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不如相见-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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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
“是，安总。”英姿虽然不明所以，却仍不敢懈怠，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安如墨的目光紧随着英姿的身影，虽然微眯着眼，可是眸光中的热度却让英姿觉得如芒刺在背。
直到她退身出去关上门，安如墨才闲闲收回目光，继续拿起桌上的笔，心不在焉地把玩起来。
室内一阵沉默，安如墨不说话，林诚凯也不主动开口，他静静坐在那儿，却毫不避晦地把目光落在对面那个男人的身上。
他也是男人，他也经历过感情，甚至可以说是刻骨铭心，终身难忘，他当然明白安如墨目光里包含着的东西：占有、保护、呵疼还有隐忍。
林诚凯静静等待着，直到安如墨终于停下手里的动作，缓缓抬头，目光凌利直视向他。
“林先生，刚才说到公司的制度，你必须要遵守。现在我要告诉你的是，还有一个规矩，你必须遵守。”安如墨挪近了椅子，双肘枕在桌上，认真地盯着林诚凯，“外面的那个女人，你不要有任何的非份之想。她，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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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因为爱情，在那个地方，依然有人在那里游荡　6＇VIP＇
　英姿呆愣地坐在电脑前，面对着一片空白的WORD文档发着呆。
蓦地听到门开的声音，她受惊一般正襟危坐，就见林诚凯推门走了出来。
英姿随即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他侧手边站定，“林助理，您的办公室在这边，请跟我来。”芒
话说完，英姿便抬脚走去。既然他并不想与她相认，她便也可以置若罔闻。
林诚凯的办公室就在安如墨的隔壁，房间不大，却一应俱全，英姿推开门后，立在门边：“林助理，这就是您的办公室，有什么需要可以找秘书处，或者找我。”
直到英姿关门离去，诚凯都保持一言不发，只是静静打量完自己的办公室，而后坐进办公椅里，看着被英姿缓缓关上的门。
他沉默半晌，才复站起身来。走到窗边，俯瞰着窗外的城市。
二十层的高空望下，城市的一切尽收眼底，他就像是个王者一般，俯瞰着自己的领地。
半晌，林诚凯的唇角扬起一抹笑，曾经温熙的笑容如今看上去冷漠绝情。
——
英姿甫一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安如墨的电话便追了过来，“英姿，进来。”
他难得会有这样命令的口气对自己说话，英姿心里忐忑着。
“安总。您找我。”英姿推开门，走到他的桌边站定。
安如墨头也不抬，继续挥着那根中华的铅笔在纸上写着什么。格
满室的寂静，只能听到铅笔划过纸面的声音和二十层偶尔传来隐约的汽笛声。
良久，安如墨才抬头：“你们认识？”
英姿心里一怔，自然明白他说的是谁，却本能地摇着头，“不，不认识。”
安如墨不再说话，只是盯了她许久，像是在确认她的回答的真实性。
英姿不敢抬眼，怕自己闪烁的目光会泄露心事。
她从不撒谎，却只是本能地抗拒着曾经的往事，那是飒飒的过往，痛彻心扉，飒飒的感伤长久落在她的心上，连她的心上都结了疤。
她不想去碰触那道伤。
她感觉得到安如墨的如炬目光，直盯在自己的脸上，英姿的呼吸一滞，有些困难，感觉有些气喘，四周的气压似乎在下降，迫得她有些提不上气。
不过，幸好，安如墨终于移开视线，敛回眸问道：“发布会的事安排得怎么样了？”
