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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在那里-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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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大叔再加一瓶烧酒!”叶牧又加了一句。
“女孩子喝烧酒可不好啊!我给你小半碗米酒吧!”
叶牧抿了口米酒,然后眯起眼,长长呼出一口气,看向俞烨宣:“谢谢你!”
俞烨宣看着她的样子也松了一口气,夹了一筷子菜到她面前,正想说点什么,却突然听到身后一个女生的声音:“阿宣?”
chapter 28
虽然俞烨宣一直跟她声称自己也是有家室的人,但是她却从来没有见到过他所谓的“家室”。所以今天这一次在小排档里的碰面,是她第一次见到林静湾。
俞烨宣转身:“湾湾?你怎么来了?”
林静湾只是怔怔看着坐在一边的叶牧,没有说话,她旁边的女伴解释道:“我们今天来听顾唯颂的讲座的。”
俞烨宣噢了一声,然后把林静湾引过来,介绍道:“林静湾,我女朋友。叶牧,高中同学。”
不知道为什么,被林静湾那样看着,叶牧觉得局促不安。只好灌下一大口米酒后,起身伸出手,
笑容满面:“你好,我是叶牧。阿宣的女朋友啊,久仰久仰喔!”
林静湾看着她的笑,也回过神来,双手交握:“我也常听阿宣提起你。”
看着两个女生的笑,俞烨宣只觉得脊背发寒。
于是四个人,叶牧,俞烨宣,林静湾和她的女伴围着一张小桌子坐下,相对无言。叶牧勉强笑着,一口一口地抿着酒。良久,林静湾的女伴有意无意地问起:“阿宣怎么会来这里?也来听讲座的么?”
“今天来这里打球,顺便就找老同学出来叙叙旧。”俞烨宣微笑着回答,说着又很自然地夹了一筷子菜到叶牧面前。
叶牧看着林静湾越来越不好看的脸色,该死,她不会是误会了吧。
于是匆匆忙忙地塞了几口菜,便说道:“既然女朋友都来了,那我就不做电灯泡啦!先撤咯,有时间再聊哈!”
退得匆忙,还没看清楚,叶牧便结结实实地撞倒了正往排挡里来的一个人。手蹭在粗粝的地面上,一阵疼痛,鼻梁撞在那人的胸膛也是酸涩得紧。然而那人身上叶牧回想了一千多个日夜的味道却让她大脑一片空白,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和感知能力。
叶牧听不到排挡大叔菜下锅的“兹兹”声,听不到客人们看到这一幕的惊呼声,听不到俞烨宣喊她“叶牧”,她唯一能够听到的是被她压在身体下的这个人的心跳,她曾经那么熟悉的心跳。
俞烨宣冲过来将她扶起,看着她正在渗出血来的手掌紧紧皱眉。
叶牧透过朦胧的眼眶,看着倒在地上的顾唯颂。他手肘着地,皱着眉抬起头来。
顾唯颂身边的一个蹬着高跟鞋,穿着黑色职业装的女人也急忙上前将顾唯颂扶起:“Wilson,are you OK?”
顾唯颂扶着女人的手臂,脸色些微苍白:“没事。”
顾唯颂站定后,揉了揉手肘,然后看着俞烨宣说:“真巧,随便走走都能碰到你们。”
“可不是吗?隔了整个欧亚大陆的人随便走走都能碰到,真巧。”俞烨宣嘲讽地说,同时将叶牧往身后护了护。
“故人相逢,一定要这样么?”
“顾先生太抬举我们了。我以为您走的时候就决定老死不相往来了。”
顾唯颂听到俞烨宣的话,垂眸看面无表情的叶牧:“你也是这么认为的么?”
叶牧收拢混乱的思绪:“我怎么认为很重要么?”说罢看向林静湾,“湾湾你不要误会喔,我和阿宣之间没有什么的。我先走了,你们俩玩得开心点!”
顾唯颂追着叶牧离开,俞烨宣想上前阻止他,却被职业装女人拦住去路,女人看着俞烨宣,笑容苦涩:“他很苦,你们放过他好么?”
