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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魂客-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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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采参?去迟了恐被他人捷足先登……”
司马英摇头苦笑,抢着说:“多活三年五载,何足留恋,晚辈早已看破世情……”
“那么,小施主何不随老衲修出世之禅?”
“谢谢,晚辈不妄信神仙,因果报应之事实属渺茫,如果仙佛有凭,世间怎会让虎狼之辈横行霸道?晚辈与佛无缘,谢谢老前辈厚意。”
天龙上人寿眉一舒,呵呵大笑道:“小施主快人快语,可把老衲骂苦了。”
“晚辈无意开罪大师。尚望海涵,目下大师可否速为策划入寨救人?救人如救火,迟恐不及哩。”
“小施主既然已看清寨中虚实,目前委实不易妄动,假使九指魔僧已经赶来,即使老衲长生证果奇功未失,交起手来仍不知鹿死谁手,且先找一处隐蔽处所藏身,老纳将佛门至高无上轻功绝学‘步步生莲’传给你两人,先求保身,再将破瑜咖邪术的内功心诀传给你们,诛去这些妖孽。”
司马英心中大喜,但意似不信的问:“老前辈不是功力全失了么?怎能……”
天龙上人呵呵大笑,笑完说:“天息毒雾只能消去老纳的长生证果禅功,死后不能出现舍利而已,目下防身绝学仍在,练功心决怎会消失?相见也是有缘,难得你一身侠骨,热血满腔,走,找地方藏身,五天之后再来。”
老和尚说完,领先向北进人丛林,一面走,一面问:“小施主,你的内功虽距登堂入室之境遥之又遥,但反应之快超人一等,由你的筋骨与目中神光看来,比与你同岁的青年人相较,成就超乎群济,请问令师贵姓大名?能调教出这种弟子,他没偷懒哩。”
司马英一阵黯然,也十分安慰,无限感慨的说:“直到如今,晚辈仍未正式拜师,由几位父祖辈教诲,晚辈愚鲁,致令父祖辈失望。”
他拔出斑竹箫、信手一挥,八音齐鸣,又道:“晚辈受益最多的人是金剑神箫老爷子,老爷子更指引晚辈找寻大师学艺,可惜事与愿违,老前辈或者尚记得这支斑竹箫,这是金老爷子着晚辈找寻大师的信物。”
箫声一起,天龙上人已回身站住了,一手接过斑竹箫,微笑点头,目闪神光,说:“金小友倒还记得老衲,也替老衲带来了难题。”
他脸上笑容渐敛,换上了肃穆的神色,目不转睛的打量着司马英,久久又道:“二十余年前,老衲行脚崂山,金小友就凭这支箫与老衲结下姻缘。
那时,老衲确是动了收徒之念,可惜有根基的弟子难寻,磋跎至今,智钝在遇见老衲之前,杀人放火无恶不作,行边疆数十年,年前方洗面革心皈依我佛,随老衲苦修大乘,绝口不谈武事。
老衲亦感到天下间人海茫茫,想找一个不为物欲所迷,志在练武以修心养性的人,太难找了,决定将一身所学带离尘世。
小施主,如果老衲将性命交修的绝学传你,你能脱出尘世纷争之外,独善其身,不招惹武林恩怨是非么?”
司马英低首沉思,内心在天人交战。
他想,如果学艺独善其身,何必辛勤苦练?做一个平平凡凡的百姓小民,不是毫无烦恼么?
他想答允,反正日后是否能独善其身,老和尚焉能活得到那一天?天下茫茫,老和尚怎知日后他的所作所为?用不着管日后担心,(奇*书*网。整*理*提*供)先将绝学练好再说。
可是,他的本性却不容许他昧着良心说谎,而且在世时日无多,何必在这时增加良心的重荷呢。
他心中有所决定,虎目中神光似电,缓缓抬头。
“小施主,回答老衲。”天龙上人加上一句。
他淡淡一笑,用不容怀疑的坚定语气说:“老前辈,晚辈不能。”
“其理安在?”
