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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木糖醇-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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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给了她美好的希望,又亲手将这个希望一点一点地粉碎,让她从梦想的顶端跌落,在血淋淋的伤口中体会心痛绝望的感觉。

果然,她没有让我失望。舞台上,她的歌声,仿佛闪着淡淡的荧光,让整个世界都笼罩在凄美荒凉的氛围中。高音时声声若泣,低音处喃喃如诉,把悲伤发挥得淋漓尽致,让所有人都沉浸在她的泪海里,如痴如醉。

空气中,每个分子的细微颤动,都包含着如此浓烈的哀伤。就连我,也不禁被她的歌声深深触动,心开始抽痛起来。

当听到她获得冠军的那一刻,我内心充满了无比的成就感。因为,我的试验终于成功了。

是的,她只是我的试验品。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种心痛的感觉依然持续着,久久不散。

半个月后,我才再次遇见了她。一见面,我就惊呆了。她的脸色变得那么苍白,身体也消瘦得只剩下骨头了,曾经灵动的双眼像被蒙上了一层灰,变得了无生气。

我突然有种想把这一切都告诉她的冲动。只是没想到,她竟然微微一笑,像个许久不见的老朋友一样轻松地跟我打招呼。她的笑容,是那么淡定从容,瞬间晃花了我的眼睛。而我,居然会有淡淡的失落,为她的毫不在意,为她的云淡风轻。

直到多年后,我再次从她的脸上看到这个弧度完美的笑容,才明白,她要强忍着多大的悲痛,才能一寸寸牵动脸部的肌肉,呈现出如此完美的伪装。

我们,就这样擦肩而过了。她离开得太快,等我回过神,她已经消失在楼梯的尽头。随她一起消失的,还有我突然无比怀念的这半年在天台共处的时光。

的确,这场试验,我赢得彻底。可是,我的心,似乎也空了一块,再也补不回来了。






第11章 探视
“您的余额为12。52元,请及时充值。”

望着校园卡智能机上闪烁的数字,沈馥沉默了,泛白的手指弯曲着,紧紧地握成了一个拳头。

看来,又要再找一份兼职了。这两年因为金融危机,她抛售了所有股票,但市值还是大大缩水了。大一学年拿的一等奖学金,除去刚开学交的学费和每个月定期支付给精神病院的费用,只剩下不到一千,在G市这种物价水平这么高的地方只能勉强支持两个月。学校教务处助理的工时有限,每个月最多也只能领到400块,目前看来,还是远远不够的。

如果现在不开始兼职的话,恐怕从下周起就会饿肚子了。

可是,如果自己去工作,妈妈那边要怎么办?

沈馥蹙起眉头,微叹了口气。下一秒,她好像突然想到什么,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看来,只好再叫刘晓帮一次忙了。沈馥一路上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Memory”酒吧门口。

刚停下脚步,她就稍稍吃了一惊。今天酒吧的生意出奇的好,里面全都坐满了,付谨和刘晓在吧台忙得团团转,几个新请的伙计也举着托盘,一刻不停地在店里狂奔。他们都没有发现沈馥的到来,但是,有一个人例外。

“沈馥!”欢快的声音洋溢着欣喜和热情,从空气中细细地传来,却又异常的清晰。

沈馥循声望去,只见许逸达站在门口,一手拿着一大沓传单,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挥舞着向她打招呼。他的脸上漾开大大的笑容,琥珀色的眼睛也弯成了好看的弧度。

沈馥一怔,有一瞬间,一向冷静的她竟然不知道自己此刻该做什么,站在原地略显无措。直到现在她都难以相信,那些多年深藏在自己心中的隐秘,那些黑暗可怕的梦魇,从来没有第二个人知晓,她却偏偏毫无保留地告诉了这个人。

愣了几秒,沈馥缓缓挪动脚步,刚想走上前,就看到一辆雷克萨斯停在路边,漆黑的车身在阳光下熠熠闪亮。一名西装革履的男人从驾驶座上下来,走到他身边,恭敬地俯身:“逸达少爷,我来接您回家了。”西装男子年纪大约四十岁出头,举手投足如行云流水,彰显着不凡的气度。

