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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夫银夫糟糠夫(上)-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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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是台湾十大枪击要犯?」她盯住齐翔问。

  听到她的问题,轮到齐翔喷饭。

  他的道德低落,一口饭全喷在桌面上,虽然没污染到盘中菜肴,但已经够让有洁癖的钟裕桥消化不良。

  「啊是怎样?饭里有毒吗,你们干嘛轮流喷饭?」她眼底充满嫌恶,不甘心给她做饭吃,也不必表现得这么明显。

  「你觉得我长得像枪击要犯吗?」齐翔的酷脸维持不住,他怒指自己,眼楮瞠得很大,下巴瞬间强壮坚硬,大有「你敢回答对,我马上让你尝尝人肉叉烧包的滋味」的气势。

  「不像,比较像性|侵犯。」郁乔上下打量一番后,说出更让人心碎的答案。

  咕!他把筷子朝桌上用力一拍。她的眼楮是用什么做的,半点观察力都没!

  「我长成这样还要性|侵女人?我只要出声大喊,马上会有女人列队,等着和我上床!」

  「不是枪击要犯、不是性|侵犯,所以呢?你是专印假钞的经济犯?」这个答案够好了吧,铁达尼号那个男主角也印过。

  钟裕桥摇头,无奈地说︰「你不要指望她猜,直接告诉她比较快。」

  「我干嘛告诉她,她不知道是她无知,跟我有什么关系。」

  嘿,什么态度啊,嚣张的咧,不知道他是她无知?拜托,他是总统还是行政院长啊,走在马路上,人人都要叫得出他的名号。

  她态度悠然地用筷子指指他,附和他的话。

  「说得好,我的无知、跟你没啥关系,不过对于独居女子,收留来路不明的男人,是比较危险一些,不如……」

  郁乔微笑,把半截没说完的话收起来,留下足够的空间让他自己想象。

  齐翔不无知,所以听出来另外半截,那半截叫做——顺我者留、逆我者走。

  钟裕桥带着看好戏的神情望向齐翔。看来小乔对于「物超所值」这种事,并没有那么在意。

  可是齐翔低着头,摆明不配合,他拿着筷子拨米粒,不为所动。

  凡是人就会讨厌这种「吊足胃口,又不把话说完」的事,郁乔皱眉,恼上齐翔的同时,也火大知情不报的大桥。不过现在生气摆一边,填饱肚子放中间,有没有听过吃饭皇帝大?

  见她不追问,钟裕桥心底有几分讶异。她不好奇?以前什么事她都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啊,难道是多年修炼,已经修炼出圣人气质?

  郁乔知道他的怀疑,却不理他,再夹一筷子豆苗放进碗里。

  一筷子豆苗约十来根,别人是一口一把,她是一口一根,像小鸟啄米,表情明明写着「很好吃」,可是动作却显现出「很忍耐」,这是怎么回事?

  钟裕桥皱眉头,试一筷子豆苗。很好吃啊,她干嘛吃得这么痛苦?

  不信邪,他舀一汤匙炒牛肉放到她的盘子里,她更过分了,一条三公分的牛肉条,她居然分三口才吃掉,细嚼慢咽也没这么夸张。

  齐翔看不过去,虽然不干他的事,他还是用汤匙舀了麻婆豆腐放到她碗里。她看一眼堆积如山的盘子,叹气,然后埋头苦干,可是把所有的菜试过一轮后,她还是喜欢一根一根啃豆苗。

  「你干嘛吃那么慢?」齐翔问。

  她头也不抬地说︰「我是易胖体质。」

  易个鬼,她明明瘦得像纸片人,齐翔用力瞪她两眼。

  齐翔看到她的慢,钟裕桥却看到她的重复性。他问︰「小乔,你记不记得,我常说你吃东西很怪癖?」

  她一笑,抬起头回答,「对啊。」

  「你只要吃到顺口的食物,就要连续吃很多次,我都快腻死了,你还不肯放弃。我问你为什么,你说︰「我要记住它的味道。」」

  那口气,说得好像她的记忆力很差似的,偏偏她每次赢都是赢在背科。

  「吃一次就可以记住了,干嘛吃很多次,难道你长着猪脑袋?」齐翔嗤笑一声。

  说不清楚为什么,他有点不爽,因为大桥太懂她,而自己对她一无所知。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他们今天才算正式认识啊,照理说,见面一次就登堂入室,他已经是超进度,不过,他的胸口依然不舒服。

