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女与某女的女人们-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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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是一个脾气很不好的人！我感觉到她一直在忍耐我！想到这里心里忽然觉得害怕，有点后悔当初的决定。想逃了！可是…………（她没有写下去）”这是第五天。
“很高兴没有后悔，没有逃跑！嘿嘿！因为左开始偶尔进厨房看看我了。她没有完全对我不管不顾。加油！”这是第七天。
“今天，左一直在旁边指教我，她开始教我了！整个过程……我好高兴~好高兴！”
看到这里，我便再无暇去看后面的了。
拿着这本笔记，只觉得浑身发软，瘫坐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倒下去。躺着躺着，眼泪流了出来。没有哭声，只是静静的留着，眼睛也没有闭上，只是静静的望着天花板。也没有抽泣，就是那么静静的流着泪，好像泪不是泪，是水……
那天，我旷课了。
我没有精力去上课，那天我什么都不想做，就那么躺着。躺到房间里是黄昏的光。太阳快落山了。这中间的时间，我睡着过。做了一个梦，梦到more，她又来训练了，一切好像都和那时一样，她没有离开这里，我没有看见笔记。只是后来，若舒出现了。每天睡觉之前我的愿望都是：梦见若舒，今晚一定要梦见她。那天，梦见她了。却被惊醒了。在梦里，若舒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她在梦里对我微笑，只是那一下子。她一出现，一微笑。我就惊醒了……
等我睁开眼，回想起刚才的梦。难过……浓烈的难过……
哭了，是真正的哭泣……抽泣……
我用小小的沙哑的声音，抱着腿，把脸埋进腿里，靠着床蹲在地板上。一边摇晃着身子，一边哭喊却又听不到声音的一遍一遍重复“梁若舒……梁若舒……”然后轻轻的叫唤着“啊……啊……”眼泪就像决堤似的，又像掉了链的珍珠一样，接二连三拥挤着争前恐后的滚滚而落。
不知道哭了多久，只觉得蹲着的腿麻木，蹲不住了，因为失去了重心而跌倒在地板上，头和手因为互相抓着也没有来得及去支撑身体，于是重重的把脸和右边的手臂摔了下去。疼痛让我停止了哭泣。停止的哭泣让我获得了冷静。
于是我又继续开始我发现笔记本以前的打算！
我的防御计划！
是的，就当我没有发现过这本笔记！装聋作哑谁不会！
于是，等身体恢复过来，痛感消失了。我又支撑着软弱的身体站了起来，走进浴室，洗了一把脸。把自己整理的干干净净，神清气爽，整洁端庄。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比平日里的我更加有光彩。拿着HELLOKITTY出门去。去找肖沫沫！
我拉她去了树荫下，站在她面前，我还记得More当时看到我，是多么的意外多么的惊喜。
于是，我迅速的，干脆的说：“这些都是你的东西，你以后也没必要用厨房了。所以也就不用来了，反正你每次都搞的乱七八糟，给我添了很多多余的事情去做！不过你能学会弄饭，我还真替你高兴。这么短的时间就学会了，还真佩服你。”
说着，我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
More站在对面，我看她清秀俊俏的脸，在斑驳的树荫下，若隐若现，她的表情也若隐若现的从意外的惊喜到意外的绝望。