许逸达一边微笑着把传单递给行人,一边礼貌地说道:“李叔,不好意思,我这个周末不想回家。”

李叔仍保持着躬身的姿势:“少爷,老爷已经亲自在家中备好家宴,请您务必回去。”

许逸达依然专心地往外派着传单,略显不耐地说:“哎呀,我都说我不想回去嘛!李叔你就说我快要考试了,要留在学校好好复习。”

“这……”李叔有些为难。

正当他思忖该如何应答时,他看到来往的行人对许逸达递出的传单露出了鄙夷的神色。他不露痕迹地皱了皱眉,再次俯身说道:“少爷,恕我冒昧,即使您不回家,也请您不要在这里做这种有失身份的事。”

他的声音不大,却极富震慑力,几步之外的沈馥听得清清楚楚。

有失身份?沈馥的脚步一下子顿住,脸上原本若有似无的笑意彻底不见踪影。她和他之间的路面上,恰好是明暗交接的地方,千万丝光束汇聚成一条刺眼的光带,仿佛深不见底的千丈沟壑,把她和他的世界生生割裂了开来。她抬眼望去,金色的阳光笼罩在许逸达的身上,宛若一圈神圣不容侵犯的光晕,让人不敢正视。

眼前的他,身处最辉煌的宫殿,光华交汇,高贵华丽;而她,却在最普通的街头,尘土飞扬,满身泥泞。不知为何,她的脑海中只浮现出这样一个句子,一字字像是要深深地镌刻进她的骨髓,每刻一笔,便有殷红的鲜血伴随着汩汩流下。

似乎感觉到她的目光,许逸达回过头,冲她笑了笑,露出两个可爱的虎牙。随即他转过头,对身边的人正色道:“李叔,我并不觉得我有什么特殊的身份。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

在他说话的时候,沈馥已经转身离开了。她没有进去找刘晓,而是朝着来时的方向渐渐远去。

没有人看见,在她转身而过的瞬间,她的表情,由一贯的平静,陷入了更加孤寂的黯然。

这时,刘晓急匆匆地跑了出来,大声叫道:“馥儿,你来找我吗?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说完,她猛地一拍自己的脑袋,恍然大悟道:“对了,这个时候,馥儿应该去那里了吧。可惜……店里这么忙,我实在抽不开身啊!”

一旁的许逸达听到了她的自言自语,目光凝望着沈馥远去的背影,表情若有所思。

“李叔。”

“是,少爷请吩咐。”

“我想去一个地方。”

*************************

沈馥无力地把头倚在车窗上,沿途的树木飞快地从眼前掠过,几缕阳光从枝叶的缝隙中透射出来,在车窗上洒上了斑驳的光点。

公共汽车的终点在市郊十公里处。黄昏的郊外,显得格外寂静与苍凉,时而几只大雁飞过,划过淡橘的霞光,消失在天空的尽头。

一下车,一股凉风倏然而至,沈馥不自觉地抱紧双臂,朝精神病院的方向走去。

走廊上,一名年纪稍大的护士见到她,微笑道:“沈馥,你来了。”

沈馥点点头,算是回应。

她走到倒数第三间病房,轻轻推开了门,却在下一秒,愣在了原地。

房间里,有人正背对着门口在帮她的妈妈梳头,动作细致而温柔,像是怕弄痛她,一边梳还一边轻声询问。

她的妈妈,此时意外地平静了下来,安静地坐在床边,脸上带着笑意,安详的神色与正常人无异。

窗帘半掩,随着微风轻轻拂动。落霞为眼前的两人笼罩上淡淡的光影,时间仿佛定格,画面安宁而美好。

许逸达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停下了手头的动作,回过头,露出优美的侧脸线条,微微一笑,说:“沈馥,你来了。”一如往日平常的问候,好像自己本就该在这里,等待着她。

沈馥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手离开握了许久的门把,走到妈妈面前,轻声问:“妈,这一周感觉怎么样?”

