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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无面作者:凤鸣朝-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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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应之所以选择独自迎战三大帮派精锐好手,一方面是为了报答宋云宁的救命之恩,让她免受误伤;另一方面,是出于她的寻死之心。前者,沈鸿来毫不知情,而后者,宋云宁也并不了解。
反正现在的结果是池应虽然脉息平稳呼吸顺畅,却如死人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在独笑轩的七年沈鸿来一直尝试让池应接受那个严酷的事实,但每次谈到这个问题池应就装聋作哑,躲到一边。而他最后一次试图让池应正视这个问题时,直接导致了杀手无面使的出世。
沈鸿来一直都记得池应那双通红的眼,死死地盯着他,好像他再多说一句话就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样。
“我爹就是还活着,他就在后崖山洞里。婆婆说过的,他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离开的。”池应声嘶力竭的反驳,手中的七步倒冷冷地盯着眼前十七岁的少年,不时地吐出信子。好像和它的主人一样,只要听到沈鸿来说出她不想听的话就立刻扑向他。
沈鸿来害怕了。在那个时候他并不知道,“父亲尚在人世,只是重伤未愈”是支撑池应活下去的唯一支柱。但那一刻他真正明白关于池蒙的死活,绝对是池应的逆鳞,触之不得。
也就是那天,池应出山做了杀手。
渐渐地,无面使的名号在杀手界和官府响亮了起来。
池应是通过这个途径来缓解她内心的苦楚。
再冷血无情的杀手也是一个人。一旦池应承载的东西超过她的极限,她就只有两个下场:走火入魔自杀或者疯掉被杀。
沈鸿来之所以着急寻求一笑婆婆帮助,是因为种种迹象表明——池应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边缘。
这一切,宋云宁都不知情。
她每天寸步不离守在池应身边,是为了纾解她心中快要爆炸的烦闷。
眼睁睁地看着一个生龙活虎的小孩儿因为她成了一个毫无生气的瓷娃娃,宋云宁的心情已经不能简单地用悔恨来表达。她本是心地善良的人,只是这么多年压抑的生活,让她过早失去了应有的对旁人的一些正面的情绪,例如信任、牵挂什么的。
就是自己的未婚夫许朝明数次经历九死一生的险情,她都没有这么担忧过。
归根究底,也许是那天在客栈,那双天真纯澈没有丝毫伪装的眼睛打动了她,挑起了她对简单生活的向往。
如果不经历那场变故,她依然是将军府里无忧无虑的大小姐。怎会年纪轻轻就得背负起对皓景皇家的仇恨?
人之初,性本善。
以至于在知晓那个“单纯”的小孩儿就是冷血无情的杀手时,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起来那么简单质朴的少年,怎就是杀人不眨眼的无面使?
然而事实就是如此。
所以宋云宁救她,一方面也是出于对无面使纷杂的好奇。
这么多年压抑的生活,让宋云宁对凡事都持有一种消极、悲观的应对情绪。而这方面,连她本人都不知道。是以池应消失,她理所当然地认定对方畏敌逃跑。停足不前也是由于她不愿面对另一个猜测——对人性善意的揣测。
种种一切,造成了她现在难以消弭的愧疚和悔恨。无法控制,更无力驱散。只能尽心尽力照顾昏迷的池应,以弥补对她的伤害。也是为她自己换一个环境,反思过往的种种。
池应昏迷的第八天,沈鸿来天不亮就抱着一大堆东西敲响了小院的门。
宋云宁看上去比初见时憔悴得多。白皙的脸庞上黑眼圈清晰可见,看来又是一夜未睡。沈鸿来心下怜惜但还是硬着头皮说:“我看姑娘也是习武之人且修为不浅,可否帮我一个大忙?”
