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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烛夜游-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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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圭彦摇头,只顾着摇头却不解释什么,若是想解释,出口的也只是晦涩的啊啊的单调的音节,又惹得她心烦,只好掏了那油纸包,递了于她,她皱了眉,低头接过。
他示意她打开,她料想该是礼物吃食一类,便不再打开,怕是被人瞧见了说些什么,虽然不会戳脊梁骨说些什么难听的话,可积攒起来也是不好听得很,她不愿听见,愿耳根清净:“回房了我再打开瞧瞧,在这边要人看了去,说我狐狸精,才过门几天便勾了你去,以后也莫要为我买这些,每月领的份钱虽是不少,还是攒下,日后兴许有用。”
说罢便转回头走着,步伐婀娜得很,不喜爱这人但也无法,只好是死心塌地,过一天是一天,也开始为生计操劳。却不知心中的火是抹不掉的,只要一个火星,就会烧了整个人儿去。
作者有话要说: 【躺】特别特别特别啰嗦慢热……
☆、【第三章】
【第三章】
不知是怎么一回事,房门竟似乎是胶着了一般推不开,她恼了,却也不动声色,只是转过头,秦圭彦怔了怔,不知她为何停下,推了门进去,那般轻巧,她心中不平衡,却也憋着一口气,总觉得不顺心。
求子求子,求子做什么。
女子便是用来生产的工具么?求了子,女子终身便依托了这儿子过活,自己便全然是木偶了么?
人若依托了别人而存活,可还是自己么?躯干虽好似自由得很,来回奔走,心却囚了去,又有何值得骄傲?
三爷倒是先了她一步进去,笑着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随手一扣把帽子扣在门边衣架上,指了桌子大抵是要她拆开那东西来看,神秘至极,神神叨叨多了些惶恐讨好的意味,他娶了她,让二哥可谓是嫉恨不少,这般漂亮的女子为何偏就许了自己这等残废的人。
世人皆说秦老三一辈子终难成大业,若是娶了个狠厉些的女人兴许会扭了风水成就大事业。
韦湘微抿了唇摆出幅刻薄神气,低头把纸包甩了开,又觉得不妥,怕是伤了秦三爷的心,便又柔了动作,双手掬在身前,婉婉坐了,手指纤长,拆了纸包。
糖炒栗子。她微微瞥了他一眼,眼神也好似期盼些夸奖一样,心中不愿搭理他,但也是缓缓说服了自己,挤了个看似欢喜的微笑,轻巧剥了栗子递了过去:“难得三爷有这份心,这栗子还是你先吃。”
他受宠若惊,伸过头去咬了那栗子,不小心碰了她指尖,温暖得很,韦湘下意识皱了眉,却依旧不动声色,倒像是没看见一般,充作泰然自若的神情,免得叫人瞧不起来。
三爷性子弱了,她却是要摆出些强势模样,三房若是任由这大宅里的人瞧不起,日后若是老爷归西而去,指不定要被欺凌成何种模样。
又剥了栗子塞进自己嘴里,也却还不留神将手指在手帕上抹了一把,嫌他脏,他又不会说话,倒也看不出什么,虽是没看出她的神色,却也知道她是心中不悦的,不再多做什么,坐在床铺上只是发怔,她低头掠了鬓角散落的碎发,假装是不曾看见,却也是真正看得见,她知晓这是什么意思,却也不肯顺了他的心去。
有一口没一口去剥了栗子来吃,指甲边缘的嫩肉红了一片又粘些糖,指头疼得很。宁愿这般受刑似的,也不肯跑去床上侍候。
他是在等着的,她却是在耽误着的,她想了半晌觉得似乎是躲不开的样子,转过头说:“三爷早些睡了好,明日要去帐房。二爷又不是个乖巧人,动弹些东西我们也是说不清楚。”
男人只好是吹熄了蜡烛,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怕是惹了他生气,似乎又是自己找了个托词,又笑道:“你好生睡着,老太太要我明日去观音庙求子,若是晚了,惹老太太生气,可就不好,琥珀这丫头这么久不回来,我出去瞧一下。”
关系可真是亲近。床上的三爷如此腹诽,若是他也有那敏锐的言辞可说得一些话来,倒也不至于这般憋气,又似乎是知道他心中所想似的,韦湘起了身,咕哝道:“琥珀从小便同我在一处,感情甚笃,倒也是不在乎些什么,今日若是丢了,怕是会丢了我半个身子去。”
这般解释似乎是自己咕哝,却是给三爷听的,虽是个托词谎言,却也能顶些事,琥珀随她来了这秦家,满肚子怨气,觉得好生不自由,每日在外边闲逛着,叫人说了不少闲话,琥珀只当是耳旁风,从不在意,倒是叫韦湘说了几句。
开了门,沁入一阵子冷风来,她瑟缩了一下,又抬了头,刚踏了一步出去,回身关上门,背后便叫人拍了一下。
“你这丫头,凭空叫人担心,去哪里玩了?”
