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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无面作者:凤鸣朝-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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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出宋云宁语气中的不善,池应乖乖照做。
  宋云宁取出怀里的东西递给池应,低声道:“你的伤还没好,我先把这些东西还给你。不过你得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可随意杀人。”
  东方露出了黎明第一缕曙光,正准备一涌而上的五人看到池应手中那一闪而过的绿芒,立刻畏缩了。
  宋云宁伸手替池应系好披风,顺手捏了一把她的脸颊。一阵冷风袭来,池应打了个喷嚏这才彻底清醒过来。
  左右上下地打量着对面畏手畏脚的五人,池应冷哼了一声道:“就是你们,让我半夜三更都不能安安生生睡觉?!”
  这五人本是负责跟踪的小喽啰,寒夜冷冽五人就喝了些小酒。酒壮人胆,宋云宁招呼他们的时候就出来了,本想着无面使重伤,他们又人多,运气好说不定还能抢个头功……这会儿冷风一吹,无面使的毒针一现,五人早已吓破了胆。又听池应那透着一股子危险的问话,哪儿还有胆站在这里,为首那人丢下一句:“抱歉,搞错了。”就一溜烟儿消失了踪影。
  池应扭头看向旁边的人,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回应她的,是宋云宁紧缩的眉头。
  延州,沈楼。
  沈鸿来捏着手中薄薄的两张纸,额头青筋暴露。
  敢伤应儿的人……许朝明,不管你是谁,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沈伯。”沈鸿来道,“你即刻帮我准备两匹快马,我要去湖州。”
  “大少爷你不用太急,我昨个儿已经安排了沈楼的人赶往湖州了。”沈伯安慰道,“二小姐那么厉害,不会有事的。”
  沈鸿来面色冷峻,一声长啸唤来了在沈楼上空盘旋的白尾黑耳鸢。把刚刚看完的两张纸条塞进白尾黑耳鸢腿上的竹筒里,这才长长舒了口气。
  独笑轩离湖州要比沈楼近得多,如果自己赶不到,就只能指望独笑轩里那帮大喇喇的前辈了。
  应儿,你万不可有事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马车比池应想象中要大得多,也漂亮得多。
  宋云宁却没给她欣赏的时间,一把拽她上了车。掀开帘子,池应又欢呼了一声。车厢内设有一张软榻和两排窄椅,那软榻似用上等兽皮铺就,池应回头笑道:“宋姐姐,你想的可真周到。”
  见她欢喜,宋云宁心下放松了不少:“我们这就出发了,你要是困的话,再睡一会儿。”
  池应躺下,看着她紧锁的眉头,淡淡地问道:“那些人,很麻烦么?”
  这几天池应的表现,就像一个离家出走的豪门之女。怕疼、懒散、耍赖、撒娇……种种表现让宋云宁没法和她跟一个杀手联系到一块儿。自己有天目山的师门前辈照看这些年仍过的如此小心翼翼,而这小家伙,初生牛犊不怕虎么?竟然丝毫不了解江湖险恶,人心复杂。对明里暗里那么多敌人,全然不放在眼里一般。
  这么天真自负的人,迟早要吃大亏的。
  心里的念头百转千回,宋云宁面上却古井无波:“我这次去汉阳省亲,带了足够的护卫。你且安心养伤,一切麻烦我先代你解决。”
  池应目光炯炯:“你真觉得杀手无面使,就是这么不中用?”
  宋云宁准备掀帘子的手放了下来,几步来到软榻前,很是认真的问道:“你能否告诉我,无面使为什么杀的都是那种人?”
  “哪种人?”
  “为患一方,恶贯满盈。”
  马车平稳地行驶着,许是身下太过柔软,池应的神色已有些恍惚:“不为什么呀,做买卖而已。”
  “朝明一直在研究无面使的案宗,他经常跟我说,若无面使不是杀手而是捕快或者侠客就好了。他也不用劳心劳神地追踪这么长时间。”宋云宁也不顾池应将要睡去,自顾自地说道,“朝明说无面使所杀之人,无一不让地方百姓拍手称快。虽然他一直想缉拿无面使归案,可这都出于律法威严。无面使既有铲奸除恶之心,又有通天入地的本事,为何不弃暗投明报效朝廷?”