她的妈妈缓缓转过头,默默地盯着她的脸。半晌,她好像突然忆起什么,眼神陡然温柔起来,伸出手,呢喃道:“馥儿……”

沈馥握着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边,答道:“妈,是我,我来看你了。”

她妈妈突然像个孩子一样咧开嘴笑了起来,她指了指许逸达,对沈馥说:“馥儿,我告诉你哦,小木对我很好很好的。”

“小木?”沈馥不解,抬眼望着他。

“嗯。我跟阿姨说,我叫木糖醇。然后阿姨记不住,就叫我小木了。对吧,阿姨?”许逸达俯身,微笑着问道。

“对!”她妈妈一边回答,一边兴奋地拍手。

沈馥敛下眼,沉默了许久。然后,她缓缓放下妈妈的手,轻声说:“妈,我先出去一下,过一会儿再来陪你。”她妈妈没有理她,兀自玩起了手中的梳子。

沈馥直起身,目光直视着许逸达,一字一顿地说:“请跟我出来一下。”






第12章 心疼
沈馥推门而出,许逸达默默地跟在她身后,目光凝视着她清瘦的背影,清澈的双瞳中渐渐浮上心疼和缱绻。

沈馥走到走廊尽头,在窗边站定,突然转过身,差点与紧跟在她身后的许逸达撞上。两人的距离极为暧昧,她的睫毛甚至轻轻扫过了他的下巴。感觉到他呼出的温热气息,沈馥心里莫名的恐惧又起,她踉跄着后退,脚下一滑,身体直直向后倒去。

她紧闭上眼,准备承受即将到来的痛楚,纤细的手腕却突然被人拽住。许逸达手上用力,把她往后倾斜的身体拉了起来,长长的卷发在飞扬中形成了一个优美的弧度。

站定之后,沈馥一脸平静,丝毫不显慌张,仿佛刚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她不着痕迹地收回自己的手,道了声谢。

半晌,她淡淡地开口,像在克制着某种情绪:“木……许逸达,你为什么会在这?”

许逸达抿唇微笑:“刘晓师姐说,你每个周六都会来这里看望妈妈。每当你有事要忙的时候,你都会请她代替你来。我想,或许我可以帮上什么忙……”

“所以你就来这里了?”沈馥打断了他,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激动:“你是专门来这里体验生活的吗?还是你想来看看我到底有多惨呢?现在你都看到了,准备来嘲笑我了吗?”

她攥紧拳头,朝他大声叫嚷着,眼眶通红,薄薄的水雾不断涌上,都被她极力忍了下去。她瘦弱的身体簌簌颤抖着,如同深秋在枝头濒临凋零的残叶。

许逸达一听,浑身像被雷劈过,连连摇头否认。他又急又怕,语无伦次地解释道:“我……怎么可能……会嘲笑你……”

停了半晌,他低下头,用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缓缓道:“我只是……在心疼你。”

沈馥没有丝毫反应,只是微卷的睫毛微颤了一下,挡住了双睑。

“心疼?”她冷笑了一声,“可是,这个词对我一点用也没有。”

她偏头看向窗外,远处的山峦青翠层叠,绵延起伏。不知为何,她在心里轻叹了一声,那声叹息太弱,还来不及溢出喉咙,就已经融入了体内,消失了踪迹。

许逸达猛地抬起头,看着眼前这张在夕阳下柔和起来的侧脸,琥珀色的眼底闪过一丝神伤,但脸上却是了然的微笑。是啊,她如果那么容易被感动,那她就不是沈馥了。

许久,她转过头,正对上许逸达一直投向她的视线。这次的他,没有像以往那样害羞,而是静静地与她对视,不闪不避。

她别开眼,说:“许逸达,你回去吧。不要再来这里,做这种有失身份的事。”语气比起刚才更加生硬了些。

许逸达倒吸了一口气,双瞳睁得大大的:“你……你都听到了?”

“是,我都听到了。”

说罢,她迈开脚步开始往回走,故意不去看他沮丧的神色,微低着头,与他擦身而过。

沈馥已经走到他身后几步的距离,忽然听到他飘然而至的声音:“可是,你为什么会在意李叔的话呢?你不是一向我行我素,对别人的话都不放在心上的吗?这一次,为什么不一样了?”