我则还是那副表情，说：“笔记我看了，不好意思，不是故意看到的。看来你学的真的很认真。真钦佩你的毅力，如果我做什么事情有这毅力那还没有成功不了的……”我有些停顿，因为这些话，在当时，怎么听都觉得像是在讽刺她。
这个女孩，她做错了什么吗？
没有！
　
　
可是，我却要让她承受这样的屈辱和痛苦！仿佛对待罪犯一般！　
“你看了？”　
“嗯！”　
“那你看懂了？”　
“嗯！”　
“你确定你看懂了？”　
“是的！我非常确定！”我望着more的眼睛！毫不心虚的回答！为什么我不心虚？哼~因为当时我认定了，这样对她更好！这个理由即讽刺又可笑。　
我反悔装聋作哑的决定是起因于那张美丽的脸和那满怀热切渴望、希望的愉快眼神。这种眼神，装聋作哑只会另一切暧昧不清。所以，在我看到more脸上那愉快的表情时我突然改变初衷了。天生似乎注定我就是专程来伤害她一样。在伤害more这个技能上，我擅长的程度让我自己都不寒而栗。　
然后，我风度翩翩的把手放在more的肩膀上，我想说，当时，我差点就上前拥抱她，或者，我早想这么轻轻的拥抱拥抱她。但是，我尽力克制。心疼！仅仅只是心疼而已！这还是我第一次这样主动的，有预谋的去伤害一位善良的女子！没有原因的，如果有也就是她偏偏要喜欢上我。因为这两种原因，任谁都无法不心疼！不为这可怜的女孩心疼！　
我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轻轻的，但由于内心的无法平静，又没有那么轻的，时轻时重的按着她单薄弱小的肩头，我说：“对不起，我习惯一个人！”　
然后，我看见那双清澈的黑眸子，很快很快的堆积起了激动不安的清凉液体！我真害怕它们顺着这张美丽的脸颊滑落下来~如果它们没有滑落，我还可以假装没有看见！可是如果它们滑落了，我该怎么办？！我还能当什么都没看见吗？　
所以，我比她快！比它们快！　
我转身！离开了！丢下一位伤心的女子在树荫下，留给她一副可憎的背影！龌龊的！可怜的！背影！像贼一样！我成功的逃掉了！　
不用受到法律的制裁！却永久的受着良心的煎熬！可是我宁愿这样！因为良心的煎熬，只是我心里的东西，是我心里的事情，我早已学会伪装！早已学会掩藏！我的秘密还不够多吗？也不是就挤不下这一个！　
就这样，我完成了所有的任务！可是背后却时时会出现一双哀怨的眼睛！这眼睛让我无法呼吸，我不能集中精力听课，不能集中精力上体育课，不能集中精力在饭堂吃饭，不能……不能做很多事情……我的心，全在我背后那双眼睛上。因此，每一天里的很多次，我想转头去，偷偷看上她一眼，只是想看看她好些没有。如果她好些了，我就踏实了。如果真能这样，我背后那双眼睛渐渐就可以消失了，我就可以回到安宁了。　
有几次，有几次我得逞了。在她和别人说话的时候，我偷偷的看她，速度很快。可是那双曾经愉快的神采奕奕的黑眸子~坐在HELLOKITTY上的黑眸子，在厨房里哼小曲儿的黑眸子~现在却总是空洞的。很空很空，那眼神，和我失去舒之后的胸口一样！　
无论我间隔多少天偷看她，她都是这样！没有任何好转。她生病了。她注意力不能集中，她回答不了老师的问题，她的眼睛总略带红肿。那段时间，大家都说她丢了魂。那段时间，大家说的一切关于她的，我觉得都是与我有直接干系的。都是不好的。都是不好的。　
终于有一天放学她堵住了我，用恶狠狠的眼神对我说：“那本笔记！它已经不存在了！我亲手了结它了！还有——你！”　
然后，她挽住了一位男生的手，他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她挽住他，从我面前，昂首挺胸地高傲的与我擦过……　
More！如此骄傲的女子！清新脱俗！有涵养，有气质，有学识，善良美丽。是的~你瞧~你与你身边的男子多么的般配啊，学校的校草，学生会的体育明星~你们走在一起羡煞了学校多少男男女女的目光……所以，我又算什么呢？因为，你只是不知道，其实我只是一只属于阴沟里的龌龊的肮脏老鼠罢了！　