宋云宁侧身请他进来后才神色淡淡道:“但说无妨。”
沈鸿来进了客厅,将手里抱着的东西铺展开,是数套医用银针,长短粗细不一。
“是这样的。”沈鸿来解释道,“我想了很久觉得应儿迟迟不能清醒,是因为经脉受损、血脉不通造成的。我想用针灸刺激应儿的穴位……”
“需要我做些什么?”宋云宁打断了沈鸿来长长的叙述。
沈鸿来指指银针:“我需要你用内力将针加热,使它们产生更强的刺激性。”
宋云宁点头道:“那我们开始吧。”
看着两颊深陷的清瘦女子,沈鸿来不禁提醒道:“这个过程需要很久,而且中间不能出现一点停顿的。你还是吃点东西休息一会儿吧?”
“不用。”宋云宁依旧神色淡淡,但双目却比之前神采许多。听到池应苏醒有望,她能感觉出自己精神一振、
沈鸿来不太放心,又道:“真的不用?我怕你……”
宋云宁不耐地挥手:“我说不用就不用,救人要紧。”
见她这个反应,沈鸿来也不再说什么。
刺激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沈鸿来依次将通红的银针插入池应身上相应的穴位,他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池应的上身就满是银针。
随着沈鸿来步骤的深入,池应的面色渐渐变红、变赤,到最后头顶甚至冒出烟来。而且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
宋云宁心下疑惑,便问道:“她这个反应,是正常的么?”
沈鸿来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应儿已经是呼吸粗重,面如赤枣。当下停了手,连声叫道:“坏了坏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沈鸿来在房间急的团团乱转。宋云宁越看越觉得不对,这个看起来稳稳重重的青年男子,原来也不像他说的那么有把握啊。
“敢问沈大神医,现在怎么做?”宋云宁有些无奈地问道。池应俊秀的五官几乎拧到了一起,内力在体内胡乱冲撞着,脸色时青时赤煞是骇人。
沈鸿来转了几个圈子后,气急败坏地冲着门外吼道:“师父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看徒儿笑话,我告诉你如果应儿有什么不测,你看我怎么以死谢罪!”
宋云宁正奇怪,却听紧闭的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一个身着红衣的年轻女子款步走进。这女子不过双十年华,看起来比沈鸿来大不了多少。素颜清丽,风姿甚是绰约。而那一身红装又为她平添了几分妖娆。
“你吼什么吼?”女子瞪了沈鸿来一眼,“你不是一直想找人试试你的针术吗?师父这回可把小应儿当成你的试验品了。怎么,还不知足?”
沈鸿来浓眉深锁,急的快要哭出来:“师父您别取笑我了行么?你快看看应儿她怎么是这个反应嘛。”
有沈鸿来做前车之鉴,再听那女子说话的内容,宋云宁可不敢轻易让她动池应。先那红装女子一步挡在床前,语气颇为不善地问道:“这又是谁?”
红装女子长袖轻拂,宋云宁顿觉一股大力将自己从床边推开。
沈鸿来这才想起为二人作介绍:“师父,这位就是宋云宁姑娘,是她把池应救出来的。”又指着红装女子道:“这是我和应儿的师父,一笑婆婆。”
“婆婆?”宋云宁有些诧异,“莫非你修炼了驻颜之术?”
一笑婆婆却不理她,径自走到床边仔细观察池应的面色。片刻后,对沈鸿来道:“按你刚才的方法,继续。”
沈鸿来却畏缩了,他犹豫再三:“师父,您就发发善心救救应儿吧。我实在不敢再乱来了。”
“谁说你乱来了?你做的就对。”一笑婆婆见他仍在踟蹰,长袖瞬间伸展将沈鸿来拖到床边,“你要是再不快点,小应儿可就真的没命了。”
沈鸿来见一笑婆婆这般反应,咬牙道:“要是应儿因我发生什么不测,徒儿可真的会以死谢罪的。”
宋云宁扶正池应的身体,触手间,尽是火热一片。回头看那红装女子,却见对方正很不雅观的掏着鼻孔。
这师徒三人,看来都不能以常理论述了。
沈鸿来下手依然迅疾,但额头上滚滚而落的汗珠透露出他内心的紧张。池应时青时赤的面色给二人都带来不小的压力。
待到日上中天,池应已经变成一个人形刺猬。浑身扎满了银针不说,裸露在外的皮肤都已变成黑色。但一笑婆婆不说停手,沈鸿来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做。
因为知道那个带着三分邪气的女子就是池应的师父,宋云宁也不能多说什么。而且见那女子察看池应时的轻松神态,小池的伤对她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的吧。宋云宁知道自己没办法阻止他们,只能心下这样自我安慰。
“好了,停下让我来吧。”红装女子的一句话让二人如蒙大赦。
向来稳重的沈鸿来甚至一屁股坐到地上,方才施针时沉稳的手臂竟微微发起抖来。宋云宁的活看起来简单,做起来很是不易。连续将数百根银针灌注内力也几乎让她精疲力竭。
退到一边的宋云宁看着床前上蹿下跳还念念有词的红装女子,目瞪口呆。
一笑婆婆的这个“让我来”,难道是让他们看她如何跳大神的吗?
