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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上角的心跳-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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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欢馨面色沉重,捧着程小喜的骨灰盒,一路不停打听,不知道换了多少回车子才探听到程小喜所住的村子。李若雪跟随着曾欢馨,两人神色凄惶,好象两个无家可归的孩子。
山区里没有信号,曾欢馨和李若雪几乎已经忘记还有手机这个现代化工具。
程小喜的家在偏远山区的最偏远的小村落里。曾欢馨和李若雪经过热心村民指点,终于到达程小喜家中的时候,看到一座破旧的老式建筑前,坐着一个憔悴苍老但面目慈祥的妇人正在院子前晒辣椒,一旁还有几个孩童在嬉戏。
看到有生人来,妇人警觉而又腼腆地看过来,当看到曾欢馨和李若雪,她迟疑地出声道:“你们——找谁?”
“是——小喜的妈妈吗?”李若雪哽咽着问道。
妇人没有回答,但视线从李若雪泪痕斑斑的脸落到了曾欢馨手里的包裹时,她猛地站起来,颤抖着向着曾欢馨走过来,曾欢馨的眼泪一滴滴地落下来,落在了手中抱着的骨灰盒上。
妇人走近了曾欢馨,曾欢馨张了几次嘴,才呜咽着说出来:“伯母,我把小喜送回来了——”
妇人没有反应,曾欢馨还要再说,那妇人伸出手去,*了一下骨灰盒,才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大喊:“喜儿,我苦命的孩子——”喊完,身子一软,便昏厥了过去。
曾欢馨和李若雪忍着无尽的忧伤替程小喜的母亲让程小喜的骨灰入土为安。程小喜有好几个弟弟妹妹,父亲这几年也因为年纪大了,卧病在床,干不了活,日子过得很是艰难。曾欢馨和李若雪在山里几天,特意为他们带去了很多衣物和吃食。
程小喜的母亲在最初的悲痛过后,渐渐也接受了这个事实。因为孩子太多了,生活的困苦让这个饱经风霜的妇人有些麻木。她看着曾欢馨说:“其实小喜这孩子从小心高气傲,当初她离家出走,说她不干点名堂出来就不回去,我以为她总有一天会碰了一鼻子灰回来的,没想到却是这样没了命回来。唉,咱们穷人家的孩子,既然没有出息,为什么还要这么强求呢?!”
曾欢馨从皮包里拿出了一本存折,还有一张银行卡,对程小喜的母亲说:“阿姨,小喜没骗你,她确实是干出了名堂,这些钱都是她攒下给你们的。这本存折上有八十万元,银行卡上有二十万。你可以用银行卡上的钱替小喜供她弟弟妹妹读书,而八十万元你留着养老。”
程小喜的母亲看着这一笔巨款,怔怔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曾欢馨在心里叹口气:“小喜,你生前没能让你的父母为你骄傲,希望你走后,他们会因为这笔你赚来的钱在村里的人面前抬起头来。”
曾欢馨和李若雪将所有的事安排妥当,两人从山里出来,再回到文明城市,都有种恍然如隔世的感觉。
在分岔路口,李若雪再一次回头问曾欢馨:“欢馨,你真的不随我回去了吗?”
曾欢馨摇摇头,说:“那个城市,我什么都没有了,为什么要回去?”
“我还在那里啊,”李若雪难舍姐妹情深,抽泣着说道。
“傻妞,你可以来看我啊,”曾欢馨眼望着那座城市的方向,低声说道:“假如可以,我想找个地方,重新开始。”
是的,假如我可以,我想摈弃所有的悲伤与痛苦,重新开始。因为人生,就是不停地跌倒和爬起。在同一个地方我累了,即使再跌倒,我希望我爬起来的时候,风景这边独好。
因此当青春挫折了、爱情嗝屁了,即使再想哭,我也要努力微笑着说:“你大爷的!”
