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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平遗事-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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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子熙喟然一叹,“惟愿天亦有情。”
  虽已入了秋,不知为何,天气竟又暖了起来。御苑里大片大片的芙蓉争相盛开,姹紫嫣红,竟不输春日之景。
  散朝后轩辕冕并未回崇文殿,而是折至御苑,一人赏景独酌。
  洛王被他家王妃拉扯来时,远远就见蓬莱阁飞阁流丹,太液池安若明镜,好一番秋水长天的寥廓气象。
  轩辕冕便端坐蓬莱阁中,对着一盆看不出品相的兰草发愣。
  “见过太子殿下。”洛王恭谨见礼,一边轻拽身旁心急火燎、完全忘了礼数的王妃。
  他一旁的赫连雅娴早不耐这些虚礼,直冲冲道,“秦佩到底怎么了?给个准信成么?”
  洛王惊出一身冷汗,赶紧请罪道,“拙荆出身将门,不懂规矩,还请殿下莫怪。”
  轩辕冕笑笑,“自小一块长大,孤将她视若亲妹子一般看待,她如何秉性孤还是知道的,哪里会见怪?何况如今她是孤的皇嫂,说起来还是孤失礼了。”
  赫连雅娴这才正眼打量他,太子大病初愈,面色比起先前确是好上不少,可依旧瘦削得可怕,双颊凹陷,不余半点赘肉。太子虽然依旧温润淡泊,与昔日无异,可这种宁静泰然却更让人心惊。
  想起杳无音讯,人人避讳提及的秦佩,赫连雅娴心头一痛,抽噎着道,“我虽身处内宅,可也不是不明事理、嘴碎长舌的无知妇人,你们却一个个瞒着我。到底出了什么事了,怎么去了一趟洛京,雍王被关,秦佩干脆就不见人影了呢?我不问别的,我只想知道他如今可还安好?”
  就是因为她在府里苦恼,洛王拗不过她一时心软才将她带来,现下见她哭得凄切,只站在原地唉声叹气。
  “他只是有些私事要办,才未跟着銮驾回来,”轩辕冕笑道,“至于为何不告诉别人,他虽与我等相熟,可不过官身六品,一个刑部主事休沐恐怕还不至于要昭告天下罢?”
  赫连雅娴细细端详他神态,见他虽不似作伪,可总透着些强颜欢笑的味道,不由追问了句,“那他何时归来?再等下去,别说我家狗剩的满月,就是满周都赶不上了。”
  轩辕冕似笑非笑的看满面通红的洛王,“狗剩?虽说贱名好养活,可到底是龙子凤孙,也不必如此作践罢?”
  赫连雅娴摆摆手,“洛王仙风道骨,不讲究这些小节。太子弟弟你别岔开话题,秦佩到底何时回来?”
  她这声太子弟弟一出,洛王心底一松,从“冕哥哥”变成“太子弟弟”,这一路他也是走的不容易。
  轩辕冕仍是温和一笑,“待他事情办完,自然便会回来。”
  赫连雅娴叹道,“先前我还求过他,他日太子弟弟有了心仪之人,一定要先告诉我知道,如今可是无人为我通风报信了。”
  轩辕冕手一顿,后又轻轻抚上腰间玉玦,并未答话,只是淡淡浅笑。
  三人一阵沉默,正值落日熹微,蓬莱阁旁种了几株绛色芙蓉,被夕阳斜照染成一片血红。
  “我突然想起前人一句说芙蓉的诗来,”洛王低声道,“冰明玉润天然色,凄凉拚作西风客,不肯嫁东风。”
  过了半晌,轩辕冕才幽幽道,“孤方才忽有所感,若是大哥不嫌弃,侄儿的名字就叫懋歆罢。”
  作者有话要说:  闺蜜神马的 最靠得住了!严格算来 纳锦不算闺蜜 像赫连这样和秦佩百无禁忌 互相嫌弃 又很挂念的 在我心里才是更接近闺蜜的存在太子os: 烧死异性恋!文艺点就是——花前失却游春侣,独自寻芳。满目悲凉。纵有笙歌亦断肠。林间戏蝶帘间燕,各自双双。忍更思量,绿树青苔半夕阳。
  洛王长子的名字 大家满意咩~~~~这货是个直男 而且日后矫枉过正 会无比风流懋有盛大 繁盛 勉励的意思 舜肯定大禹的 “予懋乃德,嘉乃丕绩。——《尚书·大禹谟》”
  歆有喜爱 羡慕 祭祀香火的意思
  “以弗无子,履帝武敏歆。——《诗·大雅·生民》” 就是祭祀的时候 祈求上天降福 使宗族得以延续
  第107章 第二十一章:浮生恰似冰底水
  
  “少主……”周芜欲言又止。
  秦佩蹙眉看他,“你本就姓周?”