“如果要独善其身,晚辈为何不荷锄就学?谋一己之福,用不着苦练武技自寻烦恼的。”
天龙上人突然呵呵狂笑,笑完说:“孺子可教,可惜你出世晚了些。”
说完,脸色黯然,幽幽的说:“假如你在袁州道上遇上老衲,老衲会成全你的,可惜你身已中奇毒,日后的成就不大了。而且老衲在世时日无多,不可能眼见你为武林大放异彩了。走,我要将易筋洗脉的佛门无上心法传你,不出十年,体内奇毒必可尽除,你死不了。”
说完,将斑竹箫递过,又问:“你受金小友陶冶,音律造诣如何?”
“晚辈不知,尚请老前辈赐教。”
老和尚不走了,说:“试试看。”
司马英说声遵命,盘膝坐下先调和呼吸,定下心神徐徐引箫就唇。
凄凉抖切的箫音袅袅徐升,《安魂曲》低回的旋律充塞天宇间。
一曲奏完,他徐徐站起。
山风微随,万籁无声,久久,天龙上人沉凝的睑容有点木然,摇摇头,自语道:“也许我错了,但报应之事确实渺茫,我不在乎。”
“老前辈请赐示。”司马英躬身问。
天龙上人却不回答他的话,正色道:“孩子,我不管你身世如何,遭遇如何,身为江湖人,如不是为非作歹之徒,必定有一段辛酸而哀伤的往事,你,不会为非作歹,金小友不会有为非作歹的子弟。
落魄寨事了,下月八月初一日,你可到无量山天龙寺找我,以半年岁月,我将《金刚不坏心法》传你。
目前,先授你《步步生莲轻功心决》与《易筋洗脉心法》,五日后进落魄寨救人,你好好体悟了……”
这几天中,何津在黄泥河奔波,沿河往下搜,疯了似的找寻司马英的踪迹。
第三天,他找到了黄泥河村,找到了吴昆阳。
第四天,村主黄剑川带领着百名子弟,陪伴着何津向落魄寨进军,孤注一掷,乘夜出发,避过蛮人的警哨急行。
黄泥河距落魄黎约有三程,该走三天,但他们决定在两天内赶到。
第五天晚间,三条黑影在四更末从落魄寨谷北面欺进,领先的是天龙上人,他像个无形质的幽灵,飘然而行,却快得如同电闪。
天龙上人虽失去了长生证果禅功,但其他绝学并未失去,仅影响他日后成道根基而已。
这时施展出佛门绝学“步步生莲”轻功,整个人似乎是离地而行,乍看去像是传说中的缩地术赶路。
智钝和尚左手挽着司马英,在天龙上人身后飞掠,如同电火流光,迅捷绝伦。
司马英心中百感交集,看了天龙上人师徒俩的轻功绝学,惭愧得无地自容,自小苦练迄今二十二岁,自以为了不起,在江湖吃尽苦头。论轻功他并不输于武林绝顶高手,可是与天龙上人师徒俩相较,简直是小巫见大巫,相差了十万八千里,怎不令他惭愧?
也因此一来,他也下定了无比坚强的决心,要好好的把握日后苦练的机会。
这几天中,他虽获得“步步生莲”绝学心法,但仅可应急而不能如意的运用,火候不够,最多仅能提气轻身走出五七步,便感到支持不住,真气立泄。
不仅他无法运用自如,连根基深厚的智钝和尚,也仅能支持十余步而已,距大成之期仍然漫长。
落魄谷中,上千名蛮人正席地沉睡中,四周散处着数十名警卫,却无法发现从地面入侵的强敌。
三人接近崖下了,草木不惊。
藤梯左右,共有四名凶悍的倮罗,挟盾仗刀警卫,一面用倮罗语交谈。
天龙上人在三丈外草丛中隐伏,倾听良久,用传音入密之术向两人说:“他们在谈论两天前入寨的人,有一个天竺僧人,是火头朵甘之师,真不巧,九指魔僧果然赶来了。”
不久,他又说;“另一僧一俗,从永昌卫逃来的,是平秀嘉的主人,由越州阿资派人领来的。”
片刻,蛮人不再谈论。
天龙上人说:“他们说,明天将大举进兵黄泥河村,你两人小心些,九指魔僧交给我,不可和那妖僧接斗,我先上,听招呼再上来。”
声落,贴地射出,相距丈外,四名蛮人突然同时前后一晃,“噗噗噗噗”全倒了。
