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之约定-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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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你成为偶像出道，赚到了钱，不仅能保证自己在东京生存下去，更能支持青崎的职业篮球。
　　——那个圈子实际上也跟娱乐圈没什么两样，天赋可不是能一直笼罩的光环，但金钱却有可能是万能的，清苑。
　　——如果想要他永远身处那个光辉美好的世界，相对的你必须付出同等程度的痛苦和磨难。你要知道，他越是耀眼，也会越来越遥远，因为他是光，你却是影子或者黑暗。
　　这些道理，直到现在才深刻体会到。
　　当自己离光明越来越遥远的时候，才渐渐感觉到寒冷和痛苦。
　　作为我世界中仅存光线的你，能不能再多看我一眼呢？
　　「……青崎。」
　　*
　　今晚录像带中的主人公是井田小姐。
　　在周五黄金档播出的电视剧收视率排行同行第一时，她就找来JAMES了。
　　明明已经成功的她，为什么还会有求于这里呢？
　　「因为西泽导演的电影正在甄选女主角，她想去担当。西泽是电影界的前辈，拍出了很多经典之作，名不见经传的人，都能被他捧红。」
　　橘清雅给她解释道，「而西泽也是外公大学时的后辈，刚出道时受到过外公的照顾，所以也帮JAMES捧红了很多新人。」
　　「但是井田她不是我们事务所的，所以选择她的可能性很低。」
　　「尽管听说JAMES高层中有个喜欢虐待艺人的变态，她还是勇敢过来了。」
　　橘清苑看向正坐在沙发上喝酒的男人，「是你。」
　　「没错，现在也是你，□□她的方案，可是你当初想给我的其中一个。」
　　橘清苑当做没有听到，「不会影响她接下来的拍摄？」
　　「不会，应该不会吧？」
　　影响中漂亮的女人被带到了无人看管的房间，然后带着面具的黑衣人走了进来，托着餐盘，打开盖子，「井田小姐真是幸运，是非常简单的任务，只要吃了这个东西就行。」
　　橘清苑似乎有不好的预感，侧过脸。
　　「为什么会害怕？」
　　屏幕中传来了尖叫，餐盘也掉了一地，「怎么可以！这个——」
　　「没错，只是一根手指而已。」
　　「井田小姐，只是您之前那位不小心出了车祸的助理的手指而已，分量已经很小了，快吃下去吧？」
　　「她——她——」
　　「她不会有生命危险的，这个您务必放心。」
　　「你要我把这个！吃下去……这不可能的！」
　　「那就是说您不想要西泽导演新作的女主角了？」
　　「……我……」
　　「非常抱歉，您只有十分钟考虑的时间，十分钟后我会送您出去，如果您反悔，就不止手指那么简单的东西了。」
　　井田几乎是瞬间拍桌离去。
　　「看来还是太年轻了，没有一点胆量跟新意。」
　　假面人叹叹气，把手指收回餐盘盖上，转身面向镜头，「真是非常抱歉，我的主人，今晚让您扫兴了。」
　　橘清雅关上了录像，「真是太遗憾了。」
　　橘清苑反倒是庆幸。
　　「那个角色就给你吧？」
　　「我不需要。」
　　橘清雅把她拉近距离，半是搂住，「清苑，我可不会白白把钱给你，你得听我的话，我才会定时跟神风俱乐部的高层打好关系。」
　　橘清苑还是浑身僵硬着，「如果你把我当成另外一个自己，你所拥有的一切，我不该共享吗？」
　　「这你就别错了，清苑，所谓共享是平等的，你不允许我对那个男人下手，你也就别想着完全拥有我的东西。」
　　「青崎是我的唯一，我不会让给任何人的。」
　　「那钱财地位也是我的砝码，在等着你衡量考虑。」
