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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烛夜游-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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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自徘徊了许久,方才凑过身子去,解开了胸前的扣子,摆弄着她将她的外罩脱下来,费了好大的功夫,方才脱下了最外的衣裳,里面的衣裳不好去脱,也是失了礼数,只好就那般掩着被子。
“师父,你干嘛脱人家衣裳?”琥珀蹦蹦跳跳地进来。便是来了这么一句,叫人实在是有种要咬舌自尽的冲动似的,韦湘便望着她,欲言又止。
“嘿师父你怎么又看我?我说的错了么?方才你还对那家伙……”琥珀本欲说些其他,但瞧见自己师父的那眼神实在是耐人寻味,好似说自己再说下去,自己的糯米团子就会插上翅膀飞走了……
便乖乖住了嘴,绷着脸,忍着笑在一旁坐下,这家伙的房间好似是有些古板似的,总是许多的书,还有时下流行的万国公报之类,还有些信,还有笔记等等,一切都像是个时兴的知识分子,她便觉得有些奇异的观感,好奇得很,摸了摸这里,又碰一碰哪里,尤其是看见那裸女图的时候,更是惊得面色绯红。
“师父,这女人真是……恬不知耻。”
她如此下了结论。
“你懂什么,这叫艺术。”
“原来艺术就是光屁股女人……”琥珀大惊失色,转头瞧,自己的师父低低地笑着,脸上全是戏谑的神情,她便意识到自己又是被逗了,扁着嘴巴,“这女人的房子好生无趣。”
“无趣那你摸人家房间作甚?”
“……”琥珀只好坐在她身前,那里有个小凳子,她弓着身子坐在那里,眼神随意一飘,便瞧见了床底似乎是若有若无有着些什么东西。
黄黄的。
好奇地凑过去,一把抓住了那东西,总不会是耗子吧!
“你做什么?在人家房间乱动,太过失礼。”韦湘也低了身子要阻拦她,怕她捣乱,却看见琥珀抓起一个布老虎,是小孩子常戴着的样式。
“诶,好生稀奇,她也会有这般有趣的东西吗?”琥珀将那虎头帽子戴在自己头上,对着韦湘说话,她一把抓下了帽子,又轻微地放在了一旁,怕是弄出些响声惊扰了睡梦中的某人。
事实上,她那迷药的效力,也是不会在这时叫她醒来。
小声地叮咛起来:“你莫要乱动人家的东西才好。”
“……那你还直接动了人家的人来着。”
“……休得胡说。”韦湘也是面色发窘,琥珀的控告并不全无道理。
脑海中回想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更是面色发红,她便甩了甩头,将那些令人面红的东西甩出去,又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来:“你将朱颜送回去,她说些什么了吗?”
“没有,我一吓唬,她就乖乖睡去了,睡得可香呢,叫都叫不起来!”
琥珀拍着胸脯一脸胸有成竹的模样,要邀功请赏。
“……”你如何叫得起一个装睡的人……
心下又升腾起来无比的担心,她总疑心这件事情要从朱颜那里败露出来,这件事情严峻得很,是自己多管闲事了,本不该在这里多生枝节,但只是师徒两个人……手贱?
说来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何要在这里,一赌气,便荒废了自己的时间,来到这死水一般的秦家。
颇为忧愁地坐在床边,紧紧贴着被子坐好,本该溜之大吉的,却又在冥冥之中,有些什么在牵引着她就留在这里,黯然望了望熟睡中的人,该是要思索如何向她解释这事情。
她可是看见了自己的脸么?若是没看见倒还好说,若是看见了……可又该是如何?
叹了一口气,琥珀百无聊赖坐在一旁抠着她的鞋尖,眼神蔫儿了起来,韦湘寻了个话头,笑道:“诶,琥珀,今日之事,你是唐突得很,直接跑去同那女鬼较量,若是不敌对手,你要如何?”
这话只是存心逗弄,她从不为做过的事情后悔,从不为做过的事情责怪人,只是想要问询,琥珀的看法。
“我……师父,你瞧啊,今日若不是我威力通天震慑了那厮,你如何吓退她?你该夸我才是,怎么能这般问罪呢!”琥珀鼓起了嘴巴,得意洋洋地对着她笑,鼻孔朝天。
“……”和她说话总是会引到要夸赞她的程度。
便收敛了心神,和她再说了一会子闲话,天色深沉了许多,夜里大抵是回不去了,将三爷迷昏了,该又要找个由头搪塞过去,一次两次倒还是可以,多次……谁也不是傻子,哪能叫自己这般忽悠?
好似自己一直都要扯谎,谎话同谎话都连结成一条长长的环环相扣的锁链,将自己和她们都锁在了一处。本是要置身事外的自己,也是陷入了这片泥潭之中。
当真是麻烦得很。
作者有话要说: 等等……文风又变了……我得扭回来……【好寂寞
☆、【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一章】
她瞧见了桌子上有封信,还没有塞进信封里,钢笔还在一旁躺着。
落款是秦扶摇,是写给一个叫做孟犹欢的人。
她无心去窥探这别人的隐私,却总是难以抑制自己的好奇心想要去打探些什么,略微不齿自己这般的心思,却是往那头瞥了一眼,急忙又把它翻过去,眼不见为净。
“师父,我在西院,瞧见了一具尸体,女的。”
琥珀这时突然出了声,叫韦湘又惊了一惊,转过身开始犹疑起来,她早该料到尸首会在这里,西院便该是个线索,谁知便就在西院,那么那人究竟该是谁,可惜的是老爷并不在这处……纵是在了,又没什么用处的罢!
