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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种植-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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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博文原本就躺在床上,现在更是无法动弹,只能用手轻轻地拍李莹的后背,小声安慰着。
站在一边的陈朗目睹着这一家三口大团圆的温情,不由得有些发愣,半晌后便默默地退出房门,一个人慢慢地来到住院部大厅。陈朗自嘲地想:算了,还是等一会儿再上去。陈朗除了觉得自己是多余的那一个,还感觉很无力。
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来,陈朗无精打采地按下接听键,听到包赟在电话里叫道:“陈朗,你现在在哪里?”
陈朗机械地回答道:“我今天请假了,在医院呢。”
电话那头的包赟却道:“哦,那你别走开,我一会儿过去找你。”
陈朗此时的心情异常低落,语气里便带着些抵触,“你知道我在哪家医院吗,就要来找我?”
包赟的回答让陈朗很惊奇,“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现在在××医院。”
陈朗有些发愣,“你怎么知道的?不过算了,有什么事儿吗,非得现在过来?”
包赟沉默了一下,“没事儿,我只是碰巧路过这里。你别走开,我马上就到。”
陈朗还想拒绝,手机里却传来一阵嘟嘟声。
变故3
包赟长到二十八岁,还是头一回在生日的晚上失眠。从小到大,他是听着帅哥的赞美声长大的,再加上家境优良、学业有成,身边的女孩子们都对他颇有好感,个个另眼相看。他几乎连暗恋谁的机会都没有,一个眼神刚递过去,对方铁定含情脉脉地扫回来,以至于谈恋爱这件事儿于他而言最没有挑战性,完全手到擒来。
可陈朗却是一个例外,这个例外让包赟莫名地心烦。
昨天晚上画舫中的暗流潜伏,俞天野和陈朗之间那些情愫流动,包赟不能说没有一点儿感觉,但是包赟会选择性地让自己无视,自欺欺人地想:一切都未明朗,一切皆有可能。但是包赟并没有无限制地膨胀自己,而是在二十八岁生日的夜晚辗转反侧,沮丧无比——如果自己递给陈朗一个暧昧的青眼,她还给自己的,十之八九会是一个白眼。
除了这个,包赟昨晚还被某些不相干的信息弄得有些崩溃:陈朗的舅舅是博文口腔的老板于博文,她为什么还会来皓康做医生?明明老俞说的是陈朗的父亲得了重病,为什么老妈打听来的却是于博文得了胃癌?还有,陈朗拥有名牌大学的硕士学历,为什么却在简历上故意隐瞒?这些累计在一块儿,包赟无论如何也转不过弯来。他半夜三更干脆从床上爬起来,跑到客厅里,对着趴在水底的海龟玳瑁喃喃自语道:“不对劲,就是不对劲。”
玳瑁比包赟更为心烦,原本是万籁俱寂的夜晚,可以做个香甜的美梦,这个神经病主人却把房间里弄得如白昼般明亮,还在一边絮絮叨叨、唧唧复唧唧。
第二日清晨,包赟抵达皓康齿科的头一件事儿,便是直奔种植诊所,找了一圈之后,连陈朗的半分踪影也没有,颇有些失望。他满腹疑虑地问道:“陈朗呢?今天没来吗?”
俞天野正要进入手术室,看了包赟一眼,“她父亲生了重病,我让她休息了。”
包赟想了想,扬眉问道:“陈朗的父亲,得了什么病?”
俞天野看着包赟的眼神颇有些闪烁,回答道:“好像说得的是胃癌吧。”
包赟脑子里电闪雷鸣,脸上却尽量保持着平静,“哦”了一声,说:“那你先忙着。”便大步快速离去。
俞天野站在手术室外停顿了一分钟,毅然走了进去。
包赟在最短的时间内从包夫人那里确定了于博文所在的医院,便赶紧给陈朗打了电话。陈朗语气中的拒绝,包赟还分辨得出一二,但是他急于寻求真相及答案,还是不管不顾地挂掉陈朗的电话,一踩油门,朝着医院飞奔。
他进得住院部的大门,正要打电话给陈朗确定其具体位置,却见陈朗孤零零地呆坐在大厅一侧的长椅上,直直地看着前方,眼神却是空洞无神,连包赟走到身边都没有注意到。包赟坐到陈朗身边,开口道:“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
陈朗转头看了包赟一眼,这才回过神来,强笑道:“没事儿,我只是在这里坐一会儿。”
包赟看陈朗无精打采的样子,肚子里所有的疑惑不敢贸然出口,字斟句酌道:“听说你的父亲生病了,严重吗?”
