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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女与某女的女人们-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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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醒来,看到的是昌明……
回想起,我最后听到的那句话:带你回酒店……
那个男人!我触电似地坐起来,拉扯着被子裹紧了自己。迟来的恐惧,此时才抵达。
下意识的,我摸摸自己的身体。我还是穿着衣服的!太好了!
“左……”
我在昌明的房间里,他说着准备过来!
“别过来!”我说着跳下床,赤脚踩在地板上!拿手指指着警告他!
“我怎么到这里来的?”我问他。
昌明尴尬的表情说:“我找了你一天,关键时候赶到的!”
我想起了那个男人,看来,是昌明救我出魔窟了。关键时刻,昌明!我的生命里的每件事你都是关键时刻到来!为什么!难道注定我要跟你如此纠缠不清吗?
我应该感谢他么?不!绝不!我恨他!
“左……”
“我要回家!放我走!”
他点了支烟,坐在床沿,说:“左,如果你愿意,这里就是你的家……”
看着昌明弓着的背脊,健康结实却又颓废,这话惹的我眼里不停的流泪。
不是感动,不知道是什么,我只是想起了我是个居无定所的浪女。仅仅两天的流浪,很累,真的很累,两天,我觉得打了一场艰难的,没有食物没有水的生死之战……
我想歇下来,真的想歇下来……昌明的话挑起了我心中现在看来极其奢侈的欲望。
可是……让我现在怎么面对他?
昌明,我们再也回不到过去了,心里留下的恨意,永远都不会解得开!
我说:“让我走……”
说着,我朝门口走去,经过他身边时,他拉住我的手,我挣脱开,是极度的厌恶!他站起来,我立刻倒退了几步。
昌明朝我走过来,并说:“你还要回你那个家么?你那个家里还有什么?你爱过的人都走了,more还有若舒,都是这样,她们一个一个的离开你!左!你们这样的爱情,是不会得到幸福,没有什么结果的……”
 
 
啪! 
脆亮的一声响,打在这张硬朗的脸上! 
“不许你提她们俩!”我疯了一样闭着眼朝他嘶吼着!歇斯底里地! 
过了一会儿…… 
昌明哭了么? 
不知道! 
因为我的眼睛也是湿润的~除了星星点点的光团,看不见任何。只知道他低着头,也不愤怒,也不激动,只是痛苦。痛苦的抱着头,一下一下愤恨地拉扯着自己的头发,他在恨!我不知他在恨什么。 
不想呆在这里,面对这无法收拾的残局。转身,我要离开……他又上来抱住我! 
我不会允许自己再让他碰我一下的! 
“滚开!滚开……我叫你滚开!”我咬牙切齿地在他的双臂里挣脱着!可是,怎么也挣脱不掉!男人的臂膀!我讨厌!昌明的臂膀!让我恶心!愤怒! 
“啊!!!”挣扎不掉,唯有像疯子一样胡乱的尖叫! 
“啊!”听见昌明的一声惨叫,我迅速逃脱出来!我咬了他!在他手臂上!愤恨的拼尽全力的要下去!他终于松开了! 
趁着他查看自己手臂的时候,我狂奔出去! 
“左……”身后是他的喊叫声! 
他比我快,他比我高,他腿长,刚刚他还在叫着我的名字,现在他就已经站在我面前了!他堵住我的出口! 
“我不能这样放你出去!不能任由你出去伤害你自己!” 
啪!啪! 
左右,两巴掌! 
哼!卑鄙! 
我说:“昌明……不是你伤害的我么!”我轻轻的一句话,我知道那是把锋利的刀,正轻轻的划着昌明的心。 
这个男人扭曲着脸,在我面前跪下…… 
硕大、结实的身影缩成一团,抱着我的腿,轻轻的抽搐,央求着:“左,求你……让我照顾你……在我身边,让我照顾你一辈子!” 
他的话,让我想起了more和若舒,我们一生究竟要对多少人说这句话呢?我许诺别人的,我失信了。别人许诺我的,别人失信了。 
生命,不过一场一场的悲剧,轮回上演! 
这样一辈子,天长地久的话,我再也不要听到! 
我不需要被照顾!只是活着而已,谋生!生存!呼吸!生活,没什么可怕的!我不怕它!我能活下去!不需要任何人!一个人,也可以! 
毅然决然的跨出了昌明家的门槛! 