  「以前小乔喜欢学校旁边卖的葱油饼,每天下课都跑去买,如果身上没多带钱,还宁可饿肚子、熬着不吃中餐,也要把钱省下来买葱油饼。」钟裕桥最喜欢说「以前」,有两人共同回忆的桥段。

  「为什么?真那么好吃?」齐翔问。如果她喜欢,他也会做葱油饼。

  她停下筷子,认真思考,齐翔发现,她认真想某些事的时候,会下意识把头偏到右边。很好,他多认识她一点点。

  「我习惯借着某种味道来记住某个人,因为我会担心,我在乎的那些人从记忆里彻底消失,如果连我都记不住他们,那么他们就真的不存在了吧?」

  她没说破,但钟裕桥和齐翔都大概猜出她拼命想记住的人是谁了。

  「所以呢,葱油饼、炒豆苗是谁的味道?」钟裕桥进一步确认。

  她微微一笑,回答,「它们是我妈妈的味道。」

  齐翔鼻子一酸,假装没有听到她的回答,盛碗汤放到她手边,口气带着恐吓,「全部吃完,不然以后都不做菜给你吃。」

  她听出他的意思了。「以后都不做菜给你吃」,代表他不只想住一天,而要住很多天,要累积很多很多个、可以称为「以后」的明天。

  她不知道收留大桥和齐翔是正确或者错误,但她已经很久、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吃一顿不寂寞的晚餐。

  晚饭结束,她把脚盘在沙发里,抱着抱枕,盯着陌生的电视剧。她不看电视的,但以往每天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视,听着剧中人物的对谈,听着热热闹闹的笑声,她用电视来自我欺骗,这个家并不寂寞。

  下午睡太久,晚上她反而没了睡意。郁乔把下巴搁在抱枕上,听着齐翔和大桥在厨房里交谈的声音,不自觉地扬起几分笑意。这个家,终于不是只有郁乔和郁副理。

  他们洗好碗,把泡好的咖啡端到桌上,钟裕桥说︰「是你很喜欢的卡布其诺。」

  她看一眼咖啡,摇头。「我已经很久不踫咖啡了。」

  「为什么?」

  「它会让我心悸、失眠,而定时定量的睡眠对我很重要。」更重要的是她压力过大、胃很糟,医生已经恐吓过她,不能喝任何刺激性饮料。

  「怕什么,你不是已经跟前老板分道扬镳?明天你睡到下午,都没人敢多说半句话。」

  他把咖啡端到她手边,闻到久违的咖啡香,她漾起一抹心满意足的微笑。

  「你哪有钱买咖啡?」她突然想起,大桥连公交车费都付不出来,而齐翔更别说了,有钱他干嘛不去住旅馆?