  周芜愣了愣,“小人虽是汉人,可在突厥已有三代,自有突厥名字。后来先王入东宫后为小人起名周琼,在六全镇遇事后,方又改成如今的周芜。”
  “周琼么……”秦佩冷笑一声,“也不知是造作给谁看。”
  “少主唤小人来……”周芜偷眼看他,心中忐忑。
  秦佩淡淡一笑,“你们预备何时动手?”
  周芜大惊,面上却是波澜不惊,只见他忙不迭地俯身跪下,哽咽道,“我等为了寻少主跋涉万里,我更是不辞留在汉境十年,抛妻弃子,想不到少主不仅不信我们还如此猜忌!若是先王泉下有灵,怕也会为我等不值!”
  说罢,他又泪眼朦胧地抬头,“少主若是不信我等,我等大可以死明志。”
  秦佩淡淡点头,“好,那你便去死罢。”
  周芜不敢置信地看他,又听秦佩淡淡道,“我若死了,汗位将落到谁手里?”
  “少主你……”
  秦佩回头看他,在明媚阳光下,一张冰雪冷面恍若上好的羊脂白玉。
  “此处只有你我二人,为何不开诚布公呢?我想想,恐怕你们也不会效忠阿史那附离,只因他不好控制,我说的可对?”
  周芜嘴唇颤动,不知如何作答。
  秦佩又笑笑,“我可有不满十岁的堂兄弟叔伯兄弟?抑或是侄儿堂侄?”
  见周芜面色煞白,秦佩拍拍他肩膀,“先父潜于汉廷近二十年,机关算尽,联络二王、勾结两党、培养死士,其间二王、史苏两党为求突厥出兵,给他的金银珠宝、奇珍古玩……”
  周芜缓缓敛起笑意,动也不动地盯着他。
  “更何况,左贤王部和铁勒薛延陀部就算倾覆,也不可能毫厘都不留下吧,”秦佩仿佛没有感到对方眼里的杀气似的,自顾自道,“我虽从未见过先父,可他平生行事谨慎,又生性多疑,就算是自幼时起追随他一生的仆从,他也未必全然信任,我说的不错吧?”
  周芜冷声道,“少主和盘托出,又点出我的打算,是招安还是威慑?”
  秦佩缓缓摇头,露出一丝笑意,“都不是。”
  无定河畔密林,恨狐蹙眉盯着船上动静,身旁的暗卫低声问道,“那边好像并未谈拢,秦公子可会有危险?”
  恨狐思绪不由回到雍王事变那日。
  喻老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按例你们只能跟到朔州附近,只要过了朔州,便有木图江接应,阿史那乌木对他有救命之恩,应当不会对秦佩不利。可我看其余突厥人,和秦佩未必也是一条心,胡人狡诈,万一突然发难——切记,秦佩的安危要紧,那铁匣,大可不必管它,纵然落到他们手里,也无伤大局。”
  恨狐看着舟上二人,低声道,“弓弩准备,只要那人亮出兵刃或是突然动作,则立即射杀之。”
  秦佩缓缓从怀中取出那铁匣,笑道,“这铁匣先前我便与轩辕冕查看过,应是有个极精密的机关,若是硬来,恐怕里面的东西也会立时毁得一干二净。”
  见周芜瞳孔张大,秦佩轻声细语道,“你自诩聪明,不妨猜猜我会如何做?”
  周芜定了定心神,“先王一生筹谋,又将身后基业尽数托付给少主,少主在汉境长大,难道不知何为忠孝么?”
  秦佩低笑,“忠孝?自古突厥常见父子相残,兄弟相杀,我甚至听闻过新一代可汗继位时,父兄的妾室都可占为己有。如此蛮夷之地,从来是以兵马论胜负,什么时候还讲起忠孝来了?更何况,金顿可汗死于非命,最终传位给阿史那乌木,你以为就无半点猫腻么?”