俞烨宣冷笑着:“如果他也愿意放过我们的话。”虽然这么说着,脚步还是停在了原地。
叶牧在前面急冲冲地走着,顾唯颂不紧不慢地在后面跟着。宿舍楼和后面的排挡一条街之间是一条银杏路,路很宽阔,两边种满了银杏,秋天银杏叶子都变成了黄色,将树丛里苍白的路灯光也晕染成淡黄色。
叶牧因为走得急,呼吸也越来越仓促,身后的顾唯颂却一直皱着眉隔着一段距离不近不远地跟着。这么走了几分钟后,叶牧猛地转身:“顾唯颂!”眼中有隐隐的泪光。
顾唯颂也在原地站定,灯光洒下来,他脸上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面无表情,眼中却都是固执。
“顾唯颂,”叶牧退了一步,“你看到了吗?我们之间的距离……不是这段路,不是几个小时的航程,不是你在台上我在台下,是三年啊,三年的怨恨……你觉得你还进得来,我还出的去吗?”叶牧看着他,“所以,我们就在这里停止好吗?三年前我看着你离开,今天,你就站在那里,看着我离开好吗?”
泪水流过的地方一片凉意。
顾唯颂站在那里,身形孤孑,略微破旧的白衬衫和牛仔裤,被风吹散游走在额前的发丝,线条分明的轮廓,深邃的眼睛里是无奈和悲伤。
然后看着叶牧笑,笑容仿佛一碰就会碎掉,如同多年前的那个中午,阳光温暖地洒在身上,叶牧表情脆弱地抵着他的肩膀,他说:“好。”
好。
这次,换我看着你离开。
彻底的了断,各自的圆满。
也许你会觉得叶牧再次见到顾唯颂之后一直都在说谎,说不恨他,说该感谢他。因为你们深知,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失掉爱的可能性时,若还期望着他们能够站在一起面对面,哪怕说的尽是难以入耳的话语,除了爱之外只有一种情感能够做到。那就是恨。如果叶牧不再恨顾唯颂了,那就意味着彻底的结束。
但是没有人会比叶牧更清楚自己心底的释然,三年,不过是一个执念罢了。当执念的根源就那样站在她面前,就那样抱她在怀里的时候,再也没有当初的那种悸动,也再没有想象中的那种抗拒。于是叶牧知道了,顾唯颂在她的生命里,最终还是沦为了路人。
那又该如何解释叶牧撞到他时一刹那的失控,以及分别时的泪水?大概是为了告慰那耗费在他身上整整三年的心思,毕竟,他给过她一段美好的年华。
叶牧本以为自己会失眠的,但意外的是,一夜安稳,再加上第二天前两节没课,便更睡得肆无忌惮,索性连闹钟都没闹。但第二天的大清早显然没晚上来得安稳。
唐岑掐着点出门赶去上课,结果出门没多久就又跑回来把叶牧死命摇醒。
“叶牧!俞烨宣在我们宿舍楼下!”
chapter 29
叶牧迷迷糊糊睁开眼,还没把唐岑焦急的脸色和她说话的内容联系起来,就被迫穿上衣服被唐岑拉着跑下楼去。
一路唐岑断断续续说话的内容让叶牧勉强明白过来:俞烨宣昏睡在宿舍楼下,并且好像在那里待了一夜。
早上掐着点去上课的人很多,再加上俞烨宣这厮在大学里也是声名远播,此刻他靠墙半坐在那里虽然没有引来夸张的围观,也还是不断有女生频频回头,脸上闪耀着八卦的光辉。
北方的秋天很干燥,寒冷的夜晚偶尔还会结霜。叶牧站在远处看着那个靠着墙的男生,他苍白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眉头紧紧皱着。
在这里待了一个晚上?他想干什么呀?
唐岑看叶牧只是看着却没有动,着急地推了推她:“快上去呀!这些天晚上那么冷,不会冻出病来吧!”
叶牧才反应过来,赶紧上前扶过俞烨宣,拍了拍她脸,手触及的地方果然烫得吓人,不由一阵心慌:“阿宣!”
“快把他扶到我车上来,得赶紧送去医务室!”唐岑推着自行车过来催促道。
“恩!”叶牧把俞烨宣的手搭在自己肩上,他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叶牧艰难地站起身来。许是感觉到了动静,俞烨宣闭着眼哼了几声,眉头皱得更紧。
将他扶上后座后,叶牧正要退点开,俞烨宣却突然收紧了胳膊,将叶牧的脖子勾过,滚烫的气息喷在她耳畔,声音断断续续:“小牧……不要再走了……”
叶牧面色一滞,强硬地掰开了他的手,双手扶住他的身体:“小岑,走吧!”
