力地转头过去看他,目光中有些灼灼闪亮的光芒。
  苏俊会心一笑,周子佑则上前不顾伤口拍了他一把,咧着嘴笑得开心,“不错啊,麻子,又能一块儿玩乐队了。”
  “哎,可不是又得和你绑一块儿了嘛,孽缘。谁让我要欠你们钱呢。”
  “啊?什么?”安锦年一副后知后觉的样子反应过来,“他不是也是主唱职位的吗?那我怎么办?”
  沈言司道,“哪能抢救命恩人的饭碗呢,好在我多才多艺,别的也都行。”
  我听许向说,沈言司以前混的乐队都是在酒吧唱的,和那些地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如果是要“改邪归正”,那从中脱身也是不可避免的,他们之前玩在一起的时候,许向已多次欲要招揽他进Recovery,久未有果,如今顺着这次的事情,一切也是顺理成章。
  总之,这一天开始,Recovery成了五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个地方名字写错了,改了下~

  ☆、黑暗慢慢笼罩

  701地方本来就不大,人实在太多挤不下,最终沈言司重伤不好移动,躺在了客厅沙发上,何恬叶坚持陪在一侧照顾,其余人由于夜色太晚又身上挂彩,都被周子佑领回了家。
  我给何恬叶在沙发边上摊了个铺子,以便她休息,道了晚安后转身向睡房走去,许向紧跟在后。
  房门“啪”一声,在我身后关上了。
  我没法没过头去,似乎一切安静下来只剩了我们两个之后,我就更加不敢去看他,仿佛他脸上身上的伤口会扭曲着变成鬼雾,向我露出阴桀的笑容。
  迅速收拾了睡衣,丢下句“我洗澡去”,闪进了浴室。
  许向破门而入的时候,我正裹着浴巾在洗换下的衣服,浴室里雾气腾升,镜子上被白雾笼罩,所以他环住我的腰的时候,我心里只想着,这气氛也太过合拍了。
  他的下巴抵在我的肩窝里,手规矩地摆在我的腰间,话语轻柔,呵在耳边,“苏唯,我身上巨疼。”与其说他在假意哀嚎,不如说是撒娇更贴切些,还带着说不清的暧昧,只不过这样的许向是极其罕见的,至少我印象中并未有前例。
  我只裹了一层浴衣,里面身无寸缕,所以纵使知道抱着我的是许向,那些从若有似无开始隐隐发作的抵触感却难以压抑,我略不自在地松了松身子。只觉得身后的许向身子一僵,环在腰间的手也随之放松了几分。我心一落,只能不住地在心里默念,这是许向,是许向。
  也是暗示法奏效了,我站在原地,感受着背后贴来的温度,故作自然,但搓着的衣服的手却再无动作,“你以前不是常打么,家常便饭的怕什么疼。”
  许是我的语气太有些盖着嘲讽的关心,许向轻轻笑了,手又紧搂了几分,“谁跟你说的我经常打架。”
  “你那时候说了句‘好久没打架了’。”
  “你倒记得清楚。”他闻言又是一笑,“那是说距离我上次打架已经很久了,不是说我经常打架。所以被打了我也真的很疼。”
  我在这番对话中不知觉间似乎慢慢卸下了紧绷着的神经,“上次是为什么打架?”
  许向一怔,我以为问到了不能提起的往事,正准备撤回的时候却听到他的声音更柔了几分,不知是否是错觉,“苏唯,你第一次问起我过去的事。”
  轮到我怔了。好像关于许向的过去,无论是关乎Freeway的还是欧阳的,前者来自他自己的讲述,后者来自另外一个当事人的讲述。我似乎真的未曾主动问起关于许向的事,即使我的内心深处,是那么的想了解他,想知道他的每一寸、每一毫,但却怕自己的追根问底惹来嫌弃,又或者,我只是怕自己的过去被他问起,反过来也不敢问他。
  我点了点头,“为什么?”
  他整个人贴在我的背上,声音直接覆着我的背闷闷传来,“年少轻狂么。”
  “这个叫‘欲蒙混过关’?”
  他“哈哈”一笑,开始了叙述,“高一那年我们跑去酒吧义务演出,那时还不太懂,去了个蛇龙混杂的,有个傻逼看中了欧阳,唱完下台,他就借着酒疯颠颠地冲过来,对她上下其手的,欧阳直接给了他一嘴巴,那丫就火了,把自己一帮喽啰全叫过来,结果还是条地头蛇,官二代屁玩意儿的,酒吧的人也不敢撞他。”
  除却那桩把我头打破了的事件,在我打工期间,酒吧留给我的印象一直是光鲜亮丽的,不过是个万众俗人丰富灿烂的夜生活地,也不知为何,到了许向和沈言司的身上,就是这般乌烟瘴气的存在。
  “那龟孙子摆个阵势说,‘这事儿可以不计较,姑娘过来给爷舔个鞋就行。’那就打呗。总不能让人给欺负了吧。”
  我默默地听着,心里汹涌起伏的却不知是不是名为嫉妒的情绪,不是为了许向对欧阳的维护,而是这样被舍身相护的事可以发生在何恬叶身上、欧阳身上,却独独不能降临于我身上。
  不觉间许向停了讲述,我感受到他探寻的目光,接了句,“后来呢?”
  “年轻气盛的嘛,打得挺没分寸,医院里住了一周吧。”
  想来许向的那段岁月,是镌刻着所有嚣张、狂妄、不顾一切、不怕天不怕地的青春烙印,即使现在的他,骨子里也依旧如此。
  我这么胡乱想着,突然觉得颈部一股湿热覆上,许向柔顺的红发贴在我的下颌,温润的唇则在皮肤上缠绵地碾过,只觉得一股激流窜过,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苏唯,你神游天外去了。”他的语气中似乎带了三分不满,末了还又亲了一下,转了话题道,“我胳膊疼得抬不起来,你给我洗澡吧。”
  “好。”我根本无力吐槽他紧紧环在我腰间的手臂,也许是努力想尽快跳脱出这段让自己不适的情景,却未想到,这声毫不犹豫的答应才把自己陷入了一个更为两难的境地。
  镜子里的许向一挑眉,“你这女人,答应地够快啊,果然天天觊觎着是不是。”
  我转过身去,“我去放水。”然后木木地走到浴缸边上,把开关开了,水柱直泻而下,细珠碎碎地溅出,偶尔一滴两滴地沾上了我的脸,一瞬间眼前的景象模糊起来,恍惚中好像回到了那一年的旅馆里。我又走回到他面前,伸手去解开他的腰带。热气再次氤氲而出,弥漫在我们中间,似是缭绕中恰到好处的气氛。
  我觉得自己的手有些颤抖,眼前的人却是直立在原地,有什么在酝酿中欲喷泄而出。我伸手将他的裤子褪下,要站起去脱他上衣的时候,整个人突然被一股大力按到了墙上,温润的唇瓣急切地撞上了我的口,下一秒他的舌头就灵巧似蛇敲开了我的牙关,开始攻城略地地侵入,大掌从我的浴巾边缘钻进,从大腿一路游移到臀部,然后在腰侧抚摸不已。
  那些零碎的画面直直撞入脑中,触感太过真实,我猛地挣扎,狠狠一把推开了眼前的人,自己也顺着墙壁滑坐到了地上。渐渐脑袋恢复清明,睁眼看去,发现了参杂不解、诧异、不知所措,甚至两分受伤的许向时,我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浴袍已经从我的身上滑落,凌乱不堪,湿发披在背上,有些难受。而我,僵在原地,全然不知该如何解释,我只能慢慢地,虬起双腿,寻找一个让自己感受到安全的位置,然后,陷入沉默。
  头顶的光突然被掩去了,然后黑影蹲下,亮色再现。
  许向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触碰我,一寸一寸地前进,速度仿佛放慢了二十倍的老电影,然后指尖点上了我的肩膀,我瑟缩了下,却没有再退,他才缓缓地将我搂过,将我紧贴在他胸前。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抱紧了我。胸膛的热度徐徐传来,渗入进我的皮肤,在体内四窜,暖意一点点侵占了我的全身。我伸出双手,从后面将他环抱住,却依旧无法开口。
  “没事了,苏唯。”
  那么简单的五个字,却似重锤在心,我一震,只能更紧地抱住他,“嗯。”
  也许许向一直在等我开口的那一天,也许他只是觉得我对这种事很反感,而我知道终有那么一
  天,我肮脏的过去会揭露在他眼前。终有一天。
  “再等等。再等等。”那几声呓语从我的嘴中不断溢出,我自己也不清楚是在奢求时间放慢脚步让现下的无所顾忌的快乐更加永恒,又或者是在期盼时间快快走远好带走我记忆里的过往。
  “好。”许向只是温柔地应着,然后抱起我,将我安置在床上,替我掖好被子,又回到了浴室。
  我闭上眼,又猛地睁开,似乎黑暗里涌上来的东西更让人恐惧。天花板的吊灯晃着昏沉的橘色光,悠悠在我的眼里来回荡漾,我听着不远处的水声,终于安心地再次闭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除夕夜快乐~年夜饭吃好喝好~过年又小一岁啦~~~