瞥向了琥珀,琥珀的眼睛依旧是幽幽的绿色,闪着十分诡异的神采,漂亮得很,是标准的猫眼,在这冥冥的黑暗中洞悉人的内心一般,那般可恶似的……韦湘坐在一旁,双手交叠在膝上,轻声缓慢道:“我该是知道的,你说,晓棠为何会在西院出现,朱颜为何又要去西院烧纸,有人说了什么吗?”
“……我怎么知道?”
“……”早就该知道问她也是白问。
韦湘便又重新陷入了沉思当中,将自己那一身的药都塞好了,总是不该叫人看见,琥珀探头探脑往别处望着,看着她也是憋气,只好是默然支使她出去瞧瞧三爷可是醒来没有。琥珀便乐颠颠地往外走,脚步硬生生停在了门槛上,转过身来:“师父,我们说好的糯米团子呢?说好的小鱼干呢?”
“……”这时候记性真好。
便微微抿了唇:“总是记得你,缺不了你的。”便这么一句话将她打发走了,她走了后,自己又是陷入了深深沉思当中,沉思是什么呢?意识便如同淹没在狂沙中,要循着线头找见飘渺无影的末端,将线头绕作一个毛线球,现如今自己还是在原地走动,尚且抓住了一个线头,却无论怎样挣扎,手中的依旧是线头。
好些东西都如同冰山下的部分,隐匿,但有着巨大的杀伤力。
她总该找到这些,这是她的使命,或者是工作。
总之来秦家不是白来的。
琥珀之后她便觉着这巨大的孤独将自己生生笼罩了进去,蓦然回首夜色阑珊了,关上了渗透风的窗户,外间的水壶里的水还是热着的,她便勤恳地自己动手,将热水灌进了热水袋中,捂在了腹部,又端庄地坐在了昏睡的秦扶摇旁侧。
也是不知道是中邪了还是怎样,她竟然是留在这里,等着她来质询,来探究昨夜究竟是怎样一番情景,才叫她这般信奉科学的人,遇见了这样的事情。
而自己所依赖的人,也是这样蒙着神秘面纱做些“迷信”的事情的一员,她该如何解释?只是忘记了,自己本是不必解释的,多余出来的解释,只是给自己的心一个慰藉。
而先前,她本是对谁,都生不出这样的慰藉。
天色愈发地暗沉下去,她想着白日里的事情,也想着明日究竟该如何去封住朱颜的口,朱颜和许若鸢私交甚好,若是那人胆子大些,说了出来,自己便是要有不小的麻烦,纵是可以对付过去,也是徒然耗费精力。
她实在是不愿留在这里了。
琥珀又从外面推开了窗子,将窗格子上的纸,捅了几个小口子,露出狡黠的眼神:“嘿,师父,你怎地又还在人家屋子里,人家睡着,你看着,你不困么?”
“平白地将人迷昏了,总是失礼。”
“所以师父你便是要等她起来之后要给她赔礼道歉么?师父你莫不是生病了?我们行事何时要对人交代些什么?等她醒来可是就迟了。”琥珀一脸难以置信的脸,她身材娇小,便从窗户钻了进来,轻便地踩在了桌子上,又轻巧地跳下来,落地寂然无声,光凭耳朵是听不到她的存在的。
所幸她的师父一直定定地望着她,并不答话,只是垂了眸子:“嗳。”
若有若无,悠长的一声叹息。
琥珀便怔了怔,曲起腿来,盘在秦扶摇的脚边坐好,脖子伸过来,倚在韦湘的肩上,低眉顺眼地低了头,韦湘便伸出手来摩挲她那脑袋,好似在安抚宠物一般,她手上动作轻柔,眼神却飘向了某处虚空。
也便随着这虚空之境,天色便从那绝顶的黑暗中挣脱了出来,给人展现了朦胧的光明,也好似是希望,总之叫几个人心中无来由地释然了一些。
于是秦扶摇早上醒来,只觉得身子发酸,好似是被梦魇折服了似的,自己总是提不起力量,昨夜的那张面孔好似是幻觉,幻化开来,竟然忘记了是怎样的一张脸,昨夜的诸多事情也如同是一场梦境,自己只是看了个开头,便昏然陷入了深深的睡眠中。
或许该是梦?
但腿上却是微微发酸了一些,低了头,叫她登时清醒了不少,她大吃一惊。
三嫂为何会在这里,还靠着自己的腿俯身睡着?