天龙上人像一朵灰云,左手拂动中,身形徐徐循梯上升,除了藤梯原先顺风轻摆之外,不像有人在梯上行走。
智钝和司马英双双抢出,将四名倮罗倚在崖根下,乍看去,四个人仍在守卫,事实上他们已被制住了穴道,状如死人。
司马英没有兵刃,便夺了一把弯刀佩上。
不久,崖顶传来天龙上人千里传音之术轻唤:“上,收一半藤梯。”
智钝火速向上猱升。
司马英在下紧跟。
上升至十丈,将下一段藤梯拉上缠好。
上了三十余丈崖顶,天龙上人上站在佛柱旁,沉沉的说:“我佛慈悲,老衲要大开杀戒了,你们记住,有敌无我,置之死地而后生,诛去他们。为这一带移民造福,善莫大焉,尽可能暗中出手。我找九指魔僧,智钝必须进入天神祠保护你两位师兄,英儿就从中策应,小心了。”
梯柱旁有一栋木屋,五名倮罗倒在那儿像死狗。
天龙上人越过木屋,猛扑寨门,腾身而上。
寨门闭得紧紧地。
寨门楼上警卫森严。六名倮罗并排而立,向下监视。
天龙上人身法太快,人刚升,手中穿来的五把弯刀已化长虹先上。
司马英从左上扑,他先发两把飞刀。
木寨墙高仅两余丈。
四把弯刀两把飞刀斜向上升,从六名倮罗的腹部插入,上升至下颚,几乎透腔而过。下手太重,一声未出人便倒了。
三个凶神也飞入了寨墙。
落魄寨占地甚广,方圆约一里,四周倚危崖建起离墙,墙木皆是合抱粗的两支巨木,墙后有栅棚。
人在上行走,只露出头部向外监视,垛口也高与腰齐,俯身便可看清崖下的景况。
寨东是面对落魄谷的进出口,西面有一座石丘,也就是山峰的顶端,建了一座天神祠,垒木为屋。
祀着一些奇形怪状不知名的神鬼,有怪有兽,神秘而阴森恐怖。
祠前有一片广场,是蛮人祈天祭神之处。
由于天亮后将举行出师大典,十余名蛮人在洞前看守着神火坑,粗大的木根块堆得满满的,彻夜火光不熄。
祭台高有丈余,上面搁了五具凳状木架,台下有五根桩,有点像绞台。
五更初,是时候了。
神祠中火光大明,壁柱间的火把一一燃起。
“当!当!当!”沉凝震耳的钟声响彻云霄。
十名赤身露体的蛮人,从神祠左右木屋中奔出,在祭台分列,将粗长的水牛角凑在嘴上。
“呜……”凄厉阴沉的角声划长空而起。
落魄寨中,蛮人纷纷向崖下赶,火把先后点燃,将谷中照耀得红光冲天。
“隆隆隆隆”蛇皮鼓发出沉重的吼鸣。
神祠对面一排木屋中,涌出无数男女蛮人。
两侧木屋奔跑声雷动,无数男女蜂涌而出。
包着头的是白夷。赤着上身的是黑夷。披着乱短发的是倮罗。
女的上身半裸,下着粗布短裙。
总数将近两百人,刀枪林立。
这片刻,火光大明。
西南角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啊……”
但没惊动任何人,蛮人男女疯狂的奔出,在祭坛前围成半圆,留出一条走道。
牛角长鸣声再起,正面木屋大门涌出一批首脑。
神祠中,一群凶悍蛮人押出了十二名汉人,八男四女,全剥光了衣裤,拖曳而出。
最先两名是老和尚,被倒吊在祭台两侧。
三男二女被搁在祭台凳形木架上,分绑住手脚,在挣扎哀号,像五条被洗剥后的牲口。
另三男两女,被分绑在台下木柱上。
祭台前,堆起了五堆烈火。
火花噼啪,烈焰飞腾。
正面木屋出来的人,第一个出现的是火头朵甘,右是一名干瘦的矮小老和尚。
老和尚像个病鬼,瘦骨嶙峋,鼻尖如鹰嘴,眼眶下陷,一双鼠目似乎绿芒闪烁,黑褐的皮肤毫无光泽,光头上没有戒疤,只披大红袈裟,里面没穿僧袍,下面一双瘦腿有皮而少肉,光着脚丫子。
右手掂着一根蛇形六尺铁杖,乌光闪闪,左肋下吊着一个黄色大袋,沉甸甸地不知装了些啥玩意,他就是九指魔僧,左手只有四个指头,来自天竺,是个神奇的苦行僧。