  “我说宋云宁,你救我原来打得是这么个主意。”池应听完身旁女子的一番话,忍不住眯起眼晴,细细打量着这个看起来一脸诚恳的漂亮女人,“无面使从来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我。有人出钱,我就帮他杀人。什么铲奸除恶,你们想得太多了。”
  她听沈鸿来讲过许多趣闻,可宋云宁的这番言论,可以说是她听过的最逗人的笑话,居然有人和一个杀手讲正义,讲惩恶除奸。池应不得不赞叹此人的勇气。
  “你两个,还真是夫唱妇随呢。”
  宋云宁并不理会她的冷嘲热讽,又问道:“那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做杀手吗?”
  池应望着天花板,似乎再不愿瞧这人一眼:“这与你无关吧。”
  只一会儿功夫,池应又恢复了她那不冷不热的性子,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宋云宁不得不承认,这些日子她的确忽略了这小孩儿的另一个身份——杀手无面使。
  池应闭上眼睛,再不理会一旁的宋云宁。一笑婆婆说的对,若是有不熟悉的人无缘无故接近你对你好,那肯定是有目的的。而这种人,通常要比毒蛇更危险。
  宋云宁对她的种种好,原来都包藏着这种心思。
  什么除恶扬善的侠士,什么明法安纲的捕快,统统和冷血无情的杀手一样,全都是狗屁!
  伪君子,真小人,孰是孰非,全都在他人一念之间。
  许朝明抓她是因为无面使犯下那么多案子,说的倒好听——维护律法威严,其实还不是为了拿她归案好提升在同僚间的声望;宋云宁救她,原来也只是为了给自己未来的丈夫去掉一个大麻烦;后面那帮人为了江湖名气,黑道赏金赶尽杀绝,不也堂而皇之地打了一个报仇雪恨的幌子?
  一帮伪君子。
  而她池应出道三年,杀了那么多人,同样只是为了那一叠叠厚厚的银票。
  “说到底,大家的动机都不纯,谁都没有资格评判谁。”池应的这句话,似是梦呓。
  南国的春光正好,杨柳新翠,百鸟齐鸣。
  马车连行了半日,车内也沉默了半日。宋云宁一直望着窗外,再也不问什么问题。
  池应睡醒了就拿软榻边矮桌上的糕点填肚子,填饱肚子就继续睡,半日的时光一晃而过。
  眼见下个城镇近在咫尺,马车却渐行渐慢,最后终于停了下来。
  车夫传话道:“前面再过两里地就是风波林了,姑娘要不要派些人先去探查林子里的情况。在下担心这林子里有埋伏。”
  宋云宁恍若梦醒,低头看池应双目合闭呼吸平稳,应是又睡熟了。
  轻声叹了口气,宋云宁低语道:“我是担心将来你会上奸人的当,这才有意和你开了玩笑。怎料你反应如此激烈。”说罢,轻手轻脚出了车厢。
  恰巧错过了,池应星芒锐现的双眸。
  风波林是一片年代久远的森林。正值南国春季,林中树木郁郁葱葱、枝叶繁茂。常年累月积存的枯枝败叶落在地上厚厚一层,林间还有附近猎人做的陷阱,用来伏击,此地再合适不过。
  宋府护卫不敢大意,宋云宁同样不敢掉以轻心。这林子,老远就传出一股浓浓的肃杀之气。若不是劫道的山贼,就只能是那盯梢几日的仇敌。
  回想起方才小池一瞬间冷起的面色,宋云宁不禁又叹了口气。这小孩儿的戒备心,比起谁都不弱呢。
  宋云宁清点自家车队,身手好的护卫全带出来了,加上她共二十九人可直接应战。但敌暗我明,宋云宁并不打算就这么进林子。
  风波林深处,乌坡亭。
  任通、向惊天、龙江三人正在进行最后一次的布置安排。这时一个身着黑白二色燕服的燕帮弟子急急来报:“报帮主,宋府车队离风波林尚有一里之遥,玄燕堂二十名弟兄已经埋伏好了。”
  任通大笑道:“来得好,来得好。向兄,龙弟,我燕帮二十名亲门弟子已经就绪,且不知二位准备得怎么样。”
  向惊天唤来青衣的漕帮弟子,问道:“本帮如何?”