  她一问,大桥脸红,和齐翔交换了一眼,郁乔顺着他的视线盯向齐翔。

  如果两个男人都没有钱,那晚餐从哪里来的?她可不记得自己的冰箱里有那些食材,而且现在的超市没有过去的人情味,可以让左右邻居月结。

  她想起挂在门把上的皮包,捎着一抹讽笑,对齐翔说︰「原来你不是经济犯、枪击犯、性侵犯,而是小偷?」

  「我不是!」齐翔急急反驳,但三秒钟后、他叹口气,明白狡辩没有意义,「我确实是从你的皮夹里抽出了三千块,但是大桥说他会把钱还给你。」

  她同意他的说法,把手伸向钟裕桥,「既然你有钱,就连住宿费一起给吧,一个房间两千、两个房间四千,加上不告而借的三千块,然后打个九五折,六千六百五十块。」

  哎,她算钱的速度比以前更快了,只是……钟裕桥指指齐翔,问︰「他住的房间,为什么要我付钱?」

  「你们不是一国的吗?你们不是有共同秘密吗?」她斜眼,冷笑。

  钟裕桥瞭了。她是拐个弯,逼他继续饭桌上的话题,谁说她没有好奇心,是女人就爱八卦。

  「如果我告诉你,他是做什么的,是不是住宿费就可以打五折。」钱不是万能,但没钱的人,很明白就算不够万能却也弥足珍贵。

  「如果他的职业够惊人的话。」

  瞧,就算她不打破砂锅问到底,还是会有人掀了他的底。

  「保证值回票价。」他对她比出一个OK动作,同时看一眼齐翔紧蹙的双眉。

  什么表情啊,难道他以为小乔会像他的粉丝那样,对着他又亲又搂又抱又叫?放心,小乔不是这种人,何况他才在厨房对他晓以大义,告诉他既然有在这里长住下去的打算,就得敞开心胸,不该有所隐瞒。

  「说说看。」郁乔对值回票价的职业很感兴趣。

  「他叫齐翔,是本名也是艺名,他是很红的偶像歌星,是许多少小女生的幻想对象,他曾经出过三张专辑,每张都大卖。」只不过,从没有得到乐坛的赞美和肯定,更别说什么金曲、金钟奖。

  「真的假的?那我可以偷拍他的luo照到处叫卖?」她笑问。

  「省省干,我已经过气、没有市场了,你没听大桥说吗?偶像歌星……什么叫做偶像歌星?就是没歌艺、没演技,只要有比你更帅的人出现,就该退场离席的那种人。」齐翔撇嘴,冷漠的口吻里面带着淡淡的自嘲,听得她皱眉。

  就算是昙花一现,任何和演艺圈沾上边的人,不都会津津乐道自己见过的世面?

  这天他们聊到很晚,大部分是她和大桥在对话,偶像歌手在旁边安静倾听,他们提到许多旧事,大桥提议办一场同学会,让老师和同学们来认定,努力的人远远大赢有天分的人。

  她失笑说︰「我不知道自己赢在哪里?」

  然后大桥谄媚巴结、狠狠吹捧她一顿,听得偶像歌手频频翻白眼。

  后来她睡了,睡在长长的沙发里。以为白天睡太多,晚上又喝咖啡,肯定会睁眼到天明,没想到她还是睡着,可见得几年的职场生活里,虽然她永远保持精神奕奕、永远表现出乐于迎接挑战的优秀态度,但事实上,她早已累到不行。

  不过她很高兴,在进入睡梦中时,耳边传来了断断续续的低声交谈,而那些声音,不是来自柜子上的方形荧幕。

  就这样,隔天再隔天再再隔天,餐桌上有热热饭菜,屋子保持干净明亮,许多吵杂的声音充斥在耳膜里,而她的嘴角总是上扬。

  两星期的长假结束,郁乔没有上班,虽然营销部几位职员已经猜出她会离职,却也是在假期结束后才敢笃定,她不会再回公司。

  苏凊文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本来就没什么表情的人,现在眉毛中间又拉上两道折子,看起来更吓人,让对他存有不实际幻想的女员工们不由自主地收敛花痴。

  他非常不高兴,这算什么,告白完人就跑得无影无踪,耍他吗?

  不,他不是因为这件事情在生气,他不高兴的原因是营销部在短短的两个星期中,已经连续三次出包,而原本会跳出来一肩挑起难题的郁副理连个影子都不见。

  视线对上沙发里的叔叔,苏凊文的眉心更紧了。家族企业就是这点麻烦,面对老是出包的长辈,却不能狠狠训他一顿。

  烦躁地阖上文件,他真想把这个垃圾提案丢到地板上。难道营销部除了郁乔之外,就没有可用员工?亏他还想把她调到其他部门,如果真的把她调走,营销部会乱成什么样?

