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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心录-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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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郡王笑了,推着关山月往外走,道:“好,好,好,你走吧,你走吧!”



关山月走了,雍郡王没送他,雍郡王拐向后面看福晋去了!



关山月一个人过前院出了“雍王府”大门!



在路上,他又想今夜的事!



同时,那清丽,美好的倩影又浮上眼前!



而且,她那几句话也在耳边响起,那么温柔,那么动听,那么大方,那么……



他再也想不出别的辞句来形容她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仍是想不通!真相,恐怕要等见面后才能揭晓了!



不过,那绝不会有什么恶意,那怎么会?她绝不会?



想着,想着,另一丝意念自心底升起,那是愧,那也是疚,因为现在浮上他的脑海的,是姑娘柳绡红……



X XX XX X



入夜,内城宁静,“紫禁城”显得更宁静!



这两个地方不比外城,外城除了宵禁的时间以外,任何人可以任意的热闹,任意的玩乐!



可是在这个地方不行,像“紫禁城”,没有皇上的特准,谁也不准许在城里骑马,“紫禁城”骑马,那是殊荣!



景山又叫“万寿山”,在“神武门”内,距宫城之内不过百步之遥,它因明末祟祯皇帝吊死在海棠树上而家喻户晓!



在这帝制的时候,一直视景山为大内之镇!



实际上,景山算不得山,而是当年筑“紫禁城”,挖护城河时所积的土邱,周围不过二里,高也仅数十丈!



后山广植树木,殿台阁榭,无一不备!



山上的正门叫“北上门”,门里有倚望楼之胜,山后的东边门叫山左里门,西边叫山右里门,中南向的是“寿皇殿”,“观德殿”,“倚望殿”,“万福阁”等。



其他还有“兴庆阁”,“求息门”——等,都是沿明之旧制!



在京城一带,谁想要看大内全景,那只有两个地方,一个是“北海”的白塔,一个就是“景山”!所以后来有那么一首诗说:“云里琼叶岛,云端白玉京,削成千仞势,高出九重城,绣陌回环绕,红楼宛转迎,近天多雨露,草木每先荣!”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在这年头,寻常百姓谁能被准许爬到这两个地方去?只有望塔望山而长叹了!



夜色中,景山的东麓一株已枯槁的海棠树前站着个纤小美好的影子,那是姑娘胡飘红!这株海棠树,当年李闯破京时,祟祯帝就吊死在这儿,天怒人怨,海棠也悲愤而枯死!



胡飘红今夜似乎加意地修饰了一番,下身穿一件绿色的八幅风裙,上身是一件墨绿色,大襟,宽袖的小袄,外面还罩了—件风氅,亭亭玉立,美得清奇!



可惜这株海棠已经枯死了,要不然花面两相映,人面该比花面姣好十分,海棠它也得垂枝低头!



胡飘红那一头青丝,梳得没一根跳乱,娇靥上,娥眉淡扫,脂粉不施,但妩媚明艳,自然的美酥人!



她两只玉手里捏着一块手绢儿,在夜色里东望望西望望,模样儿显得有点躁急而不安!



想必,关山月迟了,大冷天,寒夜里,她一张吹弹欲破的娇靥都冻得发了白,他可真忍心让人等!



瞧,就在这时候,一条颀长人影飞快地上了景山东麓,是关山月到了,胡飘红樱桃绽破,倏露笑容,美目中的光芒,是喜悦,还有点难以言喻的神色!



“是胡姑娘?”关山月在几丈外开了口!



胡飘红忙一点头道:“是我,关爷!”



关山月飞步而至,近前赔上一脸不安的窘笑,抱歉地道:“对不起,我来迟了,累您久等!”



胡飘红嫣然笑道:“哪儿的话,我也刚到,先我还以为关爷被什么事儿绊住了,走不开呢!”



关山月道:“不敢让您空等,我既然说要来,就是天大的事儿,我也会把它暂时放下来赴您的约!”