“喂,沈鸿来,这个真的是你师父?”宋云宁扶额,甚觉无力。
沈鸿来也是有气无力地答道:“师父虽然是个怪胎,但她真的很厉害的。”
接下来的一切,彻底让宋云宁理解了厉害的涵义。
随着红装女子奇怪的动作,一条银龙渐渐显形。透明的银龙在池应周身环绕,并隐隐地发出吼声。
原本温暖的房间突然变成一个巨大的冰窟。宋云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呼吸变成洁白的冰霜,掉在地上发出“簌簌”的响声。
一笑婆婆仍在床边跳着大神,不过动作开始变得流畅、优美,宛若一个顶尖的舞者在向二人展现自己绝妙的舞姿。红色身影时而旋转,时而跳起,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使人望之心怡。
而被银龙缠绕的池应,肌肤上的黑色逐渐退去,只是不时发出痛苦呻吟声,让二人焦灼不已。
一笑婆婆令人惊艳的舞蹈没有跳多久就停了下来。但是银龙游行的速度却越来越快,萦绕在池应周身像山间飞腾的云雾。
池应的面色也随着银龙的飞舞渐渐恢复正常。
宋云宁和沈鸿来屏息静气注意着池应的反应,而坐在一边的一笑婆婆却很悠闲地喝着茶,吃着桌上的糕点。
一笑婆婆见二人实在紧张,就忍不住调笑道:“我说你们两个人呐,就这么不放心老太太的功夫吗?”
沈鸿来这才回头望了她一眼,哭丧着脸道:“师父您行行好,告诉我们应儿她到底什么时候才会醒来嘛?你也看到我们都快急死了。”
一笑婆婆两眼上翻,道:“着急有什么用,也不知道是哪个人莽撞无知,威胁老年人。结果还不是要老太太从千里之外赶过来收拾残局。”
一把戳了沈鸿来的痛处,青年讪讪地不再言语。
宋云宁实在受不了一个看起来和她差不多大的女人张口闭口“老太太”,不禁低声对沈鸿来嘟哝道:“你师父简直是个老妖婆。”
沈鸿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红袖袭来将宋云宁卷到主人身边。
一笑婆婆不怀好意地问道:“你说谁老妖婆呢?”
“就说你。”宋云宁没好气地答道。
一笑婆婆瞬间就瞪大了眼:“你凭什么说我是老妖婆?看我年纪轻,欺负我吗?”
宋云宁牙尖嘴利,不肯让她分毫:“你不还说自己是老年人,老太太么?怎么一下子又说自己年纪轻了?”
二人针锋相对间,池应身旁的银龙渐渐停止飞舞。池应的面色较平时更为苍白,银龙停下的那一刻,她忽然大口大口地吐血不止。不消一句话的工夫,已经将身上的白色中衣染得暗红一片。
“你你你你,你居然敢欺负一个老年人。鸿儿,代我教训教训她。”说罢红袖一甩,又把宋云宁甩回沈鸿来身边。
沈鸿来几乎要崩溃了:“师父您就别逗我们了,您快来看看池应怎么突然间吐血不止了?”