  「凊文,提案不行吗?我拿回去再让他们重新改一改。」

  苏经理抓抓快秃光的头发。他也很头大啊,早就叮咛过小乔,千万不可以关手机,可是她……唉……

  她是在对谁发脾气啊,难道他对她不够好?是,她刚来的时候,自己是要求得严格些,可如果不是他的严格要求,她会有今天的优秀表现?她就不能看在过去情分上,有良心一点?

  苏凊文憋住气,再缓声问︰「郁乔怎么回事,她什么时候回来?」

  「我不知道,她不接电话,青青说她连FB都不上,我猜,她大概是真的跳槽了。」

  如果她真的跳槽该怎么办?这些年他过得太自在,什么事都推给小乔,有她就万事搞定,没想到她临时给他玩这一招。

  营销部少了她就运转不顺,那几只老鸟又恢复过去模样,没人跑在前面让他们追,就一个比一个懒散,把营销部当成他们退休前的温暖摇篮。

  唉、唉、唉……看着佷子铁青的脸色,他连三叹。

  「她在公司里,和谁走得比较近?」苏凊文敲着键盘的手指头越来越用力,打开人事部的资料,他盯着郁乔的大头照猛看。

  「营销部里青青、小乐和阿岳几个跟她很熟,其他部门的人,我不知道。」

  苏凊文一眼扫向叔叔,说︰「麻烦您把他们几个找过来。」

  「是。」苏经理松口气,把过不了关的文件带走。

  身子朝后靠上椅背,苏凊文的视线在荧幕中郁乔的脸上落下定点。难道她不是欲擒故纵而是有恃无恐?她那么年轻,真有公司愿意用高薪聘请她?

  爸常说自己慧眼识英雄,能从一大堆毛头小子和年轻女人当中,一眼看出谁有才干。

  那回爸「微服出巡」,到菜市场上观察公司一群刚入行的菜鸟发传单。

  当时郁乔并没有表现得特别积极,但她用一张无害笑脸,和逛菜市场的阿桑阿伯攀谈,看起来不像要卖他们房子,反而比较像想当他们家媳妇。

  所以当别人把一迭传单全部发完时,她手上还有一大半,但那天下午,那对中年夫妻进了分店、并且留下数据。

  爸爸说︰「你等着看,两年,两年之内她一定会在公司的业绩颁奖典礼当中出现。」

  结果,比爸爸估得更早,她在进公司的第十四个月,就出现在业绩颁奖典礼上。

  她说上过他的课,他没有太大印象。

  不过他知道,从美国回来的第一年,他常到各个分店讲习营销的概念与运用,那是很专业的题目,许多员工听不懂,可是她说,她从那个时候开始崇拜他。

  他知道自己的性格不好、缺乏耐性,有人在背后批评他是机器人,没心、没感情、没同情心,他也不想反驳。他不会用什么爱的教育,想在他手下工作,就必须做事精准,不重复犯同样错误,因为他就是这种人。

  从小到大,他习惯为自己设定目标,目标达成后再做检讨,检讨自己有没有在预定的时间内完成,过程中遇到什么困难,下次再遇上有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案,然后设定新目标,再次朝目标前进。

  这样的行事风格让他很少犯错,弟弟煜文却说︰你这样活着,不是很辛苦?

  记得那时他冷冷回答︰我要是像你这样,成天无所事事,才会感觉辛苦。

  煜文气得和他翻脸,骂他是没有感情的动物。

  感情?他当然有,如果他不重感情,就不会放弃美国的教职,回台湾替爸爸经营公司,如果不重感情,就不会放纵煜文以享受青春为名,行放任之事。

  他觉得没有感情不是坏事,但连母亲都会对他叹气,对煜文说︰你别生哥哥的气,也许他谈一场恋爱就会好了。

  恋爱?他下意识摇头。

  对他来讲,女人和麻烦划上等号,大学时期他曾把交女朋友当成一个目标,但当他发现,其他的目标都可以透过努力完成,只有恋爱这一项,耕耘和收获不成比例后,他放弃了。

  女人麻烦,花了时间,花了金钱,她还可以嫌你不够体贴;付出精力、付出耐心,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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