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少女vs乡下媳妇儿(原名莲)-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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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华和她相反，强的是语文和英语，数学稍微差一些，所以初一的时候她的成绩和刘莲差不多，但到初二加了物理之后，她明显更吃力一些，所以虽然班主任还没有宣布成绩，但王华已经有些难受的低着头。
　　“没事的！我们还会坐一桌的。待会儿我们还选老位置。”刘莲拍拍她的肩膀。
　　王华摇摇头，终于低声对刘莲说：“待会儿轮到你的时候，选个你喜欢的位置吧。别等我了。”
　　“为什么？”
　　“梁斌向黄浩问过我的成绩了。我……在十五之外。不能选座位了……”王华有些难受。物理让她的排名后腿，但还没有到退出十五名之外的程度，但是和梁斌谈恋爱，却真的对学习有不小的影响。
　　“怎么可能。他一定是胡说的！”刘莲觉得难以置信，初一期末的时候王华还在班上第九名呢。
　　王华摇摇头：“是真的。你也别问了，待会儿记得选个你喜欢的位置。”
　　此时黄老师站在讲台上，面前摆着五摞试卷，此时全体学生都已经背起书包离开座位挤挤的站在过道中间，带着期盼又担忧的心情盯着黄老师。
　　黄老师清了清嗓子，扫了一眼全班同学，又扫了一眼面前的试卷，然后开始念：“第一名……”
　　不少人都屏住了呼吸，但这其实并没有多大悬念，班上的第一名应该是魏鹏，他的成绩一直稳居班级前三，初二加了物理之后，更加如虎添翼，几乎每次测试都以接近满分的单科成绩把总成绩拉高到班级第一名。
　　黄老师没有念名字，似乎是故意在卖关子：“语文：93，单科第一名！”
　　一片沉默。而后开始有小小的窃窃私语：“黄老师念的不是总分第一名的成绩把。魏鹏的语文一般只有85分左右。”
　　站在第一排的魏鹏也觉得有点儿莫名其妙。难道老师这次要按单科成绩来排名？
　　黄老师扫视了一下全班之后继续念：“数学100，单科第一名！”
　　“哗……谁这么厉害？”
　　“太牛了。多半是魏鹏的。”
　　魏鹏此时的脸色却有些难看。他考试之后就知道自己做错了一个选择题。不可能是100分。
　　“英语100，单科第一名！”黄老师的话再次犹如重磅炸弹投在了教室上空。刚刚还窃窃私语的同学已经开始忍不住大声叫了出来。看来这次的成绩考得太好了。
　　“政治90，单科第四名”黄老师念完之后停了下来。
　　“什么？难道黄老师要念的不是每科的单科第一名，而是总分第一名的人的单科成绩？我们班没人的成绩这么均衡又这么厉害的啊。”王华在刘莲身边忍不住发表看法。热的旁边一圈人热烈赞同。
　　“物理……100分，单科第一。”黄老师也卖足了关子，最后一门课的成绩直接念了出来：“半期考试全班第一名，也是全校第一名，总分483分。文若水同学！”
　　全班集体安静下来。文若水，那个上个星期刚刚来的转校生，那个坐在最后一桌，像个隐形人一样的文若水！
　　刘莲的心却砰砰砰的跳了起来。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居然是文若水，居然是文若水……
　　文若水提着自己的书包慢慢穿过人群朝着前面走来。
　　“文同学可以自己选择座位，这是我们翠荷中学的传统，前十五名可以依次选择自己喜欢的座位。”因为是新生，所以黄老师还是解释了一下。
　　文若水走到第三排，却没有选中间的位置，而是选择了靠窗。这个倒是出乎大家的意料。因为坐在边上看黑板就不是那么舒服了。
　　黄老师也显得有些诧异，不过他当然要尊重学生自己的选择。
　　随后黄老师依次宣布后面的名次和分数。第二名的魏鹏总分和文若水居然也相差了12分之多。这个差距可以说是非常巨大的。魏鹏选择了第二排中间的位置，那也是她原来的位置。