　　男人吻过少女的眉心，显得格外温柔，然后将她推到在沙发上，「今晚没有尽兴，所以……让我体验一下你带来的极乐吧，清苑。」
　　橘清苑并没有拒绝，但显得十分不情愿。
　　「对我笑一下。」
　　「不肯的话，我一定会让你哭的。」
　　橘清苑仍然不肯就范，直挺挺的躺着。
　　男人坐起来，坐在她的腰间，脱去了上衣，动手解开腰间的皮带，露出性感的腹部，撑在橘清苑上方注视着她，「想清楚了吗？」
　　「笑一下……就不会做下去吗？」
　　「不，只是会尽量温柔一点。」
　　橘清苑扯了下嘴角，「可以做些别的让你满意吗？」
　　「像上次在笼子里那样踹我一脚？」
　　「是的，这次绝不是开玩笑的。」
　　「没关系……」男人凑到她的耳边，吹了一口气，「最近几年以来，我好像对□□这种东西早就冷淡了下来，要是你帮我一次性解决了，我以后有更多的时间去找别的乐趣，是不是呢？」
　　橘清苑瞪圆眼睛，「你是认真的？」
　　「当然，不信你可以试试。」
　　橘清苑的视线游移到他的□□，一览无余全部风景，「……但是现在，你却在发情。」
　　「是啊，想要占有你，因为好像一直以来，都没有得到过。」
　　「我应该更早之前占有你的，可能现在就不会有这种迷恋的微妙感了。」
　　「因为看着年幼的你，实在是有犯罪感，所以才三番五次没有下手，现在想想居然有些后悔了。」
　　「那个时候真是太天真了，还想着什么纯粹的爱意。」
　　「为了保护你，为了能让你坚强起来，为了给你复仇，我才把这份爱意转化成了奇怪的力量，做出了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等我察觉过来，发现自己已经深陷在这样的乐趣中了。你不需要我的保护了，可是我却彻底丧失了动力。」
　　橘清苑已经忘记了挣扎，睁大瞳孔，「你在……胡说些什么。」
　　「我们是一个世界的人，并且那个世界容不下任何人。」
　　「看着你的时候就会想到曾经的我。」
　　「你并非与我相像，只是我所有的记忆都停留在你的身上，你就像一面镜子，能照出我的过往。」
　　「我希望你能继续陪伴在我身边，记录下我的现在和未来。」
　　「你要成为我，我也想拥有你的全部……这样说的话，你明白吗？」
　　那一瞬间，橘清苑显然是相信的。
　　但是下一秒，男人的深情就崩裂了，五指插入发线，「糟糕，这么说的话，实在太有趣了，忍不住了……」
　　「我简直就像情圣一样……」
　　男人抚摸着橘清苑的脸颊，看她表情的变化，「害怕我吗？」
　　「这世上唯一不能害怕我的人就是你。」
　　「因为你的害怕，就是对我自身的否定！」
　　「我想要保护你啊清苑！」
　　橘清苑已经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但是你这样害怕，只会让我想要毁掉你！」
　　男人吻着她的发香，似乎又平静下来，「再抱紧一点吧，说不定我会这样原谅你。」
　　橘清雅埋头在她的脖颈，呼出的气息扰乱着橘清苑的节奏，「……哥哥。」
　　同样的发色，同样的触感，虽说是表兄妹，却相似的让人害怕。
　　橘清苑像是安抚暴戾的野兽一样顺着他的头发抚摸，两个人的心跳也渐渐恢复正常的速度。
　　久而久之，橘清雅终于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3　章

　　外面虽然在下雨，但是家里的墙壁却放晴着。
　　自从放了那幅等身画之后，就算躺在地上也觉得置身那个水上无限光芒的世界。
　　挺拔的少年，简单的笑意，眺望的眼神。
　　橘清苑抬手遮住这点光线，倾听雨点打在玻璃幕墙上的声音，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醒过来已经是凌晨一点了，周围一片黑暗，地上也十分阴冷。