胡飘红深深一瞥,笑得好美好甜:“谢谢你!”



就这么三个字,随即她微微低下了头!



刹时间景山寂静,关山月觉得很不安,他望着眼前久等受冻的胡飘红,心里也有万般的不忍,轻咳一声道:“姑娘,这儿风大,亭子里坐坐去……”



胡飘红抬起了头,又是深深一瞥,柔声说道:“谢谢你,我不冷,就站在这儿好了,这好,站在这儿,心里再想着些什么,至少令人有一种亲切感!”



关山月微愕说道:“姑娘这话……”



胡飘红回身瞥了那株海棠树一眼,关山月只觉得自己的心猛然往下一沉,她怎么会说这种话?



他脑中电旋,轻咳一声,改了话题:“姑娘,回营后,我一直很不安,想想,我该为日间的事向姑娘致歉……”



胡飘红道:“别这么说,我正要向关爷致歉,道谢,这也是我所以厚颜约关爷来这儿的原因之一,对于傅郡主,我不敢置评,她自幼生长权门,多少染了些官场习气,而且也难免娇惯任性,这似乎是每一个生长权门的儿女的通病,真说起来,她不失为一个好姑娘……”



微微扬了扬双眉,接道:“至于我哥哥,我认为他是自取其辱,他比傅郡主更糟,目空一切,公子哥儿脾气,从来就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他不知道我明白,傅侯的眼睛也雪亮,如果日间不是关爷手下留情,他非吃大亏不可!”



关山月笑得不安,道:“姑娘这是骂我……”



胡飘红道:“我说的是真的,我这个人从来不擅虚假,也不喜欢绕着弯儿说话,相处日子久了你就知道了!”



相处日子久,看来她有意跟关山月多往来!



关山月道:“胡家绝学冠天下,我自己明白,我绝不是二少的对手,假如不是傅侯跟姑娘出来的快,只怕……”



胡飘红道:“只怕吃亏的是我二哥!”



关山月道:“姑娘……”



胡飘红美目一凝,道:“关爷,你该知道我看对了,说的也是实话!”



关山月微一摇头,道:“姑娘,我不敢苟同!”



胡飘红道:“关爷何必对一个看清楚的人这样?”



关山月强笑一声道:“而实际上……”



胡飘红道:“关爷要这样,只怕今夜我这一趟会丝毫没有收获!”



关山月道:“假如姑娘邀约关山月到这儿来,是为所谓致谢与道歉,我认为姑娘错了,也大可不必……”



胡飘红微一摇头,道:“不,关爷,这只是附带的,我另有原因,另有目的。”



关山月道:“那么姑娘请说!”



胡飘红美目凝注片刻,道:“关爷,今夜,我想弄清楚一件事……”



关山月“哦!”地一声道:“姑娘想弄清楚什么事?”



胡飘红道:“我想弄清楚有关关爷的一件事!”



关山月下意识地一惊,倏然笑道:“姑娘,关山月不过是‘侍卫营’中的一名领班,我有什么事值得姑娘……”



胡飘红道:“值得,很值得,简直太值得了!”



关山月摇头说道:“姑娘,我不懂!”



胡飘红道:“当我第一眼看见关爷的时候,我就直觉地感到,关爷这位‘侍卫营’的领班跟别个领班不同,说的大一点,关爷甚至不同于这内城中的任何一人!”



关山月道:“本来是,姑娘,世上没有两个完全相同的人!”



胡飘红微微摇头说道:“我不是指这,也是诚心邀约关爷到这儿来,冒风言风雨之险,站在寒风里受冻,关爷又何忍这样对我?”



关山月道:“姑娘,我很感激,可是我真不知道姑娘何指?”



胡飘红眨动了一下美目道:“请扪心自问,是真不知道?”



关山月心神撼动,暗一咬牙,道:“是的,姑娘,我扪心自问,是真不知道!”



