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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麻将城-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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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按照诗人信中给的大哥大号码,我很容易就和素平联系上了。素平说:我现在正忙着一件重要的事,不能亲自来接你,你站在车站门口不要动,我丈夫很快会来接你的。他开一辆蓝色的蓝鸟车。
我从来分不清什么蓝鸟红鸟,只好注意马路上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那些蓝色的小轿车。时隔一年,麻将城和其它地方一样,小轿车增长得令人眼花撩乱,不过象素平这种私字号的车恐怕还寥寥无几。另外素平在电话里一口就提到了她“丈夫”,这也让我感到新鲜。不知她的这位丈夫头上长着几只角。
时隔一年,麻将城的广告牌上也敢承认自己是麻将城了。一幅大字广告说:这里是**作家描写过的“麻将城”,欢迎来“麻将城”观光、旅游!广告上的摩登女郎也敢脱得一丝不挂,仅用两张麻将牌来遮着羞处。我对此略知一二。88年的时候,麻将城的一名年轻作家写了一部纪实文学,叫《疯狂的麻将城》,顿时受到整个小城的围攻批判,直到把作家赶离出境。“麻将城”的名声就是在那个时候响起来的。小城的原名外面倒很少有人知道了。这就如同我们开始在小城说一个少女“性感”,这个少女肯定不乐意,甚至还恼羞成怒,骂你流氓,但渐渐地,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能够接受这个形容词了,觉得这个形容词也没有什么不好,到最后她简直渐渐地离不开这样的赞美了,只有这种赞美才能抬高她的身价。事情就是这样。后来那个年轻的作家成名了,成了着名作家,小城人于是如梦初醒,赶快把他借用起来,想让小城的知名度与他并驾齐驱。我想假如这个作家死了,麻将城就更有名了,会不会为他建一个纪念馆什么的。据我所知,小城已经建了一个大型的“麻将城娱乐中心”和一个大型的“麻将市场”,也就是变相的大型赌场──“城中城”。汽车站有直达“城中城”的游览专车。那些男男女女用高音喇叭在不停地喊话:
──麻将城哎,城中城,XX作家描写过的麻将城!来了麻将城,不去城中城,白来麻将城!。
还是蓝鸟发现了我。一个很艳丽的驾车姑娘从车上下来很有礼貌地问:
你就是从水江来的中老师吧?
我点点头,不觉就笑了笑。
姑娘也报以娇媚一笑:请上车吧。并为我打开了车门(这个动作搞得我很不好意思)。
这时我发现车上还坐着个男人,戴副墨镜,抱着只狗,仰面靠在沙发上,一声不吭。我想这大概就是素平的丈夫了,果然派头不小。他不说话,我总不能把手伸过去,说:素平的丈夫,你好!
这位是……?
司机姑娘连忙回头娇媚一笑,说:这是肖总经理。
男人这才从狗身上腾出一只手来,伸向我,说:肖红。
我吓了一跳。从他普通话的发音来看,他和我最喜欢的一个中国女作家同名;从他普通话里露出的本地口音看,又和我熟悉的一只狼狗同名。这些都不足为奇。生活和小说一样,总是充满了古里古怪的巧合。让我吓一跳的是这个男人的模样,他太象我死去的朋友江波了!虽然他戴着一副墨镜,虽然在他的左脸找不到那块刀疤,虽然他的鼻子不是那种红兮兮的酒糟鼻,虽然他长的比江波胖得多,烫着时髦的发型,戴着戒指项链,操着过去江波最厌恶的“普通话”,但我还是毫无道理地认为:他太象我死去的朋友江波了。
我半天不知道说什么。
江波,呃,我是说江波,他是怎么死的?
男人用鼻子哼了哼,说:我和你一样,也不清楚。素平也是收到他的一封信,没见着他人。
这么说,江波他可能还……?