“难道——我这样不可以吗?”曾欢馨质问着捉摸不定的命运。命运太可恨,她用很不客气的语气问。
这次,命运,无话可说。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 寂寞不痛
时钟指着下班的时间,许睿宇坐在宽大的办公椅上却没有动。外面的天还没黑,夕阳的余晖从窗外投射进来,照在他那张俊美的脸上形成了斑驳的阴影。时光好像并没有给他留下什么痕迹,但许睿宇却清楚地知道,五年的时间就这么悄然过去了。
从那次小旅馆中奔出到如今在繁华闹市坐拥宽大办公室的自己,依旧有一种恍然若梦的感觉。摒弃了姐姐和家族的施舍,他宁可身无分文流浪街头,也不愿意再回去面对伤害了自己和爱人的亲人。
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一切又重头开始,没有任何的背景和权势,靠着过硬的技术和诚恳的经营,经历过摸打滚爬,他从一个不知名的网页设计师,到如今知名3D动画制作公司的老板,其中的酸甜苦辣,唯有他自己才能懂。
事业是男人最好的装饰品,这点他很早的时候就懂得,如今历经沧桑,更是对名利和金钱有些漠然。因为即使拥有了成功的标记,却依旧得不到他所想要的。
他的心里总有个东西压得喘不过气来,这种心情什么时候能过去,忙碌的工作之余,他其实真的想什么也不想,可大脑不受他的控制,他的心里很累,有时候他在想人活着怎么这么累,怎么才能活明白,怎么才能不那么痛苦。
因为事业有成,身边总有美女围绕,各种类型的都有,可是他就是提不起一点兴趣。曾经沧海难为水,他好像已经不能再为谁心动了。她走了之后,好像他的心跳也跟着停止了,只剩下麻木而茫然的灵魂在四下*,仓惶而无处隐藏。
许睿宇坐在办公桌前,用手臂支撑着自己有些发胀的脑袋,凝望着窗外的暮色,心中涌上了对某个人的思念。欢馨,你在哪里?过得还好吗?是否已经嫁人生子,你的父母是否安康,你是否过得幸福?他都想知道。
但是,他知道,可能他已经没有机会知晓了,因为他失去曾欢馨的消息已经有五年之久。
五年来他动用了所有的力量都无法找到曾欢馨,忙碌打拼天下的他曾经一边工作一边抽空去过曾欢馨原来租住的地方守候,也去过她的老家寻找,但不仅是曾欢馨,甚至连欢馨的父母都不见了。她老家的房子也卖了,连成全也跟着不见了,让许睿宇无功而返。
报纸广告电视他都登过寻人启事,也都杳无音讯,他甚至心里浮上一个可怕的念头,是不是曾欢馨也跟着程小喜离开了这个人世间?他曾经为了这个设想而几天几夜没有睡着过。他着急地曾经打过李若雪的电话询问个究竟,但当时李若雪正和她的丈夫出国去,在电话里含糊说了几句,李若雪就把电话挂断了,从此以后,许睿宇就再也没有联系*。
曾欢馨,就这样从许睿宇的生命中消失了,犹如水珠在空气中蒸发了一样。
许睿宇特别后悔,当日和姐姐最后摊牌的时候没有及时拦下曾欢馨,没有及时跟她回去,而是为了可怜的自尊心而窝在小旅馆里想着自己将来的方向,任由曾欢馨自行离去。只为了对曾欢馨签下协议放弃他的赌气,他就从此失去了她。
这五年来,许睿宇一直在设想曾欢馨当时的处境和心态,她实在是太苦了,他虽然当时也明白这一点,但在亲眼看着曾欢馨签下永远不再和他来往的协议时,他还未做到心无芥蒂。他觉得曾欢馨对于他的爱,远不如他对她的爱多。
于是那天曾欢馨从姐姐许睿米的办公室出去,许睿宇和姐姐打了声招呼也离开了。
米米对许睿宇如此固执怒不可遏,但许睿宇却看着米米说了一句:“你是想逼死我吗,姐姐?假如你的心中还有一点手足之情,就放我离开。我不会再和曾欢馨在一起,你也不用担心家族蒙羞,但是我会走我自己要走的人生道路。假如这点愿望都不能实现的话,我活着也没有任何意义。你若是这么坚持要我留在这里,那我会彻底变成你想要的行尸走肉!”