　　刘莲考得还算不错，总分第六。
　　第二三排中间的位置已经没有了，第一排是吃粉笔灰的地方，刘莲不想去，第四排稍微有些远，刘莲看了看文若水旁边的位置，然后拍了拍王华的肩膀，一咬牙默然的坐了过去。
　　“你好！”氛围似乎有些尴尬。文若水依然是那样淡漠的，带着疏离。让人觉得无法靠近。若说她是一块冰，可又不会冷得那么犀利，若说她是水，却又没有那么柔和。刘莲想不到一个合适的比方可以用在这个新同桌身上。但她希望表示得更友好，即使只是因为她是自己的恩人。
　　文若水只是若有若无的点了点头，并没有适当的回应。刘莲只好将自己的书包摆放到桌子上，装作认真听黄老师宣布后面的成绩。
　　王华果然排在了第十七位，因为这个成绩黄老师还专门说了她两句，因为她是全班同学中成绩下滑最厉害的一个。
　　花了半节课的时间，所有学生终于都有了自己的新座位，不过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黄老师继续他的发言，不外乎是关于学习要勤奋，卫生要干净之类。
　　刘莲不时关注文若水的动作，只可惜她没有任何表示，也不准备听黄老师讲课，而是将老师布置的周末作业摆放到课桌上，开始做起来。
　　“他们……后来有没有找你的麻烦？”过了一阵，刘莲终于忍不住问。
　　文若水也不停笔，淡淡回应：“没有。”
　　“哦……”刘莲没有下文可说了。她忽然发现，文若水其实很不好沟通，远比想象的要冷漠。她甚至有点儿后悔选择做她的同桌了。
　　过了好一阵，文若水忽然侧头问刘莲：“你叫榴莲？”
　　刘莲连忙点头。
　　文若水忽然就笑了。虽然没有笑出声，却露出了好几颗编贝般白而整齐的牙齿。
　　刘莲不懂她在笑什么，只能跟着傻笑。
　　文若水看刘莲似乎并不知道自己笑什么，就一个劲儿的跟着傻笑，不由得笑着摇摇头：“你不觉得这个名字很可笑？”
　　“不会啊，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我爸爸就是看着房后的荷塘给我取的名字，有什么问题吗？”
　　文若水忍住笑摇了摇头：“没什么问题。挺好！”
　　不一会儿，下课铃响起，刘莲慢慢的收拾书包，而文若水今天却一改往日作风，迅速收起刚刚还在写的作业，胡乱塞到书包里，然后抓起书包便往教室外走去。
　　文若水一走，刘莲觉得自己也没有磨叽的理由了，也就抓起书包走出教室。冯瑞刚好也从她们班教室出来，刘莲便靠在栏杆边等她，只是她还是忍不住看向楼下，想要在众多学生中找到文若水的身影。
　　很快，文若水就出现在了视野中，她脚步很快，也许是因为校门外停着那辆白色轿车。
　　“考得怎么样？”冯瑞见到刘莲便问。
　　刘莲收回目光，笑着回答：“还可以啦，第六名。”
　　冯瑞抓起刘莲的手：“不错啊，看来一中还是很有希望的。考得这么好，我请你吃饭吧。”
　　“又来！都说了钱不要乱花，要节约的！”刘莲打了冯瑞一下，不重。
　　冯瑞却似乎很是为此高兴，一把抱起刘莲，大声笑道：“春生就是最棒的！值得表扬。”
　　刘莲被放回到地面上之后忍不住和冯瑞打闹起来。她的心情真的不错，成绩有进步，爸爸妈妈也会很开心。还有就是那个文若水，她虽然会打架，被开除，但她的成绩那么好，那么优秀，根本就不是梁斌那样的混混。自己此前的担忧简直就是多余的。
　　两人一路打闹着出了校门，等到累了才停了下来慢慢往家走。
　　“我们班那个新来的转校生是第一名。”刘莲还是忍不住和冯瑞分享这个消息。
　　“那么厉害？”
　　“比魏鹏整整多了12分，是这次的全年级第一。”刘莲不自觉间在语气中透露出了一丝骄傲。
　　“一鸣惊人啊。”冯瑞回答。
　　“我今天开始和她同桌了！”刘莲说。
　　冯瑞顿了顿：“那也挺好，跟第一名同桌，可以多学习学习。”
　　刘莲满意的笑着：“对，跟好同学在一起，可以多交流学习，你也一样，明天你来我家做作业吧。你也要好好学习啊！”