她知晓是琥珀,琥珀笑嘻嘻转向她身前,鼓了腮帮子,眉目可爱,“师父,这秦家好像是个笼子一般,我今日出去在街上绕了许久。可算是痛快啦!”
“既是随了我来秦家,就收敛一些,叫人戳脊梁骨的偏生是我,你又不会这般叫人挤压了去,依你的性子,跟人打了架,我也须得跑去为你解决后路,你何时会叫人省心些?若是先前听从了师兄的安排,你同他在家中留着,每日想怎么玩便去怎么玩,岂不是更好?”无奈的紧,又不好说重话,对着个水灵灵的可人的丫头,纵是有满肚子的怨气,也只能是塞着不便放出来,若是这丫头再抹了泪,便更是缠人,又爱又恨。
琥珀歪了歪头,似乎是要看韦湘身后的东西,偏又是看不见,嘻嘻一笑:“师父又撵我走了,师伯他无趣得很,整日自己和自己下棋,那乱七八糟黑的白的小豆子有什么好的,师父,你何时出去玩,带上我可好?我做你的陪房丫头,别人也没怀疑什么嘛!”
“叫你这样的陪房丫头?我倒不如去买一个丫头来使唤,做些什么都须我自己劳力亲为,说来明日是要去城北观音庙,你可会去?”她这是故意逗笑,她知道琥珀是去不得那什么庙宇殿堂道观神社的,偏生就要逗弄一下,挫挫这锐气。
果真琥珀拉了脸,想着师父果真是讨厌得很,甩了头:“不是有周妈么?她做些事情便好了。该到演戏的时候,我会演戏的!”
这话说得声音极大,怕是惊扰了旁边院落的人们,树梢乌鸦惊起嘶叫,坠落一地叶子枯黄夹绿。
骇得韦湘急急地捂了她的嘴巴:“小声一些!不然我就将你送回你那山沟子里去!”
一句话惊得琥珀再也不敢乱讲话,她点了点头十分虔诚的模样,小声道:“师父我错了,你快些歇息!”
这话乖巧受听,韦湘方才放下了手臂,才刚走回,未来得及迈腿,又怔得想起一件物什来,便道:“琥珀,我那白烛还剩下几寸?”
“三寸有余,师父你只管放心啦!”琥珀拍着胸脯胸有成竹,韦湘总觉得她不靠谱,却也无可奈何,也是信了,琥珀从不在这等重要的大事上犯错,跟随自己多年也是了解一些,便松了口气,“你快些去房里,纵是不睡,也熄了蜡烛才好。”
“知道了,师父总是啰哩啰唆的,好像是凭空老了许多一般。”
“……孽徒。”她叹息摇头,见琥珀蹦蹦跳跳欢快许多跑去了偏房,自己才安心推了门进去,和衣而眠。
旁侧这男子的呼吸均匀有力,还有着轻微鼾声,她睁了眼睛,觉得无趣得很。
确实是无趣得很,连她也这么觉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十分慢热!十分慢热!快给我鼓励让我不要砍大纲!!