许睿米看了许睿宇很久,才说:“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为你安排的人生吗?所有的一切我都是为了你好,为了你一辈子的前途着想。”
“姐姐,假如你真的关心我,你就会明白,当初你送我出国上学的时候我就很不喜欢,因为我喜欢在国内和同学一起研究设计,并不一定要留洋镀金。你为我安排好一切,但是我都不喜欢。”许睿宇看着许睿米说道:“所以姐姐,请你记住,我已经*了,以后的路我要自己走!你若是还要再强求与我,我会在你逼死我自前我自己先来个了断!”
“你,你是什么意思?”米米颤抖着*问道。
许睿宇盯着米米,一字一字地说:“你从此以后当做没有我这个弟弟,我也没有你这个姐姐!也许我们真的不适合当姐弟。”说完,他转身离开,不带任何的一丝眷恋。
米米看着许睿宇走出她的视野范围,半晌才有些踉跄地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后坐下,她倒在椅子上,用手掩住脸,许睿宇是第一个敢这么狂傲地违抗她命令的亲人。她也帮过很多人,为什么这么多人到最后总是不领她的情?难道她真的做错了?即使将曾欢馨这个夺走她弟弟的眼中钉拔去,她也没有意料中的欣喜。
其实,变着花样折磨别人的生活,米米也过腻了,可是她的人生就是如此,只能这样无休止地憎恨并被别人憎恨地进行下去,一直到死。这是她的使命,也是她的命运。谁让她喜欢权势,喜欢这种被人众心拱月的感觉呢。
她是女王,不可一世的女王!米米这么想着,总算让自己找到了些许心里的平衡。她怜悯许睿宇,对于枫黎的集团负责人来说,他还不够狠,不够坚定,也罢,就让他去吧,她会找到比许睿宇更适合当继承人的男子来的。毕竟,父亲的私生子太多,二来谁不贪图名利呢?虽然如此,米米还是掩住了脸,怅怅地叹了口气。
。。。。。。
许睿宇从往事的记忆里回神,窗外已经华灯初上。繁华的都市里霓虹灯闪烁,看起来热闹非凡,但他却觉得有些虚空。那么多的喧闹和繁华,他却什么都不想要,他只想要一盏等待他回家的灯,犹如多年前那个人的深夜等待。
夜里十点多钟,许睿宇从办公室里出发,开着自己的车,缓缓地沿着路边行驶。夜渐渐深了,最后一趟公交车已经停运,公交车站寂寥而冷清。
许睿宇下了车,他走到车后,从后备箱里拿出一罐涂漆,几份广告纸,然后走到车站旁边的电线杆上,电线杆上已经贴满了很多小广告,有寻物的寻人的,做假文凭的,琳琅满目。许睿宇个子高,他伸出手,在各类小广告的顶端上用广告笔写着:“ANDO,我爱你有“一毛钱”那么多!”他的字苍劲而漂亮,最后他写了落款,是个代码S。
写完后他往后退,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别人也许不知道这个寻人广告的含义,但他相信,若是欢馨看到了,她一定会懂。
许睿宇还记得曾欢馨曾经对他说过,很喜欢一个电视剧上痴情男人寻找失散女友的情节,就是在电线杆上表达爱意。她是他的樱桃,所以他写了ANDO,而他是她的傻帽,所以他落款为S。
他沿着一站一站的公交车站写过去,在贴寻人启事的同时,书写着自己的爱情心语:
“A,请原谅我,回到我身边吧。S”
“ANDO,我想你,永远地爱你。S”
“A,你说过我们很有缘分的,我祈求缘分的来临。爱你的S”
“很多事我们彼此错过,我希望这个错误不会延续到我们的一生。S”
“我很怕,很怕再见到你的时候,你在别人的怀中。别折磨我好吗,我永远等着你。S”
……
午夜的街头渐渐下起了小雨,许睿宇还在深夜的街头傻傻地写着。他的心很痛,他必须要将自己心里的话写出来,否则他会痛苦得无法自拔。他已经写了很久,他知道曾欢馨能看到这个的几率非常小,小到几乎不可能,也明知道自己是在犯傻,是在做无谓的挣扎,但他依旧执着地写着,写着。