他的声音很轻,语速很慢,仿佛催眠师的循循善诱,正在窥探她心灵最深处的秘密。他喉结的每一次震动,形成了无数把小刀,刺进她的身体里,撕裂她不堪一击的防备。

沈馥仿佛被定在原地,双眼放空,长发扬起,遮住了她略显慌张的脸。夕阳的余光从发丝的缝隙中穿过,被折射出无数光点。

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转眼间,许逸达走到她面前,伸出手帮她拨开了挡在眼前的长发,动作轻柔得像是面对着绝世的孤品瓷器。

他慢慢地揽过她的肩,小心地贴近,闭上双眼,长睫微颤,一个吻如蝴蝶般轻轻地落在她光洁的额上。温柔的话语从他的唇边细碎地溢出:“沈馥,不要再从我身边逃开了好不好。你的痛苦,让我和你一起承受吧。不要再一个人扛了。”

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的脸颊正紧紧地贴着他的胸膛,可以清晰地听到耳边有力的心跳。头一次,她可以跟一个男生这么接近,而且没有恐惧厌恶的感觉。不知为何,被他温暖的气息包围,竟有种久违的安心的感觉。

安心到,甚至忘了把他推开。

***********************

下课铃响了。沈馥收拾好书,走到教室门口。许逸达正倚在栏杆上等她。一见到沈馥,他便微笑着向她走来,很自然地接过她手上的书。

周围的同学一阵惊叹,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画面。同班的一个男生,之前苦追沈馥不果,等他们走远后不服气地嚷道:“什么嘛!原来她还有这种嗜好,专挑小师弟下手!”

他们并肩走在校道上。此时正值晚秋,微凉的风轻轻拂过,路上铺满了暗黄的落叶。沈馥看着略显光秃的枝桠,不觉失了神。她想起,不知在哪儿看过这样一句话:叶的飘零,是风的执着,还是树的不挽留。人的离去,是否也是如此呢?

因为临近期末考,自习室里突然变得人满为患。不过,许逸达已经事先占好了位子。他们走到窗边的一张桌子坐了下来。沈馥拿出一本厚厚的笔记本,递给许逸达,小声说道:“这是我大一上经济学课时做的笔记。上次你说想借,我拿过来了。”

许逸达一把抢过,一脸兴奋地说:“太好了!这样我就不用担心会挂科了!”

看到自习室里的人都在对他们行注目礼,沈馥皱眉提醒道:“这里是自习室,你小点声。”

“哦,我知道了。”许逸达不好意思地垂下头,脸颊微微泛红。

沈馥又拿出一沓厚厚的书,每一本上面都写着“TOEFL”字样,听力、阅读、写作、口语一应俱全。

许逸达微微吃惊,眨了眨眼睛,问道:“你要考托福?”

沈馥点点头。她望向他,缓缓开口:“木糖醇,我大三时可能要去美国交换一年。一直带我做课题的教授帮我向学校争取到这个机会,学校会承担我所有的学费和生活费。我……已经决定要去了。”

许逸达一怔,随即笑道:“那很好啊!这么难得的机会,你要好好珍惜哦!”

看着眼前的人纯真无邪的笑容,沈馥微叹一口气,心里好像隐约有某种期待落空了。

沈馥正在专心地做着托福阅读题,许逸达好奇地凑过头来看了一眼。看到密密麻麻的英文单词,他头皮一阵发麻,只好恹恹地回去背他的经济学流派了。

桌面上的手机忽然传来规律的震动。沈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便拿起手机,跑到自习室外,按下了接听键。

话筒里,传来刘晓雀跃的声音:“馥儿,我跟你说哦,高中的同学说放假的时候要在我们酒吧聚会呢,你一定要来啊!”

“高中同学聚会?”沈馥有点诧异,随即沉默下来,脸色变得凝重。

这样的话,那个人,也会出现吧。回忆中,那个人魅惑的脸庞慢慢浮现,她心里倏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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