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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刀传说-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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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刀摇了摇头,边想边道:“现在还不知真假。以我推想,有以下两种可能性。其一,这个委托女真族杀习促易的人并不是晋王的人,而是一个想保护习促易的知情人所为。也许这个人知道了晋王想杀习促易的计划,便故意透过这种方式泄漏出来,然后再通过你们落日马场传播到江湖上,希望有人可以阻止。”



胡风听了,不禁欲言又止。



鹰刀笑道:“大哥,你是想说这个人为什么不直接通知习促易本人,而要拐弯抹脚地跑到关外去?关于这一点,我可以解释。因为,我曾经见过习促易本人,对他的脾气也有所了解。实际上,习促易根本早就知道晋王会趁他出使高丽这个机会对付他,只是此人的性格顽固,满脑子的愚忠,不大会转弯……”说着,将那日自己为对付蒙彩衣驻扎在沈园伏兵,而到军营盗旗时,见到习促易的情形简单说了一遍。



胡风摇头笑道:“兄弟你误会了。我想说的是,你的猜测大有可能。因为我一到襄阳便求见过神武侯了,也将晋王要杀他的消息告诉了他,谁知……唉!兄弟说的好,这个老头的确有些固执,脑筋不会转弯。你猜他怎么对我说的?他说,多谢小兄弟千里驰援告诉我这个消息,可是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我便问他还去不去高丽,你再猜猜他又是怎么回答我的?”



鹰刀笑道:“以他的脾气,就是死,也是非去不可了。”



胡风苦笑道:“正是。他回答我说,君令如山,身为朝廷重臣岂能抗旨?最多在行走路线上改变一下,不取道关外,而直接由锦州城出海去……碰到这样一个迂腐的老头,真是气死我了!”



鹰刀也不禁摇头苦笑,口中却接着道:“以上是第一种可能性,而第二种可能性可就没那么乐观了。”



第十六卷第一章 淮阴南宫(上)



甫一踏入南宫世家的家门,鹰刀便觉一股花团锦簇般地富贵之气扑面而来。青田石铺就的廊道,汉白玉砌成的护栏,琉璃瓯瓦,青铜兽头,更令人惊奇的是,即便是如此万物枯萎的凛冽寒冬,路旁积雪中竟时常跳出一两枝不知名的鲜艳花朵映入眼帘。想来,这种异花必是自苦寒之地移种而来,其中所花的人力物力想想也要令人咋舌不已了。



“南宫家飞出一只苍蝇,都有可能是金子做的”,街邻坊间常有类似的笑语来形容南宫家的豪富,虽不免有夸大其词之处,却足以概括出南宫家富可敌国的巍巍气象。



豪奢至此,便是帝王之家也不过如此了。



一直以为温家也算是有钱的了,但与其一比,登时便觉低了好几个档次。



鹰刀环顾四周,不由倒抽一口气,心中痛悔不及:“妈妈个辣块大西瓜!早知南宫家这般有钱,当日在襄阳时,自己便该在那死丫头身上多动点脑子,也好刮几个小钱来花花……不过好在亡羊补牢为时未晚,这趟来淮阴总有几天的耽搁,届时一定要好好巴结,总要在死丫头身上拿些好处回去……”



不光鹰刀这贱人在暗暗艳羡,便是随着鹰刀前来的温家八骑护卫,也同样为南宫家的豪奢目夺神摇,双眼放光。好在温家八骑向来训练有素,略略惊叹之后便立即恢复常态,以免被在前方领路的南宫家下人耻笑。



众护卫迤逦前行,俱都昂首默言目不斜视,倒也没堕了半丝温家门风,然只恨领头的鹰刀太也不争气,时常弄些“啧啧”之声出来,就像是第一次进城的乡下小子一般,南宫家的下人虽然嘴里不说,眼中的鄙夷之色便是瞎子也能瞧见。一时间众护卫不由个个觉得面目无光,恨不能将毫无见识的鹰刀拖到角落里暴殴一顿出气才好。



“臭猴子……真的是你?温师仲派你来我家谈判?”



正觉得路途漫漫永无尽头时,一团白影突然急掠过来,挡住了众人去路。却见来人娇俏艳绝无双,不是南宫渐雪又是谁?