  那青衣弟子答道:“飞凫堂十二名射手已布置完毕。”
  见两帮众人士气满满,龙江也不甘示弱:“我混龙门十名顶尖好手也已到达风波林,只待任兄吩咐了。”
  任通对无面使早就恨之入骨,而这次加上漕帮、混龙门的帮手,任通隐约已经能感受到让无面使人头落地的那种快意。
  许是激情勃发,任通忍不住道:“这次若能成功击杀无面使,我任通就此立誓,再不与两位兄弟起纠葛。”
  “任老弟客气了。”面相憨厚的向惊天道,“此次若非同仇敌忾,任老弟为三帮合作尽心尽力,我也不会知道两位原来同是性情中人。以前漕帮与燕帮、混龙门的种种恩怨,向某今日愿与你们一笔勾销,就不知两位兄弟愿不愿意承向某这个情?”
  任通、龙江拱手道:“怎能不愿呢?”
  三人相视大笑。
  这边三人意气风发,潜伏在枝桠间窃听的宋云宁却再次眉头深锁。
  玄燕堂中弟子皆是燕帮的精锐,深悉燕帮独门阵法奥妙,二十人齐出既可以一敌十。而飞凫堂射手,是漕帮自向惊天继任帮主以来横行两江的利器,是由向惊天一手培养起来的,也是他征战岷江萧河的秘密武器。至于龙江口中的混龙门好手,虽不知是哪个分堂的人,但想来也不会弱到哪里去。
  风波林间的道路,算不上曲折。因是沟通湖州、娄阳的要道,皓景立朝大修官道时也将此路翻修,用作驿道。普通马车穿过此林,大约需要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三十四里的路途。
  玄燕堂的天网阵就布在入林十六里处。往后四里,是飞凫射手的箭阵。往前四里,则有混龙门的精兵埋伏。而这整个风波林,任通零零散散也派出了近二百忍受,以防无面使从侧路逃逸。如若就此后退湖州,三帮数百弟子也已在四里后方严阵以待。
  不得不说,任通、向惊天和龙江三人布下了一个天罗地网。
  宋云宁沿途侦查,心,愈来愈凉。
  这一个无面使,居然值得三大帮倾尽本帮精锐,小池呀小池,你究竟有多厉害?
  从湖州出发的那一刻,宋云宁就在估测敌人的安排。种种设想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却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对方竟下了如此血本。
  眼下的局势,别说带出了二十八名顶尖护卫,就算再给她二十八人,也没有全身而退的胜算。宋云宁的眉头越皱越紧,清冽的双眸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唯今之计,只有破釜沉舟、殊死一拼了么?
  思绪万千间,宋云宁又如来时那般,无声无息回了车队。
  远远瞧见车夫那焦灼的脸色,宋云宁的心突地一跳。那车夫老姚见她回来,如同见了救星一般,急忙迎了上来:“姑娘,小池姑娘她……”
  “她怎么了?”宋云宁面色一冷,鹰翔般翻身跳到了马车上。老姚的声音也从后方传来:“小池姑娘她,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想来想去,还是在本章修改了。


☆、第七章

  车厢内空无一人,矮几上残留着几块没吃完的糕点。软榻上的兽皮稍显凌乱,而上面的人已然不知所踪。
  宋云宁后退几步,站在车厢外怔怔地发起呆来。半晌,竟不受控制地大笑起来:“好你个无面使,我宋云宁尽心尽力要护你周全,你倒好,就这么丢下我们独自潜逃了吗!”
  老姚见她神色有异,担忧地问道:“姑娘,我们现在怎么办?”
  宋云宁转身,秀美绝伦的脸上笼罩起一层浓浓的煞气。她四周打量了一番,一字一顿地道:“宋家二十八卫听令,原地组阵。谁敢靠近方圆三丈,格杀勿论!”