　　“这等家务事，你说了算！”冯瑞抬起头，装作大人的语气说话。
　　“什么家务事啊！”刘莲抡起书包就朝冯瑞砸去。冯瑞却早已经有所准备，不待刘莲的书包落到自己身上，人已经躲开了。
　　满是灰尘的小土路上，两个女孩又开始了打闹！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时候我们中考六门：语数外物化外加政治，现在早已经改了吧。


☆、第八章　未来

　　五月，天气已经热了起来。满山的绿越渐浓重，学校一侧大片的秧田葱葱郁郁的渐渐盖住它们扎根的水田。知了不知疲倦的叫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渐渐进入大家的生活。同学们也都渐渐褪下了外套，穿着衬衣或者T恤。
　　衣衫渐薄的日子，崔老师再次成为焦点，这个从城里来的女老师当然不知道“锅盖”那个外号，依然泰然若素的在略微有些透的白衬衣下穿着胸罩，让她的前胸成为这个保守的地方一道绚丽的景色。
　　还有她的高跟鞋，踢踏过了春天，渐渐倒了夏天，像跳舞一样将四季踩在脚下。
　　刘莲心里藏着个疑问，她在想，文若水也是城里来的孩子，到了夏天她是不是也会穿着盖子一样鼓起的胸罩，两条肩带细细的从胸前拉到背后，在衣服下若隐若现，让人浮想联翩。
　　“干嘛一直盯着我？”自习课，文若水一直在埋头写作业，却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把文若水吓了一大跳。
　　“我……我……没有盯着你……”刘莲本能的否认，其实她是心虚得很，她确实是盯着文若水看了半天了，今天文若水传了一件带领子的蓝色T恤，只是并不透明看不见里面穿了什么。因为写作业，所以她的姿势微微前倾，刘莲一直想，能不能从她的领口看进去，找到点儿线索。
　　文若水放下笔，侧过头来：“你这样，还要不要人写作业了？”
　　“哦……”刘莲自知理亏，红着脸低着头不敢反驳。
　　文若水摇了摇头：“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呢？”
　　“什么样的人？”刘莲抬起头迷惑的问文若水，其实她心里挺在意文若水怎么看自己的。
　　“你想问什么就问什么，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盯着我看了半天，然后就没有下文了，这样别人会不舒服的。”文若水难得一次说这么长的话。她平时都一副挺酷的样子，很少说话。
　　“哦！”刘莲不知道怎么应对了，文若水不说话的时候犹如一潭秋水，安安静静中带着神秘，让人向往又让人畏惧。可她质问起人来的时候，却又犀利得让刘莲不知道要怎么回复。
　　文若水对刘莲的表现觉得很是无语：“你想问什么？”
　　“我……”刘莲觉得自己脑门有点儿冒汗，总不能说自己想看看她穿什么内衣吧？她憋了半天才找了个理由：“我想问，你的散文怎么能写得那么漂亮？”
　　还好，上节语文课上，老师才把文若水的散文当做范文念过，这算是很好的理由了。
　　文若水认认真真的看了刘莲一眼，刘莲不太明白这眼神的含义，只能呆呆的等她的答复。文若水又拿起笔，把作业本翻了一页，一边说：“把准确上升到飘渺。”
　　“这是什么意思？”刘莲听懵了。
　　“用准确的词汇描述你想表达的，用联想的可能是飘渺的东西形容表达你想表达的。”文若水又开始写作业了。
　　“可以说得更通俗点吗？”刘莲也不再去想内衣的事情了，文若水说的是她没听过的。
　　“你首先要知道你想要表达什么，然后能用词汇准确的表达出来，这是基本功。”说完这句她停下了笔，唇角溢出一抹淡淡的笑：“可是你知道为什么美文总是能得高分吗？”
　　“为什么？还有，怎么才能写出美文？”
　　“因为美文总是给人一种假象，用宏大而奢华的词语表达原本可以用简单的语句准确勾勒的意思的时候，这篇文章就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华丽感。老师们似乎挺喜欢这种华丽。”