“是，已经基本妥当，我今天会再致电晶都酒店，最后确认场地安排。”英姿松了口气，认真地回答。
“好，这次的发布会一定要慎重。明白？”安如墨又交代了一句。
英姿郑重点头。
“你去吧。”如墨点着头。
待英姿走到门边，才听他说道：“那份规划，不急。等希晨回来考察过再说。”
英姿搭在门把上的手却因为他的这句话而顿住，确切地说不是这句话，而是话里提到的那个人。
慕希晨？
英姿闭了闭眼，用了两秒的时间调整着自己的心跳和呼吸，轻轻应声，“好。”
这才抽身而出。
——
第二天上午的例行会议上，安如墨把林诚凯介绍给了公司中层以上管理人员后，便开始了新项目的规划讨论，内容涉及的仍是西郊农场。
“各位，这是西郊农场的基本情况。”英姿将手上的资料分发给在场的众人后，开始用幻灯片讲解西郊项目的前景规划。
“以上是西郊项目开发所需资金及前景收益。”英姿讲完，回到安如墨的身边坐下。
“各位，西郊农场项目涉及面较广，最重要的一点是与房地产相关，大家知道最年来国内房价、地价水涨船高，西郊项目的开发，自然会带来高收益，但也伴随高风险，我想听听大家的意见。”安如墨凝着眸看向众人。
会议室内先是一阵沉默，而后，照例是反对与支持者分成了两派。
以年青人为主的支持派自然是觉得没有付出就没有回报，缩手缩脚地做事，最好的结果便只是维持现状，而无法达到想像是中利益最大化。
而以集团的老资格们组成的反对派则认为目前的房价已经触及底限，政府一旦有所动作，房价下跌，将会带来满盘皆输。
安如墨冷静地注视全场，再瞥一眼左右两边的人。
魏英姿和林诚凯无疑是公司里安如墨以下最位高权重的丙个人，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身上。
英姿感觉到安如墨的目光，抬眼与他对视，短短几秒，安如墨自然明白，她一定会一如既往支持自己，那么剩下的，便是……
安如墨一言不发，直视前方，像在等待着什么。
全场的人也像在等待着什么，所以人的目光如有默契一般落在林诚凯的身上。
林诚凯沉默半晌，唇角才勾出一个笑，明明看上去彬彬有礼，却让人觉得淡漠而疏离。
他站起身来，挺立在那里，开会时他没穿西服，只是一件简单的淡粉衬衫，没打领带，领口的钮扣解开两粒，隐约露出古铜的肤色。
昨天是浅蓝，今天是淡粉，虽然是他一贯喜欢的明亮色系，但是总觉得似乎背后应该有个女人在打点着他的衣衫？原来五年过去，他的身边也有了相依相伴的人？曾经的刻骨情深早已烟消云散？英姿专注地想着，全然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走了神。
直到耳边听到低沉的男声，还隐隐带着笑，那笑虽淡然却含着嘲讽之意。
英姿微蹙着眉回过神来，寻声望去，正看见安如墨的目光直盯着自己。
英姿暗自咬牙，明白自己刚才的失态又让他瞧在了眼里，脸上微红，有些尴尬。
却听林诚凯说道：“我们也会有恐惧和贪婪，只不过在别人贪婪的时候我们恐惧，在别人恐惧的时候我们贪婪。”
那是巴菲特说过的话，自然在场的所有人都是知道的。
他的语气里颇有些不屑，似在嘲弄着缩手缩脚的安氏前辈。英姿甚至不用抬眼，便能感觉到那些叔伯辈份的人脸上有些难堪之色，也有些愠怒之气。而年青气盛的那帮支持者自然是面露得色。
只是英姿隔着众人的目光望向他，不关于西郊农场，也不关乎房价涨跌。
她的目光里跨着从小到大十几年的岁月光阴，却俨然沧海桑田。
曾经那个阳光温熙的男孩呢？那个温文尔雅的男人呢？
是面前这个孤立于世外，冷漠于人世的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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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因为爱情，在那个地方，依然有人在那里游荡　7＇VIP＇
　林诚凯一回到办公室，便接到陈嘉怡的电话。
“嘉嘉。”诚凯接起电话，脸上难得浮起一丝轻松的神色。