  风波林,乌坡短亭。
  “那从今以后,我们三人就是同生共死的好兄弟了。”向惊天爽朗地大笑着。
  任通一抿嘴角酒迹,重重地点头:“向兄,龙弟。任某不才认识了两位兄弟,今后我们三兄弟相互扶持,定能闯出一片属于我们三人的天地。”
  三人歃血为盟正要高谈日后宏图时,一名燕帮弟子急上前来,也不顾向惊天、龙江二人在场,连声叫道:“帮主,不好了不好了……”
  被搅扰大兴的任通面露不快,问道:“出什么事了,如此慌张?”
  那弟子来不及喘息,直道:“林中巡逻的数十名兄弟猝死,浑身上下找不到一个伤口,现在尸体都已经被抬到南坡了。”
  听闻此言,任通手中的酒杯轰然而碎:“快带我去看看。”
  一字排开十八具尸体。其中十二具身着黑白二色燕服,赫然是燕帮弟子。其余六具尸体,三名身着青衣,三具外罩葛布衫。漕帮、混龙门弟子也未能幸免。
  几乎在看到尸体的瞬间,任通就猜到凶手是谁了。
  尸体左耳旁尚未融化的毒针像是一个无底洞,吞噬了任通膨胀的信心。
  就在翻看尸体这短短的半柱香时间,又有一具燕帮弟子身体被抬了过来。
  谁也不知道,林中巡查的二百子弟,还有多少正面临着被无声无息杀害的危险。
  综合之下,燕帮死得人最多。任通又气又恼,但唯一令他宽慰的是,死去的属下全都是负责巡查树林的外线弟子。玄燕堂及几个核心分堂的人,尚未见任何伤亡。
  见此景任通当机立断:“向兄,麻烦你鸣镝召集巡查的所有人集合吧。”
  向惊天点头,取下了背后长弓,又从怀中取出一只鸣镝。风波林间顿时响起一声尖锐、刺耳而又绵长的镝声。
  就在人员集结后不久,又一燕帮弟子来报:“帮主,有一个无面人杀气腾腾地冲向天网阵所在方位了。十有八九就是那神鬼莫测的无面使。”
  任通粗眉舒展,狞笑着道:“我正愁怎么请君入瓮呢,你却自投罗网了。”他回头冲向、龙二人抱拳道:“两位兄弟可愿陪我一起会会那无面使?”
  天网阵,顾名思义,是由二十名燕帮玄燕堂弟子组成的人网。人与人交错站位,长短兵器交相呼应,滴水不漏的防守,井然有序的进攻。无数次的战斗,砺炼了玄燕堂众人的默契,打造了一个无往不利的神话。
  此刻被天网阵包围的,却是一个身材矮小瘦弱、面无五官的怪人。
  怪人面上附着似是两层面皮,面部正中微微隆起一团似是人鼻。眼部的位置却是两个黑漆漆的小洞,那洞中射出的光芒,直叫人不寒而栗。
  青绿色的身影站在黑白二色组成的天网里,虽不动,却散发着一股逼人的凌烈气息。
  这怪人不消说,自然是无面使池应。
  无面使不动,天网阵众人也不动。对峙双方静默着都在等待对方先出手,好寻找破绽。
  天网阵的奥妙就在于,它如同一个猎人精心编织的巨网。网中猎物不动还好,一动便被网彻底纠缠。越是挣扎,就越是被更紧的禁锢。直至猎物被生生困死。
  所以池应不动,她并不认为自己是笼中之鸟,但布网的人确实是一个猎人。只要是猎人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她在等,等猎人收网。
  收网的那一刻,就是池应反击的时刻。
  任通三人看到的,就是几乎无面使在阵中虽瘦小却令人无法忽视的身影。
  日头慢慢西移,繁茂的枝叶一点点吞没了支离破碎的日光。林中鸟兽微鸣,纷纷开始归巢。
  布网的人终因耗尽耐心,抑或是信心满满准备收网了。任通打了个唿哨,玄燕堂弟子开始变移身位。
  天网阵,发动了。
  无数的破空之音同时在耳边响起,锃亮的光芒闪烁。池应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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