☆、【第四章】
【第四章】
翌日天色才亮,韦湘怕是被发现一般,急忙地起了身,周妈去提了热水来,打了个手巾把子递给她,略有些凉了,却也不在意,胡乱抹了把脸,周妈一身灰白,站在旁边好死不死的模样,若是平时她定要恼怒一下,今日却是不同寻常,侧过身子瞧了三爷一眼:“周妈,你且去再烧一烧水,三爷素来是爱些滚烫的手巾把子,今日这水是凉了许多。”
“我本是要把水壶放下的,二房的晓棠那死丫头偏生抢一步放着了,我同她争执,又说是都一样,后面的水壶也都是没烧开的,不热。”周妈只是分辨着今日,并不是自己偷懒的缘故,新来的这三少奶奶素常脾气也是好的,只是表面看不出什么来,她也就不将这女人放在心中当作是厉害人物,说话也瓷瓷的,好似有谁惹着她一般,总是怨天尤人的语气。
“三爷就要起了,老太太要我去城北观音庙,便先走了,虽说我是新媳妇,嫁进来不久却也是见识过三爷的起床气,喏,周妈,这水壶的水要是又冷了,发起脾气来……”她故作狠毒一般嗤嗤笑着,绕到内室那边,换了身百褶裙,又摘了手上的戒指,拜菩萨,看着心诚,做模样也是好的。
以免叫人有了话柄,况且今日是要去同这四小姐去的。昨日才刚见了,岂不是要下些功夫。
出了门,琥珀把门闭得死死的,瞧见个瘦小人影晃来晃去的,莞尔起来,却也不再多看,绕去了南院,站在了横梁下面却不肯再进一步,有个老婆子认出是她:“三少奶奶好。”
“小姐可是醒了?”她束手而立,神情是洒脱些的,毫不介意自己在等人。
“醒了醒了,还在整理些书,少奶奶何不进去坐着?到底像您这样的人有福相,小姐昨日才回来,大少奶奶和二少奶奶兴许是才知道消息,您都和小姐熟络了,昨日小姐还问起您来。”
秦扶摇问起了自己么?到底是外面念过书的女孩子,回来后也是拘谨一些的,都要问些自己的底细,怕是出了丑?还是怕叫自己欺辱了去?她揣测起来,觉着分外有趣,也进去,却被正面挂着那副裸女图吓着了。
这……是西洋玩意……倒也无可厚非……她不是那等迂腐之人,只是蓦然惊觉这小姐太过大胆,这东西在偏生摆在正堂,塞在卧房自己偷偷瞧着岂不是更好,又不会有谁擅闯她的闺房,光明正大地撂在了这里,岂不是叫一些碎嘴的人凭空笑话了去?
却是想不明白,老婆子才送她进来,又急急地出去了,念叨要快去提水了来,韦湘方才知晓这秦扶摇还没有洗脸便跑去整理书去了,正堂往右边拐,跨了三道内门便是那小姐的闺房,她听见轰隆轰隆的书页砸在地上的声音,觉得有趣。
想要跑去帮忙整理些,也瞧瞧这念过西洋书的女娃子读的书是些什么,又觉得唐突,便作罢了,自己一人坐在这里,显得落寂许多,只好是打量这布局,除了方才那惊世骇俗的裸女图,其余倒也中规中矩,家具也是一尘不染的,想来她不在的时候总有人打扫来,总不能昨日她一回来便打扫卫生,想来也是略奇怪的。
左手侧边是青花瓷瓶,里面几朵月季开得零散又寂寞,对面悬刺绣一副,画面竟是万马奔腾,倒实在是不像姑娘家的地方。
啪唧啪唧几声拍手声,她被吸引了眼光过去,秦扶摇拍着手,荡漾起满室的灰,她又不好意思起来,本该是秦扶摇该觉得失礼,她却觉得自己坐卧不安,占了起身,看着秦扶摇,这目光好似有魔力一般,秦扶摇登时觉得自己有些失礼了。
干咳几声,把手在腰间拍了拍,又拍出一堆灰来,跑去端了茶壶给她倒茶。
却是不知道是激动的还是怎么,手一颤抖就没有了准星,一壶茶水倒在桌子上不少,茶杯里的水寥寥一点,韦湘站在旁侧瞧着这疑似癫痫的姑娘,不由得轻笑叹口气:“不必倒了。”
咳咳……秦扶摇尴尬地红了脸,急忙又跑了开,找了布来擦了,急急忙忙身形像是一团风一样行色匆匆,韦湘愈发觉得有趣,低过头来笑道:“你着急些什么?”
