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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种植-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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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赟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当晚回到自己的小公寓,包赟只觉下颌的麻药劲儿慢慢消退,却再也不觉疼痛。他若有所思地站在玻璃水墙面前,给海龟喂食鱿鱼。见玳瑁无动于衷地在水底趴着,对撒下来的鱿鱼视若无睹,很是矜持的样子,包赟不禁轻声道:“老瑁,你是不是也觉得没劲了?”
老瑁翻了翻白眼,还是蜷缩在自己的龟壳里,一动不动。
包赟第二天一大早就下楼去皓康齿科的第一诊所找陈朗,却扑了个空。诊室里,陆絮正端坐在电脑前,按照预约名单给前两天陈朗看过的患者打着回访电话。
包赟等陆絮挂断电话,问道:“陈朗没上班吗?”
陆絮摇了摇头,“上班了,不过现在去种植诊所那边,估计找俞主任去了吧。”
包赟愣了一下,对哦,昨天就在老俞那里碰到过一次,当时还奇怪呢,今天怎么又去了?想到这里,他便随口问道:“陈朗老去种植诊所干吗?老俞又不会要女医生。”
陆絮听到这里,不禁嘻嘻笑道:“话是这么说,不过,因为王鑫腿断了,俞主任暂时要把陈朗借过去一两个月呢。”
包赟将信将疑,却也不再多说,扭头便直奔种植诊所去了。
此时,俞天野正接过陈朗递来的CF卡,把读卡器和电脑相连,一一进行检查。可是眼光从陈朗脸上拂过的时候,他不禁愕然,因为陈朗脸色青白,眼里全是血丝,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心里便咯噔一下,再也不看陈朗,淡淡地说:“昨晚上弄到很晚吧,几点睡的?”
陈朗还真是老实,回答道:“凌晨三点钟才整理完。”陈朗一向别人问什么她答什么,因此她也不说自己十二点以后才回家,然后才抓紧时间进行整理,整理完毕,又躺在床上想起外公外婆和自己说的那些话,无论如何也无法入眠,眼眶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虽然早就知道于博文是自己亲爹,当年亲娘生自己的时候已经大出血去世,可是她一直比较纠结的是,为什么自己就成了于雅琴的女儿?听两位老人絮絮叨叨的,她才明白很多事情都是阴差阳错,不是于博文不要自己,而是当年那个小得不能再小的陈朗自己做出的选择。外婆最后还说了一句,“朗朗,虽然你的妈妈早就走了,但是所有人都爱你,不愿你受一点儿委屈。”陈朗当时就泪盈于眶。也就只有在这样寂静的深夜里,她才会觉得自己这二十七年来简直过得浑浑噩噩,万分糊涂。陈朗清晨出门的时候,于雅琴和陈诵看着她那张脸都不禁大叫,陈诵不疑其他,还喃喃道:“姐,你要不要做张面膜再出门?我现在不羡慕你了,幸好没有学医。”
俞天野却在心底叹了口气,难道是自己高估了陈朗?也许她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干脆利落,只不过是整理一下资料,就折腾成这样,如果回头连着做几台种植手术,还哪里会吃得消?
一想到这里,他语气便有些冷淡,“那好吧,你先回去,我看看再说。”
陈朗自己觉得资料整理得不错,还暗地里有些期盼俞天野能来几句口头表扬,不料事与愿违,便讪讪地应了一声,准备告退。俞天野点击着电脑上陈朗整理出来的资料,却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嗯,你平常有空的时候还是多锻炼锻炼身体。”
陈朗听到这句话觉得莫名其妙,只能胡乱点头。她哪里能理解俞天野话语中的含义:多运动,身体好,忙碌或者熬夜也能吃得消。
陈朗的脚还没迈出去,俞天野已经停止了点击。不得不承认,陈朗整理出来的资料齐备而周全,而且以列表的形式出现,看起来简洁明了。于是俞天野又慢吞吞地说:“下次做资料整理,注意点工作效率。”
陈朗依旧没能拐过弯来,只能用“嗯”来回应。
此时门口有人敲门,俞天野喊道:“进来。”
进来的自然是包赟。他的眼光从陈朗脸上扫过的时候,也是吃了一惊。昨儿晚上甩话噎人的时候还是雄赳赳气昂昂的,今天早上怎么就变成蔫了吧唧的一只瘟鸡,脸上挂满了睡眠不足的痕迹。包赟脱口而出道:“陈朗,你昨晚上后来干吗去了?没睡觉吗?给我看牙的时候不是这样呀。”
俞天野看看包赟又看看陈朗,有些莫名其妙,问道:“陈朗,你给他看牙了吗?”