我这只阴沟里的老鼠，就穿梭于只属于我的阴暗的下水道里，就足够了。只要守着“梁若舒”这三个字，无论在哪里，对我来说都一样~　
可是你不同，你有你的阳光~大海~沙滩~花园~你可以有很多很多~~？？　
我只要像一个老者一样，仅仅靠守着回忆来挨过我剩余的时光就行了……没有人能代替舒，舒是不可替代的。起码，我还不想她被替代。　
所以，more，你是幸运的~我很庆幸，看来我做了一件又对又好的事~真心祝福你……　
她一定做了跟我一样的事情吧~把我用过的碰过的一切有关我的东西全部“了解”了。　
女孩，还好！你够坚强！　
More和校草走到一起了，好像给了我多大的安慰似的。　
这就是我和more的一段过去。我还是抽着烟~眼前烟雾皑皑，往事却依旧历历在目……　





二十五、我说要我们：齐眉举案，相守一生，你愿意相信吗？


手机响起，是more，我想饭已经弄好了。
“在哪里啊？什么时候到家？饭已经做好了哦~等你回家呀！”
“呵~马上就到！”
上了楼，More拉开门，我把藏在身后的花拿出来，放在我俩之间。
“送给你的。惊喜！”
“好漂亮哦……”
More似乎快要陶醉了似得，我看着那张脸，娇艳欲滴，似春风拂面般的感受。
More害羞的说：“我要把他们插起来。”
说着，她转身去插花。
我上前，帮她一起插好。搂着more楚楚纤腰，轻轻的，她的额前，记上亲亲一吻。
于是，从口袋里拿出那只小锦盒。在我们之间，我轻轻打开它，是一只蝴蝶的两只翅翼。
“喜欢么？”我问more。
More看着我，盈盈烛泪~沁湿我心……风情月貌，为我动容……
“呵~……”
More只轻轻一笑……
点点头，问
“你怎么想到的？”
我没作答，只问：
“现在，能让我抱抱你么？”
More点点头，伸出双手，揽上我的脖子。把脸埋在我的肩膀上。
“如果觉得确实幸福，就哭出来吧~”
More轻轻的点点头，泪，在我肩头，悄无声息的全润开来……
人生啊，你有多少幸福的泪可流？唯恨这珍贵的泪珠儿，我无法收起……珍藏……
我们擦干了泪，我为我卿卿的more套上这只指环。
　
　
我们坐在家里的厨房，坐在家里的餐桌边，有香喷喷的白米饭，有热气腾腾的汤，有腾腾热气后面那张女子的脸，是more……　
餐桌上，我握more的手，说：“more，让我们齐眉举案，相守一生，你信么？”　
“还有来生……来来生……世世轮回里。”　
那夜，是甜蜜的……没有嫉妒、没有报复、没有酒精、没有贪婪、没有娇羞……心思清明，彼此怜惜，纤手柔丝似轻纱晚霞……美醉不自知。　
这女子，真乃凡间物么？我怕她自天宫仙侣之物遗落于此，莫不要哪天给我收了回去！痛断肝肠……　
完美的事物太完美，总会带来不详，生怕失去。上天似乎总在嫉妒着人间的幸福。　
我不要鹊桥，你也不要是天仙女下凡，我只要最平凡的独一无二的爱。举案齐眉，相守一生，如是足以。　
抱住卿卿，我想：　
若舒，我是真的可以放下你了！　
之后的几天，我们都很忙。曾宇那边也有很多事要More过去帮忙，生活是现实的，两个女人在一起，首先必须解决的就是经济问题！所以，我们不仅需要爱情，工作对我们同样至关重要！　
累了，会喝杯茶然后不自觉地拨弄着无名指上那颗幸福的银色指环。劳累和困乏便会奇妙的飘散而走。真实只神奇的指环……　
挤出来的时间，我看好了房子，交了首付，剩下的more说要一起分担！简单的装修了，乔迁之日将近，看着这个熟悉的房子，这里熟悉的一切。充满了太多怀念。想起冰心《春水》云：“青年人！只是回顾么？这世界是不住的前进呵。”　
忽然想起，回家第一天收拾房子时不见的东西，原来就是这本《春水》，这本《春水》我每日晨间都会早读。那时，舒经常说：“有那么喜欢吗？我天天听你读，我都会背了。”这本书，是她送我的。如今，书也不见了，人也不在了。想来，莫非天意也让我重新来过？　