五十四、more的爱,more的痛


他提起了more和若舒,如果她们看见我这个样子……
左晗,你究竟是怎么了?我问我自己。
“左……”
有人叫我,是高翔。
“你上哪去了?找了你一天,手机也不接。”
手机?
“手机被我摔坏了……”
他陪我一起坐在江堤……
高翔试探着问:“more走了?”
“嗯”
“为什么?”
“呵……”我笑。
“你……你笑什么呀?”高翔撞撞我的肩。
“我笑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说。
“你也不知道?”高翔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我不看他,看着江水,以及江水上的轮船……它们在江里慢慢的前进着,让我的心情平静很多。
高翔继续问:“怎么不去找她?”
怎么不去找她?她一走,就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我想起昌明,说:“我不知道再站在她面前时,我是谁……”
高翔不解的问:“什么?”
我看着高翔说:“我已经不是我了……”其实,我想说,我已经好像不是人了……却说成了:我已经不是我了。
我说:“再见到more,我该怎么面对她?面对我自己?面对我跟她的关系和感情?”
曾经,我们属于彼此,而今,我们都被分裂,我们已经都不完全了,我们被分裂的部分还残留在另外两个男人的身体下面。
真正相爱的人,或许并不介意,可是,恰恰因为真心相爱,所以往往介意的人都是当事人自己!
就算more能接受我,我自己呢?我已经不完全了。我怎么能开口让她知道我已经不完全了?我怎么能咬牙坚持瞒着她一辈子?自己一个人独守一个秘密?
属于我们的房间,不该有秘密,那样太拥挤。这话是我自己说的,我忽然明白了那晚more一直让我抱着她,怎么抱都不嫌紧,因为被自己的爱人一松开怀抱,自己的身体好像就会四分五裂一般。
我明白了more的感受……因为轮回……我总在经历着more的痛苦部分的轮回!是上天对我们的怜爱么?让我们像两生花一般,痛苦着彼此的痛苦,快乐着彼此的快乐。
我回忆起,那晚,more说的:失去爱人的滋味很难受吧?
她的心,一定不是我能理解的痛!
我回忆起,那晚,我走出家门之前,愤怒的一巴掌推下那盆“左左花”摔的粉碎的声音……那巴掌,在more听起来,一定就像打在她的脸上一样!她的心随着“左左花”被我推下,自高空坠落,一定碎得干净……
我回忆起,那天在这里,在江堤我拦着她靠在栏杆上,那天她说了两次“左,我爱你!我要说,我怕你不知道。”
More怕我不知道,其实,还怕我不相信。
爱要怎么证明?有时,我们的爱,爱到只能用眼泪来证明。语言显得多么的苍白无力?因为会想:她会相信么?谁会相信!因为自己清楚是真爱,所以不怕证明,并且急切着一个劲的想要努力去证明着。
眼前一对一对拖着手的恋人走过,他们不需要证明自己满心满意的真诚爱意,因为他们拥有对方,他们只需不顾一切的去爱就够了,这段甜蜜的时光,我和more也有过。可是,当你意识到你所爱的,随时会离开会消失,你多么的想挽留,也挽留不住时,就会渴望,渴望对方能给你一次机会,去证明你的爱!哪怕要离开,也想在离开之前让你知道。无奈,这爱又不仅仅是你给对方的,偏偏对方也那么爱你,这样也就根本无法给你机会去证明你的爱。
“爱”无法证明时的隐痛,无助,软弱,都是因为“爱”无法说出口。你多想说:我真想在我离开之前让她知道我有多爱她!越是急切的爱着对方,眼泪越是急切的掉下来,因为,爱,让你有口不能言。你忍耐着,只有一点一点的又将这满心满意呼之欲出的爱,吞进肚子里去。我想起那晚,more的眼泪,像屋檐的水珠,一滴一滴的滴落在枕头上。那些晶莹的泪滴无声倾诉的原来全是对我满心满意的爱……
可惜,我明白的太晚……
More!我们无处安放的爱,难道真的就要让它这样岁时光,风华消逝么?你舍得么?我,又舍得么?可是,谁还能教我们怎样?
“左,回公司吧!没你,不行呀!”高翔说。
我这才想起,还有公司的事情。
唉……被折腾的,什么都忘了……
 