陈朗还没说什么,包赟却先开口了,“还说呢,昨天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你都不接。晚上牙疼得厉害,正好碰到陈朗,我就让她给看了。”说完还笑眯眯地看向陈朗,“你说是吧,还挺照顾我,知道我牙疼难受,也不用我送你回家,自己打车走了。今天下午你要是有空,我再找你复诊去。”
陈朗听着包赟谈及自己的语气,俨然很是熟稔,字里行间却暗藏机关,心里便别扭得要命,实在忍无可忍,直接忽视掉包赟的问话,对俞天野说:“那我先过去了,有事儿您再叫我。”说完便推门而出。
俞天野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看了看陈朗离去的背影,便对着包赟皱了一下眉头,“这不像是你的风格啊?和人家小姑娘闹什么?”说完这句话,俞天野不由得一惊,这口吻,这语气,像煞了邓伟,前不久他也是用类似话语教训自己来着。
包赟不吭声,过一会儿才执拗地道:“谁让你昨天晚上不接电话的?我让陈朗好一阵折腾,身心备受摧残。”
俞天野先检讨,“真对不起,白天把手机调成震动,后来忘了改回来,晚上一直搁在客厅里,我在书房自然没有听见。”继而又好奇,“陈朗怎么摧残你了?你说来听听,我也学着点儿,将来好对付你。”
包赟却支支吾吾东拉西扯,他没法老实交代,这一老实交代又得把自行车的事儿扯出来,只好简略地提了一下昨天晚上看牙的事情。俞天野一边听一边皱眉,“不早就让你拔掉那颗智齿吗?总也不听,你这是活该。”
包赟梗着脖子,怒道:“你可真没同情心。”
俞天野斜着眼睛看他,“你什么时候需要我的同情了?老爷子交代我们的事儿你没忘吧?我是怕你耽误正经事儿。”包怀德回美国的母校参加MBA同学会去了,对此包赟颇有微词,明明自己和亲爹同是校友,可那边的邀请函却只发给包怀德不发给自己。况且刘总现在也不在北京,正好在广州、深圳巡察,所以北京区的事儿宜便由俞天野领着邓伟和包赟挑头承担了。
包赟闷闷地回答道:“那倒是不会。”
陈朗刚刚回到皓康第一诊所,就瞥见邓伟带着三个人参观皓康齿科。虽然只是背影,陈朗还是一眼就看出其中一位是自己的前任男友甄一诺。她的心猛地一跳,实在怕和对方照面,赶紧溜回自己的诊室了。
陆絮看她进来,汇报道:“回访电话我都打完了。”
陈朗定定神,“今天忙吗?咱们第一个几点?”
陆絮几乎不用看预约,就能如数家珍,“早上九点半的取消了,改明天。下一个是十点半。”
话音未落,邓伟就领着那三个人推门走了进来,嘴里还介绍道:“我们的诊室都是这样封闭式的,几乎每间的布局都差不多。”
甄一诺走在最后,万分惊愕地注视着站立于屋内、容颜依旧的陈朗,她看起来清秀挺拔,仿佛这些年时光完全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印记。邓伟介绍说:“来来来,陈朗,给你介绍一下,这三位是外院来皓康参观的医疗同行。”又指着陈朗介绍道,“这位是陈医生,我们皓康齿科的新鲜力量。”陈朗想当鸵鸟的想法完全破灭,只能无视掉甄一诺投射过来的殷切目光,客套而又礼貌地冲着大家颔首致意。
旧情2
邓伟本来只是泛泛地介绍一下,并没有多想,但是陈朗微笑着冲大家颔首致意的时候,他突然想起来什么,冲着甄一诺道:“甄医生,我们陈医生就是从你们医院出来的,以前认识吧?”