胡飘红娇靥上倏地浮起一片幽怨之色,轻叹了一口气,缓缓将目光移注一旁,幽幽说道:“也难怪关爷对我没有实话,谁叫我是胡家的人,谁叫胡家是这个样儿,好吧,我不再计较了,我要是再计较下去,只怕关爷就要借故托辞,匆匆离去了!”



关山月简直心惊胆战,强笑说道:“不,姑娘错了,没有姑娘的话,我绝不会走,假如我会那样,那何如我当初不来?”



胡飘红摇头说道:“那不同,关爷,那是因为关爷不知道我邀约关爷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果事先料到了,我敢说关爷今夜绝不会有空!”



关山月强忍震惊,道:“姑娘……”



胡飘红一摇头截口说道:“关爷,你我不必在这上面费唇舌耗时间了,关爷既不愿先让我把事弄清楚,我只有先让关爷清楚几件事了……”



关山月忙道:“姑娘请说,我洗耳恭听!”



胡飘红道:“关爷……”



关山月突然说道:“姑娘,我一直没机会说,这称呼我不敢当,请您……”



胡飘红微一摇头,道:“关爷,别拘这些,也别在这上面计较,如果真论称呼,我称呼关爷一声关爷,似乎有点不够,我还有更妥当的称呼,关爷要不要听听?”



关山月勉强笑了笑,道:“姑娘该叫我关山月,或者一声关领班,已经是我的……”



胡飘红摇头说道:“我那更妥当的称呼,是三个字,可是后两个字那绝不是‘领班’,我知道关爷是不会愿意听,所以我只有称你一声关爷!”



关山月没说话,他在想,想那两个不是“领班”的字!



胡飘红却道:“关爷,不必去想了,稍会儿我会告诉你的,如今,请先听听我要告诉关爷的几件事……”



关山月心头一震,忙道:“姑娘请说,我洗耳恭听!”



胡飘红道:“第一件我要告诉关爷的是,胡家的人有的有过人的武学,有的却有着一双过人的眼光,前者譬如我二哥,后者譬如我……”



关山月强笑说道:“姑娘过谦了,我认为姑娘既有……”



“关爷!”胡飘红摇头说道:“别跟我客套,也别用这世俗的一套对我,我不喜欢,也不会,我所告诉关爷的,却是发自肺腑,言之由衷……”



关山月没说话,他有点窘,他好说什么?



胡飘红接着说道:“俗话说,‘人心之不同,各如其面’,我虽是胡家的人,可是我长得跟我的姐姐、哥哥不同,因之我的心跟他们的心也并不完全一样……”



关山月没有说话!



胡飘红道:“别的不谈,就拿兴趣来说,我跟他们就不一样,他们在这儿住得惯,过得也挺舒服,我就不同,住在这儿,生活在这种环境里,我有置身针毡之感……”



关山月强笑说道:“姑娘,世上有多少人企求,有多少人羡慕……”



胡飘红道:“那该是单指富贵荣华,而不是指富贵荣华里的另一部分,当然,这另一部分也有人企求,羡慕,可是我不喜欢,我不爱,这就跟喂熟了的鸟儿一样,假如你把它换个笼子,移到别家,它会很不习惯,甚至于会不吃不喝,忧郁而死!”



关山月道:“这该是恋故念旧之心!”



“是的,关爷!”飘红道:“这正是恋故念旧之心,鸟都这样,何况有血有肉,有灵性的人?”



关山月道:“姑娘是恋念家乡那种淡泊生活?”



胡飘红看了他一眼,多少含点责怪,道:“也许是吧,关爷说是就算是!”



关山月道:“姑娘我……”



姑娘截了口,道:“所以我处在两大家里,一直落落寡合,因为我的兴趣跟他们不合,所以连谈话也谈不到一处去,我不满,也看不惯,可是我毕竟是胡家的人,骨肉手足之亲情人皆有之,因之,我虽然不满,虽然看不惯,却不忍离开他们独个儿去得远远的……”



关山月道:“姑娘,血比水浓,一家人毕竟还是一家人,日子一久,也许就会慢慢地好一点的……”



胡飘红美目一睁,关山月已接着说道:“就算不能融洽,何妨各自为政,也不必轻易言去!”