陈朗点点头,“医生说是胃癌,不过手术上周就做完了。还好病理结果出来了,说是早期。”
包赟“哦”了一声,有些推断渐渐成立,不由得心惊。
陈朗忽然看了看包赟,“对了,昨天晚上你说有事儿想问我来着,什么事儿啊?”
包赟不知如何启口,想了想才道:“你记不记得有一次,我在一家私家菜馆里碰见你的时候,你和博文口腔的老板于博文站在一起。”
陈朗猛地抬起头来,眼神慢慢变得疏离,简短地道:“是的,有什么问题?”
包赟尴尬地笑了笑,“我没什么意思,只是听陈诵说,于博文是你的舅舅。”
陈朗看了看自己的脚尖,轻轻摇头,“不,他不是我的舅舅,他是我的父亲。”
虽然包赟早就有了思想准备,但是从陈朗口中那么迅速地得出答案,还是让他颇为讶异。陈朗看了看表情复杂的包赟,语气变得比较生硬,“包总监,如果你觉得我不适合待在皓康齿科,我随时可以离开。”
包赟没有想到陈朗会这样曲解自己,苦笑道:“陈朗,我不是这个意思。”
在陈朗的内心深处,其实对这些并不是特别在意,既然包赟说不是这个意思,她便再次低下头去,一言不发。
包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陪着陈朗一块儿静静地坐着,其他的疑问只能强憋在心里,心里还暗嘲道:包赟啊包赟,你也有今天,跟缩头乌龟一样,畏首畏尾。
一阵沉默之后,陈朗忽然开口,“你放心,我没有恶意,我只是对种植很感兴趣。还有,我喜欢皓康的工作模式,才想加入你们的。”
包赟连想都没想便使劲点头,“我当然相信你。”
陈朗这才抬起头来看向包赟,只见包赟脸上的表情不复平常的吊儿郎当、飞扬跋扈,只是静静地注视着自己。她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微笑,“包赟,你真的相信我,不怕我是卧底?”
包赟沉默了一下,迎上陈朗坦然的目光,“你是我的朋友,我当然相信你。”
陈朗也愣了一下,她习惯了与包赟的针锋相对,对这种包容性的台词还真是很不适应。她想了想,道:“那你能给我保密吗?要不然,我在皓康可真的干不下去了。”
包赟点点头,说:“没问题。”
话音还未落,前方就传来喊叫声,二人一起转过头去,只见于雅琴和陈立海正朝着二人走来。陈朗赶紧站起身,迎上前去,“爸,妈,你们怎么来了,不是说下午才来吗?”
于雅琴看看陈朗又看看包赟,分外好奇,“朗朗,你朋友吗?也不介绍一下。”
陈朗了解于雅琴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赶紧道:“妈,这是我同事,他正好在附近办事儿,碰巧遇见而已。”
包赟已经有了极强的免疫力,现在听见陈朗又喊面前二人爸妈,已经不再觉得惊奇,只是礼貌地冲着于雅琴和陈立海叫道:“叔叔,阿姨,你们好。”
于雅琴打量了一下包赟,道:“你好,你好。”却在心里暗暗叹气,“这么精神的小伙子,怎么只是同事,真是可惜。”叹息完毕便把注意力迅速转移到别处,“陈朗,你上去过了吗?见到舅舅没有?”