  ☆、翻涌的浪花尖上

  那天的事情就这么平淡无波地被翻过去了,之后许向依旧一如往常,只是无形间似乎对我少了很多亲密的举止,我一再告诫自己是错觉,但心上翻涌的难受又无从避免,自作自受罢了。
  沈言司最后还是去了校医院,在那养了近一个月的伤,他的事情不知应该是解决了,最近Recovery的排练都有他的出场,木吉他手兼和声。
  许向一直在不断地写出新曲子来,所以Recovery的排练以自己的歌曲为多,只是演出机会一向不是很多,除了些院系活动的节目和一些自己联系的社会小演出,再无其他。我知道许向一直期盼着去一个更宽阔的舞台,办一场专属于Recovery的演唱会。
  只是一切都没有这么简单。
  这几天已是高考临近,高翌为进入了最后备考阶段,轻松安心为主,我就停止了补课,于是工作又告了一段落,所幸几个月的家教工资颇为可观,又是期末复习阶段,便没急着去找下一份。
  今天他们几个在楚大有场小演出,为了彩排事宜,几个人很早就赶过去了,安锦年为此逃了节课,我便独自一人走去食堂吃饭,又慢悠悠地往校门走去,这个点的校门很是清闲,三三两两的学生进进出出,外边就是条宽阔的大马路。我走出校门没两步,就看到岔路口边上站着一个矮墩墩的身影,套着简单的衬衫裤子,一手拿着个档案袋,正往这边不停地张望。
  一瞬间我庆幸于自己的视力,能够那么快地看清他的脸。只不过那一刹那,仍是直直地定在了原地,血液倒流,半晌动不了。脑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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