鹰刀一见大喜,冲上前去便拉住南宫渐雪的小手,笑道:“好妹妹,你在就太好了,我正愁没人帮我引见令尊呢!”



南宫渐雪虽知鹰刀为人狂放不羁,却也没想到他一见面便毛手毛脚地来拉自己的手,连忙一把甩开,通红着脸低声嗔道:“给我放尊重些,你道还是在襄阳呢……”



鹰刀嘻嘻一笑,轻声道:“在襄阳我也没把你怎么样啊……嗯,几天不见,妹子你越发变得漂亮动人了。”



大雪初晴,身披一袭紫绛雪麾的南宫渐雪更显的粉装玉琢,与往日的英姿飒爽相比,另有一种妩媚可人的风姿,即便见惯美女的鹰刀也觉其艳光逼人秀色可餐,令人食指大动。



南宫渐雪示意那领路的下人离开,用手轻轻一扯鹰刀,向不远处的一座小亭子走去。鹰刀会意,令手下八骑护卫在道旁相候,自己紧随而上。



南宫渐雪在亭内站定,回首细细在鹰刀脸上打量一番,掩嘴笑道:“方才下人来传讯说温家派了你来,我还不信。才刚刚大婚,你岳丈便将你支到淮阴来了,两位新娘子难道不生气吗?”



鹰刀微笑道:“事情紧急,不得不来。对了,你偷偷摸摸地回淮阴,走前也不打个招呼,婉儿和淡月很是担心呢。”



南宫渐雪闻言怔了怔,似乎在掩饰什么,强笑道:“两位姐姐正是春风得意时,哪里会想到我?”



鹰刀心思慎密,犹善于察言观色,见此已知南宫渐雪颇有私隐,只怕她家中有什么大的变故,使她不得不于自己结婚前夕匆匆不告而别。



否则的话,于情于理她都该留在襄阳喝杯喜酒再走。



这般一想,便留了个心眼。口中却道:“这般说可就太没良心了。我这次来,她们还特意叫我给你捎了点京城‘回春堂’的一品胭脂和秋水眉笔,据说这两样东西有银子也买不到,极难得的。东西就在护卫的行囊里,呆会儿便给你送去。”



南宫渐雪自知失言,忙道:“那就多谢两位姐姐了。”说完,却又吞吞吐吐的欲言又止,好似有什么事要说,却又拿不定主意。



南宫渐雪行事素来果断,不让须眉,今番这般犹豫,与往日大不相同,想来确有难言之隐。



鹰刀试探道:“好妹妹,瞧你这愁眉苦脸的样子,莫非是不欢迎我?”



南宫渐雪眼神定定地瞧着鹰刀半晌,终于叹了口气,道:“若是别的时候你来,我自然是欢迎的,但是这次……唉,只怕你是空跑一趟了……”



鹰刀心里一沉,大感此行前途不妙,道:“大家都是聪明人,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罢!你我两家虽说没有盟约,但花溪剑派称霸天下的狼子野心路人皆知,于情于理我们都该同仇敌忾一同御敌才是。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想令尊应该明白吧。”



南宫渐雪秀眉一皱,轻声道:“花溪剑派派了华清来当说客,你想必已经知道了?”



鹰刀道:“若不是华清,我还不会来淮阴呢!就怕有什么变故,我才亲自跑这一趟的。”



南宫渐雪又犹豫了一会儿,道:“和华清同来的还有一个人。华清还好说,但这个人却是我家惹不起的。”



鹰刀奇道:“什么人连你家也惹他不起?他的武功很厉害?”



南宫渐雪冷笑道:“他根本没有武功,还是个不男不女的人……”



“不男不女的?他是阴阳人吗?”鹰刀呵呵笑了起来,笑了一半,笑声突地嘎然而止,嘴张地大大的,再也合不上来,惊叫道,“来的是太监!”