　　她慢慢坐起来，拿起身边的手机。
　　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所以只好去浏览体坛新闻。
　　可是无论怎么刷新，也找不到熟悉的名字。
　　在那个世界里，青崎根本没有依靠，只能凭借自己的实力出位，但愿他不会遇到任何棘手的人或事。
　　今天周末去了及川前辈那里录制OST，现在脑内还回想着相关的乐曲。
　　或者扣人心弦，或者温婉哀怨。
　　橘清苑打开壁灯，走到钢琴边上，凭着回想重新弹奏起来。
　　那首名为「苍穹与深海」，应该是为辉夜而作的。
　　在那部有名的动漫作品中，男主角一生遇到三个至关重要的少女。
　　一个是陪伴他成长的青梅竹马。
　　一个是教给他人生道理的前辈。
　　一个是留下深刻回忆的红尘过客。
　　但是对比现实中的两个人，青崎无疑是可悲的，因为这三个人的分量全被橘清苑替代了。
　　不仅是生活了十多年的邻里，还是学校里的天才前辈，而在橘清苑剩余不多的岁月里，将成为过客，渐渐隐去在他的生活中。
　　手机突然震动了。
　　来电是青崎。
　　橘清苑接过电话，对方还有些懵懂，「嗯……清苑？」
　　「是我。」
　　「……你怎么还没睡！」
　　橘清苑搭在钢琴上，捻着自己垂落在琴键上的长发，「在弹钢琴，你呢，为什么没有睡着。」
　　「今天一个人在宿舍，有些无聊。」
　　「没有人吗？」
　　「我也觉得奇怪呢，好像非常安静，这帮家伙应该又出去狂欢了吧？」
　　「你为什么不去？」
　　「……我宁可打游戏了，一直打到现在，精神太好了，翻来覆去睡不着。」
　　「这样的话，明天还能继续训练吗？」
　　「明天休息，很多球员都被邀请去俱乐部了，我就来找你吧。」
　　橘清苑突然一紧张，「……是吗？那你来学校吧。」
　　两个人约好见面的时间地点就挂机了，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明天被邀请的会员应该是去完成俱乐部交代的「任务」了。
　　但愿青崎没有被人要求做过什么过分的事，否则以他的脾气，估计会动手伤人。
　　*
　　上午时间去吸血鬼之夜剧组拍摄。
　　担当男主角的九条研一如今是娱乐圈炙手可热的明星，其有名程度比起橘清雅不在话下。
　　毕竟橘清雅的事业重心还在事务所的后台之上，虽然平日里并没有看他为会社做过什么贡献就是了。
　　吸血鬼之夜，第二集的收视率突破了橘清雅主演的电视剧，现在已经是夏季播出局的冠军了。
　　而现在橘清苑所饰演的，正是男主角的妹妹雪乃。
　　橘清苑是娱乐圈刚出场不久，却一直保持神秘感的偶像，虽然参演电视剧，但是发表会上不会出席。
　　更别说那个AM18的组合，也只是挂上了一个「钢琴担当」的名号而已。
　　所以作为同一事物所的九条，也十分好奇这个人。
　　她不在说话的时候，就感觉在走神。
　　而一旦对了台词，就十分凝神。
　　那种涣散的眼眸，一下子聚拢，仿佛穿越了时空一样。
　　因为台词中有很多「哥哥」或「兄长大人」一类的，所以休息的时候，九条就开玩笑道，「这个对你而言会很顺口吧？因为你的清雅哥哥。」
　　花宫先生微笑了下，解释道，「实际上……他们兄妹俩是以名字互称的。」
　　「说实话你们相差好多年呢，如果是以名字称呼对方的话，感觉更像是双胞胎一样。因为双胞胎总是因为相差那么一两分出世而争论谁是老大，所以很少会称呼哥哥，妹妹什么的。」
　　「小的时候，可能也叫过哥哥。」
　　橘清苑并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只是拿着台词本遮住素描纸。
　　闲来无聊，她已经把在场人物的Q版全都画好了，要是被九条研一本人看到就不好意思了。