陈朗说有多别扭就有多别扭,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无比僵硬,甄一诺倒是很落落大方,“当然见过,我们从前不单是同事,还是校友,念书的时候我只比她高两级。”
邓伟哈哈大笑,“我想也是。咱们口腔这个圈子太小,转来转去都是熟人。你看我和你们口腔科的张华主任,就是老同学嘛。”
和甄一诺一起进来参观的另外两位男士,分别是他所在医院器械科和医务科的科长,他们对陈朗没有什么印象,但是见提起张华主任,马上也分别打着哈哈,“这世界真小。”
大家互相客套的时候,陈朗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陈朗本来不想接听,但是对方尤其执着,打个没完没了。陈朗于是摸出来,想直接摁掉,但是手机上显示的号码是一串异常熟悉的数字,这让陈朗颇为震惊,于是迅速抬头看了一下对面的甄一诺。甄一诺只是意味深长地一笑,便把捏在手里的手机插回裤兜。
那边已经寒暄完毕,邓伟要领着三人出去,甄一诺故意走在最后,若有所思地回头看了陈朗一眼。陈朗把头一偏,不与他的视线有任何接触,这令甄一诺心中一动,“时隔数年,陈朗倔犟依然。”
这群人刚走出去没一分钟,也在屋内的陆絮就抓到了八卦的大好时机,“陈医生,你这个前同事兼师兄长得不错,有点儿青年才俊的气概,你怎么和他很疏远的样子,没找他做男朋友?”
陈朗迄今单身的资料其实很快就在皓康齿科内传遍了。同事之间的关系亲近,尤其是女同事之间的关系亲近,很大程度上要依赖于分享家庭、婚姻,及恋爱的种种细节故事。陈朗唯一能提供给大家分享的,便是迄今尚未婚配,甚至连男友都没有的现状,却也因为如此,更加拉近了她和一些女同事之间的距离。连陈朗这样的美女牙医,都混成了大龄未婚青年,她们觉得世界还是公平的。
陈朗对陆絮的提问只能含混其辞,“追他的女生很多,哪里能够看得上我?”
陆絮摇摇头,“那可不一定。像你这样才貌双全的女孩儿,我怎么觉得你无论冲谁一笑,对方一定屁颠儿屁颠儿的,绝对不会拒绝你。”
陈朗苦笑不已,甄一诺屁颠儿屁颠儿地上赶着追求的另有其人,“那你可就太抬举我了。再说那位甄医生人家是有未婚妻的,说不定都已经结婚了。”
陆絮“唉呀”一声,道:“那就没啥可说的了,再说天下何处无芳草,这名草有主,我们也就不惦记了。”说着便出门去消毒室取器械。
这时,陈朗兜里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应该是条短信。陈朗摸出来一看,脸都白了,居然是陆絮口中的“名草”,短信上写着:“你的手机号居然一直没换?现在方便出来说两句话吗?我在楼下大厅。”短信末尾还有署名:一诺。语气颇为亲热,连姓氏都直接省略了。
陈朗觉得这世界太过荒唐,虽然也曾经有过我爱聊天他爱笑的历史,和甄一诺认识十年,恋爱五年,分手三年,今日不幸偶遇,他却当一切未曾发生似的表示暧昧,难道忘记当日分手之决绝,如扔破抹布一样,无比干脆地放弃自己?
陈朗想都不想就直接将短信删除,可是没过多会儿,又来了一条短信:“你要是不方便下来,那我就再上去找你。”
陈朗再次将短信删除,内心却充满了不可置信。在陈朗的心目中,甄一诺曾经是那样高大伟岸,令初上大一的她异常仰慕;也曾经是那样温柔细腻,令身为女友的她倍感温暖;还曾经是那样薄信绝情,令工作不过两年的自己体会到“翻脸比翻书还快”代表的具体含义。
但无论是哪一种甄一诺,都不会像今日所见的甄一诺那样,无耻,赖皮,步步紧逼。
手机又开始震动,陈朗无奈地看看来电显示,果不其然,还是甄一诺。她摁下接听键,沉声道:“你想干吗?”