唐岑无奈地看了叶牧一眼,似乎在感叹她纠结的感情关系。
送去医务室的过程中,由于路上的减速带,俞烨宣不幸摔下过几次,叶牧心疼地看着他脸上手上擦伤的地方渗出血丝,应该很疼吧。
送到后,唐岑就赶去上课了。
医务室里的值班医生看了看俞烨宣的状况,然后看着叶牧说:“宿醉加受寒感冒,又吵架了吧?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不知道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
叶牧看着他慢悠悠的态度,心急如焚却又不好说什么。医生慢慢地走到隔间的药房,片刻,拿了一盒药过来。叶牧瞥了眼药名:“那个不是醒酒的么?”
“学医的?先醒酒吧。退热药不好随便用的,你先给他敷冷毛巾,烧退了就好了。”医生说着把药递给了叶牧。
叶牧把醒酒药喂俞烨宣服下后,打了冷水过来,毛巾一遍一遍地换着敷在他额头。清晨的阳光透过医务室半掩着的窗帘照进来,地上落下方方正正的一块阳光,阳光里有粒粒微尘在浮动,窗外是陆续赶去上学的学生的嘈杂。
俞烨宣就静静地躺在那里,紧闭的睫毛微微颤动,嘴角抿着难受的弧度,眉头皱着像是做着一个噩梦。
叶牧又换下一块毛巾,轻轻抚平他的眉头,坐下来看着他。高二转学第一天在公车上与他重逢的画面浮现在她脑海里。好像从小到大他都是这幅模样,像初秋静静的阳关洒在青黄不接的草上,就连生气都那么隐忍,只是皱眉,目光变得凌厉,脸上却还是笑着的。然后想起他更小的时候,一本正经地看着她说:“别闹了。”
叶牧努力回想当时的心情,他那样说的时候自己应该是委屈生气了的吧。但是是什么反应呢?是把自己学女生们写的情书一把砸到他身上说:“阿宣是笨蛋!”?还是扑打到他身上,哭着说:“人家是真的喜欢你!”?幼时的感情都当不得真,哪里会知道喜欢到底是怎么回事,心里唯一笃定的是,想跟这个男孩子腻在一起,做什么都好。
叶牧看着俞烨宣渐渐松弛下来的神情,舒了一口气,然后看着男生缓缓笑起来,从小到大都是哥哥一样的存在罢了,这样很好。叶牧又将一块毛巾拧干,俯身给他换上,正欲退身,背上却突然覆上了一只手,将她紧紧地压着。叶牧惊慌地瞪大眼睛,双手撑在俞烨宣的胸口。
俞烨宣慢慢地睁开眼睛,目光些微迷离,看到是叶牧后,缓缓勾起了嘴角:“是你……”
叶牧正想挣开他的手,俞烨宣头却轻轻上仰,将唇缓慢地贴在了叶牧的唇上。俞烨宣仔细地,小心地吮吸着,仿佛在对待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叶牧感受着唇上柔软细腻的游走,一阵酥麻从两人接触的地方迅速传遍全身,这感觉使她一惊,便手下用力想推开他。
俞烨宣感觉到她的推拒,反而将她压得更紧,在唇舌的空隙里模糊不清地呢喃:“不要再走了……这一次,我不会再放开你……”
叶牧的嘴巴被他封得死死,想要说出口的阻止他的话尽数被他吞了下去。叶牧不再抗拒,心却一点一点的凉下去了。是哥哥一样的存在啊……
良久,俞烨宣终于退开,吻种种地印在她额头,将叶牧整个人都禁锢在他胸口。
叶牧感受着他胸口剧烈的起伏和胸腔里急剧的心跳,面无表情。
“叶牧?”
叶牧听到身后钟奕熟悉的声音时,没有惊慌没有意外,该来的总是要来,早晚而已。
然而俞烨宣却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她轻笑一声:“俞烨宣,可以放开我了么?”也没有等他回答,直接挣开了他的束缚。转身,是钟奕满脸的不可置信。
钟奕,大概会是她这一生中最美好的男孩子。如果没有顾唯颂,如果没有俞烨宣,那么大概他们会幸福地走到最后。可是没有如果,所以她只能面对这难堪的时刻,脸上尽是苦笑。
钟奕看着她:“我愿意听你解释的。”
“钟奕,我多么希望我能够理直气壮地解释给你听。”
“什么意思?”