“Ken；这两天感觉怎么样？”嘉怡的声音柔柔地从手机里传来。
“很好，你放心。”林诚凯翻开面前的档案夹。芒
“那，什么时候……”嘉怡的声音迟疑起来。
他沉默了一会儿，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空着的右手斜插进裤袋里，左耳里是嘉怡浅浅的呼吸声，右耳边则隐约可闻二十层下的喧嚣。
诚凯自然知道她想问什么，他也知道他若不答应，她绝不会再提，也不会强求于他。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是这样，乖巧而听话。
嘉怡期待着他的回答，明媚的笑容随着等待的时间越来越长而渐渐隐去。
他还是没有答应，没有答应来见见她的父母。
两人交往了多年，嘉怡中途曾经回国一次，告诉过父母诚凯的存在，诚凯却一次也不曾回国，更不曾见过自己的父母。
这次终于回来，她欣喜地向他提过多次，他却一直顾左右而言他，像是在逃避什么？
不，不像，反倒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等待着时机吗？
嘉怡心中微叹口气，正要开口，却听到诚凯的声音，“好，周末晚上吧，我陪你回家见见伯父伯母。”
嘉怡一时以为自己是幻听，她愣愣地执着手机，脑中一片空白，甚至无力去回想此刻自己的心情。格
“嘉嘉？”诚凯对嘉怡的沉默有些意外，微皱着眉轻轻唤她。
“嗯，Ken，我在听。我知道了，谢谢你。”嘉怡回过神来，只觉得自己的声音微颤着，连执着手机的手指也在发抖。
“那就这么定了，抽个时间，陪我去给他们买份礼物吧。”林诚凯的唇角这才漾开了笑。
“嗯，好。”嘉怡点头回答，还想再说点什么，却听到手机里传来轻微的叩门声。
“嘉嘉，我有点事，先挂了。”诚凯轻轻说完。
“嗯，Ken。”嘉怡却突然不舍起来，唤住诚凯，却沉默着不知该说些什么。
林诚凯也安静地等待着，他与她虽然极少有甜言蜜语，却一直体贴入微，她的任何一点情绪变化，他都能感觉得到。
“谢谢。”嘉怡终于说完，两人这才挂断电话。
“请进。”诚凯收起手机，回过身说道。
办公室的门被缓缓打开，他看到英姿走了进来。
英姿反手关上门，径自走到他的办公桌前站定。
林诚凯并没有动，一直站在窗前，只是回过身面对着英姿。
窗外的艳阳透着窗玻璃照进室内，打在诚凯的背上，他的脸背着阳，隐在阴影里，他的五官和表情都看不真切。
只是，英姿突然觉得如此温暖和熙的日子里，居然也让她感到了秋末清晨的渗人寒意。
“什么事？”诚凯没有称呼，淡漠的男声直切主题。
“林助理。”英姿站在那儿，静静看他，许久，淡淡地开口。
她的声音就如曾经一般，甜软却清淡，拨云见日。
诚凯突然凉凉一笑，“魏秘书。有事？”
英姿深吸口气，看向他的目光清澈，满是陌生的神色，“安总请您周末晚上务必出席安氏珠宝的发布会。”
周末……
“珠宝发布会？”林诚凯收起凉薄的笑，蹙起眉，“为什么？”
“商业邀请，不需要理由。”英姿淡淡地回答，可语气里却鲜有的不容拒绝。
林诚凯看她一眼，突然想到那个自傲的男人。
他那天也是如此的的神色，透着矛盾的纨绔和认真，“外面的那个女人，你不要有任何的非份之想。她，是我的。”
诚凯突然漠漠一笑，他们俩的性子看着天差地别，可骨子里倒像是一类人，倔强认真得出奇。
“好，转告安总，届时我定会出席。”诚凯爽快地回答。
英姿点点头，继续说道：“时间是周末晚上七点整，地点就在隔一条街的晶都酒店。”
诚凯点头，晶都，正好在他住的地方。
英姿转告完安如墨的话，便打算离开，走到门边，突然想到什么，停住脚步，转回脸看向诚凯，欲言又止。
窗边的男人又将脸转向窗外，双手斜插在裤袋里，背影孤单落寞。
英姿的手握在门把上紧了紧，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径直拉开门走了出去。
是，新款上市的发布会，飒飒一定会出席，诚凯也去的话，势必会遇见。
但是……
英姿叹口气，有些事，有些人，也许永远也绕不开，躲不过，她的提醒，也许只是徒增心理负担而已，该来的只能自己去面对。