她来找自己做什么?这是陪了一夜么?这是做什么?她瞧不见任何动机,又不好搅扰了人家的睡眠,只好僵着腿,面色发直地往别处观望,只见琥珀屈身在椅子上望着自己,眼神严肃。
自己把她怎么了……
她又是一惊,好像是失去记忆一般,摸不着头脑了,这般的感觉是并不好的,她便甩了甩头,好似是动作幅度大了一些,剧烈了一些,引得腿也晃动了起来,不过是微弱如不可见的晃动,却将睡着的人惊扰了,韦湘本是十分罕见地做了梦。
她极少做梦的。
只是梦见了那般熟悉的面孔,梦见了那人依旧是身形颀长,挺拔如一棵白杨树,她梦见了当初的情景,梦见他对着她笑,摘下紫丁香别在她发间,夸赞她说道:“湘儿最漂亮,今日便留在这里,我要出去一次。”
“……不能带着我吗?”
“不能。”
于是她清楚地回忆了一遍自己往昔做过的事情,才刚到了那血色的回忆,脸前便是叫人惊扰了些,她方才反应过来,这原是梦境。
迅疾地抬了头,秦扶摇微微窘迫地嗫嚅道:“嫂嫂……我本不是要将你叫起来的……你……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丢了一万……容我断更半个月……
☆、【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二章】
这般梨花带雨的面容叫秦扶摇当真是骇然了一下,她是万般不会想到自己那般好似是铁人一样的嫂子,会有眼角带泪的诱人神态——虽说她平时便是十分诱人。
她梨花一枝春带雨,睫毛微微颤抖,无声地淌下泪来,不过也是倏忽间的事情,她便收敛了心绪,揩了揩眼泪,笑道:“嗳,你醒了。”
“啊……嫂嫂早。”这般才开始打了招呼,有些异常的氛围,也不知是如何想着的,总之是哪里不大对头,嫂嫂为何会在自己这里呢?但又不好直接去问,恐怕触到些难处,人是都有难处的,也好比自己,孟犹欢的事情自己心下总是放不下去,思来想去决计还是要写信给孟犹欢,详细来说这件事情。
可惜信写了半拉,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总之是出去了,再醒来,便回到了这里。
嫂嫂在这里,她倏地便想起,急忙抓了韦湘的手,匆忙道:“嫂嫂,你可知道,昨夜西院发生了什么吗?”
“西院?西院素常都是锁着的,会发生些什么,我也不大明白。”
韦湘又是睁着眼睛说起了瞎话,自己脸上也是不见红,好像是家常便饭一般,琥珀在后面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背影,终于是叹了一口气。
不一样的。
琥珀站起身来,自己杵在这里本不算回事,但又不想离开,便转过身来,秦扶摇刚好讶异地说话,声调尾音拉长:“啊呀,那昨夜……”
“昨夜怎么了?”吃准了她是不曾看见自己,韦湘急忙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也不敢直视她究竟是瞧见了多少隐晦的东西。
“嫂嫂……没看见吗?”
“不曾看见。”她昂着头,好似十分端庄,说起来也似乎是真的一般,总是脸色如常,秦扶摇盯紧了她的脸,总是觉着哪里不对头,骤然想起昨夜扶着自己的人,也穿了如同三嫂身上这件斗篷。
“……”秦扶摇便自然地将她联想在了自己昨夜所见的那景象中,扶着自己的也是个女子,只是瞧不见面容。
万一是三嫂呢?
她被自己的这般想法吓了个趔趄,又懊恼地甩了甩头,将那些个心思都丢出去,怎么能怀疑她呢?这家中,能同自己说上话的,也只有她了,自己这般疑神疑鬼,叫人笑话了去可就不好了。
一时着急了起来,便也就不在意为何三嫂会在自己的地方陪自己一夜了,老妈子总是会看着的吧!总是会拦着的……
便不再多问了,急忙掀开被子,却惊奇地瞧见自己的外衣也是被脱了,搭在一旁的架子上,她便红了脸,往韦湘那里看去,韦湘也是注意到了,便用一种淡然的,长辈式的口吻,笑道:“见你睡着热,便脱了。”
这语气好似是说,“天气热我为你买些冰镇的荔枝去。”
秦扶摇便扭过头去,不去细想究竟是怎样一般诡异的境况,转了身找鞋子,踩倒了鞋跟在地上急促地跑动着,嘴中念念有词的,琥珀哂笑道:“你跑什么?我家……小姐又不会吃了你。”
“不……你怎地在这里?”一见是琥珀,她便将原本解释的言语换成了质问的话,双手叉在腰间,看着十分神气。
琥珀本是倒着坐了她书桌旁的椅子上,听见这话,便向前倾了倾身子。咄咄逼人的样子叫人瞧见反倒觉得可爱,她怒目而视:“我如何不能在这里?”
“你,你又不叫我去三嫂那里,怎地自己又死皮赖脸地在这里?”
韦湘便默然望着这两人好似小孩子吵架一般争执起来,但也不好在这里多做纠缠,天明了,她要去瞧瞧朱颜,究竟是有没有那般乱七八糟的心思,况且,她为何要去西院,这本就是个谜。
轻声唤了一声:“琥珀,我们回去。”
“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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