九指魔僧的右方,是一个矮胖的大和尚,粗眉大眼,脸色苍黄,手和脸的肌肉结实精壮,浑身散发着粗犷暴戾的气氛,腰带上插了一把倭刀,手上挟了一根两头尖的六尺铁棍,雄赳赳气昂昂,威风八面。
这家伙便是大名鼎鼎的日本使者如瑶藏主,一个了不起的东瀛高手,在日本,他是日本浪人的领袖,也是个中国通,与前明州指挥林贤是异邦知交,也是日本征夷将军源义满(足利义满)的最得力助手。
洪武十三年,这家伙第一次奉命至京师入贡马匹。
其实在此之前,他已多次带着浪人劫掠温州、胶州、海盐、激浦等处,进出福建十次以上。
第一次荣任使者人员,由于没有表文,而且他的徒子徒孙仍在福建闹事,被朝廷扣留,监禁在四川谨州铁瓦寺。
他的伙伴亦监禁在陕西几座寺庙中,他本是中国通,在内地更四出活动,不但可以说中国的官话,更可说一口标准川音。
他在四川一住近两年,他几乎成了明朝人。
十四年前,南朝征南将军良怀亲王(名义上他自称日本王)派了一群和尚代表,到京师入贡。乞朝廷放还以前被扣的使者,上表谢罪。
朱皇帝确实想进兵日本,却又恐怕重蹈元朝征日失败的覆辙,迟迟未定,对方既然谢罪,也就宽大为怀,遣还如瑶藏主和他的同伴。
十七年,这家伙带了两名凶猛的左门尉右门尉、十二勇士,精兵四出,竟想助胡丞相惟庸造反。
可是来得不是时候,胡惟庸已经阴谋败露伏诛,在进贡时,如瑶藏主和十余名僧侣在外等候,专等巨烛内的火药爆炸时,内外夹攻,活捉朱皇帝。
活该他们倒楣,大明的历史不该重写,朱皇帝已经发觉了他们的阴谋,出动了锦衣卫的无数高手。
铁甲雄师四面合围,四百余名倭奴全成了俘虏,充军到云南服苦役。
这几年来,逃脱了十余名,有一半埋骨在荒山野岭。
十二勇士的平秀嘉,逃出后和土目阿资搭上了,在山区阴谋叛乱,要将如瑶藏主救出重返日本。
总算不错,如瑶藏主终于被囚十年之后,逃出了性命,与另一名勇士行长义智逃抵曲靖,由阿资派人接来落魄寨会合。
助他们脱逃的人,是在越州暗中招兵买马的阿资。
他们感恩图报,在这次出兵踏平黄泥河村的盛举中自然而然地算上一份。
真是无意,天龙上人及时赶来,如果不,次年阿资叛乱的声势可能足以将明军赶出云南,更可能提前发动,不可收拾。
首领出现,所有的蛮人齐声呐喊,罗拜在地。
呐喊声惊天动地。
火头朵甘让在一旁,九指神魔刚跨出第一步。
蓦地,崖下传来了急促的呐喊声,原来有入已发现藤梯不见了,梯下的守卫形如死人。
东方天际透出了曙光,天快亮了。
火头朵甘一怔,扭头回望。
左侧下木屋顶上,出现了司马英和智钝的身影,两把木弓拽满,连续飞来了六支毒箭。
箭到,弦声和飞行厉啸仍未赶上。
“唉!”九指魔僧大吼,一杖振出。
“啪啪啪!”有三支毒箭碎成百十段。
“啊……”有人惨叫着倒下了。
“哎……”同一瞬间,火头弄宗身畔一名倮罗翻身栽倒。
九指魔僧刚想向上纵,屋顶的如瑶藏主一声怒吼,接着是发自天龙上人口中的一声沉喝:“该死的东西!”
“当”一声大震,铁杖和禅杖相交,如瑶藏主的铁杖变成半弧形铁圈,人也一声惊呼,飞坠地面,砸向九措魔僧的顶门,变化太快了。
九指魔僧向左一闪,天龙上人已凌空扑上,禅杖如天雷下击,万钧力道发如山洪。
九指魔僧果然了得,蛇形杖招出“天王托塔”,硬接禅杖,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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