欢馨,请你回来,好吗?你不在,我不知道我自己还能坚持多久。许睿宇在雨中艰难地在电线杆上写字。雨渐渐密集了起来,他的全身渐渐被濡湿,雨水顺着他湿漉漉的头发淌落下来,落到他的眼睛里,让他看着字的视野也模糊了起来。
写到了最后,他把空了的桶一扔,然后坐在公交车站的台阶上淋雨。
不时有夜归的行人路过,看到许睿宇奇异的举动,很多人都当他是疯子,但许睿宇依旧冒着雨在呆呆出神,也不想着去避雨。
个性严谨温雅的他,因为一段不可能的爱情而变成了一个痴呆的疯子。
而且这个疯子好像还无治愈的可能。在这个寂寞的夜里,也只有发疯,才能缓解内心的苦与痛,才能掩饰自己的压抑与悲哀。
雨越下越大,渐渐地,雨雾中什么都看不见了,只有雨水在不停冲刷着伤心人的眼泪与忏悔……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六章 给我一个理由忘记(
白色的墙,白色的沙发,白色的布帘,简单到极致的色彩让大桌子上的衣服面料看起来更加五彩斑斓。一张原木大桌子坐立中央,桌子的浅褐色与原木质感让空间显得更自由宽敞。除此之外,几乎见不到任何突出的装饰。房间里的墙面一切从简,白色为主色调,靠墙陈列了许多当季的服装。
曾欢馨低着头,在聚精会神地选款、画图、修改,并根据每一季的流行趋势,设计出符合市场的时装。曾欢馨的转业经历颇具戏剧性,一直以来她都从事模特职业,和许睿宇分手,她护送程小喜的骨灰归还给小喜的家人之后,她也离开了那座她又爱又恨的城市,回到了自己的家乡。
她都不曾想过改变自己的专业,直到有一次,一个朋友托她设计一款圣诞节的衬衣与围巾,这是她初次涉及服装领域。设计的成果令所有人都感到惊喜,甚至有她本人都不曾料想到的惊艳效果。从此之后,曾欢馨便将自己的主要精力转向了服装,也逐渐形成了自己的设计风格。她的作品入选过许多知名艺术展,并担任一些戏剧的服装造型,渐渐也闯出了名气。
五年来,她一直低调经营着自己的服装品牌。工作室的房子是租借的,室内陈设颇为简单,一个厨房、一个客厅、两个房间,其中之一用于工作,另一个稍大的房间则作为SHOWROOM使用。房子原先的装饰颇为古典,但是相比之下,曾欢馨更喜欢简单实用的空间,于是她便将房子整体刷成了白色。
从一个模特,到地方小有名气的服装设计师,曾欢馨比别人付出了双倍的努力。当然这一切,除了她的勤奋和刻苦之外,还与一个人的支持与鼓励分不开的。那就是她的发小,好朋友——成全。
曾欢馨正在低头工作,桌子被轻轻敲响了,她抬起头来,看到成全那张憨厚的脸在朝她微笑:“累了吧?歇歇,我给你做了一碗莲子红枣羹。”
曾欢馨放下手中的设计图和笔,跳起来,说:“好啊,我饿了。”因为工作室便是她的住处,因此她比别人更享有自由的空间。在她赶工最繁忙的时候,成全一直都陪伴在她身边,充当她的助手,甚至有时候还当了她的保姆,为她做饭。
对于成全无微不至的照顾,曾欢馨有时候觉得受之有愧。五年来,成全几乎是任劳任怨,守护在她旁边,陪着她哭陪着她笑。
记得刚回来时候的那年,因为和许睿宇分手,她憔悴瘦弱得几乎不*形,正当这个时候,她的父亲曾僖庆因为她牵扯到艳照的事情急怒攻心,病情恶化,尽管曾欢馨和成全用尽了各种办法,成全甚至还帮曾欢馨借贷,却依然不能挽救曾欢馨父亲的生命。
曾僖庆离去的时候曾欢馨哭得肝肠寸断,但却没想到更大的打击在后头。她最亲爱的母亲洪行云见丈夫永远离去,却不哭,而是安静地将丈夫的后事料理好,在曾僖庆即将出殡的前一天,洪行云在曾僖庆的灵堂前安慰着还在痛哭中的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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