二十六、幸福点滴


正和more在LOG餐厅吃饭，曾宇电话来了。
“后天就正式营业了，今天晚上大家闹闹。把你那边的人手聚齐啊！工作前，增进增进感情，尽情的娱乐放松。这地方你比我们熟，介绍个好地方吧~”
我想起以前经常和朋友一起去的酒吧，于是说：
“那就去水手吧！哈哈……OK！马上通知到位！”
More问我：“什么事这么高兴？”
“卿卿，好久没疯了吧？今天晚上有机会疯一疯咯~曾宇说工作前大家放松放松，今天晚上大家闹闹。”
“呵呵……好啊好啊。好久没喝酒了。馋啊~！他还真是能折腾。总以为自己很年轻似的。”
“他不正当年么？这个年纪的男人，温柔，成熟，稳重。多少女人求之不得呢……”
“那到是，以前我怕他跟不上我们的节奏。在酒吧跳舞都替他老人家那条贵腰担心。”
“他有那么老么？”
“有啊……虽然明显的不是那么老，可我总觉得他老。不知道为什么。”
More继续说：
“现在发现他跟不上我们的节奏，我们也跟不上新一代的节奏了”
“新一代？”
“若心那一代啊~唉……怎么就觉得自己老了呢？”
“怎么？《20、30、40》啊？”
“呵~”
More看着我笑，笑的那叫一个眩晕~
“张嘴~”
我幸福的感受着沫沫传递给我的幸福，慢慢咀嚼着。
“有毒的~不怕？”
我细眯着眼睛哼哼的说：“哼~妖女~”
More，越来越觉得她神奇，她有两张面孔，一面是妖女，一面是天使。我不得不承认，她太会俘虏我。
几年前她不知不觉的布机早有预谋的潜入我生活，秘密潜伏，不温不火，耐心等候，似是而非的温柔，不清不楚的暧昧，那一年，我们看《20、30、40》是三个人，她还有她的运动明星，还有我。回学校的路上她问我，女子与女子接吻是什么感受，我没说话，她便凑过来。悄悄的，紧紧的抓住我的手腕，故意捏疼我。那是我们第一次接吻，当着学校运动明星的面，我连眼睛都没闭上。我看着运动明星痴傻的表情。我木然的站立着，而心里的震动却无以言表。
我们分开之后，她牵起运动明星的大手掌看着他说：“女生的唇比男生柔软多了，而且没有胡渣。”是天真的模样。
然后又看着我说了句：“左晗，少抽点烟，少吃点儿苦瓜。”
这些酸涩的往昔，这个神秘的More。我测不透她，她却对我了如指掌。庆幸，她是爱我的。否则，这是件多危险的事。她是个多可怕的人。
More一定很坚强，是我想象不到的坚强。确切说是：坚韧。
我看着more细嚼慢咽盘中的事物，黑亮的秀发，丝丝垂顺，阳光从玻璃透进来，暖在我们的脸颊上，她右边小肩头上披散的长发，把她右边的脸颊不深不浅的藏起，还有她身上穿的羊毛针织面料，直逼着我走进她心田的温暖和舒适，那里应该是一片金黄的麦地……嘤红嘴唇上的光泽是食物油，它们舒服的躺在她柔软的唇上，随着她一下一下轻柔的咀嚼动作，扑闪着光采，我觉得它们（那些食物油）像是很随意舒心的躺在碧波荡漾的湖面上一样。就像我漂浮在蔚蓝的海面上享受阳光一般。卿卿的头发，颈项那一部分，我想那里面一定很暖和，有羊毛针织面料，有发丝的轻柔，有她细腻的皮肤，和舒适的体温，那里面一定像个温箱，我想伸手进去，然后像魔术师一样，从他秀发深处，颈项后面，握出一只刚出壳的邹鸟来。
想到这里，忽然觉得痛苦。既开心又痛苦，我的天哪！为什么我只能坐在她的对面与她吃另一个盘中的食物呢？这真的是………………哦……我想这一刻我成为了亨德利亨德利~~？？我感受到了哼哼对12岁性感少女洛丽塔的憧憬~
“喂！看什么呢？”
卿卿的声音突然间袭来，像曾经日日尖锐追赶我的上课铃声。
“哦……没什么”
说完了，我对着我面前的食物傻笑。
每次我发傻卿卿就会不顾场合的大动作挥动手臂，不算轻但也肯定不重的拍我的额头，那动作有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