不,那个叫肖红的男人做了个斩钉截铁的手势,说:他已经死了,他肯定已经死了,这点我绝对能肯定。
蓝鸟直接飞进了梅兰公园,轻盈地停在“留芳楼”前的草坪上。宽阔的东城河水在草坪前闪闪发亮。不远处的河水里下饺子似的泡了许多人(在游泳),还有各种造型的小划船梭子一样慢慢地穿来穿去。看得出河水比去年更黑了些,那种臭腥味儿闻上去也更浓了些。但留芳楼前的这一段没有人,没有喧闹声,相当清静。这近60公尺的一段河被两层网隔开了,这是早几年前的事,大家也都晓得这里是谁的特区。有一只小船在这段看上去特别开阔的水面上游弋,两个穿三点式泳衣的姑娘在船上清洁着水面。这也是大家早几年就看到的事情。只不过以前干这活的是一个男人,一个很健壮的男人,据说是市游泳馆的教练,83年毕业于中国一所最着名的体育学院,后来他决心下海,就下到这条60公尺长的河里来了。
来来,都出来,陪我们这位客人游澡。
随着肖红低沉而威严的声音,留芳楼里又陆续走出几个花枝招展的姑娘,三点式外面披着一条洁白的浴巾用以遮挡阳光,有的姑娘干脆将浴巾顶在头上,她们走起路来莺声燕语,浑身乱颤,走过我身边的时候都将身体一扭,抛过一串串熟透的葡萄似的媚眼,还有一串串银铃般的笑,说:你好!待会儿见!我们等你啊?……用的都是普通话。虽然发音不太标准。就象肖红,他总习惯将游泳说成“游澡”,用普通话也是如此。
在此,我不得不用那些艳俗的字眼来描写这些姑娘及相应的这些场面。因为她们给我的感觉就是如此,而且太突然、太强烈了。换句话说,我还没有作好这方面的准备,还没有进入角色。
肖红在一旁说怎么样?这些小妞够水份吧?接着又说:到水里,你可以和她们随便玩!
我的心又是一阵乱跳。为他的后一句话,也为前一句话。我记得江波过去评价姑娘时也喜欢用“够水份”这个词。当然这不能说明什么,也许小城人都喜欢这么说的。谁知道呢。
肖红递给我一听蓝带啤酒,我们咕噜咕噜喝着,看着姑娘们走到了河边的平台上。平台是用仿白玉石砌的,中间还有个造型很雅致的“留芳亭”,六角飞檐,线条象姑娘的身体那样弯曲流畅。这里其实就是一个跳水台。姑娘们嘻嘻哈哈你推我拉的,都不敢在台上跳下去,她们身体的曲线和弹性就在这你推我拉的嬉闹之中活泼泼展示无余,或者说展示得淋漓尽致。连肖红也看得呆了,最后兴奋地在我屁股上狠狠拍了一巴掌,说:
他妈的!这才叫生活!
这也是过去江波常常挂在嘴上的一句话。包括那个拍屁股的动作,它的力度、感觉及爆发点。但这又能说明什么呢?那句国骂可是全中国人的集体专利啊。
『7』当天晚上我看到了诗人留给我的那包东西。主要是一个大笔记本,还有一些零零碎碎乱七八糟的薄本纸张(包括那些从墙上撕下来的破碎不堪的大白纸)。这些诗,有的我已经看过,但更多的没有看过。它的数量之多大大出乎我的预料。我没想到江波打1987年有了小红以来短短的一年时间写了这么多的诗。我只来得及看完一首就被肖红叫走了。
肖红用车把我拉到厂里参观了一番,然后直接开到一个叫“醉仙楼”的酒店吃晚饭。席间上了小城级别最高的特色菜:螃蟹、甲鱼、蛇汤,喝的是中国名酒茅台,四个浓装艳抹的小姐垂立在一旁小心侍候,这些自然不在话下。夏天的螃蟹还嫩得很,吃上去除了鲜味满腔,并没有多少嚼头。我感慨的是我来麻将城多次,这是第一次把我弄得象他妈的美国大使一样。席间肖红的酒量惊人,最后端起个小酒坛子直往鼻子下面那个洞里倒,象放自来水一样,每放一次必定喊一声:我操!这才叫活着!看上去他痛快淋漓,不亦乐乎。酒足饭饱后又开到一个叫“仙人洞”的歌舞厅去玩。那舞厅的名称听上去就有淫秽之嫌。那里面的一番灯红酒绿的景象自然不必详细描述。值得一提的是肖红的迪斯科舞跳得棒极了,疯狂极了,有点西部牛仔的味道。这时候我不由得想起了我死去的朋友江波,他是从来不跳舞的(也不会跳),他厌恶跳舞就象他厌恶说普通话一样。