“你都知道的。顾唯颂,还有俞烨宣,你都知道的……”
钟奕上前抓住叶牧的肩膀,那么用力:“我不知道!我不管他们,我只要听你的解释!”
俞烨宣突然从叶牧身后松开了钟奕的手,将她揽到怀里:“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我喜欢叶牧,我吻了她。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钟奕看着叶牧,目光近乎恳求:“我只听你的。”
“……对不起。”叶牧移开了视线。
钟奕笑得凄然:“叶牧,你对这段感情从来没有认真过吧……我真傻,以为只要我努力就可以。”他顿了一顿,“是我错了,从一开始,我就不该抱有这种近似于白日梦的希望……”
“钟奕……”叶牧不敢看他,刚开始的时候她也以为会好起来的,只要有时间,那么他是她的,她也完完全全会是他的。只是这种念头在得知顾唯颂要来的那一刻彻底崩塌,于是叶牧知道了,不可能了,至少,钟奕不可能了。
最后叶牧看着钟奕离去的背影,突然意识到,她之于钟奕和顾唯颂之于她何其相似。原来,一直以为自己才是最大的受害者,真是荒谬。叶牧冷笑起来,笑的是自己。
她强硬地松开了俞烨宣揽着她的手,转头看他:“你喜欢我?早几年说该多好。在我遇到顾唯颂之前说多好。可是现在,”叶牧笑起来,“太迟了。那个人可以是任何人,但绝对,不会是你。”
俞烨宣看着她的笑皱眉:“不要这样笑。”
chapter 30
“一个两个都是这样,自作主张地离开自作主张地出现,高兴了就说‘我喜欢你’,不高兴了拍屁股走人。那我呢?我算什么?”叶牧说着想起了什么,仰头深吸一口气,“……我跟你们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同,在伤害别人的方面。”
俞烨宣看着她自嘲的表情,心里像是堵住了什么,有一股冲动想要发泄,却被她那样的表情死死地抑制住,说不出一句话来。
俞烨宣从睁开眼就一直勉强着自己,刚才从床上下来揽过叶牧几乎用了他全部的力气,此刻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在不断摇晃摇晃,眼前的整个世界都在以叶牧为中心旋转着。终于在倒地的前一刻,还是紧紧抱住了那个女生。
再也不想管了,再也不管她怎么想怎么看,再也不管她是否愿意,他只想牢牢地把她护在怀里一辈子,守她岁月静好,没有痛苦没有悲伤。就这样,一直自私下去吧,哪怕最后她不懂,她恨他。
叶牧被俞烨宣牢牢抱在怀里,然后是一阵失重的晕眩,身下一声闷响,自己重重地摔在了他身上。失措占据了心房,掩掉之前的烦躁和自我厌弃。
俞烨宣虽然昏了过去,搂着叶牧的手却箍得那样紧,仿佛在害怕,害怕失掉怀里的东西。以至于叶牧想挣脱将他扶到床上时,完全无能为力,只好心一横把医生叫了过来。
医生进门看到这一幕时,挑了挑眉,一脸暧昧:“我是不是打扰到了什么?”
叶牧无奈地看着他:“别说了,快把他的手松开吧!地上那么凉,别病上加病了。”
叶牧从医务室离开去上课时后,再次见到俞烨宣已经是两天后在火车站了。在那之前,她见到了林静湾。
那天中午叶牧上完实验课,一个人吃食堂。因为碰过那些标本有阴影,觉得手上还有福尔马林的味道,以至于看着眼前的盐水鸡只觉得反胃提不起一点食欲,于是一边和唐岑有一句没一句地控诉实验课的遭遇,一边扒着白饭。林静湾在她对面坐下的时候,叶牧的所有心理和身理情况就是这样。哦不,还有一点,那天叶牧同学来大姨妈,情绪不太稳定。
叶牧学校的食堂饭菜闻名遐迩,经常可以看到其他学校的学生到这边来打牙祭的,只是林静湾的出现显然不是那么简单的打牙祭。叶牧看到林静湾后,咽下嘴里的一口饭:“小岑啊,我这边有点事,先挂了。”
叶牧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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