南宫渐雪道:“你终于明白了。不错,来的是正是皇宫里的太监副总管程公公。”



尽管是寒冬腊月,鹰刀也觉身上燥热难安几欲出汗。哑声道:“好厉害!连一直藏在桌下的底牌都拿出来用了,看来花溪剑派这次是志在必得。嘿嘿,拿朝廷的力量来威胁人,正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南宫渐雪摇了摇头:“他们这次倒不是威胁,而是利诱。程公公日前带来一道圣旨,朝廷要封我爹爹做江南巡盐史,主要掌管江淮两地的课盐重责。你应该知道我家是做什么生意的吧,有了这道圣旨,我家就再也不用偷偷摸摸的了……”



鹰刀嘿嘿冷笑道:“天下之盐出江淮,令尊有了这顶乌纱帽,贵阀日进千金可就指日可待了。花溪剑派送上这么一场大富贵,要是我也难以拒绝。那么他们开出的条件是什么?”



南宫渐雪的脸上不禁颇有惭色,道:“他们的条件有两个。条件一,我家与花溪剑派结盟且公示天下;条件二……这条件二便是于元宵之后,与花溪剑派共同出兵夹击温家。”



花溪剑派刚刚在襄阳吃了个大亏,一时之间只怕没有能力在短短的一个月内便组织起大的反扑力量,但是如果有南宫世家在旁协助就很难说了。退一步想,即便这次花溪剑派只派小股力量配合南宫世家对襄阳进行侵扰,己方两头受敌又不敢马虎,势必会弄得疲于奔命,届时等花溪剑派力量积蓄完成,再北上决战,哪里还有半分生机?总之,只要花溪剑派与南宫世家结盟一成,己方便非输不可,再也没有第二种选择。



想到后果的严重性,鹰刀脸色微变,道:“那令尊答应了吗?难道他不怕花溪剑派过河拆桥?你家与温家唇亡齿寒,温家若被灭了,只怕你家的末日也快要到了……”



南宫渐雪叹道:“我爹爹并不是短视之人,岂会没有戒心?只是那程公公是朝廷派来的人,我们若是坚决不接受,那无异与朝廷结怨。你知道了,我家做的是私盐买卖,靠的便是官府睁一眼闭一眼,如果真的严察起来,朝廷随便翻一翻旧帐便能诛我九族。总之这一次,我家真的是大难临头了。你现在该明白我为何连你的婚礼也不参加便急急赶回来了吧!”



鹰刀道:“你的意思是,令尊非接受不可了?”



南宫渐雪摇头道:“那倒也不是,这事的关键还是要落在那程公公的头上。我家既然敢做这门生意,在朝廷中自然也是有人的,若是那程公公的来头不大,事情还尚有转机,但若是那程公公的靠山极硬,这事就难说了……我爹爹早已派人上京城去疏通了,近日便该有消息传来,而程公公这边正在尽力拖延。”



还好,只要南宫苍穹没有正式答应与花溪剑派合作,这事便还有转圜的余地。大不了,就依了杨四那死胖子的毒计,将华清的脑袋割了,然后嫁祸给南宫世家,逼得南宫苍穹只能和自己同坐一条船。当然,如果那个所谓的太监副总管让人看不顺眼,自己就顺手一刀一同做了干净。这般一来南宫苍穹便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了,自己和温家要去落草,他就要一同占山为王;自己和温家要造反,他就要跳出来高举反旗……呵呵,反正自己贱事干多了,再多干上一桩也没什么了不起。



如此一想,鹰刀顿觉轻松了不少。笑道:“令尊那边先不说,我就问你一句话——站在个人的立场,你究竟是支持与我温家联盟还是与花溪剑派?”



“这还用问?”南宫渐雪嗔道,“无论公义还是私谊,你我两家都该一同抵御外敌才是!尽管我个人很讨厌温师仲……”



“那你讨厌我吗?”鹰刀嘻嘻笑道。



在如此恶劣的形势下,这臭猴子在略一失色之后便立时恢复常态,从容谈笑,还真是让人不得不佩服呢!南宫渐雪受鹰刀情绪感染,因担忧家族安危而重压在心头好多天的阴霾,也不禁渐渐消散,笑道:“你这个人呢……如果不常常嬉皮笑脸的,倒也没那么让人讨厌。”



“这便好了,有你支持我,我就有信心打赢这一场仗!”鹰刀哈哈一笑,拉起南宫渐雪的手就往亭外走。



又来了,臭猴子这毛手毛脚占人便宜的坏习惯怎么就改不掉呢!