——
周末的晚上，晶都酒店的顶层宴会厅华灯璀璨，俊男靓女衣鬃生香。
林诚凯随意取了一杯酒，闲散地四下逛着。
他看到安如墨，西装革履，手端着高脚杯立在角落里跟谁说着话，他的身边是个娉婷女子，婉约优雅，虽然很轻易可以看出她对身上的纯黑修身晚礼服相当不耐，但是她的脸上仍是应景地露着温雅的笑容。
那并不是魏英姿，原来，他们的关系还不足以出现在这样的场合。
诚凯低下头，轻啜一口杯中的红酒，耳边便传来了司仪的声音。
“各位来宾，各们朋友，欢迎参加安氏珠宝新品发布会。这次的新品被命名为‘锦绣年华’，最先推出的是‘纯’系列。现在，请揭幕。”司仪满怀激情的声音响彻全场，接着主席台上的红色大幕缓缓升起，背景音乐缓缓展开，有醇厚的男声响起：“纯真、纯美、纯爱，献给你，献给我，献给我们的锦绣年华。“
林诚凯的目光百无聊赖地追随着那道大幕的升起，大屏上闪烁着璀璨的各式珠宝，耳边又是司仪的声音，“有请安氏珠宝首席代言人，秦浩然先生和魏飒爽小姐。”
诚凯听着那句话，只觉得自己的心重重一颤，目光望去时，主席台上已经走出一对碧人。
那张脸，他这几天一直看着，同样的一张脸，可是却不如现在带给他的震憾，
他不知道司仪在问什么，也不知道他们答了什么，只知道她在笑着，知道她挽着那个男人的胳膊，脑中是那幅自己在飞机上看到的画：
他吻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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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三更毕。
明天照旧三更，时间不变。
一更，早八点至九点。
二更，午十一点至十二点。
三更，晚七点至八点。
谢谢朋友们的支持。


第四章　因为爱情，在那个地方，依然有人在那里游荡　8＇VIP＇
　飒爽站在主席台上，脸上强撑着笑意，手臂轻挽着浩然的胳膊。
这是她第一次出席这样的场合，站在众目睽睽之下，她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只能感觉镁光灯不停地闪烁着，闪得她眼花瞭乱，耳边是喧闹的声音，吵是她头疼。司仪的一切问题，都是浩然在抵挡，这是刚才在台下时，佑欣和浩然说好的，一切难题都由他来应付。芒
她听得到身边男人温文尔雅的回答，堪称是个中的翘楚，男人们的典范，男星中的楷模，而她今晚要做的，无非就是一个花瓶，立在他的身边，面带微笑。
只不过，她无所谓当不当花瓶，如若是其他的女星，譬如杨依丹，怕会是借机造势，这无疑也是个将自己推向媒体的最好机会，可是飒爽却不以为然。
此时，她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结束这场发布会，扯掉身上裹住的这团布，回家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
林诚凯站在人群之中，遥遥望着那对碧人，望着她脸上的笑，那么出尘清丽的笑脸，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心里猛然间空了一大块，那么苍白，那么荒芜。
他本以为自己的心一直是满的，这些年来一直是满的，因为有太多的事，太多的心情占据着他的心。
可是，今晚，当他终于见到她，即便隔着重重人影，即便隔着五年时光，也许还隔着今生的决绝，但是他却恍然间大悟，其实自己的心早已空白了大半，苍白了五年，从那个倾盆大雨的午后开始，一直空白着。格
“浩然哥是不是可以介绍一下您身边这位美丽的小姐呢？”司仪显然是训练有素的，眼看着气氛被自己和浩然炒得越发热闹起来时，不失时机地将矛头转向飒爽。
飒爽顿时愣住，脸上的笑容一滞，脑中一片混沌，随即而来的是荒芜的空白。却突然凭空感觉到有一双大手轻扶住自己的腰，温暖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