电话那边传来甄一诺低沉淳厚的嗓音,“我没想到你会在皓康,只是有些话想和你说。”
陈朗道:“有什么话你就在电话里说吧。”
甄一诺却轻笑,“朗朗,难道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我在日本的时候,可是每天都想着你。”
陈朗的脑海里马上浮现出前两天晚上甄一诺和罗怡亲热缱绻的模样,便讥嘲道:“你是不是一向都喜欢吃着碗里的却惦记着锅里的?”
甄一诺皱了皱眉,“朗朗,怎么三年不见,说话变得刻薄了?不论如何,咱俩那么多年的情分,也不会说没就没了的。”
陈朗并不为所动,还是冷冰冰地道:“我已经二十七岁了,你以为我还和从前一样天真幼稚?我不会被同一块石头绊倒两次了。”然后便挂断了电话。
电话这头的甄一诺默然,听着电话中传来的嘟嘟声,不禁眉头紧锁,再次拨了过去。
陈朗实在是怒了,看着桌子上的手机没完没了地打着转儿地震动,本想不理,但端着消毒器械走进来的陆絮颇有些奇怪,“怎么不接电话?”
陈朗只好拿起手机接听,那边还是甄一诺不屈不挠的声音,“朗朗,你就给我三分钟。”
陈朗看了看在屋内已经忙开的陆絮,实在没法给狠话了,便简短答道:“好吧,那就三分钟。”
陈朗走到楼下大厅,甄一诺果不其然候在那里。陈朗走过去,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站定,冷冷地道:“我觉得我们已经没有什么话可以说了。”
甄一诺定神看着陈朗,也许是因为刚才站了一屋子人,看得不仔细的缘故,现在才发觉陈朗一脸的疲惫,便温柔地道:“现在上班很辛苦吗,怎么那么憔悴?”
陈朗想不通,他怎么还能装作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过一样,语气极其亲昵?陈朗慢慢迎上甄一诺的眼光,一字一句地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旧情3
甄一诺往前走了两步,双手扳住陈朗的肩膀,叹道:“你还在为三年前的事儿赌气?朗朗,我当时真的是不得已。”
陈朗没有看见邓伟和俞天野从大厅中央的电梯间内走了出来,她的注意力全在甄一诺放在自己肩膀上的一双手上,于是轻轻错开身子,让甄一诺的两只手落了空,低声道:“不得已?用这三个字解释可真是容易。”
甄一诺还欲上前纠缠,陈朗只觉得在大厅里拉拉扯扯委实难看,连忙后退,耳边却传来邓伟的招呼声,“老同学在这里叙旧呢?”
陈朗这才发现身后已经站着皓康齿科的两大主任,不禁有些惴惴不安。甄一诺马上恢复了彬彬有礼的模样,“是呀,老朋友好几年没见,遇见了就多说两句。”俞天野沉着脸看着面前的这一幕,刚才的拉拉扯扯尽收眼底,但也不好多说,只是淡淡地来了一句,“在大厅里说话多不方便,要不你们还是上楼去吧?”
陈朗却忙不迭地拒绝,“没什么可说的,我先回去工作了。”说完,便冲甄一诺点了点头,瞥了一眼俞天野没什么表情的脸,匆匆离去。
甄一诺注视着陈朗离去的背影,不禁有些感慨,这世界上哪里有像陈朗一样活得清澈透明的人,眼睛里不能容下一粒沙子?她的世界太过真空,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怎么还能接受这样的自己,已经在红尘里滚过无数次,混沌不堪的灰。
不过甄一诺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冲着邓伟和俞天野一笑,“邓主任,你们出去呀?”然后又看了气宇不凡的俞天野一眼,直觉他就是皓康齿科举足轻重的人物,不禁问道,“这位是……”
邓伟赶紧将俞天野隆重推出,“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皓康种植中心的俞天野主任。老俞,这位甄医生,是××医院的口腔科副主任,也是学种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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