“正常排毒反应,你叫个什么劲儿。”一笑婆婆的语气甚为不满,“怎么一碰上应儿你就这么大惊小怪?没一点我们独笑轩的稳重劲儿,成何体统?”
宋云宁好死不死地接口:“上梁不正下梁歪。”
红装女子霎时暴跳起来:“不呛我你会死是吧?”
宋云宁却理也不理她,自己打水找毛巾去了。
池应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床头点着几根粗粗的蜡烛,照亮了一方天地。
刚想抬手,池应发现自己的手边似乎有什么东西。仔细一看,却是睡着的宋云宁。
宋云宁睡眠很浅,听到耳边有动静就立刻清醒过来。见池应一脸迷糊,不像起床气发作的样子,便轻声问道:“饿不饿?要不要我去给你做点东西吃。”
池应的脑子还有点混乱,只是自顾自地在想眼前这个人怎么能一夜之间瘦了那么多。
见池应不答话,宋云宁又问道:“是不是哪里感觉不舒服?”
“你是宋云宁?”
池应突然这么问了一句,让宋云宁很是摸不着头脑:“怎么了?”
想坐起来,池应却觉得左手软软的一点儿劲都没有。
见状宋云宁赶忙扶了她一把,又在她身后垫了软和的垫子,才道:“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别乱动。”
池应伸出右手摸了摸宋云宁的脸,嘟着嘴道:“漂亮姐姐怎么变得这么瘦,一点儿都不好看了呢。”
宋云宁笑道:“怎么刚一醒就关心这个问题?”
“你吓到我了。”池应很认真地答道,“我还以为有个僵尸趁我睡着要来吃我呢。”
宋云宁不知道自己是该生气还是该笑,这小孩儿还真是出人意料的语不惊人死不休。
得,有胆子这么问问题就说明没什么大碍了。宋云宁终于放下了悬挂多日的心,而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已经困到了极点,但还是勉强打起精神又问道:“你饿不饿?”
池应摇了摇头,右手撑着身子往里面挪了挪,才拍拍空出大半的床道:“你要是困就上来睡会儿撒。”
宋云宁实在是困了,也顾不了太多。连鞋都没脱,几乎头刚沾着枕头就进入了梦乡。
池应足足睡了八日,也早该睡够了。这会儿正值深夜,宋云宁睡着没多久她就开始觉得无聊。背上的伤口有点发疼,池应便侧身面对宋云宁躺了下来。
月光越过床头,均匀地洒在宋云宁的脸上,为她秀美的脸颊笼罩起一层柔和的光芒。池应一眼看过去就被吸引了,再怎么看都觉得看不够。
睡着的宋云宁褪去了平时的冷若冰霜,显得安详而平和。淡色的双唇看起来温润如玉,莫名其妙的,池应觉得自己有点异样的感觉。
这感觉来自心底,来自宋云宁漂亮的容颜,来自她的双唇。
池应闭上眼睛,想抓住心头这点感觉。但一阵困意袭来,瞬间就让池应沉入了梦境。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章
宋云宁醒是被池应吵醒的。这小孩儿一早给饿得没办法自己又动弹不得,只好唤醒了尚在沉睡的宋云宁。后者见她一脸的可怜相,只能乖乖下床给病人做吃的。
刚打开房门,就听到有人大声叫嚷。仔细一听,却是沈鸿来和一个有点模糊但十分熟悉的声音在争论什么。
“我怀疑朝廷要犯无面使就匿藏此地。尔等平民,还不快快让开,不要妨碍我执行公务。”许朝明已经换上了绀黑相间的捕快官服,着实为他便装时白面书生的形象增添了几分威严。
守在门口的沈鸿来并不让步:“这位官爷可真看轻了沈楼,吾沈楼乃是钦命皇商。莫说你是什么刑部捕快,便是刑部尚书来此也不敢如你这般刁横。”
许朝明并不相信:“你说你是皇商,有什么证据?我可好心告诉你,假冒朝廷命官妨碍公务,可是要罪加一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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