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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伤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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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灿整天都是一副刚睡醒的样子,凌乱的头发,杂乱的胡渣,再加上一套不合身的衣服,像刚出难民营回来似的,仿佛天生就是一个不怎么注重形象的人。平时在屋里,只穿*,说是让身体每个细胞都透透气,瘦得连身上的排骨都数得清,活像一个移动着的牛排。如果是他一个人住的话,说不定会不穿衣服,让身体彻底解放。不过,今天的他显得比较特别,穿着那套偏大的衣服,似乎要出去。
“嗯,应该,算是吧!”林浩对自己的回答不那么肯定,他和慕容雪的关系不是简单的几个名词可以说得清。看见苏灿好奇的样子,他连忙转换话题,不想让他再问下去。
“你要出去?”
“嗯,闲了这么久,是时候找一份工作做了。”
苏灿说完,转身就走,没多久却返回来,说是又忘带钥匙了。
林浩现在是规规矩矩的上班族,他白天上班时,苏灿却在房里打呼噜睡大觉。另一个叫叶夜的室友几天才回来一次。林浩对两个室友的工作都很好奇,听刚才苏灿的口气,好像以前一直都在混日子,现在才开始找工作。那叶夜呢?他是做什么的,过着怎样的生活。
在一个半夜,听见大厅里有声响,林浩顿时清醒,警惕地透过门缝注视着大厅里的动静。发现叶夜正在用苏灿的电子锅煮面。
第二天下班回来后,林浩就把昨天看到的告诉了苏灿。
苏灿淡淡的一笑,说,“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就是一包泡面吗?他喜欢的话,整箱给他都行。”
林浩没想到苏灿是这样的大方。问他工作找得怎么样。苏灿笑着从包中掏出一本包装精美的《花边》杂志。
“找了好几天,今天终于找到了一家。”
“那你的工作是?”
“我,我,说实话,我是一名作家。”
“作家?”
“是的,我真是一名作家,虽然现在还没有什么名气。”见林浩一脸质疑的神情,苏灿再次重复道,“我是一名作家,作家。”
林浩点点头,尽管心里不承认苏灿是名作家。
“我现在是这本杂志的专栏作家。”苏灿拾起桌上的那本*杂志,见林浩好奇地打量着它,他忙解释说,“是这本《花边》杂志的专栏作家,我靠那本杂志找灵感,那编辑要我多加点那种场面的描写。你知道吗?现代人都好这一口,我说的那种场面,你明白吗?就是那种,类似于电影里激情片段的那一种,只是用文字表现而已。”
苏灿见林浩点点头,才缓了一口气,临走时说,“我们三个人住在一起已有一段时间了吧,彼此却不怎么熟悉,什么时候一起出去聚聚。”
苏灿说得没错,生活在一起,就应该多沟通,这样相处才会比较容易。
处理与同居者的关系总比处理与同事之间的关系容易。
最近,林浩觉得同事明明姐时常偷偷地看着自己,那眼神带着几分暧昧的意味,眉宇间流露着几分欢喜。她有时竟然会背着其他同事给自己糖果吃,有时忙不过来她会特意过来帮忙,有时叫外卖会特意帮林浩叫上一份。好吃好玩的东西总会偷偷地分给林浩一些。
明明姐突然的热情让林浩很意外很紧张,不明白她想做什么。听同事说,明明姐差一点就踏入婚姻的坟墓,只是后来婚没结成,她在港口码头哭了一整夜,把结婚戒指狠狠地扔进江里,走时还狠狠地咒骂爱情。难道她看上了自己?想老牛吃嫩草?