这期间我一直没有见着素平的面。肖红在领我参观“奥特曼新型玩具公司”(即麻将厂)时,曾指着一间装饰豪华、门口站着两名英俊男性的密闭办公室对我说:素平就在里面,他们玩的麻将是象牙的,货真价实的象牙,你想看看吗?没等我回答,他接着又来一句:算了吧,她这种时候是名副其实的疯子,她不希望有人打扰。你看见那两个漂亮小伙子了吗?他们是省武术队下海的。
肖红就这样领我一路参观,一路介绍,已不象刚见面时那样冷若冰霜。只有一点没变,就是他手里始终抱着一只玩具一样小巧玲珑的狗。他介绍说她叫玛丽,是英国纯种名牌“西施”女狗,是花十万美元买的。家里还有一条叫雪莱,是德国名牌“马尔济斯”男狗,也值十万的。令我吃惊的是肖红介绍狗的性别时使用了“男”和“女”这样奇怪的字眼,还有那个“雪莱”的名称,都与我昔日的朋友江波的习惯如出一辙。
我问他:雪莱这个名字是谁起的?挺好听的。
他说:可能是素平起的吧。想想又说:也可能是江波起的。那家伙也挺喜欢狗。
夜里回到留芳楼的时候,已经快12点了。肖红说:哥儿们,别睡,我还有好节目呢!我坐了一天车,又游泳,又跟他转个不停,我实在是累了。我摇摇头,倒在了床上。肖红怪笑着,走过来使劲推我,说:光阴似箭,人生苦短,大好时光睡了岂不太可惜了,趁我们还健康活着,好好享受生活吧!说着他将诗人的一包东西扔过来,说:别象江波这小子,活了三十来岁,没吃没喝没玩的,连女人都没玩几个,就拜拜了,连他妈的狗都不如──枉来世上走一遭啊!。
被肖红拉到客厅去看时装表演时,我手里还拿着诗人江波的那本笔记本。我同时看到了那只叫雪莱的德国小狗,它跟西施粘粘乎乎的,看样子很亲热。肖红仰坐在沙发上,一手一个抱着它们,不停地爱抚着它们。
没想到,从对面门里走出来的时装表演倾刻间就让我目瞪口呆,睡意全无!准确地说,应该叫它裸。体表演才对。从深夜光线暗淡的门里走出来的皮肤雪白、面容姣好、身段绝佳的姑娘上身完全不着一丝,下身仅兜着一块被称着时装的尿布或者卫生巾。形形色色、五花八门的尿布和卫生巾。这就是他们公司的产品,也是肖红赖以享受的摇钱树,我想。看得出来,这些“模特儿”都是经过严格挑选的美人儿,步伐、姿态也蛮象那么回事儿。她们,她们,我有点结巴地问肖红,她们难道也是哪个模特儿队下海的?
肖红酒气喷喷地大声地说:
她们都是舞蹈学校的学生,毕业时我们招工招来的。她们都是货真价实的处女,不信你去看看──不是处女我们不要的,这是我们的招工条件之一嘛。干这一行,不是处女还有什么味道呢?还有什么看头呢?
我恨不得上去堵住他的嘴。我说:你不要说了,你不要再说了。
这有什么?肖红更加大大咧咧地嚷起来:我给她们钱,就是要对她们评头论足的,不这样怎么能够吸引客商?她们不愿意随时都可以走,都可以辞职,可是你问问她们,谁愿意呢?
模特儿们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一切,仍然有条不紊地走着她们自己的猫步,扭来扭去的,脸上永远挂着那么一种不变的微笑。
江波在信中要求我们尽可能款待你,肖红在一边继续嗡嗡地说,诗人的遗言我们不能违背是吧。你看好了,这些处女我们从来不随便破瓜的,但你是例外。你看中了哪一个,跟我说一句就行。一个男人晚上没有女人哪行啊?
