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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尽处之契丹-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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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主呢?”我又问。
“在后花园,和那僧人在喝茶。”云露回道。
我慢慢坐起身来,“今晚有月亮吗?”突然冒出这句话。
云露愣了愣,“当然有,今天是八月十五嘛,今晚的月亮最圆。”她不知我心里的结,正说中我心中的刺。
“真希望今晚没有月亮??”我小声嘟囔着,起身让云露帮我梳妆,更衣,换上我平时最喜欢的那件水粉色长袍,连耶律德光都喜欢我穿那件。
云露又重新给我梳了头,打扮妥当后,才扶着我往花园走去,今晚的酒宴设在花园,可以边饮酒边赏月,现在的天气也好,不冷不热,刚刚好,什么都好,就我的心情糟到极点,与这怡人的景象实不相配,此时,我心静如水,已无力去抵抗这命运。
少主和那僧人见我走来,都站了起来,朝我点点头,我扶着云露的手开始颤抖起来,云露觉查出来,她转头看了看我,又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我朝她笑了笑,“云露,谢谢你。”我衷心地说道,从一开始这个丫头就跟着我忙前忙后,我真的感谢她。
“郡主,您怎么了,照顾郡主是奴婢份内的事。”云露笑着回道。
“嗯,我明白,以后要好好照顾润儿,不要让他受委屈。”我又对她说道。
“郡主,您今天怎么了??怎么说这些?”云露更加奇怪,一脸的疑问。
我拍拍她的手背,“没什么,你回去吧,我说得话你记好了,另外看着这园子的门,不要让人随便进来。”
“郡主??”云露还想再说什么,被我制止了,她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我转身朝少主他们走去。
我按了按腰间的硬物,缓缓地迈进步朝他们走去,我不相信没有其他的选择,不相信命,一定要试试,但不会祸及少主,少主的命运已经够悲残了,不能再让他受伤害,我也不屑再回什么天廷,虽然我的记忆中没有对天廷的印象,但从那僧人所说的话里话外,当神仙并没有什么好,我不会再回去,我只想作一个普通的人,这就够了,对,就这么做了,估且让我博一回吧。
“九玄仙子,想通了吗?”僧人见我平静地走来,笑呵呵地问道。
我看了看他,没作声,转头看着少主,他也看着我,褐色的眸子闪着疑惑,还有些恐慌,他看着我从腰间拔出了弯刀,那把他曾经送给我的精美弯刀,我一直带在身上,却从来没用过,没想到今天却用在这种场合,我拿着弯刀走向他,“少主,你准备好了?”我问道
他盯着我,眼里有一丝惊惧加剧,人到死时,谁也不能做到平静如水,这是常理。
“你闭上眼睛,我下不去手。”我平静地对他说道。
少主愣了愣,真的闭上了眼睛,我深吸了一口气,举起了弯刀,停在半空中,少主俊美僵硬的脸近在咫尺,此时正渗出点点汗珠,他此时在心里想些什么?
我愣住了,停在半空的手始终没有落下,“少主,对不起,我不能那么做,不能亲手杀了你,看着你死在我面前,不行,我做不到,即使知道那也许对你来说是好的,我也做不到,少主,对不起??”我口中喃喃地说道,那弯刀缓缓地落下,快要挨到他心口的时候,突然,我手腕一转,刀锋朝着我自己的胸口刺入,“少主,我先走一步了,对不起??”是的,我怎能那么做,既然必须用血来启动那个玉猪龙,那就用我的吧,既然我原是天上的仙子,下界来接受惩罚,那再加一次刑又何妨,就让我来承受这一切。
胸口的强行刺入,产生剧烈的疼痛,使我全身痉挛,我咬紧牙,再一用力,那亮晶晶的弯刀已不见刀锋,只剩精美的手柄露在外面。
“九玄仙子??”