摄影师小张最近总是唉声叹息,只因感情不顺利,苏总的女秘书小倩似乎对总是一副笑脸迎人的大伟有好感,有事没事就喜欢跑他那去,又是端茶递水,问寒问暖。这股殷情让小张嫉妒地瞪大眼睛。见到大伟他只是狠狠地哼了一声,警告他不要离自己太近。
平时不怎么回杂志社的苏总最近也是一脸的愁容,原来发工资的日期将至,而房地产广告商还没有找到,如果不尽快搞定,员工就无法得到工资,这可是重大的民生问题。
在会上,苏总发出了红色预警,表明事态的严重性。这是林浩上班后第一次领薪水。虽然心里埋怨着拿不到工资,但脸上却笑着应合着苏总,林浩像其他同事一样说晚点没关系。
在苏总的指示下,周建明带着林浩还有摄影记者小张来到了市中心地段的“辉煌”售楼部。这里是市区最为繁华的地带。“辉煌”房产公司是花城房产界冉冉升起的新星,其开发的两栋商业大厦在前天已经隆重开盘。这次周建明来就是和“辉煌”房产公司的老总曾辉煌商谈广告代理业务。
走进售楼部,被告知曾总不在。周建明就坐下来和漂亮的售楼小姐聊起天来,小张拍摄了一些别墅模型,林浩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满是金钱味的售楼部。
旁边一漂亮的售楼小姐正指着新楼盘模型,用惯用的术语流利地讲述着住在那里的优越性,那是靠近市政府的住地。模型约一米左右高,旁边一大片绿地,周边有学校﹑医院﹑超市,休闲场所……公共设施齐备,挺有吸引力。其中,最具有煽动性的宣传语就是:每天早上8点,市长都会从我家经过。林浩凑过头,睁大眼,观察着模型内部的结构,小小的一间房,每平方米已经达到7000~8000元。
“傻瓜才住这种地方。”
林浩突然冒出这句话,让准备买楼的人露出不悦的表情,售楼小姐生气地看着他。周建明忙跑过来圆场,推说有事,拉着林浩出去。
“你怎么能这样说话。不会说话就不要乱说话。”周建明一路上都在责备林浩,从林浩这一个年青人谈到社会上一大群刚工作的人。
“现在的孩子真是越来越不行了,好奇但不爱发问;怀疑但不爱辩论;勇于让路却吝于让路;乐于说谢谢却怯于说对不起;不会说话但偏要说话……”
周建明发出了这样的感叹,林浩全当听不见。
在回杂志社之前,小张特意为那两座正在建设中的楼盘拍了几张照,钢筋水泥筑成的空楼架上钢管横插,在夕阳中像身上插着数刀刃的巨人。
“那个老总叫什么来着?”林浩突然转过身问小张。
“曾辉煌。”
“曾辉煌?这个名字有意思,曾不就是代表曾经吗?曾经的辉煌,这公司再辉煌也不过是曾经,现在说不定……”
看到周建明责备的目光,林浩知趣地闭上嘴。旁边的出租车载着一个戴着墨镜的白衣老人驶进繁忙的市区。
整个城市让夕阳镀上了一层血色。
【第六章】醉中寻欢
邹益找到工作后就叫林浩出来喝酒,这是他们之间的约定。值得一提的是,这个约定也是在酒桌上达成的。那次两个人醉得连自己都不认识,走过街就是学校,这么短的距离,他们还强行拦下一辆的士,上车后不到一分钟就到校门口,司机回头才发现两个酒鬼在车上狂吐后,竟靠在一起睡着了,怎么叫都叫不醒。司机一脸无奈,直感慨现在的大学生真厉害。
邹益有一个毛病,就是喜欢迟到。他试图摆脱时间的束缚,想方设法地让日子过得更舒服。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岁,每天依然不慌不忙,不快不慢地我行我素。不珍惜时间的生活态度自然遭到时间强烈的报复。因为约会经常迟到,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女朋友离他而去;因为话剧排练经常迟到,剧组最终把他开除;因为迟到问题,他没法打出校自律会,当个学生干部。最要命的一次是,毕业典礼那天,邹益居然也迟到,他一直赖在床上,骗自己说时间还早。结果,在毕业典礼结束时,他才赶到,院长极不情愿地把毕业证书发给他。