　　刘莲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好像很难的样子。”
　　文若水摇摇头：“看到鸡蛋的时候，可以写成漂亮的鹅卵石，通过鹅卵石可以写海。虽然你其实就是在写一枚快要下锅的鸡蛋。总之你把一篇文章写得别人似懂非懂的时候，就会有人恭维你很厉害。当然，你自己不能头晕，你还得知道你是在写鸡蛋。所以，有收有放、有现实有幻境你就成功了。”
　　刘莲满脸钦佩：“谢谢。你真厉害。”
　　文若水不再说话，抬手看了看手表，合上了作业本，下课铃声还没有响起，文若水又加了句：“我建议你开始写日记”。
　　“日记？”
　　“你看到的，听到的，感悟到的，哪怕是路边的一棵树长出新雅，哪怕是风吹落一片树叶，你都可以写，只有不停的写，才能精确表达，才能把文字玩弄于笔下。”文若水说完，便站起身来，此时叮铃铃的下课声刚好响起。
　　文若水起身往教室外走去，刘莲没有跟——文若水并不合群，她不像其他女孩子一到下课就总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
　　王华从后面走过来，站到刘莲身边，刘莲起身挽起她的手，两人往走廊上走去。
　　“你的新同桌好像不是很好沟通。”王华的语气有些鄙夷，她似乎对文若水有些意见。
　　“倒还好，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冷漠，却是个热心肠的人。”刘莲心想，若不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上次打架的事，她巴不得告诉身边的每一个朋友，告诉她们文若水是如何的勇敢，如何的潇洒，如何的热心肠。
　　王华哼了一声：“没爹的孩子就是没教养。不懂和同学要和睦相处。”
　　刘莲抽回挽着王华胳膊的手，诧异的看着她：“你怎么这样说她呢。她没有做什么不对的事情啊。”
　　王华拍了拍刘莲的肩膀，眼睛里路出一副‘你不懂’的神情：“你就是个乖乖女，心肠好，所以觉得人人都是好人。”
　　“她确实是好人。”刘莲很肯定的说。
　　王华不想和刘莲理论这个，她和刘莲同桌那么长的时间，算是比较亲密的同学，不想因为一个才来一个月的转校生而伤了感情，于是转了话题：“高速公路那边你去过没有？”
　　“哪的高速公路？”刘莲对这些消息可不怎么灵通。
　　“新修的高速公路，要代替现在用的国道的，还没有通车，但是三大队那边那一截已经修好了，真是又宽又平，我们去那骑车玩吧。”
　　“远不远？”刘莲虽然是听话的孩子但是也贪玩。
　　“不远，我们可以骑车过去，但是都要有自行车。我们可以约上几个人一起去玩。这可是最好的路，骑车的感觉和这破马路上感觉完全不同。”王华说得眉飞色舞。
　　“你去过了？”刘莲有些羡慕。
　　“嗯，前天去过，就是确认过，真的很舒服，所以才约你的。”
　　“和谁去了？”刘莲问。
　　“梁斌。”王华脱口而出，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你们又在一起了？”刘莲很是惊讶，不是前一阵才说分手了吗？怎么现在又弄到一块儿了。
　　王华扶着栏杆低着头，右腿慢慢的踢着水泥地面有些羞涩的说：“我觉得……我还是喜欢他的……”
　　刘莲不说话了，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以为王华成绩下滑应该已经吃到了早恋的苦果，一定会改过。没想到……但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悔一门亲，棒打鸳鸯的事情，自己是干不来的。何况这是王华和梁斌的事情，自己也只是外人。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