“小雪,你??”少主睁开眼,惊恐地看着我。
“是的,我不愿再听你们摆布,也不愿回天上做什么仙子,我只想做个平凡普通的人,对不起……”我断断续续地说着,一边向胸口掏着,摸到了,那个冰冷的东西,使劲一用力拽了下来,玉猪龙已在我手上。
胸口的血汩汩冒出,沾到了这个玉猪龙上,我拿在手上看了看,突然发现通体翠绿的玉件,已慢慢变成红,那圆孔里也染上了红色,我一直以为在古董店看到它时是朱砂的颜色,原来不是,是我的血,原是这样的,怪不得只有我会借着它来到这里……
“快,公子快拿过那个玉猪龙,”僧人的急促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快,拿着这个玉猪龙对着天上的月亮,快??”
少主愣了愣,依言接过我手中的玉猪龙,举起来对着天上的月亮,我费力地昂头看了看天上,此时的月亮很亮很圆,犹如我那晚见到它的样子,真的很美。
少主举着那个玉猪龙,对着天上的月亮,我看到见僧人突然出手从背后袭向少主,啊?我想大喊却发不声来,少主没有反复防备,应声倒地,突然,一道白光闪过,穿过玉猪龙,少主刚刚还躺在地上,已经不见了踪影,那僧人如释重负点点头,向我走来,“九玄仙子,你再也回不了天廷,从此以后你将被天界除名,生生世世只能做一个平凡的人……”那僧人摇摇头,很是惋惜的样子。
“谢谢,我希望做一个凡界的人。”我想笑笑,却怎么了没有力气,胸口的疼痛传遍全身,快要失去知觉,这下,我终于放心了,来世,我再也不会被梦魇折磨,不会再经历风浪,安安静静地过平凡的日子……真好。
放容自己的身体倒下去,我终于要安静地离开了,再也不用诚惶诚恐,不敢爱,不敢恨,担惊受怕地过日子,再见了,这儿的一切,我觉得快喘不动气,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在最后的一刹那,我瞥见花园的拱门处一道高大的人影疾步而来,耶律德光英挺的眉目在月亮的照耀下分外俊美,此刻,他也看到了我,英俊的脸庞突然开始龟裂,扭曲,变形,几乎是一瞬间,他来到我面前,及时接住了我快要触地的身体,满目惊骇,“小雪,你??怎么了?快??来人,宣太医??” 他紧紧抱着我,龙颜尽失,声音近乎咆哮,触目惊心地看着我胸口的弯刀,惊痛若狂??
“我??”我已气若游丝,说不出话来,费力张开眸,再看他一眼。
“小雪,你挺住,太医马上就来了,挺住??”他脸色苍白,抱着我飞奔往寝宫而去,紧靠着他的胸膛,我能感觉到他身体在颤抖,我拼尽了全部的力气张开嘴,“耶律德光??对不起,我??以后不能陪着你了??你要好好保重??”
“不会??我一定会医好你的,就是倾我所有,也在所不息??”他低头看着我,口气坚定无比,可他抱我的手臂却在发抖。
“耶律德光??我爱??你??”拼尽了最后一口气,说出了我心里想说的话,已藏在心里许久,再不说出来,就没有机会了,“如果有来世,我一定做你的妻子……”意识越来越沉,像掉尽了无边的黑暗,只听到耶律德光低沉的哀恸,让人莫名的抽痛,“小雪,求求你睁开眼,你不会有事,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太医??该死??太医快来??”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模糊,抱着我的胸膛也感觉不到丝毫温暖,周身浸入无边的黑暗里,没有疼痛,没有思维,一切都变得好安静??
远远的似有声音传来,缥缈不定……
“朕要你们倾其所能医好她,否则??都让你们跟着陪葬!”
“皇上,臣等确实无能,王后娘娘已经西去,皇上请节哀……”
“放肆!竟敢诅咒她,来人,推出去斩了!”
“皇上息怒,臣有罪,皇上息怒……”
“滚!都给我滚出去!滚??”