　　接下来的拍摄转移到室外。
　　雪乃坐在哥哥的单车上去踏青。
　　一到外头，就有无数疯狂的粉丝为九条而来。
　　人们站在黄线之外，围观拍摄，有的人甚至对这里指手画脚着，「那不是橘清苑吗？」
　　「她也参与了吸血鬼的拍摄？」
　　「不会是利用职权之便，跟九条演绎情侣吧！」
　　「可是我觉得她演的咲夜还有之前的那个杀人魔都不错啊！好期待！」
　　单车行进到一座废弃的教堂，里面传来诡异的琴声。
　　本来是去给父母扫墓的两个人因为好奇进去查看，可是琴声瞬间停止了，外面突然传来惨叫，哥哥冲了出去，并吩咐道，「雪乃，不要出来！」
　　橘清苑坐在教堂里等待外面的打斗拍摄。
　　当哥哥救下了陌生女主之后才发现不对劲，转身回到教堂，雪乃已经伏在了钢琴上。
　　她看起来毫发无伤，可是鲜血已经顺着黑白琴键流了一地。
　　「雪乃——」
　　橘清苑的镜头就是这么简单，最后被绝望的哥哥抱出教堂，脖颈处露出两点齿印。
　　温柔安静的雪乃，在哥哥的记忆里，好像一直在看书弹琴，或者煮饭打扫。
　　「但是，却是个终极BOSS。」
　　等演完这场戏的橘清苑才接到下面的剧本。
　　「一个月后再见了，橘小姐。」
　　黑化的雪乃，是纯血公主，为了复兴吸血鬼一族而在人间掀起腥风血雨，而作为其同母异父的半人类半吸血鬼的哥哥，最后为了保护人类，而选择了跟雪乃同归于尽。
　　「大概就是这样的剧情吧？」花宫先生以台本猜测着，「不过可要对外保密哦。」
　　橘清苑点点头。
　　「话说回来，我刚刚临走前把你画的人物Q全都分给了剧组做见面礼了。」
　　橘清苑停下脚步，「……为什么？」
　　「这样的见面礼还挺有新意的，不是吗？喜欢的事情无需遮遮掩掩，兴许别人也是赞同你甚至赞美你的呢？清苑。」
　　「是吗……我以前也画过青崎。」
　　花宫提了提眼睛，坐进车里，「那给他看过吗？」
　　「太腼腆了，一直没有敢，虽然画了很多，但总觉得他会嘲笑我。」
　　「他不会的。」
　　橘清苑似乎受到了鼓励，「嗯，他珍藏起来了，所以我才一直画到现在。」
　　在花宫看来，橘清苑虽然有着比成年人更为沉淀的眼神，但内心无疑还是单纯可爱的，「那就再接再厉吧！我也会好好珍藏的，争取哪一天能办个画展。」
　　橘清苑低头摇了下，「我只会临摹，没有创意……是不是很糟糕？」
　　「那——就去接触更多的生活，才会有灵感，有创意，以前你的生活圈就那么小，以后拍摄或者巡演，会去很多地方，或者干脆向清雅大人请个假，我陪你到处走走吧？」
　　橘清苑轻柔的笑了起来，「谢谢。」
　　从来没有见过她微笑的花宫简直惊呆了，「……清苑，啊！我居然忘记拍照了！这么难得的笑容！」
　　*
　　青崎在东京大学的图书馆等候着。
　　橘清苑上完课就过来了，东京大学是个非常安静的学府，所以不必担心有人会围观或者照相。
　　两个人经典室里见到了面，橘清苑奔到他的面前，先被揉了下脑袋，还被扯了下脸颊，「听说你最近很忙，那那天晚上怎么还不好好睡觉？想要累垮自己吗。」
　　橘清苑摇摇头，「因为画了一整幅的青崎，所以有些激动就醒过来了，其实已经睡过一觉了。」
　　「唔……哇，一整幅，你是痴汉吗？」
　　「我还准备以后开画展，展厅里全都是我多年偷偷画你的杰作。」
　　「说这些话脸不红心不跳看来是脸皮变厚了，」青崎继续扯着她的脸颊，「但还是软软的呢！」
　　被这双手触碰着，就十分温暖，一直洋溢到心底最深处。
　　橘清苑也要伸手去抚摸青崎的脸，可是他后仰着不让，「小矮子碰不到我……」
　　橘清苑尝试了几次都摸不到，只好抱住他，「不会再让你逃走了。」
　　青崎一愣，转而也立马回抱住，「这该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