南宫渐雪又羞又怒,甩开他的手,跟在鹰刀的身后叠声问道:“你凭什么这么有把握?你……我警告你啊,这里是我家,你可别乱来!”



鹰刀回头意味深长地一笑,道:“我不会乱来的。好妹子,我记得在襄阳时,你似乎对我与东瀛忍者对战时所使出的那一记‘妖刀’很感兴趣吧……老实告诉你,我能使出那一记‘妖刀’的秘密就在这里!”



说着,反手一拍身后背着的大夏龙雀刀。



南宫渐雪脸上一红,想起自那日鹰刀与东瀛忍者在襄阳城下生死一战中使出“千雪斩,灰飞烟灭”刀法后,自己的确旁敲侧击探究过根源,只是这臭猴子总是推三阻四,不肯细说,没想到,秘密就在他身后的长刀之中。



她晕红着脸,道:“那又怎么样?”



鹰刀嘿嘿一笑,道:“那么,不知道令尊是不是也对我的‘妖刀’感兴趣呢?”



南宫渐雪心中怦怦乱跳。这臭猴子在搞什么鬼?莫非是要将“千雪斩,灰飞烟灭”刀法奉送给爹爹?



果然,只听鹰刀继续道:“这趟来淮阴,我虽然也曾准备了些礼物,但一看到你家这等豪华的阵势,想来就是送支千年人参给你们,在你们眼中只怕也比萝卜贵不了多少。我是初次拜见令尊,总要挖空心思逗他老人家开心才好,想来想去,也只有我身上这把刀还值几个小钱……”



他话还未说完,便被南宫渐雪吃惊地打断:“送刀?这把刀可是你的随身兵器!你……”



鹰刀笑道:“光光这把刀自然还是不够的。我知道,你家卖盐一直走的是淮河水路,如果想再往内地卖,就必须走陆路经过温家或洛阳何家的地盘,但是无论走哪条路,必然要花不少买路钱,如此一来,赚来的银子也就有限了。如今,作为温家的女婿,我做主开放长江水道给你们南宫家,路上一应关税分文不要,你们想怎么走就怎么走……



这其中的好处,不用我再说了吧!“



南宫渐雪倒抽一口气,道:“你这算什么意思?又送刀又送银子的,想跟花溪剑派比条件吗?”



鹰刀仰天大笑道:“比他奶奶的条件!花溪剑派背后有朝廷撑腰,我给的条件再优厚也没用!我这么做,只是为了一个理由!”



南宫渐雪奇道:“什么理由?”



鹰刀神秘一笑,道:“你现在莫问,届时便知。”说毕,不顾南宫渐雪在身后苦苦追问,扬长而去。



若是杨四在一旁看见鹰刀神秘的笑容,他一定会猜到,必然是某人即将要倒霉了,因为鹰刀每次露出这种笑容,接下来就会有很不好的事要发生。



~~PS:无故失踪半年,深以为歉!为此特贴新文(未修改章节)半章,以补偿大家!



第一章 淮阴南宫(下)



站在小花溪的高岗上,蒙彩衣远眺北方,衣袂随风拂动飘然出尘。



目光的尽头,缓缓下坠的红日跳跃在天与地的交接处,散发着最后的余晖,将天地渲染成一片血红。



虽然是冬末春初时节,小花溪的河面上却已异常繁忙。并不宽畅的河道上挤满了密密麻麻的战船,白色的船帆连绵不绝,几乎覆盖了码头处的整个河道,码头上人流涌动,喧哗震天。



“真是壮观啊!”蒙彩衣轻笑一声,“但是,看起来似乎有些乱。



大公子在组织与调度上的才能实在让人无法恭维……”



在她的身后,悄然立着一位灰袍老者。此人服饰简朴,面容平淡无奇,两鬓霜白,腰背微驼,从其寒酸的外形上来看,简直连做服饰华丽的蒙彩衣的仆役都不配。但令人奇异的是,就是这样一个普通的老者,当他站立在艳绝天下的蒙彩衣身旁时,却没有任何人能忽视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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