 
高翔说:“你的办公室,还空着呢!若心也几天没来上班了。你再不回去,公司就要关门了。” 
“什么?若心也没来?”我想起最后见她一面是在我家楼下。 
我说:“那还等什么,快点回公司吧!我就说,more把公司交给你打理,你怎么还有心思出来瞎晃” 
见有人跟他贫嘴高翔来劲了说:“那么大公司,老板走了,文案走了,美术也走了。剩我一个人在那,甘作啊!” 
我们站起身,进了车,高翔开着车说:“左,有件事,不知你知不知道,关于公司的。” 
我笑笑说:“说吧,什么事,这个世界我不知道的事多了。” 
高翔说:“公司所有人的名字是你的,你知道么?” 
我惊愕的表情告诉他我不知道。 
高翔耸耸肩说:“现在,你知道了。以后你可不能随便离开公司了,底下还有很多人等着吃饭呢。” 
我的肩膀靠着车门,看着窗外,想起我跟more提过的梦想,提过的,我们的家。想:more,不用想,这又是你的注意了。何必呢?你都不在身边,我哪还有什么梦想?可是,我想起,是more的资产,是more的东西,我都要替她好好看管。想起那天在公司,她收敛的笑悄悄对我说:“三宫六院的,你给我看着点儿。”还有“反正你是我的……”我忍不住从心里笑出来…… 
“呵呵……”高翔可能看到了我脸上的笑容,也笑了。 
“唉……” 
我说:“你叹什么气啊?” 
“没什么……搞不懂啊搞不懂……不明白呀不明白……”他胡乱的唱着。 
我无奈地摇摇头,想着要是more在,肯定没有他这么得意的份儿~ 
高翔陪我闲聊着说:“左,看过一本书么?” 
我问:“什么书?” 
“《活不明白》看过么?” 
“这么怪的书名?没看过。” 
高翔伸伸舌头,做了个鬼脸说:“其实我也没看过,如果以后我要写书,这就是书名了!” 
我推他一把:“你消遣我哪!” 