陈朗尽量表现得若无其事,“见过了,不过舅妈和淘淘在上面,他们好不容易一家子团聚,正好同事找我,我就出来了。”
可是知女莫若母,于雅琴和陈立海对视一眼,便道:“朗朗,那正好,我们一块儿上去。”
包赟知道自己该退场了,看了陈朗一眼,便礼貌地告别道:“陈朗,那我不妨碍你了,我先走了。叔叔阿姨,再见。”便转身离开住院部大厅。
于雅琴看着包赟的背影,啧啧赞道:“这小伙子真不错,又帅又有礼貌。”
陈朗听到兜里的手机有短信进来的声音,拿出来一看,一丝甜意迅速涌上心头。短信上写道:“陈朗,我刚刚做完一台手术。你找到你父亲所在医院了吗?不要着急,相信一切都会顺利的。”落款是俞天野,这让陈朗倍感温暖而又眩晕。
柯南1
陈朗这假一请就是三天,正好连着一个周末,她再次回到皓康齿科上班已经到了下周一。
陈朗进得种植诊所,看见王鑫换好白大衣坐在办公室内,不由得有些好奇,“你今天怎么来了?腿已经好了吗?”
王鑫不好意思地笑笑,指指墙角靠着的一只拐杖,“我在家里闲得快要长草了。再说我现在可以靠这个,不用再坐轮椅,所以干脆打车到单位来上班,做点儿力所能及的事儿也是好的。”说完还谄媚地冲着坐在角落里的俞天野道,“是吧,老大?”
俞天野“嗯”了一声,眼神却在陈朗的脸上打量了一番,确信没有什么异样,才问道:“陈朗,你父亲的身体好些了吗?”
陈朗点点头,“医生说没有大碍,昨天就出院了,只要好好调养就可以。”其实这两天陈朗在医院里也没有派上大的用场,专业护理有护士干着,累活杂活有护工扛着;李莹也将淘淘送到自己父母家里,不在这里添乱,所以于博文的病床前李莹也能腾出手来,随侍左右。于雅琴和陈立海得到解放,可以回家煲各式有营养的汤水,再专程送到医院给于博文进补。剩下陈朗无所作为,只能傻呆在医院里,待得又焦又躁,和晚上溜过来晃一圈的陈诵一样,干点儿跑腿打杂的差事儿。
但是即便这样,陈朗也还是多申请了几天事假,她渐渐意识到,自己内心深处有着极为强烈的不安全感,总是没来由地忽然觉得有些害怕,以及没着没落的空虚。只有视线里出现于博文的身影,陈朗才会觉得略略有些定心。偶尔陈朗从家来到医院,赶上于博文不在病房,她总是会没来由地紧张,心脏狂跳不已,直到从护士那里证实,他只不过被推去做例行检查,方才平静下来。
陈朗也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但是这种过激,却是谁也看不见的,除了她自己。所有的人,包括她的亲人们,都觉得陈朗真是长成大人了,那么安静地待在一边,稳重而又理性,无论做什么事儿,总是有条不紊。就连李莹都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小人之心,对陈朗有些不公平,所以偶尔也会夸奖几句。陈朗对大家的赞美都只是微微一笑,心里想:这些都不重要,都不重要。
还好,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眼瞅着于博文的精神及身体状态越来越好,陈朗的心情还是慢慢放松下来,暗暗地庆幸。
不过当于博文将李莹支开,正式告诉陈朗他即将随李莹和淘淘返回加拿大时,陈朗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其实她不是没有心理准备,只不过没有想到这一天会这么快来临。陈朗闷闷地点头,一言不发。
于博文看着陈朗忍耐的表情,忽然叹道:“朗朗,你舅妈其实没有恶意,她比你大不了多少,有些事儿处理得不妥当,你别介意。”
陈朗知道于博文指的是那些李莹有意无意做出来的,向自己宣告所有权的举动,连忙调整脸上的表情,安慰道:“我知道,我不会往心里去的。”
于博文看陈朗很懂事儿的样子,忽然有些难受,闭着眼躺在病床上,缓缓地道:“朗朗,其实我有过担心,这次生病给了我一个很大的警告,有些意外的事儿,是不会有任何预兆的。所以我怕还会有第二次意外,先做了一点儿安排,已经将我名下拥有的博文口腔股份的40%划到你的名下,而且做了公证。”