林浩已经完全适应邹益的生活习惯。下班后他特意在杂志社磨蹭很久后,才不慌不忙地挤上公交车,到达儿童医院。这是他们约定见面的地方。在附近徘徊很过久,以至于医院的保安人员上前盘问他在此走动的目的。林浩无奈地为自己辩护,发现姗姗来迟的邹益,才长长地缓了一口气。
“你又迟到了。”林浩看到邹益总喜欢用这句话开头。其实这次,邹益比想象中要早到。
“迟到总比你不到好。”这句话是邹益对付林浩的常用语。在校期间,邹益上课总是迟到,林浩则干脆躲在宿舍里睡觉。这种反差被邹益用显微镜放大,很多时候想想上课的事,邹益就感觉自己比林浩强,有一个垫底证明自己不是最差的那个,邹益就非常满意。这种小范围的比较,所产生的满足感大大地滋长了邹益骨子里的那份懒散。林浩为了捉弄他,有次故意把时钟调快一个钟头,结果邹益去时居然准点上课,那节课他感觉特别的漫长。
夜幕时分,两人来到儿童医院附近的一家小饭店,邹益点了几份菜后就搬来一箱啤酒,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潇洒地放在林浩面前。
关于烟和酒,男人和女人,邹益有他自己的一套理论,口里流传着这样的话:
男人心疼了,往往抽烟,是告诉自己,女人如烟,散了再抽;女人碎情了,多是喝洒,是告诉他人,男人似酒,吞了难吐。
抽的烟多的是男人,懂是烟多的是女人。不会喝酒的男人喝前大喊大嚷,喝后特吐大吐,心不醉,人醉;会品酒的女人喝前温婉尔雅,喝后亦温文尔雅,人不醉,心醉。
女人如烟,再差的烟都有人抽;男人似酒,再好的酒喝了都晕头。
这似乎是邹益对男女好酒嗜烟的总结。他经常在酒桌前发表这番言论,仿佛自己看透了一切。最初听他这么说是在那个失恋的夜晚,邹益拉着林浩在学校的草地坡上喝酒。一瓶又一瓶地猛灌,最后全身瘫软地躺在地上呻吟。
林浩问他有没有事,邹益拍打着肚子说,我还清醒,我还能数清天上的星星。
林浩抬头看夜空,漆黑的一片,哪来的星星?
皱益那时就说出这番精辟的话,让林洁很是震惊。难怪古时的大文豪都特别喜欢酒这东西。结果邹益回去后,把肚子里膨胀的东西,毫无保留地全吐在了林浩床上。
烟,是邹益每天的必需品。当他在教唆林浩摆脱幼稚时,就叫他抽烟,但林浩视死不从。后来,当林浩嘴里叨着一根烟出现时,邹益直呼:“爱情的力量真他妈的伟大。”他想不到慕容雪会抽烟,想不到她会教林浩抽烟,更想不到林浩会抽上慕容雪这样的好烟。
“你现在工作,感觉怎么样?”林浩关切地问。
“现在还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我不怎么喜欢这个工作,你知道吗?我那老板好像天生就不会笑,整天板着那张脸,难看死了。还有同事们的电脑用的全是液晶显示屏,为什么只有我用的是大头人……”邹益不停地抱怨,林浩静静地听他诉苦,长久以来,他都习惯性地充当着听众的角色。
邹益在一家小型广告公司做文案策划。他对电视上出现的劣质广告深恶痛绝,一次又一次地在各种广告创意大赛中获奖,这种出人意料的成就让林浩觉得他选错了专业。应该读广告学,而不是广播电视新闻学。
“我有一个女同事长得特别可爱,对我也特别好。我约她吃过一次饭,她说我给她的感觉特别好。看样子,我很快就可以结束单身生活了。”
“哦?你终于要出手啦,记得随时向我汇报战况。”
“我才不告诉你,不过我不会像你这样被人家甩。”当时慕容雪和林浩在一起,邹益羡慕的要死。曾悄悄地预言,他们这段感情维系不了多久。果然慕容雪的离开证实了邹益的预言,邹益为此一直叹息,仿佛慕容雪曾经呆在他的身边。他不知道,慕容雪前几天还找过林浩。
“你那个张欣,怎么不要人家了。”
“她呀,进电视台就像变高贵了似的,打招呼,她理都不理。”
“哦,她进电视台了?”林浩有点惊讶。
“嗯,这你都不知道。为什么你的消息总是这么落后呢?她和梁婉婷一起进的电视台。”
“婉婷也在电视台?”林浩只是曾经听梁婉婷说过,她有进电视台的意愿。
“是呀,你呀你,真是懒得说你。活这么大了,视野就不能开阔点,消息就不能灵通点?”