五十五、幸福是借来的


回到公司,同事们各个都是晕头转向的样子,看见我,大家都是感叹的表情。
说:“您老人家终于回来啦!天哪!”
小张急不可待地抱着一大摞文件跑过来说:“晗晗姐,这可都是你的!我可已经替你对付它们2天了!我还正着急呢!还好你回来了!我放去你办公室了啊!”
一边说着,一边往我办公室的方向退着,平时没见这么积极的。
看着这一双双眼睛,一张张因为工作而涨红的脸,我感受到了一种活力,原来生活,除了感情需要对付,还有工作也可以对付。
我跟大家道歉说:“实在是不好意思,因为自己的私事拖累大家的工作进度了!现在我回来了啊!以后绝不会这样了!”
高翔号召大家说:“好了好了,哎呀……总算回来了,大家工作吧,工作吧!把这一阵缓过来,这非得一起聚餐或玩玩什么的啊……这……我都快顶不住了。”
我跟高翔说:“高翔,你说这些,可不像个老板哦。”
高翔白了我一眼说:“本来我就不是……嘿嘿……你搞快着点,我还迫不及待的想把这摊子丢给你呢!”
因为在公司,懒得跟他贫,我问:“若心几天没来,你有打电话去找么?”
高翔说:“打了啊,都打不通!手机关机!”
我说:“那把她的工作给我吧!以前,都是我和more配合的,配合了几年,more的工作我也懂些,美术方面的话,我想我也能担待点的。”
高翔轻声说:“那就幸苦你啦!”
我叹了口气说:“高翔,现在没有人比我更需要幸苦。”
高翔拍拍我的肩说:“都会好的!”
我点点头,回去自己的办公室。
坐下来,看看对面窗户,那后面已经空无一人,心里难免有些失落……
忽然想起,可以给小安打电话啊!
于是拨通手机,等来的不是嘟嘟声,而是: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
唉……这个世界怎么了?身边的人都在一个一个消失似得……她们俩不会出什么事了吧?不知道……
办公桌上,是我和More的合影,拿起来仔细看,有两天没见到她了,这个女人,她现在正在做什么?在哪里……
从来没有跟More分开过,已经两天了……就这样不习惯……不知道以后的时间该怎么熬……
去茶水间,回来的时候,会忽然望向more的办公室,却看见高翔孜孜不倦的样子。深吸一口气,埋着头继续往前走。
高翔说,她临走前,曾经坐在过这里,她坐在这里做什么?在想些什么?我拉开办公桌的抽屉……一封信!more的字迹!
我拿出来,沉住呼吸,慢慢打开它:
亲爱的左左: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一定在别的地方。一想到见不到你,我的心就开始痛。
左……现在拿着笔,我却不知应该写些什么,只想一遍一遍的写着你的名字,写满这一张张白纸,写到无力握笔为止。我的不辞而别,一定对你很残忍。对不起,我们说过的话,我们做过的约定,都将因为我的不辞而别而全部落空。左,我是罪人吧,你会原谅我的,是么?
我总喜欢听你一遍一遍的叫着我:好More、乖More、卿卿,你总是用好多种叫法来疼爱我。
喜欢你的《虫儿飞》……
 
 
左,我们的回忆,足够我怀念一辈子了,我们已经拥有过,我很满足,跟你相爱是我一生最美好的时光,最光荣的事。 
左,我和你一样每天都有害怕,害怕一切都是一场梦,就好像左左你总说我太好,说我是天上的仙女,你总有不详的预感;就像左左,你总说我们太幸福担心会遭惩罚,担心老天爷妒忌。我们太幸福、太完美,害怕一切都会成为泡影,弹指即破。这就是完美的可怕吧! 
左左,我没有你认为的那么好,没有那么乖。我太害怕失去你,所以一直不敢告诉你真相,左,我实在没有勇气告诉你这个事实,可是若心信赖我,若心真心接受我,她总是在给我时间,耐心的等待我蓄积勇气,亲口告诉你,可我尝试过,可是每次,一看到你的脸,我就只想说:我爱你。我屡试屡败,根本无法做到。我甚至在谋划着要把你带走,带回家,带去英国!可是,我都做不到……我害怕你仇恨我的眼神,我连尝试着去假想你那眼神都觉得会马上不寒而栗!我不能做你心目中那种自私、恶毒、阴险、善心计的女人,所以我放弃了,所以,我离开…… 
不能用嘴说,就只能用文字来告诉你这个事实:不是曾宇,于他无关,左,是若舒!梁若舒!她还活着! 
左,去找她吧!你们曾经那么相爱过…… 
左,和你在一起,是我的幸福,我想这幸福是她借我的,现在既然知道原来她一直还活在这个世界上,所以,这幸福应该还给她了吧!就算再不舍得,属于人家的,也应该还给人家了吧!左,你会说我做得对么? 
左,祝你幸福!你一定要幸福!一定要让我看见你是幸福的! 
原谅我不辞而别…… 
珍重! 
More,字 
我瘫坐在椅子上,是幻觉么!是幻觉么!?若心说的,是真的?! 
拿上这封信,我不敢相信我的眼睛,跌跌撞撞的回家。脑海里只回想着more的话:借来的幸福……借来的幸福…… 
卷卧在沙发上,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More,你在胡言乱语说些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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