她又不是想要着急的,只是莫名就觉得紧张,转了头一屁股坐下,撑出一副好看的笑容,故作自然道:“三嫂来得可是真早,我没洗脸,瞧着让三嫂笑话了去就不好了。”
笑话你作甚?韦湘这般想着,却似乎是不点破,维护着这不谙世事的孩子,坐了下来,捏了那茶杯来喝茶:“刚刚听闻你搬书来着,不如叫上我一同帮忙。”
“哪有,只是把那些女诫之类的书丢出去,看着碍眼。”秦扶摇不假思索说完,却突然是意识到了不对劲,这话怎么能和这闺中而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封建老女人说呢,要告诉了爹或者三哥,自己要被骂的,补救一下才好,却登时不知道如何补救,干笑道:“三嫂我开玩笑呢!”
这话欲盖弥彰得很,韦湘思想一下,大抵明白了秦扶摇的顾虑在哪儿,便笑道:“女诫之流说的东西乱七八糟,谁又会去看它,如今时代也是不一样了,我嫁进来老太太未曾立过规矩,倒也是不惧惮,你也莫怕三嫂同外面说去,又不是那些闲着碎嘴的女人,不必遮遮掩掩,我尽都明白的。”
这才是缓缓放下心来,老妈子提了水来,她跑去拿了盆,自己倒了水,蹲在地上啪啦啪啦洗脸,看着豪迈得很,丝毫没有些女儿家的温婉,却只能是在眉眼间看出些娇羞和顾虑,赶紧讲自己那脸搓了搓,自己拧了毛巾在脸上抹啊抹,算是洗过脸,端了水盆要去倒水,被老妈子拦住,道是她去倒水便好,小姐快去和三少奶奶去庙里才好。
争执了一下,秦扶摇才扭捏着过了韦湘旁边:“叫三嫂见笑了。”
三嫂说话总是和常人不太一样的,虽是看着还是客客气气带着些面具,和先前拉拢自己的大嫂二嫂终究是有些区分,言谈间并不是勉强,眼神也未曾流露出厌恶,倒让她觉得真诚许多,高兴起来,便“僭越”了一下,拉了韦湘的手:“三嫂快同我走吧!三嫂没有陪房丫头么?”
若是没有便最好了,反倒是累赘好多,带着个女佣,却总是多了种…等级似的不适感,她甚是不喜。
“她还睡着,不好叫她起来,怎的,你可是要个人帮忙么?三嫂虽是看着瘦杆子,力气却是一分不少,不如叫三嫂帮你。”她这话又是逗笑了秦扶摇,不自觉间亲密许多,秦扶摇笑:“倒也不是,就是觉得,带着个丫头,好像总是不自在似的。”
“那我们便走吧!”韦湘笑道。
作者有话要说: 人家有努力在写时代感!人家有努力在写暧昧!人家有努力不拖剧情!人家有努力改变文风!
☆、【第五章】
【第五章】
瞧着她双手合十的模样秦扶摇骤然觉得有些不快。
求神拜佛这事情究竟有何意义存在呢?就连蓦然一现的不太一样的三嫂也是这样的追求虚无的人吗?求神拜佛为儿子,世间都是这样吗?
她陡然恼了起来,不肯往旁边的功德箱走去,只是扭了头往外走了去,韦湘也并无安心拜佛之意,也只是做出来给人看的,眼睛眯了一眯,笑了一下,露出狡黠神气。
“施主。”老和尚拦住了她,她掏了些银钱,便追了那任性的孩子去了。
秦扶摇却是并未走远,若是就这般离开了丢了自己这嫂子在这里,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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