我面红耳赤。除了面红耳赤我别无选择。但我又不愿意走开。我简直开始弄不清我自己。我好象来到了另一个世界,一个和我原来的世界完全不同的世界。在这里我见到了我认为最下流的景象,满耳朵是最下流的语言,而且面对这么美丽的少女,我居然接受了它,忍受了它。也许我已经掉在一个软绵绵的陷阱里不能自拔。也许任何一个人掉进来都无力自拔。也许这就是我们人生的一个象征,一个缩影,一种本能,一种命运。谁也无法反抗。也不想反抗。
少女们如一个个白色的幻影,在我面前晃来晃去,袅袅娜娜。她们是那样年轻,年轻得让人心痛。她们浑身的皮肤光滑如瓷,乳房结实饱满,傲然前挺,盈肥可人,她们如初绽的花蕾迎风开放,她们透明如一串串液汁充盈的葡萄,随着轻盈的猫步发出充满弹性的颤抖,同时香气四溢,包围了一切,淹没了一切……
46。诗人与狗温柔之乡
温柔之乡
『8』凌晨的时候,我和一个陌生的少女在床上作。爱。
这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姑娘。我相信她是个好姑娘,温柔而善良。我已经懂得怎样爱护处女和怎样享受处女。我说我将非常缓慢地进入,充满温柔地访问你,访问你从未有人访问过的温柔之乡。你将不会感觉到疼痛。也许疼痛在你最快乐的高。潮中到来──它只会加剧你的快乐,让你快乐得更加刻骨铭心。刻骨铭心懂吗,就是终生难忘。
我感到了处女胆怯而不知所措的颤抖。接着我感到了那一层充满弹性的温柔将我包裹,将我吞没──上上下下,梳篦一般,反复包裹、吞没、梳理……
少女开始不可遏制地激烈颤抖,开始抽搐般地起仰扭动,她为自己在暗红色灯光下的这种失态羞赧难当。少女的双手在我光裸的背上如暴风中的花枝一样乱摇,她嘴里不住地说:哦,谢谢你!哦,谢谢你!……我俯身注视着她,看着她象一条洁白光滑的美人鱼一次次离开水面在缺氧的酷刑下作垂死挣扎。我说:世界上还有比这个更美的诗吗?她含含糊糊地问:哦,什么诗啊,哦,你在说什么诗啊?。
三十面小军鼓,轻轻敲击,造成澎湃而悠远的感觉。延续约四十秒。继而架子鼓从军鼓中渐渐冲出,时而亢奋,时而抑郁。变化很快,即兴跟着情绪的起伏。(小军鼓减至十面左右,作隐伏的低和。)鼓声不觉中低沉下来(约十秒),鼓点中响起萨克与古筝,旋律稳定(待续约二十秒)。钢琴声起,赞美的音色。同时童音响起(约十秒)。在所有的乐器的配合下歌声起。架子鼓,萨克管,钢琴,大提琴,小提琴,古筝,电吉它,三角铃,铃鼓……仿佛辉煌的交响乐。
时而激昂感恩,充满生命,时而低郁徘徊,暗似饮泣。
总曲占时约二十分钟或更长,其中歌声部分十六分钟或更长,包括低徊反复以及感恩的回旋。
乐器组:轻松绵密简明
演唱组:活泼含蓄音部多变富于弹性有回旋式咏叹(轻)恢谐注意声部交换
乐器:鼓钢琴低音萨克风电吉它大低音提琴摇铃等
鼓:贯彻始终,轻音量,绵密而富于变化起伏,有轻松、幽默的效果(虽控制节奏,但不突出)。
钢琴:主旋律。自始至终。注意张驰与情感色彩,时远时近(远近比例不大)注意配合演唱的变化与演员的风格。
萨克风:背景式。基本贯彻始终。作为基调中的忧郁,时近时远。(远时几不可闻,近时突出在前部,与情绪吻合。)
电吉它:基本贯彻始终。情绪昂然多变。配合钢琴及演唱的变化,不必响,时远时近。
摇铃:时远时近。远时表达希望,近时欢欣。间隙性演奏。
演唱组:男中音男低音女中音童音合唱
男中音:主唱。弹性要丰富,有些恢谐与自嘲的深情,甚或带点调皮,变化自然。
男低音:和唱。调侃,恢谐。
女中音:咏叹。深情,柔和。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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