  周芜张口无言,又听秦佩道,“唯有汉人才去在意什么‘名正言顺’,一直以来各方要寻的根本不是什么可汗金册,而是藏宝之处吧?”
  “你……”周芜嘶声道,“你想回去汉境,做那汉人太子的臣子对不对?你若是把藏宝图交出来,回突厥后我们可以谎称少主离世,汉廷也不会有人知晓少主的身世。”
  秦佩勾起嘴角看他,“你这主意倒是不错,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既跟着你们出塞,便早已自己断了这条路,何苦多此一举?”
  周芜抿唇看他,“那你待如何?”
  秦佩看着脚边滔滔河水,“你常为自己抱屈,可想想你做过的事情——对先王不忠,对妻子不义,对儿子不慈,说是死不足惜都不为过。我有时会想,若是没有你,恐怕纳锦后来也不会下定主意勾结雍王,雍王或许不会那么快被挑拨夺嫡,太子便不会中毒……”
  “人若是心中有鬼,则根本不需要如何挑拨。”周芜冷哼道。
  秦佩掂掂手中铁匣,淡淡道,“或许吧。”
  船上的周芜,岸边的契苾咄罗,远处的恨狐等人均是一震,留意他手中动作。
  “你以为我很在乎汗位么?”秦佩缓缓举起手中铁匣,对着阳光看了看,“若是你们不曾出现,若是我一无所知,或者……若我不是秦泱的儿子,我不知会有多快活。”
  周芜上前一步,秦佩故意一个踉跄,铁匣差点脱手。
  “少主不可!”契苾咄罗惊慌喊道,身后的兵卒纷纷举起弓箭对准秦佩。
  恨狐等人也再顾不得掩藏行迹,纷纷从密林中站起身来。
  众人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秦佩却恍然未觉,只勾起嘴角,对周芜淡淡道,“你可知这金匮如何开启?”
  说罢,他手上却飞速动作起来,纵然是离他最近的周芜也只能看到他将一块极尖厉的东西划过手心,然后对着盒子某处插了进去。
  秦佩手上鲜血横流,面上却依然带着莫名笑意,而那莫名笑意似有一分凄凉,两分疯魔,剩下七分尽是解脱。
  他打开盒子,里面果然有两张绢帛。
  周芜一见,顿时便疯了似的冲上去抢,秦佩也不怵,与他缠斗起来。
  随着两人的扭打,船身猛烈地摇晃了一下,恨狐眼力好,只见秦佩不知何时手上多了把匕首,向着周芜背心扎去。
  周芜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秦佩也不管他死没死透,挣扎着靠在船舷上,从袖袋里取出一个火折子。
  契苾咄罗等人近乎睚眦尽裂,眼看着那两张绢帛在秦佩手上化作飞灰。
  秦佩亦是静静看着灰烬在风中飘散,对恨狐他们疲惫地笑笑。
  他并未注意到身后周芜已然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就着从身上拔下的刀刃向着秦佩扑过去,一刀扎在秦佩小腹上。
  瞥见秦佩衣衫尽被染成红色,恨狐大惊失色,再管不得许多,就欲飞身上前救人。
  可秦佩却摆了摆手,扶着船舷站稳,又目光涣散地向南看了眼。
  就在此时,周芜又是奋力一刀,许是用力过猛,连那小舟都一道翻覆下去。
  冰冷的河水灌入口鼻的时候,秦佩忽而想起自己仿佛曾发过数次毒誓——
  “若是我不顾己身安危擅做主张,便不得好死,不入轮回!”
  如今可算是违誓了吧?
  
  第108章 第二十二章:同穴窅冥何所望
  
  渣男元稹的悼亡词
  闲坐悲君亦自悲,百年多是几多时。
  邓攸无子寻知命,潘岳悼亡犹费词。
  同穴窅冥何所望,他生缘会更难期。
  惟将终夜常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
  “怀恩公公留步。”今日也不知是刮了什么风,已到掌灯时分,太子的两位最得力可信之人却齐齐来了东宫。
  怀恩心中纳罕,面上依旧礼数周到,“殿下方从中书省回来,正用晚膳。”
  裴行止与喻老对视一眼,“烦请公公通报一声,我二人有要事禀报。”
  不过一盏茶工夫,怀恩便宣他二人至桂宫前殿觐见。
  见礼过后,喻老与裴行止均垂首不语,不愿打破沉默。
  轩辕冕靠着凭几,轻叩面前书案,冷声道,“孤刚出中枢,未曾听闻近来有什么洪涝山崩、时疫匪患……”
  裴行止头埋得更低,喻老则干脆跪了下去,褪下官帽,“臣死罪!”