“小雪,你醒醒,睁开眼睛看看我,你为什么这么狠心,留下我一个人,你快醒醒??我爱你??快醒过来??我陪着你??再也不离开你??求求你醒过来??醒过来??我爱你??”这声音似是狼的哀嚎,又像在哭泣,久久回荡在北方草原如昼般明亮的夜晚,天上的月亮很圆,很亮……
<;全书完>;
后记 一
………………………
雄伟高大的御帐外,侍卫齐整地站两列守卫,掀开帐帘里面却光线暗淡,与外面的威武毫不相称,“滚!都给我滚出去,我不吃??”里面的一声咆哮,伴着一些食物加器皿扔出了帐外。
奴婢们胆战心惊,面如死灰般退出了帐外,“皇上的脾气越来越怪,怎么办呢?”“就是,也不吃东西,这怎么能行。”小丫头边走边小声议论着。
“皇上用膳了吗?”云露问当差的小丫头。
“回姐姐话,没有,还没等我们摆好,皇上就把东西扔出去了。”小丫头恭声回道。
唉,云露无奈摇摇头,都两个月了,皇上一直沉泯在郡主过世的噩梦中,脾气也越来越怪戾,无人敢劝,连太后娘娘都拿他没有办法,可怎么办好呢,郡主啊,郡主,您在天有灵,快显显灵吧,一定保证皇上的身体安康,契丹不能没有皇上呀,不用膳怎么能行,眼看着皇上的身体一天比一天消瘦??
云露领着润儿往御帐而去,路上,她附在润儿的耳朵旁说着什么,奴婢帮他们撩开帘子,里面静悄悄的,入目之处满是狼藉,耶律德光一人坐在御案后**,听见有脚步声,头都没抬,“不是说了,我不吃吗??出??”话还未完,“父王??”润儿稚嫩的喊他。
他愣住,立即抬头,眼里有惊喜,“润儿??快来,快到父王这里。”他张天手臂。
“父王??”润儿高兴地扑进他的怀里,他紧紧地抱着他,亲了又亲,嘴里喃喃出声,“我的乖儿子,润儿乖??父王对不起你??”
“父王,你要乖乖吃饭,吃了饭才有力气去找我母后,他们说母后去了很远的地方,我们一起去找她回来,”润儿眨着眼睛对耶律德光说道。
耶律德光先是一愣,继而牵动嘴角笑了起来,那笑容竟有些凄凉,“好,好,朕听润儿话,一定好好吃饭,等我们润儿长大了,有力气,再一起去找你母后。”
“嗯,父王真乖,”润儿煞有介事地回道,“来人,摆饭!”那神情活脱脱一个主子爷。
“是,”云露喜极而泣,立即出去备饭,高帐内,父子二人不时传出欢悦的笑声。
后记 二
………………………
契丹大军北回皇城,这次皇上还是御驾亲征,这仗打得比较拖沓,皇上的身体也不容乐观,连随军的太医都有些担忧,大军进了栾城,皇上在大殿内安静地躺着,不知是否睡着了,太医们一会儿问问脉,一会儿小心商量着对策,一阵脚步声入殿,众医官齐声跪拜,“臣等叩见安康王。”一位白袍少将翩然而入,眉目间气宇轩昂,英姿勃发。
“各位请起,请问皇上的病情怎么样了?”那少将轻声问道。
其中一医官回道,“回禀安康王殿下,皇上龙体,臣等定当竭尽全力,请殿下放心。”
“嗯,好,各位费心了。”少将眼光瞅着暖榻上的耶律德光,有些无比的心疼,却难以说出口,“有劳各位了,请一定要想对策,医好皇上。”
“臣等惶恐,臣等定当尽力。”医官们诚惶诚恐地再次叩拜。
这时,榻上的耶律德光睁开了眼,他看见了那英俊少将,弯了弯嘴角,“润儿,来,过来,朕有话对你说??”声音十分虚弱,真是岁月不饶人,谁会想会当年也如面前这少年般英武的耶律德光会变成现在这模样。
“父皇,您醒了??”那少将喜声上前一步,握住了耶律德光的手,原来这少将是润儿,自打他母后薨后,就被耶律德光带回皇城,一直呆在皇上身边,跟随他出征,皇上对他很是器重,他称皇上为父皇,因为他父母亡后,耶律德光就上奏述律太后,将他过继了来,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儿子。
“你们都下去吧,我有话跟安康王说。”耶律德光对太医们说道。
“是,”众人退出了大殿。
“父皇,您快躺下??”润儿按住了耶律德光,制止他起来,“太医说您不能随便乱动。”
耶律德光执意要起来,这么多年,他的脾气依然没变,“你去把锦书和毛笔取来。”
“父皇??这是要干嘛?”润儿不解地问道。
“去,快去拿!”耶律德光的命令不容质疑。
“好,”润儿飞快地去拿了来,在他面前摊开,又研了墨,耶律德光费力地写着,“朕子耶律阮,人品敦厚性温善,踔绝之能,绝世超伦,朕将皇位传于其,以诏天下,钦此!”