陈朗目瞪口呆地看着于博文,耳边继续传来于博文的声音,“另外,在我做手术之前,博文口腔成功融资了一千五百万美元,接下来博文口腔还会继续高速扩展。按照我们原定的计划,除了争取成为国内最大规模的民营口腔连锁企业,还争取两年内在纳斯达克上市。”
“虽然我暂时会离开北京,但是博文的工作团队非常成熟,他们早就有了明确分工,还会照常运转。除了柳椰子,还有几位高级经理,会共同主持博文口腔的工作。我本来是想让你能尽快接替我的职位,不过这段时间观察下来,我想你在现阶段的确更适合做一名医生,所以我不勉强你,尊重你的选择。”
陈朗的心情刚刚略有放松,于博文却又道:“不过,这40%的股份划到你的名下,你便是博文口腔的董事之一,虽然没有实际权力。”
陈朗被这个头衔压得有些惊慌失措,连连摆手拒绝,但是于博文继续解释道:“这一点,你不必太有压力。知道这件事儿的人不多,而且我已经交代过他们,博文口腔无论需要做出什么决定,就算直接打越洋电话找我,也都不用知会你。”
陈朗苦着一张脸,心里没来由地觉得不安,道:“可是,皓康齿科那边……”
于博文不待陈朗说完,就点头接口道:“是的,我这两天仔细考虑了一下,也觉得你现在待在皓康齿科不合适,你自己看看吧,找机会还是应该辞职。当年你错失了去日本学习种植的机会,但我知道你还是没有完全放弃,这也是我同意你去皓康齿科的种植诊所锻炼的原因。”
“你去香港时博文口腔才刚刚成长,实力不强,不过今非昔比,我已经在筹划成立一家专门的种植中心。我是想让你在皓康多增加点儿实际操作的经验,回头再请专家进行指导,你一定可以尽快担当起来。将来不管你是来博文口腔,还是想继续读书深造,甚至有别的安排,只要你觉得是你最想做的,我都会支持你。”
陈朗被于博文的话震得有些发愣,他话语中流露出来的信任和包容让陈朗有些激动,还有些难过,轻声道:“为什么?”
但是于博文误解了陈朗的意思,他艰难地叹了口气,“朗朗,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惦记着你的母亲,希望你能健康快乐成长,所以我让你有个完整的家,甚至成立了博文口腔,想要尽可能地给你安排更为幸福的生活,但是有些事儿并不受我的控制。你一天天长大了,成熟了,我对你越来越放心,但是我又多了另一份责任,我现在最放不下的,反倒是淘淘和他的妈妈李莹。”
陈朗觉得胸腔内有些液体在不受控制地上涌,她打断了于博文,强笑着安慰道:“说这些干吗?我都明白,又不是小孩子。”可是在那一瞬间,陈朗希望自己真的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儿,那该有多好。
为了摆脱掉这样诡异而又悲伤的情绪,陈朗把话题扯开,对于博文道:“你放心吧,我会从皓康齿科辞职的。”
想到这里,陈朗看着俞天野关切的眼神,便分外心虚,视线不由得避开俞天野,往王鑫手里拿着的一份文件看过去,好奇地问道:“你看什么呢?”
王鑫将手中的文件递给陈朗,“是邀请函,明年四月在上海不是要召开一个国际种植会议吗?老大被邀请作为手术医生,会有一个专场的现场治疗演示,会议中心大屏幕实况转播。”
陈朗“啊”了一声,用无比崇拜的眼神看着俞天野,“您也太神了。”这种高级别的国际性种植会议非同小可,由顶级种植厂家赞助,但在各个国家之间轮流主办,汇集了牙科种植的现代高科技和前沿学术,规模浩大,在业界极有轰动效应。像她这样的小人物,只不过是去年在香港时,看到过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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