  轩辕冕心头一跳,一字一顿道,“何罪之有?”
  “辜负殿下重托,臣万死难辞其咎!”
  轩辕冕死死攥住腰间玉玦,“秦佩未到朔州么!”
  河水冰冷彻骨,而在这极致的寒凉中,秦佩竟感到丝丝暖意。
  据闻人濒死之前,过往种种会如同走马灯般历历重现,秦佩曾以为言过其实,可如今却觉此言不虚。
  他如同观棋者般阅尽一生悲喜——幼时在秦府,无忧无虑,只知父母琴瑟和鸣,父亲更是个了不起的重臣忠臣;后来遭逢遽变,被义父送往潇。湘之地苦读圣贤之书,便只一心向学,想着日后考取功名做个好官清官,不辱先考一世英名,就此闭门造车,不问世事,方养成今日这般乖僻孤高的性子;再后来离了衡阳北上,本以为就此中举入仕,娶妻生子,平凡无奇地过完一世,谁又知道竟又生出那许多变故。
  万州渡头那间破破烂烂的客栈里初遇李隐兮,谁能想到当时的惊鸿一瞥竟引出半生牵连?古井般无波的心湖再无法死寂一片,本就年轻气盛,首次遇见年龄相仿,不因身世权势另眼相看的同年人,新奇之心也好,好胜之心也罢,终是青春结伴,便下襄阳向洛阳,离了东京向西京,就这么一路而行到了长安,卷进无尽天家是非。
  本以为天涯孤旅,于长安纷纷扰扰不过一看客,却想不到观棋不语到了最后,自己却只是棋局上一颗不轻不重、不大不小的棋子。
  还偏偏是个弃子,白白赔进去身家性命,却还甘之如饴。
  河水呛入口鼻,秦佩再不能呼吸,可在失去意识那一刹那,他仿佛看见轩辕冕在不远处看着他,笑容淡淡,但却带着无穷无尽的悲切。
  秦佩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对他笑了笑。
  笑意未散,三千世界却只余一片冥冥漠漠。
  裴行止与喻老不知何时退了出去,轩辕冕稳稳坐在凭几上,依旧还是原先的姿势。
  他们说秦佩跟着突厥人到了汾州。
  他们说那帮突厥人本就包藏异心。
  他们说秦佩中途忽然说要去游赏无定河,登船时带上了那个突厥奸细。
  他们说秦佩烧了金册,与那人争执起来,身中数刀。
  他们说船已倾覆,秦佩与那人都跌入无定河中,同归于尽了。
  他们说无定河水极其湍急,更有乱石暗流,根本无法打捞尸首,当地郡守已组织了数名通水性的青壮男子,可均是一无所获。
  他们说汾州一带荒凉,若是想要找到尸首,恐怕要从京畿道调派人手。
  他们说十日过去,秦佩与那贼人的尸首仍没被找到。
  他们说已有仵作验了那舟中血迹,以秦佩伤势,就算不落入河中,生还亦是无望。
  喻老更跪呈上一个铁盒,“殿下,秦公子曾命属下打造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铁盒,后来偷偷将铁盒交换,这个铁盒才是金顿可汗留下的铁匣。那日在太庙,秦公子当众赠与殿下的玉玦,便能开启这个铁匣的机关。”
  轩辕冕木然地将腰间玉玦取下,喻老接过,小心翼翼地合在铁匣的暗纹之上。
  就听“咔”的一声,铁匣应声而开,里面果然放着两张厚厚的黄纸。
  “这铁匣日后便再合不上了,”喻老将玉玦递还给怀恩,取过黄纸,细细一看,奏报道,“内中两张,一为金顿可汗的金册,传突厥汗位于左贤王阿史那乌木,若阿史那乌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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