“父皇,这??”润儿看罢,倒吸一口冷气,有些震惊。
“拿好了,以后要做个好皇帝。”耶律德光瞅了他一眼,将那明黄的诏书塞到他怀里,这时,他已疲惫不堪,自己躺了下去,“唉??我累了,真的累了,应该休息了,也许马上就可以见到你母后了,真好??我好想她??想她??”他呢喃着,慢慢闭上了眼睛。
三天后,皇上驾崩,传至皇城,举国悲恸。
皇城,御帐内,灯火通明,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端坐正中,她就是述律太后,地上满满跪了一地人,身披孝服,“皇上突然驾崩,国不可一日无君,皇上诸子尚小不能担当重任,哀家觉得天下兵马大元帅最合适,他也是先汗的皇子。”述律太后沉着地说道。
“儿臣遵命!”时任天下兵马大元帅的耶律李胡当然愿意,脸上的表情喜不胜收。
“请太后娘娘三思,臣觉此举不妥,安康王乃人皇王长子,况且又跟随皇上多年,由安康王继位最为合适。”耶律屋质说道。
“什么?安康王,那个毛头小子怎么能跟我争,我可是先可汗的皇子??”耶律李胡跳了出来,龇牙咧嘴,极力反对。
两方人正闹得不可开交,“皇上圣谕到!”侍卫快马加鞭进了皇城,将皇上的亲笔谕旨送到御帐。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朕子耶律阮??”
听罢,“臣等遵旨!”耶律屋质等立即喜色叩首,长长舒了一口气,还是皇上终究是皇上,早就想到这一点。
“不可能??这不可能??”耶律李胡见了棺材还不落泪,死活不肯奉旨,述律太后见这情景,颓然地唉了一口气,她也无力回天,就这样吧,她已经老了,还能活几天?
公元974年5月,安康王耶律阮继位,即是历史上的辽世宗,年号天禄。
……………………………
相关史料
契丹起源与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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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契丹族的起源有着一个美丽的传说:在茫茫的北方草原上流淌着两条河流,一条叫西拉木伦河,意思是〃黄水〃。人们把它看作是黄河在远方的女儿,所以文献上写作“潢河”;另一条河叫“老哈河”,也叫“土河”,两河流域孕育了草原上的文明。传说中,一位驾着青牛车从潢河而来的仙女,与一位从土河骑着白马来的勇士,在两河的交汇处相遇,两人相恋,并结为夫妻,他们便是契丹族的始祖。历史学家根据这个传说和一些相关史料的考证,对契丹族的起源作了如下解释:他们认为仙女和勇士所代表的分别是居住在两河流域的两个原始氏族,一个以“白马”为图腾,居住在“马盂山”;一个以“青牛”为图腾,住在“平地松林”。后来两个氏族都迁徙到两河汇聚处的木叶山,他们联姻繁衍,他们的子孙繁衍成为八个部落;逐渐发展成为以后的契丹族。
契丹族源于东胡后裔鲜卑的柔然部。契丹,汉译亦作吉答、乞塔、乞答、吸给等,它以原意为镔铁的“契丹”一词作为民族称号,来象征契丹人顽强的意志和坚不可摧的民族精神。历史文献最早记载契丹族开始于公元389年,柔然部战败于鲜卑拓跋氏的北魏。其中北柔然退到外兴安岭一带,成为蒙古人的祖先室韦。而南柔然避居今内蒙古的西喇木伦河以南、老哈河以北地区,以聚族分部的组织形式过着游牧和渔猎的氏族社会生活。此时八个部落的名称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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