林浩用笑容掩饰心中的兴奋。张欣和梁婉婷是一对形影不离的好朋友。在毕业前的最后一次聚会上,男女生一改以前文静儒雅的模样,突然变得疯狂起来。张欣嚷着要喝啤酒,喝了一杯酒后,她突然站起来,端起酒杯敬林浩,说是大学四年居然没怎么和林浩讲过话,这也挺不容易的。为了这份难得的不容易,林浩和张欣干了一杯。
在张欣的带动下,众多男女生都行动起来。其中表现最为突出的就属邹益。他借着酒精,大胆地向张欣表白,暗恋她已经很久。两人痛快的碰杯,博得了一阵喝彩。
这是林浩最佩服邹益的时刻。他的这份表白已经迟到,但他至少有勇气说出来。
看着意兴阑珊的邹益,林浩按捺不住心中的那份感情。他想举起酒杯,效彷邹益,勇敢站起来,说出心中的那份贮藏许久的爱。
林浩看着对面的梁婉婷,就这样痴痴地注视着她。右手紧紧地握住酒杯,却始终没有力气端起酒杯。这杯酒此刻变得好沉重,林浩最终放弃努力,松开了右手。
梁婉婷那晚也喝了不少酒,面颊像红透的蕃茄,和一些女生抱在一起,为即将分开而难过地哭泣。
林浩看着她,看着周围有说有笑有哭有闹的同学,默默地喝完了杯中的酒。
“还有那小子,可他妈的不可思议,居然进了晚报社。”邹益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
小子是邹益对王海涛的蔑称。至今为止,邹益也不怎么看好王海涛。
王海涛进晚报社似乎是迟早的事。当他和林浩在晚报社实习时,带他们的记者叫郭英,在新闻界有一定的知名度。
前年某地的下水井盖不见了,大雨随即淹没了整片地势较低的地带,郭英为求真实,躲在一边*落井的行人。结果照片获得省新闻奖,落井人摔成了重伤。这件事引发了关于新闻记者职业道德的讨论。郭英的名字就这样传开了,他的名气在建立在这件事情上面的。
当时,王海涛积极地帮他做事,写的新闻稿件得到郭英的大加赞赏。林浩写的东西,郭英则皱着眉头审阅,一说再说,一改再改。
郭英曾当着他们这群实习生的面说,“你们要多向海涛学习,为什么同是一个学校,同是一个老师教,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王海涛如果继续这样努力,进晚报社是迟早的事。他是下一届的新闻明星,我非常看好他。”
一年后,预言灵验了。王海涛理直气壮地走进了新闻系同学最渴望去的工作部门。
“你还记不记得,那小子在毕业晚会的丑样子。”
林浩笑着点点头。毕业晚会上,王海涛曾经组建的乐队再次登台演出,唱了一首五月天的《知足》。
王海涛像明星一样闪亮登场,站在舞台中央,对着话筒,向观众挥手,等前奏音乐响起。
当轮到他唱时,话筒突然失灵,发不出一点声音。焦急的王海涛对着话筒咒骂,谁知话筒毫不留情地将他的那句“他妈的”扩音放送到台下观众的耳中,引来全场一阵哄笑。邹益当时笑得很夸张,像羊癫疯病发。
两个人在小酒桌前尽情回忆着往事,干完最后一杯后,两人肩并肩地站在店前那棵大树下,撒完尿后才满足地分道扬镳。
梁婉婷在电视台工作,林浩一直在为她高兴。现在网络是他们俩唯一的联系方式。尽管林浩有她的手机号码,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给她打个电话,尽管很渴望听到她的声音。在每个大小节日里,林浩就只能给她发短信,祝福她。而她回复的短信,一直被林浩珍藏着。
林浩觉得自己手机最有用的时候是在那次上课时。好不容易去上课的林浩在老师滔滔不绝的理论知识中昏昏入睡。旁边的张欣拿走了他桌上的手机。醒来时,手机已流落到梁婉婷手里。把手机返给他后,梁婉婷随即给他发了条短信:上课不许睡觉。
林浩嘴角上扬,深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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