胡飘红神态一敛,道:“谢谢你,这后一句勉强可合我心,其实我的打算也正是这样,也是我唯一能做得到的。”



关山月道:“该行了,姑娘!”



胡飘红像没听见,径自说道:“以前,我还经常到郭家走动走动,因为我跟郭玉龙夫妇二位都谈得来,他膝下那六位,也甚惹人喜爱,因之,我虽在胡傅两家落落寡合,可是我一到郭家,就像回到了自己的家一样,一点也不寂寞,一点也不别扭……”



关山月道:“郭家一家大小都好客,也待人以诚,所以在郭家做客,令人每每有如归之感,有流连不舍离去之感!”



胡飘红道:“唯有情投意合,能谈到一处才能这样,对么?”



关山月道:“我不敢说不对,可是姑娘这理由有点牵强,因为即使是对谈不到一处的人,郭家那几位也绝不会令人有冷落之感!”



胡飘红嫣然一笑,道:“关爷的机智与口才,令我深感佩服!”



关山月呆了一呆,道:“姑娘这话……我说的是实情!”



胡飘红道:“没人说关爷说的不是实情!”



关山月道:“那么姑娘……”



胡飘红又截了口,她道:“这也是我所要告诉关爷的第二件事!”



关山月“哦!”地一声道:“原来这就是姑娘要告诉我的第二件事?”



“是的!”胡飘红点了点头,道:“我所要告诉关爷的第三件事,是我日间看见了一件事,这件事使我很快地联想到了一个人!”



关山月诧异地道:“姑娘看见了什么事,又联想到了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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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飘红淡淡一笑道:“日间,在傅府,有个人跟我二哥动手过招,我二哥不知天高地厚,用上了胡家绝学重手法,逼得那个人要用‘降魔杵’绝学解破……”



关山月神情猛地一震,道:“姑娘,‘降魔杵’?”



“是的!”胡飘红点了点头,道:“关爷,是‘降魔杵’,‘降魔杵’是佛门至高无上的神功绝学,是我二哥施的那式胡家绝学重手法的唯一克星,‘降魔杵’创自一代神僧哭和尚,发时以大般若神功为辅,全身真力聚于两手中指,指力一吐,无坚不摧,无敌不克,所以它跟哭和尚自创的‘大罗剑法’被誉为近百年来两大绝学……”



关山月心神连连撼动,强笑说道:“姑娘胸罗渊博,令人佩服,只是,恕我大胆直说一句,姑娘的眼力却大不如姑娘的胸罗!”



胡飘红美目一凝,道:“关爷是说我走眼?”



关山月道:“姑娘该是看错了,那人有多大福缘,多大造化,能获一代神僧哭和尚垂青传艺,以我看那绝不是哭和尚两大绝学之一的‘降魔杵’,而是最俗的一种指法!”



胡飘红道:“是么,关爷?”



关山月道:“该不会有错,姑娘!”



胡飘红道:“最俗的一种指法,可有名称?”



关山月道:“叫它‘金刚指’该比较恰当一点!”



胡飘红淡然一笑道:“但愿它不是哭和尚那与‘大罗剑法’并称近百年来两大绝学之一的‘降魔杵’,而是最俗的指法‘金刚指’,但愿我是看错了,要不然胡家的灭门惨祸就要来临了……”



关山月心头一震,讶然道:“姑娘,这话怎么说?”



胡飘红道:“提起这话,就要扯到我联想到的那个人了!”



关山月“哦!”地一声道:“姑娘,你请说,我愿闻其详!”



胡飘红道:“我本来是要说,我要是不说,关爷会永远以为我的眼力大不如我的胸罗!”



她望着关山月嫣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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